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假裝
☆、假裝
溫宴在這段時間裏, 曾站在演講臺上, 為城市旅游行業做過演講;也曾站在禮堂上, 為高校學生講述自己的努力學習和工作的歷程。
但他沒想到, 有一天他可能會站在年度表演頒獎典禮的舞臺上,而且不僅僅是作為一個表演嘉賓的身份。
在收到邀請函的時候,溫宴回公司彙報工作, 但一進門,施銀羽笑着什麽話都沒讓他說,而是先讓他看完手裏的邀請函。
溫宴起初還沒有意識到,這次的邀請份量有多重。
施銀羽剛摸着下巴說:“不錯啊,已經榮辱不驚了。”
溫宴這才看到邀請函上的“提名”。
“提名?什麽提名?”溫宴當然知道這兩個字的重量。
施銀羽笑了,“不會吧?難道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溫宴從來沒想過, 什麽獎項之類的事情, 竟然會與自己有關。
他得到國家年度表演大獎的提名了!
年度表演大獎,囊括網劇、電視、電影三大行業,是由國家表演公會聯合各類協會一起主辦的大獎。
年度表演大獎為期三天, 從周五開始, 首日頒布的獎項,是給從事網劇行業的各項人員。
而溫宴被提名的,是網劇項表演類中的“新人獎”。
這次熱播的網劇劇組為他報了名, 順利通過網劇獎項的組委會審核,并且得到六名最終評委的投票,成功得到這次的新人獎提名。
很多人說,新人獎比任何獎項都要珍貴, 因為新人獎這一輩子只能得一次,而且還有從業年齡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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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多一年,溫宴恐怕就沒資格競争這個獎項。
所以溫宴都對被提名感到驚訝,得知另外五位提名者,而且看到了他們的資歷後,溫宴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得到提名就是獎勵,要是真的能拿獎……溫宴連想都不敢想。
傅萬司也收到消息,正在往公司趕來。
等他抵達時,宴爾公司上下已經慶祝過一次了。
傅萬司大手一揮,下午放假,在詢問大家是想出去吃飯慶祝,還是去唱KTV時,大家全都選了想回家睡覺這個選項。
見此情形,傅萬司答應了,這樣就不會占用他和溫宴拿來慶祝的時間。
傅萬司推掉今明兩天所有的工作應酬,一心一意為溫宴慶祝這次的喜事。
施銀羽也說:“是該慶祝慶祝,反正三天後你會變得非常忙。”
非常非常忙,需要配合年度表演大獎的組委會,參加所有宣傳工作。還有其他早就已經安排好的行程,加上期間可能會出現的工作邀約,溫宴會變得比傅萬司還要忙。
傅萬司聽得眉頭緊蹙,自己忙也就算了,溫宴也要這麽忙,他們怎麽又要談異地戀了嗎?!
傅萬司心裏苦,但他不說。
從下午到晚上,再從晚上到第二天上午,溫宴就沒有從傅萬司的身邊離開。
溫宴心想,肯定是傅萬司聽到施銀羽說自己會很忙,他才會這樣的。
這時候,溫宴只能用自己所有的時間,留在傅萬司的身邊,盡量讓他安心。
這兩天施銀羽給他放假,算是獎勵,溫宴打算在床上躺一整天,先給自己足夠的休息,才有力氣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溫宴刷了一會兒手機,被靜靜壓了肚子。
最近他的确沒怎麽照顧靜靜,有時間全都拿來與傅萬司在一起。
而他和傅萬司除了給靜靜倒貓糧之外,連摸頭都不給。
靜靜是吃醋了,溫宴很了解。
他趕緊起身,抱着靜靜在懷裏,摸它的頭。
靜靜馬上翻開肚皮,沖着溫宴,讓他摸摸。
溫宴連摸帶親,哄得靜靜在他懷裏喵喵叫。
他給靜靜拍了兩張照片,發到小號上。
沉寂了好久的小號,終于泛起了一點浪花。
不出幾分鐘,傅萬司給他發消息,問他是不是還在床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溫宴忙說不是,只是在床上和靜靜玩,這才哄得傅萬司放心。
溫宴忽然覺得傅萬司最近有點過分關心他。
得到提名當然很值得慶祝,可需要連應酬都推掉,整天陪在他身邊嗎?
