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開花
☆、開花
傅萬司來到片場, 沒有打擾任何人, 只是安靜地站在一個角落裏, 毫無半點存在感。
他看到溫宴站在片場中心, 柔和地抱着那嬰兒,洋溢起來的愛意,簡直想把人抱在懷裏。
傅萬司在片場待了那麽一會兒, 聽了一耳朵的八卦。
說小嬰兒是現場工作人員的孩子,剛出月子的母親,是該劇組的一位場務。
剛開始必然非常擔心,劇組裏都是一群大老爺們,環境又不好,會影響嬰兒,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尤其是直接接觸小嬰兒的溫宴, 每天來片場前,都要先用消毒洗手液洗清,上完了妝, 再拿濕紙巾擦手, 十分注意衛生。
好玩的是,剛開始兩天,來到新環境總是哭鬧的嬰兒, 就是連自己的母親都哄不好,可抱到溫宴的懷裏,嬰兒很快就不哭了。
後來嬰兒的母親說,可能是因為溫宴用的濕紙巾的清香, 寶寶喜歡聞。
于是大家都試了試,果然能讓寶寶安靜下來。
這麽一來,倒是更方便鏡頭的拍攝。
誰不喜歡乖巧可愛的寶寶?
小嬰兒成了全組的寵兒,只要不在拍戲時間,大家都圍在小寶寶的身邊,拿出準備好的玩具逗他。
在嬰兒母親忙碌的時候,溫宴哪怕是演得嬰兒劇中的爸爸,現在也充當起家長角色,學會了喂奶換尿布,哄孩子也有模有樣。
戲裏戲外,讓很多人都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戲。
傅萬司聽他們這麽說,又看到溫宴對那嬰兒這麽好,莫名開始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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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溫宴在一起,只能□□……溫宴會不會介意這件事?
上次他們倆連正事都沒能辦成,會不會讓溫宴心裏留下疙瘩?
傅萬司想到自己過來,是因為想要讓傅嚣鵬對自己放下戒備,宛如是在利用溫宴……
他沒有,他從來沒有抱着這個心思。
他不知道為什麽,光是站在這裏,看着溫宴拍戲,就讓他冒出這麽多複雜的想法。
可能……傅萬司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過來,他都不可能看到有着這樣一面的溫宴。
傅萬司知道,自己就是嫉妒。
他嫉妒周圍的工作人員,可以整天看到如此體貼溫柔的溫宴。
等當天溫宴拍完鏡頭,收工回去休息的時候,傅萬司才從角落裏走出來。
溫宴聽身邊的助理喊“老板”,他才發現站在身邊微笑着的傅萬司。
“你怎麽來了?”溫宴清清嗓子,“傅老板。”
他既然能來,必然是制片給放進來。
片場裏,不管是場務還是副導演,都跑來與他打招呼。
傅萬司的名字現在在行業內傳得很廣。
雖然是剛入行,但闊氣又霸氣,此前投資的幾個項目,有的播出後喜獲盛贊,有口皆碑,等待播出的作品也頗受期待。
說明他眼光好,大家也很想知道,在傅萬司的眼裏,他們這部劇是否有同樣的前途。
傅萬司主要是來看溫宴,面對其他人,他笑着說自己公司的溫宴,能有機會參與到這部網劇的制作,是非常幸運的事情。
一句話,就讓人知道他的支持态度,不用說得太明白,但劇組的人都非常高興。
溫宴是最高興的那個,他還有很多話想對傅萬司說。
但他現在不能走,得等嬰兒的母親忙完工作,來接走嬰兒,他才能回酒店。
傅萬司低頭看了眼他懷裏的嬰兒,“正好有時間,就過來了。”
溫宴連忙解釋怎麽回事,“今天他媽媽很早收工,應該只等一會兒。”
嬰兒在襁褓中睡得很熟,一動也不動。
傅萬司跟他坐在演員休息處,“沒關系,我在這裏安排待三天,有的是時間。”
溫宴聽得略略蹙眉,明明是個大忙人,怎麽可能有這麽長的時間待在這裏。
但周邊人來人往,重要的事情,得回去後才能問。
見到服裝師來收衣服,溫宴把孩子抱給傅萬司,自己去小角落裏臨時搭出來的小帳篷裏換衣服。
傅萬司沒照顧過嬰兒,連孩子都不怎麽會抱。
他知道要托着嬰兒的腦袋,小嬰兒特別脆弱,要給到最好的保護。
他看到本是睡得舒舒坦坦的嬰兒,開始有些掙紮,他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麽辦。
等溫宴換好衣服出來,看到傅萬司一臉求助地朝他看來,而寶寶看起來似乎要哭了。
溫宴趕緊笑着上去接手,重新抱回寶寶,細心地哄他。
傅萬司伸着脖子看過來,難得露出怯态。
“我真不會應付小孩子。”傅萬司認輸道。
溫宴說:“我也是第一次帶小孩,不過他喜歡我身上的香味。”
傅萬司看看周圍,助理們坐在另一邊背對着他們玩手機,于是他肆無忌憚地伸着頭,嗅了下溫宴手上的味道。
他笑了,輕聲說:“你看,咱倆像不像是一家三口。”
溫宴瞥他一眼,“誰生的?”
