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緋聞

☆、緋聞

溫宴發現傅萬司與平時不一樣。

他的力氣很大, 有點不願意聽他說話, 幾乎一門心思做着自己的事。

溫宴抱着枕頭, 走神地想, 這年頭還有人想以這種方式上位,是不是太天真?

傅萬司突然咬住他的耳朵,問他在想什麽?

溫宴搖了搖頭, 這時候要是被傅萬司知道,自己分神,那還不得……

溫宴整個臉都埋進枕頭裏,一門心思在想傅萬司的事情。

讓他慶幸的是,自己今天剛好過來,為傅萬司解決這件事, 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等發·洩了兩次, 溫宴看到傅萬司的神色平和了很多。

他嘆着氣抱住傅萬司的肩膀,“那句話怎麽說來着……男人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

傅萬司親了下溫宴的胳膊,“我錯了。”

溫宴搖搖頭, 問:“到底怎麽弄成這樣。”

傅萬司無奈:“我算是夠小心, 出去喝酒從來酒杯不離身,不然就換一杯。但這次……對方自己假扮成了酒保,我也沒辦法了。”

溫宴聽得心疼起來, 到底是誰那麽拼命,堵上今後的人生去幹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傅萬司說:“現在倒是知道是誰,不過我要聽你的,以後在外面真得保護好自己。”

溫宴摟着傅萬司的腦袋, 親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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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傅萬司後續會處理這種事,但這件事依然讓他非常擔憂。

很多人難免會遭遇這種事,就不奇怪為什麽會有外圍圈子。

他沒想到,傅萬司遇到了,卻寧可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憋着。

這時候,溫宴突然看到傅萬司的兩個手指上,有一道血印子。

他拿起來一看,更像是牙印。

傅萬司突然抽回手,揉了下溫宴的頭發,“沒事了。”

但溫宴不依不饒,起身去抓傅萬司的手,“給我看看。”

傅萬司嘴上說了兩句“沒事”,沒能藏住,還是被溫宴看到了。

“自己咬的?”溫宴心疼地問。

傅萬司沒當回事,“噢,有時候難受了,就拿來集中注意力,想着你就好了。”

溫宴看了眼傅萬司,再看着他的手,低頭在傷口上吻了一下。

傅萬司反過來抓住溫宴的手,“吻我。”

溫宴說就乖乖地湊上來吻他。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傅萬司身體的溫度還是有點熱。

溫宴下意識地朝他身上靠過去,還擔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傅萬司笑了,“我不是發燒生病。”

溫宴憋着嘴,“如果我不來,你就打算咬着自己的手熬過這一晚嗎?”

傅萬司忙說:“沒這麽可怕,我就是受不了才這樣,到時候見到你,還是完完整整的我。”

溫宴聽得,整個人往他懷裏一埋,一聲不吭。

傅萬司看得出,哪怕溫宴努力克制自己,可還是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過。

傅萬司轉移話題道:“今天你來找我,說什麽來着?銀行卡密碼?我——”

溫宴也想起來了,轉過身來,問起他在傅家到底怎麽回事。

“傅家?”傅萬司收斂神情,想了一下,“也沒怎麽樣啊?”

溫宴捏住他的下巴,“給我說實話,連高崇都這麽說,難道他說得會是假的?”

傅萬司雙唇動了動,好像在說高崇那家夥怎麽出賣自己。

傅萬司趕緊哄溫宴,“擔心我?”

溫宴捏得更緊,快把傅萬司捏成小雞嘴。

傅萬司輕輕握着溫宴的手腕,“高崇跟你說了什麽?其實沒有他說的那麽嚴重。”

溫宴松開傅萬司,“聽說傅家的人已經一邊倒支持傅鈞?上次你沒能答應那位舅舅,他是不是對你特別生氣?”

傅萬司淡定地問:“你聽誰說的?”

這種事,高崇不可能知道的那麽清楚。

溫宴拍了他一下,“你別管我從哪裏知道的,我終歸有我的辦法。”

傅萬司挑眉,“不說?”

溫宴認真地問他:“那你到底說不說?你之前的話怎麽說的?現在反悔了?”