連這種小事,都要專門發消息來問一句,似乎敏感了些。
溫宴忽然想到了什麽,上網搜了下自己的熱搜。
當外界得知溫宴得到提名後,粉絲們高興,歡天喜地恭喜他。
這自然也受到一些人的質疑,認為他有什麽資格被提名?網劇新人還少嗎?輪得到他?
與溫宴同樣得到提名的其他年輕演員,拍的網劇數量比他多,質量好的也有不少。
溫宴不是最突出的,但他也沒有那些黑粉們口中說的,那麽不值得一提吧?
而且這群黑粉的言論只是針對溫宴,對評委的選定卻是相當支持,認為他們在其他提名上的客觀公正。
溫宴心裏翻了個白眼,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要是萬一,讓他拿到了新人獎,他是不是可以過分高調,過分秀優越,難受死那些黑粉?
可以是可以,只是前提是,得拿到獎啊……
溫宴不再胡思亂想,也不再去看這些負面言論,而是調整心态,好好準備接下來的宣傳工作。
他已經被提名,就是被認可,沒什麽比這個更重要。
他也完全明白為什麽傅萬司那麽關心他。
看來傅萬司怕他得到提名,而被群起攻之,這種攻擊态度,不是哪個人就能輕易承受。
所以溫宴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傅萬司就會發來消息,問他的情況。
溫宴笑着想,上次還告訴過傅萬司,自己不用他守護得那麽好,又不是連半點抗壓能力都沒有。
得知自己被提名後的一周,溫宴要去參加一場晚宴。
他驚訝地看到傅萬司來說要和他一起去。
不是這麽關心吧?!
溫宴笑着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網上有人攻擊他,但他一點都不怕,所以傅萬司不需要這麽小心,好像搞得他很沒用似的。
傅萬司看起來有點愧疚的樣子。
他說:“今晚的晚宴上,有很多傅家的親戚。”
溫宴挑眉,“嗯?所以?”
傅萬司:“上次吧……”
傅萬司把上次他在爺爺家裏,對那些親戚說過的話,告訴給了溫宴。
而他今天過來,就是想守着溫宴。
傅萬司還說:“雖然從時間上來看,似乎是湊巧,但我覺得,他們就是要離間我們倆的關系。他們在你的面前說我利用你,在我的面前又說你的壞話。只是離間我們又有什麽意義,我們倆終歸是傅家的‘敵人’。”
溫宴笑道:“他們想要逐個擊破我們?”
傅萬司呵呵一笑,“他們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
溫宴心說,傅家若是真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太天真了。
他和傅家饒是看起來有仇,也根本沒那個心思去報複。
但若是能把注意力轉到自己的身上,倒也不錯。
這樣就能幫助傅萬司,讓他好好地對付傅家。
傅萬司卻像是看穿他的想法,立即說:“總之,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而且萬一像你說得這樣,他們真想‘逐一擊破’,那可不行。之前是我拉得仇恨,怎麽能讓你跟我這我一起扛。”
溫宴聽完,便說:“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太擔心,晚宴上也不止是你家的親戚,還有其他人,他們不可能當着外人的面,對我做點什麽事吧?”
