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擔心

☆、擔心

溫宴倒在副駕駛座的椅背上, 身上壓着傅萬司。

兩個大男人在逼仄的環境中一動不動。

溫宴被傅萬司抱在懷裏, 聽到傅萬司的心跳聲有點大, 而且跳得還挺快。

更別說剛才還有輕微的抽泣聲。

當他等了一會兒, 再看到擡起頭的傅萬司,發現他已經完全沒事了。

溫宴跟着坐起身,摸了摸傅萬司的臉, 輕聲說:“那個……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利用過我……”

傅萬司:“嗯。”

溫宴:“我只是單純覺得有點對方的方法,有一點道理。”

傅萬司淡定地點頭,道:“我理解。”

溫宴小心地看着他,“你不生氣了吧?”

傅萬司趕緊把溫宴抱在懷裏,“沒有, 沒有生氣。我就是……哎!好怕你以為我會利用你, 更怕我下錯了決定而傷害你。”

溫宴靠在傅萬司的肩膀,輕輕拍撫他的後背。

雖然不太理解為什麽傅萬司的反應這麽大,但……這也說明他很喜歡自己。

傅萬司卻是很心疼很心疼溫宴。

原來他聽說有人能幫助我, 就可以把自己放到第二位, 哪怕可能會傷害到他,他率先想到的也只會是我的利益,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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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哪兒來這麽好的人?

傅萬司覺得自己真的要感謝母親, 安排了這場機遇,讓他認識了溫宴,也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麽好的人。

傅萬司還聽到溫宴在他耳邊笑。

溫宴笑道:“別怕別怕,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且有沒有覺得被傷害,決定權在我手裏,我覺得沒有,就是沒有。”

傅萬司憋着嘴,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他滿心只有五個字,就是溫宴太好了。

傅萬司:“但這件事就不提了,我就算會失敗,也不會用到傅家的資源,還有,我不會利用你,我是說真的。”

已經被他重複了好幾遍的話,聽得溫宴感覺耳朵都要出老繭。

“好啦,我知道。”溫宴的心情瞬間放松下來,他靠在傅萬司的懷裏,顧不上自己的姿勢有多別扭。

氣氛漸漸輕松下來,在狹小的環境裏,只徒留兩人的喘氣聲。

溫宴感覺耳邊傅萬司的喘氣聲有點加快,觸碰他的肌膚,溫度好像也有點高。

他擡頭一看,傅萬司紅着臉正要坐回去開車,他拉住傅萬司,雖然有點驚訝,但還是問:“你這樣不難受嗎?”

傅萬司小聲道:“習慣了。”

什麽就習慣了!溫宴愣了下,這種事還能憋着的嗎?不,他以前還發生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嗎?他……

溫宴作為男人,知道這種感覺憋着有多難受,他拉住傅萬司,驚訝道:“這個時候就不要忍着。”

傅萬司擡眼看着溫宴,“這地方太小,你不舒服……”

他們倆都有一米八幾,四條大長腿,轎車內容量再大,也很難讓他們能舒服地抻開腿。

但溫宴不在乎,他一把扯過傅萬司,讓他坐在副駕駛位上,自己順勢轉過身來,坐在他的腿上。

傅萬司一愣,剛要起身,被溫宴一把按住肩膀。

“不準動!”溫宴語氣強烈。

傅萬司不敢動。

傅萬司心裏感動,以後要買一輛容量更大的轎車!

他看到溫宴的半張臉擋在後面,竟然可以這麽好看。

他原本希望更多的人能發現溫宴多好,讓他站在更高的舞臺上,讓更多人的喜歡溫宴。

但現在他竟然冒出自私的念頭來,他不想讓溫宴那麽紅,就讓溫宴這樣平平穩穩地工作,直到最後溫宴自己不想演戲,就讓他回來做老板……的老板娘,每天躺着數錢,多好!

