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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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上下兩層,面積不是特別大,統共三百來平,三個房間,每層各帶一個衛生間,主卧還有一個獨立的。

書房在二樓,旁邊的房間是個放映室,超大的高清屏幕,滿滿一架子影碟和唱片,那是岑雩喜歡的消遣,孟鶴兮在這個放映室投入了很大的心血。

“以後可以在這裏看你喜歡的影片,我搜集了很多國內外的片子,我們可以慢慢看。就是我這個人吧,沒什麽耐心,看不了太文藝的片子,容易睡着,你別笑我。”

岑雩看他一眼,很淡地笑了下。

這點他早就知道,有一次這人興致勃勃約他去看電影,剛開始還興奮地說這說那,後來就突然安靜了,扭頭一看,居然靠在椅子裏呼呼大睡了。

岑雩對此哭笑不得,再也沒跟他去過電影院。

“窗口正好對着樓下小花園,我自做主張種了無盡夏和白玫瑰,但無盡夏好像死得差不多了,你要是不喜歡,改天我找人鏟了,換別的。要喜歡,就再種新的。”

順着窗口望下去,果然看見小花園裏一半郁郁蔥蔥,一半基本枯了。

繡球花嬌氣,不好好打理就死給你看,以前佟家的花園裏也種過,後來就死光了。如今孟鶴兮送他的這一片,也所剩無幾。

“不用換,我喜歡這些。”

“那行,那去看看卧室吧。”

其他地方都參觀過了,只剩下一間卧室,岑雩跟着孟鶴兮走進去,發現卧室是輕奢型,牆漆刷的是奶咖色,香槟色的大床搭配兩個白金拼色床頭櫃。

窗簾則是灰粉色的,通向衛生間的走廊做了整面的定制衣櫃,整體就是一種奶呼呼的暖色調,特別溫暖舒服。

這其實挺讓人意外的,外人眼裏的孟家二少爺是個長得帥、脾氣暴的Alpha,很難讓人相信這樣性格的人會喜歡這種風格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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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應該很少有Alpha會喜歡這種風格。

“外面連着陽臺,我買了個那種網紅秋千椅放在那,也有小圓桌,天氣好的時候你可以坐在陽臺上喝喝茶看看書什麽的,冬天曬太陽應該也會很舒服。”

他們誰都知道岑雩應該沒有機會坐在陽臺曬太陽,但一個說的認真,另一個聽得更認真,眼眸直直地凝視着陽臺的方向。

在孟鶴兮的描述下,岑雩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坐在秋千椅上曬太陽、看書的場景。

心底升起一絲隐秘的期待。

“好了,差不多就是這樣,家裏準備了些什麽我忘得差不多了,如果發現有什麽缺的,我們到時候一起去買,現在洗澡睡覺吧,很晚了。”

睡衣原本就準備着,但孟鶴兮嫌隔了五年款式老了,前兩天特地去買了新的,親自洗好、曬好。

他把其中一套遞給岑雩:“你先去洗吧。”

後者接了衣服,默默進了裏面的衛生間,電視機的聲音隐約從房間裏傳過來,具體聽不清楚是在看什麽,只聽見在叫什麽“佩奇”“喬治”,大概是部外國電影。

盥洗池上并排擺着兩個漱口杯,和睡衣一樣,一個霧藍色,一個灰色,裏面豎着相同顏色的牙刷。

牙膏是紅色的一小支,能擠出一顆顆的小愛心,十分……少女心。

他捏着牙膏看了一會兒,猜不透孟鶴兮買這麽一個玩意兒到底是惡趣味還是無心的。

不過按照那人的性子,多半是前者。

等再看到草莓味的沐浴露和牛奶味的洗發水,就更确定了這個猜測。

這樣的場景說實話還挺詭異的,但這些事如果是孟鶴兮做的,似乎就又顯得不讓人意外了。岑雩無聲地笑了笑,擠了點小愛心牙膏在牙刷上。

刷完牙,他還特地認真照了照鏡子,怕那些小愛心還留在嘴裏。

然後走進浴室,用同樣香香甜甜的沐浴露和洗發水洗澡。

他這個澡洗了很久,磨磨蹭蹭大半個小時,出來時孟鶴兮盤腿坐在床尾,還在看電視,聽見動靜偷偷往衛生間的方向瞟了一眼,又很快轉回視線。

岑雩跟着瞥了眼電視屏幕,才發現他看的根本不是什麽外國電影,而是一部動畫片,裏面一只粉紅色的吹風機在走來走去。

“……”什麽時候吹風機都能成精了,還真是一個敢拍,一個敢看。

“我好了。”見孟鶴兮沒有要動的意思,他提醒了一句。

孟鶴兮這才又扭頭看他,一副剛注意到他的樣子:“嗯,那你看會兒電視吧,或者累了就睡吧,不用等我。”

吃飯的時候孟鶴兮還因為他疏離的語氣生了很大的氣,結果轉頭自己也成了這副态度。

岑雩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不高興,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而且自己這麽做的時候沒覺得什麽,現在換成孟鶴兮這樣,他心裏就莫名覺得不痛快,總感覺兩個人之間像隔着層什麽,仿若兩個不太熟悉卻被迫同居的朋友。

他覺得自己實在很沒道理,又忍不住氣惱。

“那我睡哪裏?”他問。

下一秒孟鶴兮就本性暴露:“還能睡哪,當然是睡這裏,和我一起睡,家裏沒有第二張床給你。”

“……”岑雩才參觀過整個房子,确實找不出第二張床。他點點頭,應了聲,“好。”

接着便要上床。

哪知孟鶴兮又急了:“你這樣就要睡了?”