傅萬司根本不放心,“就怕他們……反正我也要去,不如就當成你陪我。”
溫宴眉頭一跳,陪你啊。只是陪你過去,不能牽手,也不能擁抱,怪難受的。
溫宴晃了晃手裏的邀請函,“人家邀請的我。”
傅萬司忙道:“是我說錯了,是我陪你,我陪你去。”
溫宴根本拒絕不了傅萬司,只能作罷。
他們一起出現在宴會上,果然吸引來許多在場賓客的目光。
來的路上,傅萬司一再叮囑溫宴,不管怎麽樣,一定要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任誰喊他去喝酒,自己都不會讓他去。
溫宴被他的保護,甚為感動,結果反過來招了不少老板,跑來找他們喝酒。
宴會上,大半都是投行的老板,他們涉獵娛樂圈,同時涉獵房地産等相關行業,可以說圈子非常廣泛。
他們才會又能請來幾個溫宴見過的影視投資老板,也能請來像傅家這樣,專門做房地産行業的人。
宴會人多而嘈雜,溫宴努力地跟上傅萬司的腳步,發現注意力一旦集中在傅萬司的身上,完全無所謂別人的目光,甚至感覺更輕松一些。
而這個時候,溫宴才知道傅萬司交友甚廣。
但因為有溫宴在身邊,傅萬司與自己的朋友聊不上幾句,就帶着人離開,避免其他人見到了,也要圍上來與他們喝酒。
自助晚宴固然自由,也就會有更多人圍上來。
在看到傅萬司正忙着應付幾位投行老板,溫宴笑着告了聲失陪。
但沒等溫宴走出兩步,傅萬司趕緊跟了過來,問他去哪裏。
溫宴歪着腦袋對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傅萬司這下懂了,“噢……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溫宴去了趟衛生間,回來後卻沒有在原地見到傅萬司。
溫宴本沒有太當回事,很快他就被幾個影視圈的制片人叫去喝酒,玩了一會兒骰子。
此時,晚宴的主辦人領着舞伴,來到舞池中央。溫宴發現,身邊每個人都有舞伴。
而他的舞伴……
溫宴回到宴會廳,四處去找,竟沒見到傅萬司。
就在他奇怪的時候,突然之間,他的手被人牽住。
這把溫宴吓了一跳,回頭看去,是傅萬司站在他身後,做了個邀請他跳舞的動作。
溫宴笑着松了口氣,而且他怎麽就忘了,在這個時候,他們可以正大光明地牽着手呀!
溫宴笑着跟上傅萬司的腳步。
原來就算在宴會裏,還有傅家的其他人,那也無所謂,他和傅萬司站在一起,這些姓傅的人,都不敢上來跟他們說一句話。
溫宴緊緊握着傅萬司的手,他們倆在舞池中央翩然起舞,周圍的環境都像是布景一般,溫宴微笑地看向傅萬司,也從他的眼神中看出許多柔情蜜意來。
等兩人跳完一曲,這場晚宴已經來到尾聲。兩人跳舞一時忘情,是牽着手走出的人群,直到兩人意識到這件事,才同時松開手。
很多賓客已經離開,或者去休息室裏醒酒。
他們倆一同去給主辦人道別,剛走出來,卻被兩個傅家的人堵在通道裏,說要請他們去說話。
溫宴看了眼傅萬司,也許是他喝了酒,所以一點都不怕。
但更可能是因為有傅萬司站在身邊,他甚至直接敢一把牽住傅萬司的手,拉着他走。
傅萬司反應更快一步,他輕輕拉了下溫宴的手腕,一臉微笑地對着面前他的兩位親戚,笑說:“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
兩位親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找你說說話,你何必這麽抵觸?”
傅萬司則說:“我不抵觸,就在這裏說。”
其中一人是傅萬司的姨夫,他低聲問:“你們倆是不是真的?”
傅萬司笑了,“竟然關心這種事?我還以為,你們更擔心我今天過來,是為了接觸那幾位建築集團的老板?”
姨夫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接觸他們就有用?在這行當上,我們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現在我們只是警告你們,不要再給傅家制造任何□□!你們要是繼續給傅家帶來這麽多事情,別怪我們連爺爺的面子都不看!”
傅萬司也走上去,順勢将溫宴擋在身後,“你們要是真有本事,根本就不應該怕我們倆。區區所謂的□□,就能讓你們這麽大動幹戈跑來堵我們倆?”
另一個人走上來,“我作為你的舅舅,更能說上兩句吧?”
舅舅說話語氣倒是輕描淡寫,“我們傅家從來沒有涉足過娛樂圈,對外界的輿論控制,也從來不在娛樂圈內。但如果因為你們倆的關系,造成負面輿論,影響了整個集團,你覺得你們倆能說得過去?”
溫宴則笑了一下。
姨夫的脾氣似乎火爆上來,他沖着溫宴說:“你自己什麽身份,已經毀了傅鈞,現在還想要毀掉我們整個傅家?你也太狠毒了吧?不就是離婚嗎?至于嗎?”