傅萬司知道溫宴肯定不會喜歡這樣,他不能越俎代庖來指點溫宴的人生。

最後溫宴開了窗,将擦了嘴的紙巾丢出窗外。

下一秒,他就被傅萬司拉了起來,吻上了雙唇。

“唔……”溫宴吻完,不滿地說:“有一股腥味,你不要這麽着急。”

傅萬司卻笑,“我覺得沒有……我愛你。”

溫宴也笑,“我也愛你。”

兩人回到公寓,傅萬司直接跟着溫宴回了他的公寓。

溫宴見到身後的尾巴,笑問他多久沒有回過自己的公寓了,明明就在斜對面。

傅萬司說這裏才是他的家,沒有溫宴的地方,他不想去。

溫宴好像也已經習慣身邊有傅萬司,畢竟他不在的時候,自己會分外想念。

晚上傅萬司拉着他做了一次,溫宴在這一刻,才會覺得偶爾要是分開,也挺好的。

之前溫宴記得傅萬司說過,只要有機會,他會來溫宴要去的各種應酬宴會,但要是不行,也會讓朋友出席。

溫宴不知道的時候,也沒有在意過宴會上會有什麽人,但這次以後,他會忍不住在意,這次傅萬司不在,那麽來的是哪個朋友?

像是這次,溫宴受品牌商的邀請,來參加的宴會,而這時候傅萬司則要見合作方,他肯定來不了。

溫宴剛來宴會上見到品牌老板,倒是沒在他的身邊見到什麽熟悉的人。

而自助晚宴倒是很熱鬧,人也很多,溫宴見過許多老板後,總算能安靜地坐在吧臺邊喘一口氣,期間會被許多小藝人打擾,都想與他混個臉熟。

溫宴不排斥見這些藝人,但大家明明不是很熟,卻非常自來熟地要與他喝酒,這讓他心裏有點不爽。

他以為該見的都見過面,而且,也沒有見到傅萬司身邊的那些朋友,卻在人群中發現一個緊緊盯着自己看,而且,這個面無表情的人,還是個熟人。

溫宴真不知道,崔荃竟然出現在這場宴會上。

經紀人已經替他看過這次的嘉賓名單,沒見到有傅家的人參與。

之前有傅萬司在身邊,見到有傅家的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相互找沒趣。

而溫宴也已經無所謂他們在不在場,如今他的名氣正在順風期,扶搖直上,走到哪裏,都有那麽多雙眼睛盯着。

這就是溫宴當初選擇重回娛樂圈的意圖,只要他有名氣在,就沒人敢動他。

就像現在這樣。

這個時候,作為已經與傅鈞在一起的崔荃,出國又回來,但溫宴一直沒有再見過他。

他今天來這裏,溫宴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也懶得知道。

溫宴依舊坦然地坐在那裏不動,果然,只過去幾分鐘,崔荃就忍不住走了過來。

崔荃站在他身邊,“我請你喝酒,跟你聊兩句。”

溫宴沒看他,“酒不必,聊……其實也不必。但我願意給你幾分鐘,聽你說話。然後,請你從我身邊消失。”

崔荃咬了咬後槽牙,他深吸一口氣,“也行。”

溫宴慢慢轉過頭去,心裏倒是有點驚訝。

在沒有傅鈞在身邊的時候,崔荃很少會這麽主動。

他一向都是狐假虎威,仗着傅鈞的權利和金錢,搞他的小動作。

今天他自己一個人來,溫宴表面看起來冷靜,心裏對他還是相當提防。

倒是有一陣子沒見,崔荃比當初在婚禮上的他,看起來更瘦弱憔悴,全靠着華美衣裳撐起來的氣質。

崔荃說:“你以為你給傅萬司站隊,你就已經成功了嗎?現在整個傅家都會支持傅鈞回到集團,你的日子要倒黴了。”

溫宴笑問:“你為什麽跟我說這些?”

崔荃冷笑:“你從頭到尾都想報複我和傅鈞,所以你那麽支持傅萬司。你想成功報複我們?你做夢吧!等着傅家收拾完傅萬司,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溫宴噗嗤笑出聲來,“你由始至終都這麽想?真是一點眼力都沒有?好吧,說來說去都是這些廢話。現在我已經給你說話的時間到了,你說完,可以走了。”

崔荃卻不依不饒,“不愛聽?不想聽了?呵!我告訴你,溫宴,你真讓我惡心。你想做我的替身,想接近傅鈞?沒門!”

溫宴笑着搖頭,“哎,崔荃,你到底是怎麽辦到,一個人鑽進牛角尖,一直不肯走出來?”

