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意外

☆、意外

溫宴定睛看去, 金墜子是個小葫蘆, 一頭兒還翹着枚金葉子。

這個墜子, 又是一個長故事。

傅爺爺說這個墜子是他們傅家世代相傳, 都是傳給這一代家主的愛人。

主人有男有女,拿了這個墜子,也就不能提出離婚分手。

溫宴根本不敢拿, “但這麽說,爺爺您不就已經确定,想要決定讓萬司……傅萬司當家主嗎?”

傅爺爺卻嘆氣,“這個……現在實在不好弄啊……”

溫宴不明白,“你可以把這個給我,卻不敢公開決定讓傅萬司成為家主。”

傅爺爺:“雖然整個傅家看起來還是聽我的話, 但這件事沒那麽容易就确定下來。如果我現在宣布, 傅嚣鵬父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可以,集團已經不能再亂了。他們……”

溫宴挑眉,“爺爺, 你是不是已經覺得, 這次傅鈞囤地的事,可能不可控了?”

傅爺爺就算已經遠離商業市場很久,但有些行為讓他來分析, 也能從中找出點問題出來。

可這次因為主事人是兒子和孫子,饒是傅爺爺也不得不放手他們去做,否則那些幫了他們的親戚也不好交代。

聽到傅爺爺這麽說,溫宴很難忍得住心中的憤怒。

只是面對一個花甲老者, 溫宴又沒辦法對他發火。

溫宴覺得,傅爺爺明明知道的。他都已經看到傅嚣鵬父子現在做的事情,在未來極大可能會遭遇什麽到的結果,但是他礙于情面,實在沒法說。

溫宴問:“你覺得他們還有可能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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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爺爺嘆氣,“哎,我又該怎麽說?怎麽說呢……”

溫宴這下根本不敢去拿這個金葫蘆,要是拿下來,是不是以後傅萬司想要徹底報複傅嚣鵬父子,也會因為他拿了這個金葫蘆,而必須看在這個面子上放過他們?

這麽一想,溫宴心裏頓時有些緊張,想自己是不是差點就上當了?其實傅爺爺在這個時候還是想要保護傅嚣鵬父子倆吧?

“我不能拿。”溫宴搖着頭推脫,“按理來說,這個現在應該在傅嚣鵬的妻子手裏。”

傅爺爺看他一眼,“我知道,如果拿出長輩的身份壓你,你肯定不會認可。當初是小鈞對不起你,是我們傅家欠你的,我已經沒什麽資格來要求你,但是……明天我就要出國了,這兩年都不會再回來,就此之後,傅家可能會發生很多不确定的事情。”

溫宴奇怪,“出國?為什麽?”

傅爺爺搖頭,“我不可能留在這裏。我對不起傅萬司,當初沒能保護好他們母子倆。現在我也沒辦法控制住兒子和孫子,我留在這裏,作用不大,也可能讓小萬司沒辦法工作,所以我覺得,還是該走了。”

溫宴這才反應過來,其實……其實傅爺爺是想給他們兩邊的人一個空間。畢竟他在,誰都要顧及他的面子。

現在的局面就像是糾纏在一起的毛線團,誰也不好先動手去拆,拿剪刀剪。

如果傅爺爺出了國,那麽就是雙方博弈的局面,看最後到底是傅嚣鵬成功讓傅鈞重新回到集團,還是傅萬司“報仇”成功,将傅嚣鵬也趕出集團高層。

溫宴理解地點了點頭,但是這個金墜子,他還是不敢收。

傅爺爺見狀,突然站起身,“現在局面變成這樣,是我沒有教好他們,我的責任很大。我也在反省,但是希望你能接受這個墜子,這不僅僅是對小萬司的認可,也是對你的認可啊。”

溫宴被這麽一說,不拿也不行,否則他就是在否定自己和傅萬司的感情。

他只能說:“謝謝,我可以收下。但這件事,我希望爺爺你能幫忙保密,以後不管我在什麽樣場合把這個東西拿出來,你都不能阻止我。”

傅爺爺坐了下來,和藹地點了點頭,“我明白的,這個給了你,除了它本身的含義,其他的都就完全歸你所有。”

溫宴點點頭,又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爺爺,對不起,剛才我的語氣重了一點。”

傅爺爺擺手,“沒有,我心裏在替小萬司高興。小鈞是沒有這個福氣了……噢,不說這個,不說這個。”

溫宴把金墜子收進背包裏,他知道這是一份認可,但是,這份認可卻讓他心裏沉甸甸的。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枷鎖,好像注定了他不能離開傅家。

但是,想到這可能還會幫助到傅萬司,溫宴又很高興,原來自己還能幫助他。

中午,茶樓送來午餐,是一些普通的茶點點心,傅爺爺胃口很好,吃了一大盤揚州炒飯。

傅爺爺關心了下他工作上的事情,說期待他的作品。

溫宴現在雖然名氣在外,但手裏接的都是些主要角色,還沒有真正接過主角,他也希望有一部作為主角的作品。

他們吃完飯,坐在窗戶邊聽了會兒樓下傳來的唱戲聲。

傅爺爺離開前終于想到什麽,他說:“我出國這件事,等明天過後,你再說。”

溫宴遲疑了下,“傅萬司也不能說嗎?”