傅萬司看他似乎都有點生氣了,趕緊解釋:“沒、沒忘,但事情真沒你想象的那麽嚴重。”

傅萬司說,最近傅鈞一直想辦法回到集團。雖然礙于董事方面的問題,但他到底是傅鈞,其實只要傅嚣鵬一句話,他要回來也不難。不過傅家特別看重體面,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韪,就這樣強行讓他回來。

傅萬司:“傅家會力保傅鈞的未來前途,他們會特別針對我,提防我最近的舉動。可能高崇因此認為我最近會比較麻煩,其實對我來說,倒也真的還好。而且正因為他們無休止地支持傅鈞,這可能會讓傅鈞連累到整個傅氏集團。”

溫宴擡頭,“為什麽?”

傅萬司:“最近傅鈞拿着傅家提供給他的資金資源,在各處囤地。他拿地沒問題,但後續項目跟不上,資金回籠不過來,就會拖垮整個集團。”

溫宴愣了下,“傅家沒有人提醒他嗎?”

傅萬司轉了個身,仰面躺在床上,“他們知道……不,他們以為傅鈞知道,都以為傅鈞接下來有自己的計劃和準備,他們現在就兩眼一抹黑,聽傅鈞和他爸爸怎麽說,他們就怎麽做,認為這樣就能幫傅鈞回來,并把我踢出局。”

溫宴緊緊裝張地捏着傅萬司的手,“那你怎麽辦?”

傅萬司笑道:“我當然什麽都不辦,現在這種市場環境下囤地,簡直是自掘墳墓。去年是各個集團買地高峰,換言之,國內建築集團手裏都有活兒幹,現在哪裏能分的出資源來搞別的項目。”

溫宴:“那也就是說,買了地,但短時間內不能回籠資金,拿不到回報?”

傅萬司自信地說:“更有可能連累集團資金鏈斷裂。”

溫宴瞪圓眼睛:“不至于吧?”

傅萬司微笑,“他們現在盲目地給傅鈞到處投資,而能承接傅鈞手裏項目的集團公司,往大了算,國內只有十家。在這幾家裏面,幾乎全部都在前兩年承接了新的建設項目,包括今年,未來兩年內,都不可能有更多資源再接項目。”

溫宴問:“真的嗎?萬一……萬一幾個集團聯手一起……”

傅萬司捏了捏他的肩膀,“這種項目,聯合建設都不太好做,有時候費力不讨好,除非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否則他家有資源也不幹這種事。像這幾年都是小年,才能讓傅鈞這麽順利拿到地,要是像以前,他縱然有再多的錢也沒用。”

溫宴還是不放心:“我沒有想到,傅家其他人……就光是上次見到的那位舅舅,看起來就不像是這麽不理智的人。”

傅萬司嘆着氣,“人情世故是一樁很麻煩的事情。像是你的父母,如果跟你說要借錢給親戚,你縱然可以拒絕,但是他們拒絕不了。哪怕他們也知道,這錢極有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但礙于情面,也不得不給。”

溫宴頓時明白這種心情,他們就算可能猜到未來,但也沒別的辦法。

而且,有傅萬司在,他們如果再不支持傅鈞,肯定會被傅嚣鵬當成敵人。

溫宴問他:“但傅家總有人不願意這麽做吧?會怎麽樣?邊緣化?”

傅萬司說:“差不多,但這麽做的人不多,而且就算有,也不會來幫我。”

溫宴憋着嘴,果然如高崇所說的那樣,傅萬司在傅家的情況,肯定很難。

他伸手,忽然緊緊抱住傅萬司。

“等你成為傅家家主,什麽都會好的。”溫宴說道。

換來傅萬司一聲溫柔的微笑,“嗯。”

溫宴陪着傅萬司又待了一會兒,便起身穿衣,說要回自己的套房。

傅萬司見狀,立即抱住人的腰不給走。

“幹嘛!幾點了現在?還回去?”傅萬司看了眼手機,半夜兩點。

溫宴穿上襯衫,“總不能等天亮了,讓你秘書看到我們倆睡一起吧?別鬧。”