崔荃被他說得一愣,轉而怒目而對,“什麽?”

溫宴也站起身,“你把傅鈞當成寶貝,你就自己好好看着,牢牢捏在手裏,不要把他放出來,不然自己弄丢了還要怪別人。我呢,是真的不要傅鈞,他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

崔荃不信,“當初好像是你根本不肯離婚!我不能讓你這麽接近傅家!如果不是為了傅鈞,你還有什麽理由接近傅萬司?”

溫宴說:“當初我腦筋沒轉過來,現在想明白了,怎麽?還不準我改過自新?”

他當然不能說,是傅萬司追的自己,而他已經答應和傅萬司在一起了。

所以只好讓崔荃繼續這麽誤會下去。

崔荃冷笑:“就算你這麽說,我也可以告訴你,你沒得玩!就算你和傅萬司的關系再好,你都沒可能再有機會回到傅家。而且,那個傅萬司很快就會被趕出傅家,你等着瞧。”

溫宴反問:“噢?你覺得你說我就會信?”

崔荃:“你想從我這裏套話?”

溫宴哈哈一笑,心裏則想,哎,果然,現實中沒那麽容易就能套出話來,話多的反派只會出現在小說裏。

而崔荃看到溫宴不說話,他哼得一笑,剛要說什麽,一旁又走過來個男人。

“咦?溫宴?在聊什麽?需要幫助嗎?”

溫宴擡頭一看,是傅萬司的朋友高崇。

他很久沒見到高崇,偶爾與傅萬司聊天的時候,會聽到一兩嘴高崇的事情。

至少最近高崇的日子過得不錯,紅光滿面,神色喜悅。

高崇微笑着看向溫宴,又扭頭看了眼崔荃。

他當然也認識崔荃,當初傅鈞的事情,在他們這些少爺圈子裏都傳開了,很多人不願意再與傅鈞、還有傅鈞的朋友扯上什麽關系。

高崇的身體略略靠近溫宴,笑問崔荃:“嗯?是我打斷你們了?”

崔荃白了一眼高崇,轉身走了。

高崇低頭笑了笑,心情半點不受這個白眼影響,他轉身來看着溫宴,“他沒說什麽吧?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溫宴哈哈笑了起來,問:“是傅萬司讓你來的?”

“呃……”一上來就被這麽直接地問起,高崇有點左右為難。

但高崇還是誠實地說:“其實也不算是他要我們來,主要是這些宴會,對我們來說也有點用處,他不是強制我們來,我們從他這裏得到信息,算是相互幫助吧。”

溫宴了然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話不是為了掩飾傅萬司的行為,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信息才是最重要的,很有可能今天這場宴會上,就有他們最近想接觸,卻沒機會接觸的人。

而且,傅萬司不會強迫他們來。所以有時候并非溫宴沒能發現他們,而是他們單純地沒來。

高崇坐到溫宴的身邊,也叫了杯酒。

剛才已經躲得遠遠的酒保,尋思過來調酒,放上來後,又立即走開。

溫宴說:“傅萬司有你們這些朋友真好。”

高崇忙道:“他也是非常好的朋友,說實話,我們這些人的出生,身上多少都有點缺點毛病,但傅萬司就沒有。他當初是我們這幫人裏,成績最好的,特別拼。我們每個人都挺佩服他,現在給他幫點小忙,真沒什麽大不了。”

溫宴笑了起來,“你們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

高崇點頭,“對,國內財經大學,好的就那麽幾個。像我們這種人,注定有一天是要接過家裏集團的頭把交椅,大家讀大學都沒得選,都是家裏安排好的,所以大家注定會遇到一起。不過……”

不過溫宴也知道,傅萬司原本是有的選,但他還是走這條路,主要是因為這行業賺得錢多。

溫宴覺得,當初如果他的母親還在世,傅萬司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只身回來對付傅家。

溫宴輕輕嘆氣,“他太不容易了。”

高崇也這麽認為,“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母親的事情?”