傅爺爺扭頭看他,“如果實在瞞不了,你就告訴他。”

溫宴雙唇動了動,“我知道了……”

他送傅爺爺坐上轎車,轉身往反方向走。

他走在略感陌生的街道上,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呼了出來。

溫宴摸了摸包裏放金墜子的地方,也就是說,等傅爺爺明天出國,很快……傅氏集團內部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動。

他可能比任何都更快地知道這件事,他是不是應該告訴傅萬司……

溫宴還沒有下定決心該怎麽做,回去抱着貓撸了半天,有點心不在焉。

靜靜最近也有點心不在焉,不像以前那麽活潑。除了照樣喜歡爬窗簾外,更多時候,就是找個地方趴窩。

之前溫宴拿小號在網上問了下,智慧的網友們表示靜靜可能懷孕了。

溫宴一頭霧水,可靜靜是個活潑的男孩子啊?

他已經預約了寵物醫院做檢查,被排在三天後。

此時,溫宴抱起眯着眼睛打瞌睡的靜靜,自言自語起來:“我應該告訴傅萬司的對不對?”

靜靜扭頭,趴下。

溫宴笑了起來,把靜靜抱在貓爬架的窩上,心想,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已經有答案。

他看到傅萬司的時候,肯定瞞不住呀!

傅萬司第二天一早回來,他一直沒有給溫宴确定的回程時間,似乎打定主意不想讓溫宴來接他。

溫宴當時有點生氣,憑什麽傅萬司就可以帶着墨鏡一臉帥氣的站在那裏接機,自己就不行?

不過他還是買了一大束花,等傅萬司回到他的公寓後,就捧着花去見他。

但他沒有想到,傅萬司直接推着行李箱來他的家了。

溫宴看着他風塵仆仆的樣子,很難開口糾正他,說他的公寓是在前面那棟樓裏的。

天氣已經轉暖,傅萬司的手臂上搭着他的風衣,被溫宴順勢接過來,挂在了玄關旁的衣架上。

傅萬司摟着溫宴的腰,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

溫宴幾天沒見到傅萬司,甚是想念,這個吻也有些積極。

傅萬司最後在嘴角收尾,但抱着他的依然不松手,“想我不?”

溫宴笑着點頭,“但我知道你更想我。”

傅萬司得意地挑眉,“當然了。”

溫宴玩笑地說他怎麽直接跑到自己這裏來,一會兒還要把行李推回去。

傅萬司只是微笑,走過去摸了一下靜靜的腦袋。

他這才說:“我忍不了再多那麽幾分鐘,看到你的公寓就在眼前,我……”

溫宴走過來拉着傅萬司的手,“我知道,你先去洗手。”

傅萬司乖乖聽話,等他回來,就看到溫宴捧着一束花塞過來。

溫宴:“上次你買了給我,現在我也要。”

傅萬司又想狠狠地去吻他。

但溫宴拍了拍傅萬司的胳膊,“我跟你說一件事。”

因為眼神和語氣太過認真,傅萬司趕緊端正态度。

“出什麽事了?”傅萬司緊跟在溫宴的身邊,“有問題你可千萬別瞞着我。”

溫宴捏了他一下手,“昨天我去見爺爺了。”

傅萬司愣住,他一把拉住溫宴的手臂,“他、他說了什麽?”

溫宴微笑道:“別緊張。”

他把傅爺爺出國的事情娓娓道來,還說:“現在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

傅萬司坐在沙發上,揉了下頭發,“爺爺讓你別說出來,你卻告訴了我,我……”

溫宴笑道:“因為你不讓我有事瞞着你,我也的确瞞不了你,爺爺知道我會告訴你,才說随我的。”

傅萬司摟着他的肩膀,“我知道,爺爺是想彌補以前我和我媽被趕出去這件事。”

溫宴點頭,“所以每次吃飯的時候,他總是讓你坐在他的身邊。”

傅萬司:“如果不是要去見爺爺,這種聚餐我的确不想去。”

溫宴知道,也正是因為這種聚餐,他才沒有想着帶自己一起去。

最後,一定是傅萬司都忍不下去,受不了了,才只能想着把他帶去。

溫宴想到這裏,他就有點說不出地心疼傅萬司,他總是為對方考慮,半點沒有想過自己的心情。

溫宴捏了捏他的手,為了讓他心情更好一點,他拿出了傅爺爺給他的金墜子。

想不到傅萬司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從來沒有聽說過。

溫宴把細節都告訴他聽。

傅萬司緊緊捏着這只金墜子,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我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溫宴撫在傅萬司的手上。