岑雩疑惑地看向他。不然還要怎麽樣?

“把頭發吹幹再睡!吹風機在洗手池下面的……算了,我去給你拿,等着!”

暴躁的孟二少爺不僅幫忙拿了吹風機,還幫忙吹了頭發,兩人一前一後坐在床尾,岑雩濕噠噠的頭發被孟鶴兮攏在掌心之中,吹風機轟隆隆地運作着,動作卻極小心。

岑雩的腺體就那麽不設防地暴露在孟鶴兮眼前,後者磨了磨牙,很想低頭狠狠咬下去,最終卻只是輕輕在上面啄了一下。

但岑雩還是反應很大地轉過身。

孟鶴兮跟只刺猬似的,動不動就丢出一根刺:“我花了錢的,親一個怎麽了!”

撂完狠話,就抓起睡衣跑進了浴室,岑雩盯着他風風火火的背影,眸光深沉。

和岑雩不同的是,孟鶴兮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急匆匆從浴室出來了,直到看見安靜躺在床上的那人,他才放慢腳步,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但岑雩其實沒睡着,在他靠近床邊的同時倏地睜開了眼睛。孟鶴兮壓根沒想做什麽,然而被這麽一瞥,心裏卻莫名發虛,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爬上了床。

岑雩本來就只占了很小一塊地方,見他上來,又往床沿邊挪了挪。

這個小動作精準地戳痛了孟二少爺敏感脆弱的心,他長臂一伸,将人攬進懷裏,惡聲惡氣道:“幹什麽,不想讓我碰啊,我偏要碰!我還抱!”

“……”怎麽這麽幼稚啊這個人,五年了都沒什麽長進。岑雩不知怎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孟鶴兮磨着牙,“笑什麽!”

“沒什麽。”岑雩說。

臉上又恢複成了沒什麽表情的樣子,好像剛剛那一聲笑只是孟鶴兮的錯覺。

“噢。”

之後很長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房間裏的大燈已經關了,只留下床頭櫃上一盞小臺燈,孟鶴兮忽然将臉埋在岑雩背上,抵着那片凸起的肩胛骨,輕聲說:“岑雩,我現在好像在做夢啊……”

他盼這一天盼了很久很久,從五年前就開始期待,到今天終于成真了。

盡管中間隔着太多誤會和血淚,盡管此刻的一切或許只是鏡中花水中月,輕輕一戳就會碎裂,可孟鶴兮還是感到幸福,心口小鹿亂撞。

他沒出息地笑出聲來,剛開始還努力憋着,怕岑雩看不起他,但一旦起了這個頭,想停下來就很難,懷裏是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鼻尖是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草莓牛奶味,香香甜甜的,誘得人心猿意馬。

哪裏還顧得上什麽面子啊。

傻子一樣笑了半天,突然撞上一雙多情的眼眸,孟鶴兮在那雙眼睛裏看見兩個咧嘴傻笑的自己,笑意遽然僵在嘴邊,看起來滑稽又搞笑。

臉也燒得厲害,他努力控制住情緒:“怎麽了?”

岑雩用實際行動回到了這個問題——他一只手攬住孟鶴兮的脖子,另一只手向下——

孟鶴兮呼吸猛地窒住,不敢置信地瞪向他:“你、你做什麽?!”

“你這裏、硌到我了。”岑雩溫熱的吐息拂在孟鶴兮臉上,香甜的草莓牛奶味更加濃郁,明明是這麽可愛的味道,說出口的話卻充滿危險的氣息,“不要嗎?”

要個鬼啊!我把你弄回來難道是為了做這種事嗎?!

雖然……當然也挺想的……

但不是這個時候啊!

孟鶴兮心裏簡直快瘋了,但他現在跟廢物差不多,手和腳像被什麽定住了一樣,根本動彈不了分毫,岑雩仿佛捏住了他的命脈,他連反抗都顯得無力。

當然岑雩也确實握住的是他的命脈。這麽一想更覺得崩潰,剛才還是小鹿亂撞,這會兒變成了一群大象在亂踩,心髒都快被踩得稀巴爛了。

而岑雩的嘴唇已經擦着他的下巴慢慢往下,勾住脖子的那只手則貼着他睡衣領口,慢吞吞地解開第一粒扣子。

親吻一點點往下,扣子也被一粒粒解開,孟鶴兮露在外面的肌膚汗毛倒豎,身上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起來。

很快,這個吻漸漸變得更深,從嘴唇的輕貼變成了輕咬,那靈巧的舌尖從孟鶴兮的鎖骨開始,一路留下引人遐想的紅痕,刺激得孟鶴兮喉結不住地滾動,身體也跟着打了個戰栗。

“別……岑雩,停下……”

作者有話說:

舊情人就是一見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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