傅萬司笑道:“我生的。”
溫宴抿着嘴笑了,“肚子真争氣。”
傅萬司說:“是啊,媽媽偉大。”
總算,寶寶的媽媽趕了過來,把孩子抱了過去。
兩人松了口氣,離開拍攝片場。
在外面,兩人連手都不能牽。
溫宴把雙手藏在衛衣口袋裏,十指交握,“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什麽時候到的?不會是在角落裏躲着吧?”
傅萬司搖搖頭,他的确沒說實話:“只等了一會兒,答應過制片,不打擾你的工作。要是影響拍攝進度,以後就不能來了。”
溫宴:“你也該告訴柳絨呀,一個人等着多難受?”
傅萬司:“不難受,能看到你,我很開心。”
溫宴低頭淺笑,“你住哪兒?”
傅萬司說:“酒店你房間的隔壁。”
溫宴挑起眉毛,“故意的?”
傅萬司也不怕別人聽到,“老板不能住在藝人的隔壁?”
溫宴笑了,別看傅萬司剛才應付小孩手忙腳亂,但他還是那個脾氣,不怕人說,不怕人議論。
溫宴:“能。”
傅萬司拍了下他的後背,“餓了吧?先去吃飯。”
傅萬司看似熟門熟路地帶着他來到影視城的美食一條街,可看着每家都高朋滿座,也不知道該選哪家。
溫宴帶他去自己喜歡的一家酒樓,在大廳點餐時,酒樓經理一眼認出傅萬司,趕緊請他們倆到樓上包廂入座。
助理們坐在隔着一道屏風外的圓桌,而溫宴和傅萬司則是包廂內靠窗的四人位方桌。
菜很快上齊,經理搓着手微笑說,有什麽需要可以喊他,還與他們倆合照,并且在照片上簽到溫宴的大名。
很是會做生意的人。
溫宴笑道:“現在外面的人都認識你了。”
傅萬司則說:“主要是你的功勞,你看人家只要你的簽名。”
溫宴擡腳,踢了下傅萬司的腳尖。
傅萬司笑了,他看看周圍,尤其是看到包廂裏的屏風,突然感慨道:“這裏真像我們當初見面的那個酒樓。”
“哪個。”溫宴問。
“就是我爺爺喜歡去的那棟酒樓。”傅萬司說。
溫宴臉上一紅,好像自己喜歡這棟酒樓,因為他一樣。。
溫宴轉移話題:“你爺爺身體還好嗎?”
傅萬司:“老樣子,很精神,愛到處跑。”
溫宴點頭,還好,他知道傅爺爺是傅萬司在傅家裏最後的靠山。
他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傅爺爺長命百歲。
起了這個話頭,傅萬司告訴溫宴過來的原因。
溫宴一邊吃一邊聽,嘴角微微上翹,“看來是想躲開傅嚣鵬,才來找我?”
“當然不是!”傅萬司頓時着急。
他就知道自己這麽說,是會讓溫宴誤,以為他是為了轉移傅嚣鵬的注意力才過來。
傅萬司忙于解釋:“很想來看你,但又不想打擾你的工作。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像你一樣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就不會那麽快發現傅嚣鵬的小動作……”
溫宴伸手抓住傅萬司的手指,“那就行了,我相信你。”
傅萬司一把抓住他,“是真的,如果傅嚣鵬沒有這麽做,我也會來找你,不過可能沒那麽快,也許會在你快要殺青的時候過來。今年對你來說,是非常關鍵的一年,我是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我現在過來,也不會打擾你工作。”
溫宴:“你來也不是打擾啊。”
傅萬司聽到這句話,心裏頓時松了口氣。
傅萬司牽緊他的手,“這兩天工作忙嗎?”