傅萬司委委屈屈,但他聽話,幫着溫宴穿好衣服,半跪在床上,又想要溫宴抱一下他再走。

溫宴體貼地讓他黏了會兒人,交代他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否則以後就不一定這麽走運。

然後,他獨自一人離開套間。

他心裏暗暗罵着那個對傅萬司有非分之想的人,又擔心了會兒傅萬司可能會面臨的事情,最後他這才考慮當晚的演出,加快腳步回去休息。

這天晚上的事情,無論是溫宴還是傅萬司,都沒怎麽太當回事。

可就在幾天後,網上突然有狗仔爆料,曝光溫宴夜宿傅萬司酒店套房,逗留六個小時未出,高度懷疑兩人當晚在房內的舉動行為。

這篇八卦,溫宴也是第一時間看到。

內容寫得有點猥瑣,說他們當晚蹲別的明星,結果看到溫宴跟着秘書去了傅老板的房間,秘書很快就走了,他們一直蹲到第二天淩晨才看到溫宴出來。

最确鑿的證據,就是溫宴出來時,穿的是傅萬司的襯衫。

這一點完全可以解釋,因為當天溫宴穿的這件襯衫,就是傅萬司買的。他們倆從來只穿同一襯衫品牌的,而該品牌旗下的衣服風格相近,讓人乍一眼看過去,都會認為是同一件。

可問題就是,當天傅萬司是穿着這件襯衫出席活動。但溫宴不是,他這次出席的活動,有其他品牌贊助商。溫宴是回到酒店後,換了西裝襯衫,再去見的傅萬司。

所以不管是官方的公開照,還是粉絲拍到的跟拍照,都沒見過這件襯衫。

這下連粉絲都有點百口莫辯,襯衫的确是最大的BUG,怎麽解釋呢……

而RPS粉瑟瑟發抖,由狗仔幫忙送實錘,難道磕到真的了?

傅萬司和溫宴就更加難以開口,因為他們……當時……的确在做狗仔們懷疑的事情。

如果是其他藝人,被拍到這種模棱兩可的照片,被人帶含糊其辭的節奏,肯定要站出來強烈表示不滿,起訴對方名譽侵權。

可很多時候,敢發出這種狗仔消息,大多都是空殼公關公司,就算輸了官司也是賠錢了事。

最後只會影響到藝人本人,澄清了謠言,卻影響了事業。

少有藝人會走訴訟,大多都是已經跻身頂流一線,才有時間和精力應付訴訟。

現在事情發生在溫宴的身上,他第一時間去到公司與公關、法務部門開會。

有施銀羽從中斡旋,沒有被人知道溫宴和傅萬司的真實關系。

溫宴也解釋說,當時他的确留在套房裏,因為太累了,不小心睡着,傅老板沒有吵醒他,所以才搞得這麽晚才走。

整個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相信他們關系好。

所以溫宴這麽說,大家都覺得就是真相。

倒是他們本人有點心虛,恐怕這次兩人的關系,是要瞞不住了。

傅萬司私底下對施銀羽說,要是這次被人揪着不放,就公開好了。

施銀羽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

施銀羽和公關部門想出應對方法,就是否認當晚的事情,如果有人追問當晚他們做了什麽,溫宴不要急于否認,不然很容易就被人帶節奏說是欲蓋彌彰。

溫宴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對狗仔暧昧不清的爆料,他們也以暧昧不清作為答複,反正誰信誰就輸,狗仔既然沒證據,他們不用特地急匆匆地證明。

既然是經紀人的安排,溫宴聽話,他照舊外出工作,也不懼這些流言蜚語。

溫宴心裏很清楚,狗仔當時想要蹲的,是給傅萬司下·藥的那個藝人。

如果當時不是傅萬司處理得好,沒有讓那位藝人跟着他進酒店,不然最後拍到的照片,傳出來的流言,就會變成傅萬司和這個藝人。

到時候,傅萬司真是百口莫辯。

如今這個藝人沒能成功攀上傅萬司的關系,心裏必然恨得牙癢癢,說不定已經以為他布置好的局,最終便宜了溫宴,勢必要引來他絕地反撲。

加上現在的溫宴是年終表演大獎的提名人,早已招來一些人的不爽和妒忌。

要是這件事能攻擊溫宴,不管結果如何,也會有人推波助瀾。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被留言所吓倒,就躲起來逃避,只會讓那些讨厭他的人心裏高興。