溫宴點頭,“說過。”

高崇嘆氣,“哎,當時我們也聽說了點傅萬司和他媽媽的事情,大家都覺得他太不容易。後來聽說他母親離世,也非常擔心他,而且那個時候他的确非常沮喪。哎,我們私底下都說,以傅萬司的成績,傅家怕是眼睛都瞎了,這樣的兒子都不要……”

溫宴非常同意這一點,但傅家的事情又很複雜,他最終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高崇見狀,笑問:“說起來,外界一直說你們倆關系非常好,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啊,好吧,肯定有很多人都這麽問過你。”

溫宴瞥他一眼,“傅萬司和你們說過什麽嗎?”

“呃……”高崇抿了抿嘴唇,委屈道:“還真是什麽都沒說。诶,我們在聊天群裏怎麽問他,他都說你太不容易,所以得小心保護你。”

溫宴驚訝,“我不容易?”

高崇點點頭,轉過身來,“是啊!畢竟你以前是……剛才都有那個家夥來挑釁你。而且傅萬司還說,因為你的身份,已經幫着他轉移傅家很多注意力,他當然要保護你。所以我們都是這麽想的。”

這話被高崇說來,好像完全能聽出是原本傅萬司的語氣。

溫宴心裏頓時感到暖意,想到傅萬司會在朋友的面前,也會表達這麽重視他的話。

溫宴笑着點頭,“原來是這樣。”

高崇一臉八卦,“所以你們到底是不是真的?”

溫宴清清嗓子,“我現在和傅萬司的關系……”

高崇豎起耳朵。

溫宴:“就是傅萬司說我們是什麽關系,我們就是什麽關系。”

高崇頓時很失望,“哎,我都說了這麽多了,你一連一點點信息都不透露給我們。”

溫宴舉着酒杯,“那你有什麽可以透露給我的?”

高崇頓時起了興致,“那可就多了。我們吧,都覺得傅萬司對你的關心,已經不是只是想保護那麽簡單。他對你肯定有別的心思,就是沒讓你知道,也沒讓我們知道。傅萬司這個人,很會藏心思。”

溫宴晃了下腦袋,這種事他當然知道,不新鮮。而且,就算他現在和傅萬司沒關系,但也能猜得到怎麽回事。

溫宴說:“別總說我和傅萬司,這種事很容易猜得到,說說你自己吧?”

高崇愣了愣,“我?”

溫宴笑道:“你不也是單身嗎?”

高崇撓撓頭發,想不到八卦到自己身上,仿佛引火燒身。

“我沒什麽啊……”高崇連忙讨饒,“哎,我不問了,我不問了。”

溫宴心情大好地哈哈笑了起來。

高崇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與溫宴聊了一會兒,可能是想到了剛才的崔荃,他說:“其實我有一件事可以告訴你,當然傅萬司也沒讓我們瞞着……就是最近傅萬司在傅氏集團內過得不是很好,我們知道他要做什麽,現在也幫不了他,你最近要是能見到他,能讓他輕松點,就最好不過了。”

溫宴頓時提起精神,忙問這到底怎麽回事。

高崇有點後悔這麽說的樣子,“也不是什麽大事,那個傅鈞不是被踢出局嘛,現在想要回到傅氏集團。整個集團上下,只要是和傅家有關系的人,現在都在抵觸傅萬司的決策。但凡是他安排下去的工作,基本上……”

溫宴心裏翻白眼,“難道為了他們家裏的鬥争,還要影響到整個集團的工作?”集團下面那麽多公司,也願意冒險跟着胡鬧?

高崇忙說:“集團內部的權力鬥争,一向都是這樣……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也都相信,傅萬司能面對這種事,他能處理好的。”

溫宴不想讓高崇看起來這麽為難,“理解,我知道了,你放心,你們都這麽相信傅萬司,我當然也相信他。最近我也不怎麽見到他,如果能遇到他,我也會關心一下他最近的情況。”

高崇笑道:“那就好。”

溫宴看了眼高崇的臉,大概高崇原本是不想說這件事,但他們倆剛才聊得高興,也就促使了高崇想把這件事告訴他。

他與高崇告別,完全看不出他心裏對傅萬司有多少擔心。

溫宴這才意識到,難怪崔荃竟然膽敢跑來跟他說這些話,他的确是有底氣的。

而且,事後溫宴得知,的确是宴會主辦方邀請崔荃過來,看來崔荃已經知道最近傅家對傅萬司的做法,讓他底氣十足,所以看到了溫宴,就非得要過來顯擺一下。

那麽……

溫宴知道,看來傅萬司現在的處境,的确讓他擔憂啊!