溫宴卻笑,“現在都是我的鏡頭,女主角還在其他片場沒過來。再等她來了,就要連夜場都安排起來。”
傅萬司:“看來我來得還是時候?”
溫宴:“但你不管什麽時候來,都可以。你要是覺得打擾我,就是認為我沒有能力應付這些工作。”
“不。”傅萬司趕忙搖頭,“我沒有這麽想過。”
溫宴捏捏他的手,才松開,“這不就行了。”
傅萬司:“而且看到你帶孩子,挺有趣的。”
“哈。”溫宴瞥他一眼,“寶寶的醋都吃。”
“我吃,也吃得很開心。”傅萬司大笑起來,“我雖然略有耳聞,但這部到底是什麽劇啊?看了一下午都沒看明白。”
溫宴說鏡頭都是打散了拍,看起來劇情當然不明白。
溫宴挑眉:“所以你站了一下午?”
傅萬司眼看自己說漏嘴,趕忙說:“哪兒是一下午,就看了幾個鏡頭而已。”
但溫宴聽他說的幾個鏡頭,心裏很清楚怎麽回事。
他意識到傅萬司竟然就這麽站着看了那麽久。
溫宴的心裏有那麽一絲絲的難受。
溫宴小聲說:“下次別這樣,來了就讓我知道,好嗎?”
傅萬司見狀,趕忙答應他,“抱歉,第一次沒經驗。”
溫宴想了想也對,笑得出了聲。
傅萬司看他的神情,跟着笑了。
他們吃完飯走出酒樓,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但整條街道上的飯店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兩人避開人群,走小路回到酒店。
傅萬司來劇組看溫宴這件事,已經傳得整個劇組盡人皆知。
施銀羽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得知沒什麽事後,只能把中心放在網絡公關上,免得有人出來帶節奏。
最近網上有些熱鬧,在溫宴到處試鏡的時候,連續發生男演員被拍出軌,女演員拍戲受傷等事情。
所以傅萬司去見溫宴這件事傳出來,連熱搜都上不了。
但傳還是要傳,傅萬司要讓他父親轉移注意力,消息不傳過去怎麽行?
而且還能讓溫宴的一小撮粉絲高興,倒也挺好。
施銀羽神通廣大,不知道從哪裏拿到一張片場照。
畫面裏傅萬司抱着嬰兒,溫宴彎腰在教他怎麽抱孩子。
照片在粉圈內小小地炸開了鍋,特別是那一小撮RPS粉,紛紛表示過年了。
傅萬司當晚看到了照片,點擊保存。
劇組知道傅萬司過來,當晚幾位制片上門,找傅萬司去吃宵夜。
傅萬司說過不能打擾溫宴工作,他看了眼隔壁緊閉的房門,便答應下來。
此時,溫宴正在房間裏看劇本。
他已經把自己的劇本看得滾瓜爛熟,但還是會把第二天安排的拍攝內容,拿出來再多看兩遍,多演兩遍。
有時候連講戲的導演,都誇過溫宴,說他表現好。
溫宴知道,大家看在他沒什麽經驗的份上,對他要求就很低。如果他是拿過獎,這種表現必然是應該的。
他按照自己安排的計劃複習完了劇本,再想到傅萬司在隔壁待着,之前聽他說會處理一點工作,也不知道現在處理完了沒有。
平時,溫宴忙完就會給傅萬司發消息,要是他有空,就視頻聊天。
現在人既然在隔壁,溫宴索性去敲門。
敲了會兒,一直沒反應。
溫宴挑眉,站在門口給人打電話。
在電話快要被挂斷的時候才接通。
耳邊響起的是嘈雜的背景音,和傅萬司的聲音混在一起。
傅萬司說正在外面與制片人喝酒,是急着找自己嗎?