在面對記者采訪時,溫宴總是會被追問那天晚上,他和傅萬司到底做了什麽。

好幾次連主辦方的主持人都言辭激烈地拒絕這種問題,但溫宴會依然笑眯眯地面對記者,表示這不是他不回答,是別人不讓你問啊!

于是,外界由始至終,只會得到溫宴重複的回答——

“是,當天晚上我的确在傅老板的身邊,做什麽?大家可以猜。畢竟我不管回答什麽,只要不是一些人心裏想的答案,那麽這些人就永遠不會信。”

再有記者不依不饒,溫宴就會反問他心裏怎麽想,如果沒答案,那麽他和傅萬司就什麽也沒有做。

而現在這段時間裏,傅萬司也被施銀羽要求,要像以前那樣,想盡辦法,抓住任何機會,盡量與溫宴一起出鏡。

對他這種反其道而行的辦法,傅萬司是鼓掌表示歡迎。

更別說,效果的确很好。

他們模棱兩可的回應,反倒是讓外界一幹吃瓜群衆摸不着頭腦。

說他們倆是真的吧,但沒證據,說的再多,就變成造謠。

說他們倆不是真的……卻看起來比真的還真。

因為這件事,不管是溫宴的粉絲,還是“萬宴”的粉絲,意外口徑一致。

溫宴的粉絲只關心溫宴的作品,他們不管私生活,而且哪怕是真的,也要溫宴承認,不然都是流言蜚語。

而萬宴的粉絲只關心他們今天的西皮好不好嗑,現在狗仔給他們送這麽大一顆糖,他們高興還來不及,管他真的假的,先磕為敬。

眼看在粉絲中間挑撥不起風浪,外界也看多了溫宴的八卦開始審美疲勞。

這件事逐漸不再被反複提起,很快消失在網絡每天巨大的信息浪潮裏。

溫宴後來知道,這件事是傅萬司出面擺平。

他找到那個給他下藥的藝人,成功拿到他購買違禁藥的證據,警告他如果再花錢找公關,上網帶節奏給溫宴找麻煩,他就直接舉報,別說這人今後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甚至還會直接去坐牢。

對方因此收手不幹,還退出娛樂圈,去給人當帶貨主播了。

溫宴聽傅萬司說完,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世上的确有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但沒想到會出現在自己身邊,更會傷害他喜愛的人。

傅萬司則忙着澄清,“不是我逼退圈的,我沒逼他。”

看到傅萬司着急忙慌的樣子,逗得溫宴哈哈直樂,“我又沒說你,我相信你。”

傅萬司這才松了口氣。

這是在事情發生後,他們倆的第一次見面。

當初施銀羽為了避嫌,甚至不準他們倆在公司碰頭。

溫宴好不容易能再見到傅萬司,讓他抱着傅萬司的脖子好半天都沒松開。

溫宴說:“這次流言肯定影響你了,傅家的人之前就不準你我有關系,現在他們——”

傅萬司打斷他的話,“好不容易見面,怎麽說到傅家了。”

溫宴只是微笑,“他們針對你了嗎?”

傅萬司搖頭,“不是說好信我的嗎?我說沒有,真的沒有。而且論影響,在我看來,對你的更大。”

溫宴挑眉,“你真的相信外面傳的,我會因此被取消提名?演員還不準有花邊新聞啦?”

卻見傅萬司輕輕嘆氣,“不會取消提名,但有可能變更獲獎人。”

溫宴更是哈哈一笑,“你就這麽相信,我一定能拿獎啊?”