溫宴收起笑容,“毀了傅鈞的是他自己。”
“你!”姨夫擺手,“懶得跟你多說,我告訴你,傅萬司,你回到傅家,只有公公才歡迎你,我們都不歡迎!如果你還想被我們接納,請你安分守己,不要搞什麽小動作。”
傅萬司已經完全沒有剛才溫和的表情,“你們今天來了這麽多人,不會就只為了觀察我們倆?一定要這麽大動幹戈嗎?看起來你們應該很怕我們才對。那麽如果傅氏集團被打垮,這只能說明,你們無能。”
連剛才說話平和的舅舅都有些生氣,“你不要油鹽不進,你們兩個人現在走得這麽近,圈子裏已經有很多人說你們倆,這種風言風語你們無所謂,但傅家不允許。”
原來是來說這種話,溫宴心裏冒出四個字,小題大做。
溫宴笑道:“傅萬司想和誰交朋友,都是他的權利,我也一樣。就算我和他沒有關系,別人要是想說你們傅家,想嚼舌根,照樣找得到理由來說。”
姨夫:“你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傅萬司打斷他的話,“他有!舅舅,姨夫,我姑且還喊你們這麽一聲。如果你們想要以長輩的身份來壓我,那我恕難從命。你們要是怕被別人說,請你們以後也別在背後說別人。你們聽了某些人說多少關于溫宴的事情,當我不知道?”
舅舅:“你就這麽不在乎傅家的名聲?”
傅萬司好笑道:“名聲?名聲是要靠自己賺的,不是靠嘴上說說的。你們要是真的在乎,就不應該糾結在我和溫宴的身上。你們對傅氏集團做了多少事?難道要我在這裏跟你們将功勞一一擺出來嗎?”
面對傅萬司,他們當然知道傅萬司為了傅氏集團做了多少事情。
但他們也聽傅嚣鵬說,現在傅萬司的出現,就是為了毀掉傅氏而來。
當初傅家把他們母子倆趕出去,這種仇恨,在他小小年紀就埋在心裏,就像是顆定·時·炸·彈,随時随地都要與他們同歸于盡。
所以,傅家的人面對這樣的傅萬司,非得小心提防才行。
而最近他們看到傅萬司與溫宴走得如此之近。
傅家由始至終都對溫宴不太滿意。
現在更是害得傅鈞被踢出集團高層,讓他們花了那麽長時間與傅鈞一家搞好關系,用下去的資源,全都白白浪費。
他們雖然知道這大多數都是傅鈞的錯,可他們很不甘心啊!
既然當初溫宴會影響傅鈞,那麽現在他影響傅萬司,也是合情合理,更何況現在的确已經影響了!
于是,姨夫一副怒發沖冠的模樣,他狠狠地說:“果然,大哥說得很對,是你們倆聯手把傅鈞做出局,現在還想聯手搞垮集團?你們做夢!當初我們能讓傅鈞順利進高層,我們現在也能重新扶他上去,你別太得意!”
舅舅則冷靜下來,又說:“同樣的,我們手裏的資源,對你也有用,傅萬司,如果你願意,以後和溫宴分開,至少只要不出現在公衆場合,我們願意資源傾斜,讓你穩坐董事會,以後成為董事長也沒問題。”
連姨夫一時間都沒有跟上舅舅的思路,他還回頭看了眼,不懂他的大舅子,怎麽突然提到了這件事。
而傅萬司幾乎不假思索地說道:“不,你不能控制我和溫宴的關系,我也不會受你的擺布。”
姨夫聽得更生氣,在他說話之前,舅舅突然擡手。
他依舊像剛才那樣,淡定地說:“我知道,你對我們現在過來找你,肯定有點不滿。這件事也不着急讓你回答,你可以回去想想。溫宴你也一樣,好好考慮考慮,為了心中那一點仇怨,就影響到你們未來的事業,這得不償失。都已經是成年人,不要這麽沖動就拒絕。”
舅舅說完,便帶着他的妹夫離開了。
走時,姨夫嘴裏還罵罵咧咧,惡狠狠地瞪了眼溫宴。
而溫宴卻開始認真思考起剛才這位舅舅的提議。
他如果真的能這麽做,對傅萬司來說,那就是一件好事呀!