即便是這樣,傅萬司也拒絕傅家人給他的機會,只是因為他不想傷害溫宴。

溫宴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反而拖累傅萬司了?

他最近見不到傅萬司,而且為了年底頒獎典禮的事情,讓他忙得腳不沾地。

他在電視臺和各類工作室間連軸轉,還要飛去各地參加商業活動。

但溫宴向施銀羽提出要求,就算最近再忙,也要想辦法安排他與傅萬司見一面。

施銀羽不知道溫宴怎麽回事,擔心他們倆之間的感情出現問題,滿口答應。

直到十一月底,是溫宴見過高崇的半個月後。

溫宴在當地給推廣的品牌方拍廣告,得知傅萬司也在當地參加研讨會,晚上與他待在同一個酒店。

他想了想,決定給傅萬司一個驚喜。

在只通知秘書的情況下,悄悄與傅萬司在酒店見上一面。

身為傅萬司的秘書小劉,知道傅萬司與溫宴關系很好。

此前傅萬司交代過,對于溫宴的見面,都不要拒絕。

而今天小劉被傅萬司嚴格要求,晚上誰都不見,不準有人來打擾他。

小劉感覺到今天傅萬司的心情很爛,但他覺得,溫宴來了,肯定能讓傅萬司心情好一點。

于是他帶着溫宴來到酒店套房,一路上溫宴戴着口罩,溫柔地問他最近是不是跟着傅萬司很累,辛苦他了。

小劉特別感動,難免與他多聊兩句,說起今天傅萬司心情不太好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小劉發現,溫宴好像有點緊張。

小劉帶溫宴來到套房,他只能進客廳,但傅萬司不在,他正要去敲門,被溫宴攔住了。

溫宴摘掉口罩,對小劉說:“謝謝你帶我過來,我自己去見傅老板就行,麻煩你跟我的經紀人說一聲,一會兒談完事情,我自己會回樓下我的套房。”

小劉點點頭,替他關上了門。

溫宴環顧了一圈,周圍十分安靜,聽不到半點動靜。

他挑了挑眉毛,先去敲了卧室的門。

但沒敲開,他只能給傅萬司打電話,還是從卧室裏傳來了鈴聲。

溫宴更奇怪,等了會兒,傅萬司終于接起電話。

他在電話裏的聲音非常輕柔,“喂?溫宴?抱歉……我現在有點忙?”

溫宴笑了,“忙?我已經在你酒店房間門口,聽到敲門聲了嗎?”

結果電話裏頓時沒了聲音,而房門很快打開。

溫宴看到門後出現的傅萬司,吓了一跳。

只見傅萬司頭發淩亂,單穿了條短褲,臉頰微紅,看起來剛才是在睡覺。

溫宴震驚,“你生病了嗎?”

但傅萬司一把将他扯進房間,不由分說地壓·在·床·上。

溫宴伸手去摸傅萬司的臉,的确有點溫度。

“你、你是不是生病了——”溫宴話都沒能說完,傅萬司便吻了上來。

怎麽回事啦!

傅萬司倒在他的懷裏,小聲道:“不是……是吃了點不幹淨的東西。”

“什麽?”溫宴扶着傅萬司的肩膀,“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傅萬司搖頭,“去醫院也是洗胃……你不會不知道吧?其實是……”

言罷,傅萬司的身體蹭了蹭溫宴。

而溫宴跟着薄薄的西裝褲,一下子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溫宴的臉也跟着紅了起來,“怎麽會這樣?!”

傅萬司嘆氣,“有些小藝人,想走捷徑啊……以為跟我發生關系,我就能幫他們。之前我已經交代秘書不準帶任何人過來了,還好……還好現在是你……”

溫宴暗罵一聲,感嘆這是什麽小說的劇情發展。

他迅速轉過身,反壓着傅萬司的肩膀,咬着唇,認真道:“先把你的問題解決,之後我還有問題要問你,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這時候傅萬司十分老實,“你問什麽我就說什麽……銀行密碼都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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