溫宴忙說,沒什麽,只是看他不在屋裏,好奇地打電話來問,沒別的事。
想到傅萬司的身邊還有制片人,聊多了怕被對方懷疑是什麽親密關系的人,傳出緋聞也沒意思,很快把電話挂斷。
溫宴回到屋內,一個人發呆。
晚上不需要助理,柳絨已經和其他助理回去休息。
溫宴坐回書桌前,翻看起劇本,卻看不進去。
他忽然有點理解傅萬司,這要命的占有欲,真是沒法控制。
明明見不到人的時候,不會如此想念,可當知道人住在隔壁,又沒辦見面,這種情緒就變得特別強烈。
溫宴阖上劇本,腦海中什麽想法都有,跳躍得很快。
“叩叩。”
房門被敲響了。
溫宴轉過頭去,還以為自己聽錯。
又是三聲門響。
溫宴趕緊走過去開門,瞧見氣喘籲籲的傅萬司,沖着他咧嘴微笑。
“你……”溫宴伸着脖子左右看看,只有傅萬司一個人。
他一把将傅萬司拉進來。
溫宴:“你不是在與制片人他們喝酒嗎?”
果然,身上帶着一股酒氣。
傅萬司點頭,“是呀,喝得差不多了。還好你打電話過來,大家提出散場。我趕緊跑回來見你,是不是想我了。”
溫宴看他臉上紅紅的,卻看來根本沒喝醉,因為邏輯思路非常清晰,都被他說對了。
溫宴一把拽住傅萬司的領帶,被他拽到自己面前。一只手扶住他的後腦勺,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酒氣撲面而來,有點烈。
溫宴心想,酒精濃度肯定不低。
傅萬司看到溫宴的舉動,雖然驚訝,但态度很認真。
他雙手摟住溫宴的腰,用力地吻下去,讓溫宴往後退了好幾步。
溫宴支支吾吾兩聲,被傅萬司松開。
溫宴說:“就是想你了。”
傅萬司心花怒放,笑得開心,但後悔道:“真不該跟他們出去喝酒,幾個制片不過就是找借口消遣而已。”
溫宴微微搖頭,“你回來得也很快。”
傅萬司說:“跟你打完電話,我們就散場了。還好小飯館不是很遠,你不是帶我走過小路嗎?我跑回來的。”
溫宴什麽都沒說,光是想着傅萬司在小路上奔跑的畫面,就讓他心裏分外溫馨。
他擡手,雙臂摟起傅萬司的脖子,仰着頭吻了上去。
傅萬司想,真難得今晚溫宴的主動,只是因為渾身帶着酒氣,有點不好意思。
所以這個吻,雖然綿長,但不激烈。
溫宴笑着眨眨眼,“怎麽啦?”
傅萬司忙說:“早知道不喝那麽多酒了……”
“這有什麽……”溫宴根本不當回事。
而且,就算是酒氣,也是來自愛人的身上,他怎麽會計較。
傅萬司摟着他,看到他書桌上放着厚厚的劇本,知道他其實有很大的壓力。
他坐在床上,抱住傅萬司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身上,說:“別管我,你接下來想幹嘛就幹嘛,需要什麽跟我說,我就坐在這裏陪你。”
但溫宴往他腿上一坐,“我去敲你的門,給你打電話,都是因為我想你。現在你讓我忙自己的事,那怎麽行。”
溫宴是個男人,有征服欲和占有欲。
他不是沒感覺。
上次在公寓裏,該做的事沒做成。
他可以控制情緒,換做下次再來。
但下次在什麽時候?他們又沒有約定過。
而且,他第一次談戀愛,也沒經驗,只能憑着本能來做,有感覺,就想做了。
溫宴推着傅萬司的肩膀,看他往床上一靠,兩胳膊撐在那裏,擡着頭,睜圓的眼睛裏帶着困惑,但嘴角含笑,仿佛是知道溫宴心裏怎麽想的。
溫宴拽住傅萬司的領帶,“難道你不想我?”
傅萬司恨不能發誓說自己心裏裝得只有溫宴。
溫宴解開領帶丢在地上,“上次沒做成,這次再試試?”
傅萬司趕緊按住他的手,“你明天還要拍戲!”
傅萬司疑惑地想,到底是自己喝了酒,還是溫宴喝了酒,怎麽他看起來就像是醉了。
溫宴盯着傅萬司的臉,突然壓下來,手撐在他的腦袋邊,居高臨下看過來,“誰讓你跑來撩我了。”
看來是相隔太久沒見面,現在突然相處在一起,情緒上自然難以控制。
傅萬司也是如此,但他本來是沒抱着這個想法過來,心裏還帶着一份克制。
面對溫宴的主動,他恐怕是留不下這份冷靜了。
眼前,溫宴的臉上帶着一點委屈,他抿着嘴,“唔……但是……”
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傅萬司也忍受不了。
他拉住溫宴的手,問:“想好了嗎?”