傅萬司撒嬌起來,“當然,在我心裏,你應該拿到男主角大獎。”

溫宴被他這般理直氣壯給逗得直不起腰,“沒關系,只要不取消我的提名,我無所謂。”

傅萬司見到這般坦然的溫宴,讓他覺得溫宴真是很不一樣了。

不像剛簽約他公司時,那般稚嫩單純的樣子。

如果是以前,他真的會非常擔心溫宴的心态,會不會被這些風言風語影響。而且,他也一定會用更極端的手段,要讓對方為此付出更大的代價。

真要說來,傅萬司也承認,自己被溫宴改變了。

他的心态也不像以前那樣極端。他會讓對方付出代價,卻不會再這麽激烈。他會想辦法用更有效的手段,但唯一的前提,就是必須保護好溫宴的情況下。

他們彼此在為對方做改變,而且是向着更好的方向,傅萬司又要發出第一百萬次的感慨,他能遇到溫宴,真的太好了。

“對了。”溫宴說,“上次聽到施銀羽和公關部主管說的話,我也想問你,你……打算公開嗎?”

傅萬司摟着溫宴,“我時刻做着公開的準備。”

溫宴眼睛亮了一下,“那……你覺得我們倆的事情,到什麽程度可以公開?”

傅萬司:“我聽你的,你想什麽時候公開都行。不管你是做好準備,還是面對記者采訪的時候順口說出來,我都沒問題。”

溫宴:“這麽随便?”

傅萬司不同意,“哪兒随便了?你要是想開記者招待會,我也可以安排。”

溫宴趕緊搖頭,“不不,這也太隆重了……”

傅萬司笑道:“我一切都聽你的。”

溫宴想到傅家的态度,又想到傅萬司在傅家的境遇,就算傅萬司之前說,傅家現在不用他費力,自己都有可能垮掉,但他橫豎得替傅萬司着想。

可傅萬司看溫宴沒反應,他馬上說:“不用考慮我,不用去管傅家人怎麽想,你只要知道我怎麽想就行了。”

剛才,溫宴已經聽到傅萬司的意思,他随時随地都願意公開。

溫宴笑了,“好,我知道了。”

見溫宴還有點猶豫,傅萬司說:“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吧。”

溫宴眼睛眨了眨,“什麽賭?”

傅萬司:“如果年底你拿到新人獎,就公開。”

溫宴先是一愣,然後用胳膊肘小小頂了下傅萬司的手臂,“你這樣會吓死施銀羽的。”

但傅萬司搖頭道:“你不用為他擔心,施銀羽早說過了,他手裏已經做好預案,不管我們的關系,最終是以什麽方式公開,他都有準備。”

溫宴慶幸地點了點頭,“這件事也要告訴一下他吧。”

傅萬司笑了,“你這算是答應了?”

溫宴重重地“嗯”了一聲。

也許把他們倆的命運交給一個頒獎典禮,看起來又沖動又冒險。

而且,很有可能公開之後,別人都會覺得他們以前是在隐瞞,是假裝的,而對他們……尤其是溫宴産生負面想法。

但溫宴覺得,這件事再瞞下去,對粉絲不公平,對他們倆不公平,對公司裏努力工作的人也不公平。

就像是終于給自己劃定了一個期限,是一個轉折點。

哪怕最近都沒有人再提起他和傅萬司的事情,甚至在看到他們倆同時出鏡時,也沒有提起當初那段流言蜚語。

面對年終表演大獎的日漸臨近,溫宴總是被人問起,會不會很緊張。

他坦誠地表示,自己很緊張。

心裏則有另一個答案,他的緊張,已經不僅僅是與獎項有關。

到了他參加的網劇類表演大獎的頒獎典禮當天,傅萬司坐了頭班飛機,第一時間就趕到酒店,來見已經開始做準備的溫宴。

傅萬司開口第一句,便問他緊不緊張,還湊在溫宴的耳邊輕聲說:“要是緊張,我有辦法。”

溫宴還記得那次傅萬司消除他緊張的辦法,但現在房間裏有這麽多人。

溫宴看了他一眼,“房間裏這麽多人……”

傅萬司也不遺憾,他小聲嘀咕,用只有溫宴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說不定以後就可以當着他們的面這麽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傅萬司:馬上就可以公開秀恩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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