溫宴從剛才他們的口中已經能确定,傅萬司在傅家裏,只有傅爺爺一個人支持他。
這種處境非常不妙,如果現在能換來舅舅的支持呢?他們都能把傅鈞這種爛泥扶上牆,那麽憑借傅萬司的能耐,說不定……
傅萬司突然一把捏住溫宴的手腕,打斷溫宴的思緒,也讓溫宴發現,他再走向去,就要撞牆上。
溫宴回頭對傅萬司笑了下,“走神了。”
傅萬司知道他在想什麽,但什麽都沒說,默不作聲地帶着他來到停車場,更是一聲不吭地開車帶他回去。
一路上,溫宴察覺到傅萬司的情緒不對,但他誠懇地表示:“我覺得,你舅舅的提議很好。”
傅萬司笑了下,“但他們更會騙人,你今天相信他們,明天可能就會被他們出賣。”
溫宴也說:“我知道,可我們也不是真的保持距離,不是嗎?只是在他們的面前做做樣子。他們現在也不知道我們倆的關系已經到了哪一步,先哄得他們開心,要是真的能得到他們的資源,不也挺好?”
傅萬司怎麽沒想過這一點?他當然想過。
可如果要他為了得到這點資源支持,就讓他與溫宴保持距離,他做不到。
他不想傷害溫宴,哪怕是假的,他也不要。
傅萬司說:“你知不知道?我只要看到你,我就想緊緊抱着你!在你身邊,我才感覺到溫暖,感覺到歸處。讓我知道,原來在這個世上,是有一個能讓我着急趕回去的地方。你讓我聽他們的,跟你在公共場合上裝作陌路人,我不要!”
溫宴一下子被他說得臉紅起來,小聲道:“我知道,這很難……我也不想在見到你的時候,當做沒見到……可是、反正、我們這麽忙,平時能見到的機會也不多,在他們的面前假裝一下,我覺得可以。”
忽然間,傅萬司打了個急轉彎,一聲不吭地把車開上一條小路,而且車速還有點快。
溫宴沒來得及問他怎麽回事,轎車在一個分叉口拐彎,将車開進一個死胡同。
兩邊是沒有窗戶的高樓,前方是一道兩層高的牆,牆角堆了點兒建築垃圾,車燈照着,又髒又亂。
溫宴奇怪:“幹嘛……”
傅萬司突然拉過他的椅子,往後靠過去,放平了車背。
溫宴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車椅上。
傅萬司跨過車檔,彎下腰,雙手壓在溫宴身邊。
他生氣道:“想現在辦了你!”
說完,傅萬司便低頭吻了過來。
溫宴被他吻得頭昏腦漲,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這麽生氣。
他猛地推開傅萬司,“你怎麽回事!”
不……溫宴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不好,像是要吵架。
傅萬司愣愣地看着溫宴一會兒,漸漸平靜下來,他垂着腦袋,“對不起……我有點失控……”
溫宴坐起身,擡手摟住傅萬司的肩膀,“我明白,你不願意跟我保持距離,這種心情我也不好受……”
傅萬司突然抱住溫宴,重新将他壓在車椅上。
傅萬司說:“宴宴,你別不要我……傅氏集團的事情,我不要用這種犧牲你的辦法,哪怕是假的!我覺得這個提議不可以!非常不可以!不好!”
犧牲自己?溫宴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可此時溫宴也反應過來,今天舅舅說讓他們保持距離,明天就可以仗着手裏有資源,要求傅萬司與自己斷絕往來。
甚至提出更多要求。
原來傅萬司已經替他想得那麽遠,他根本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傷害溫宴。
溫宴頓時後悔對傅萬司說這些, “你說的很對,是我想得太簡單。你把我的話忘了吧,萬司,你不想這麽做,我們就不做,我都聽你的。”
傅萬司又吻了下來,這次的吻很短。
他低下頭,抵着溫宴的額頭,“我永遠不會利用你來報複傅家,以前我就這麽說過。宴宴,你是我最愛的人,所以你要一直站在我的身邊,看到我的成功。”
溫宴柔和地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文學攜手作者祝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春節假期,平安康樂!同時溫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風,少聚集~!
不知道還有多少小可愛正在追文,還是要祝福大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