溫宴點點頭,“嗯。”
他看過紀錄片,也演過耽美劇,有足夠的知識信息儲備。
而且,這兩天傅萬司休假,不然也不會跑來這裏看自己,如果有哪裏不舒服,他能躲在酒店裏休息。
本來,溫宴是這麽想的。
但是他被傅萬司拉住手,一把帶到床上,溫宴擡頭看向傅萬司,突然反應過來,等下……剛才傅萬司說不要影響明天拍戲工作,是……這個意思嗎?
溫宴擡手抓住傅萬司的肩膀,“等下……我以為是我對你……”
“嗯?什麽?”傅萬司眨眨眼,他低下頭蹭了蹭溫宴的臉頰,“我會盡量小心,不影響你明天拍戲。”
這回真是箭在弦上,溫宴的雙手被傅萬司按住,心裏有點怕,但更多的是興奮。
傅萬司看到溫宴有點遲疑的樣子,他仗着酒勁,撒起嬌來,“溫宴,你不信我嗎?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溫宴想到自己總是在傅萬司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相信他。
在這個時候,他怎麽能慫!
溫宴盯着傅萬司的眼睛,當初傅萬司說自己不會利用他時,也是這樣真誠的眼神。
“噢……那就……”溫宴點了頭,不等他把話說完,傅萬司就低頭吻了下來。
兩個人的第一次開荒,真得感謝那些為國民生理衛生知識操碎了心的科普人員,拍攝的科教紀錄片果然幫了大忙。
從前期準備到後期實幹,兩人沒有因為知識信息殘缺,而搞出什麽麻煩來。
但也因為是第一次,新鮮刺激帶着一點未知的害怕。
先是做了很多準備,看沒什麽問題,才有下一步的舉動。
最後,溫宴趴倒在床上,抱住枕頭,想果然如傅萬司所說,會讓他很舒服。
兩人順利宣洩了一通,倒在床上舒一口氣。
溫宴轉過來看着傅萬司,這下他們徹底地坦誠相待,毫無隐瞞。
傅萬司看到溫宴笑得彎彎的眼睛,他伸着頭,咬住溫宴的後脖。
溫宴想起什麽,手快,拍了下傅萬司的腦袋,“別在外面留痕跡,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傅萬司被拍得有點委屈,但道理還是懂的,咬了下他的肩頭。他的手搭在溫宴的腰上,“好點了嗎?中間看你別扭了下。”
溫宴的聲音懶洋洋,“沒事,不疼。”
他以為會疼,但可能長期都在做瑜伽保持體形,所以身體柔韌度特別好,動作姿勢再別扭點都沒關系。
傅萬司便問:“是不是正如我說的,很舒服?”
溫宴的臉馬上就紅了,他轉過臉去,看起來不想承認,但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傅萬司滿臉的自豪感,要是放在平時,肯定還要再來一次,現在不行,明天溫宴還要工作呢!
話沒說出口,可溫宴知道他在想什麽。
溫宴轉過身,鑽進傅萬司的懷裏,抱着他,說:“回去後,我就睡你的床,上次就覺得,是你的床舒服。”
傅萬司親了他的額頭,就算是含蓄地表達着愛意的溫宴,也真是讓他喜歡得要死。
傅萬司是在半夜偷偷摸摸回了自己的房間,他不想第二天被助理們看到,免得引發他們遐想。
而溫宴醒來看到自己一個人,沒有半點奇怪,他按照往常那樣洗漱,再帶着助理去片場,準備開工拍戲。
很多人都以為,溫宴在看到自家老板來,應該壓力重重,加上這幾天都是高強度的個人鏡頭,副導演都做好來安慰溫宴的準備。
但他們看到片場上的溫宴,意氣奮發,神采奕奕,應該是受到老板極大的鼓舞。
副導演想,都說傅萬司和溫宴關系好,看來果然如此。能遇到這樣的好老板,真是溫宴的幸運!
作者有話要說:傅萬司:我也備受鼓舞。謝謝傅嚣鵬的幫忙,親爹G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