原來傅萬司本性并不暴戾陰狠,他只是一個回來給她母親讨回公道的兒子。只要給他哪怕一絲希望,他都會變成以前小時候,在傅爺爺心裏那個可愛的孫子。

溫宴現在也完完全全相信,傅萬司依然還是個很好的人,他根本不是小說裏的大反派。

小說是小說,而現實已然成為了他的現實。

他還安慰傅萬司,“而且,我想爺爺願意把這個給我,是對你的認可呀,萬司。”

傅萬司扯出一個笑容來,“但他也出國了,他果然不可能下定決心,到底是在傅鈞和我之間選擇誰。現在也好,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牽制我和傅嚣鵬他們父子倆,他放手讓我們自己搏。”

溫宴的神情也跟着嚴肅起來,他緊緊牽着傅萬司的手。

他說:“你……你對付他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傅鈞這個人暴戾無能,還有那個崔荃……我不知道他們在背後會做點什麽小動作,你……你最近要多照顧着點自己。”

傅萬司笑了起來,“當然,我都答應你。”

溫宴放松下來,“我相信你一定沒問題,這件事就不說了,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去做。”

傅萬司卻沒有松開溫宴的手,“想吃你,怎麽辦?”

溫宴笑着給他做了個鬼臉,“那就餓着!別鬧,正好我也要做早餐……”

得知溫宴都還沒吃飯,傅萬司趕緊挽着袖子,跟着他去做早餐。

傅萬司又賴在溫宴的公寓不走,他把玩了一會兒那個金墜子,就還給了溫宴。

他說自己不用靠這個,就能得到集團,拯救集團。

溫宴也相信傅萬司的話,但這到底是很重要的東西,他找了根紅繩,竄起金葫蘆,綁在了手腕上。

下午,傅萬司接到一個電話後,就拿着筆記本電腦征用了他的書房。

而溫宴在平板電腦上看自己接下來三個月的行程。

三部戲約,不是主角,但戲份也不少,大概要待在劇組兩個多月。下周還要跑影視基地去試鏡,去年作為影視大年,風頭已經過去,但餘威還在,若是能最後搭上順風車,倒也是樁幸運的事情。

但溫宴看了會兒電腦,思緒就開始飄。

他想到正在書房裏忙碌的傅萬司,想到他們以後如果住在一起,是不是就像現在這樣。

溫宴舉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金墜子。爺爺說過,這是對他的認可。那他……他們現在要是住在一起,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溫宴突然有點遏制不住地臉紅,他在想什麽?現在就已經在想那麽遠的事情?

如今傅萬司都還沒有把集團拿下來,他怎麽能讓傅萬司分心。

然而,傅萬司一直待到晚上都不走。

傅萬司抱着溫宴撒嬌,“沒吃飽,我還沒吃飽……”

溫宴裝傻:“要不要給你點宵夜。”

傅萬司就更着急,“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溫宴低頭哈哈笑了起來,“好吧……”

他話才剛說完,就被傅萬司打橫抱起,徑直走進卧室裏。

溫宴震驚地想,自己快要一米八的個子,被傅萬司說抱起就抱起,是不是太沒面子了?

但是他發現,力氣還真的不如傅萬司那麽大,瞧他手上緊致的肌肉線條……

自從溫宴入行成為演員,他做的最多的是塑形瑜伽,保持體形,光增長耐力,沒提升過力量。

這回他心裏有點不服輸的勁兒,主動表示要自己來。

傅萬司沒想到,今天晚上的溫宴如此與衆不同。

他立即躺下,十分聽話。

可溫宴這下總算感覺到,其實主動的那一方真不容易,很辛苦。

到後來,溫宴支撐不了自己,思緒都斷了,倒在傅萬司的懷裏。

傅萬司按着溫宴的手,指尖撚了撚溫宴手腕上的那個金葫蘆。

他知道溫宴完全沒有必要接受這份禮物。

哪怕這是爺爺對他的認可,但是,這份禮物等于也是對他的枷鎖。

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和決定自己的感情,這種感情是純粹的,不該受外界任何影響。

傅萬司完全尊重溫宴的感情,就算他以後可能不愛自己,大家也可以好聚好散。

然而現在,他收下這份禮物,代表着的含義,他心裏一定很清楚。

這樣他也收下了……

傅萬司用力地吻着溫宴,知道他是這麽地愛着自己,恐怕自己對他的喜愛,真是一點都不夠多。

只是溫宴也不知道今天的傅萬司,怎麽能有這麽多體力,都不肯結束。

溫宴睡到半夜,忽然間醒了過來。

他摸摸肚子,身體催促着要他起夜。

溫宴無奈地點頭蹭了下枕頭,看到身邊傅萬司睡得很熟,他們兩人的腿還交纏在一起,抽回腿來還費了點兒勁。

溫宴重新從櫃子裏拿出一條內褲,單腿蹦跳着穿上,走進盥洗室。

洗手的時候,他突然一腳踩到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溫宴以為自己沒有睡醒,但當他踩到第二腳時,意識到不對勁了。

溫宴關掉夜燈,打開頂燈一看,腳底踩到的好像是什麽嘔吐物,淡橙色的,從門口到下水道口,一灘一灘。

溫宴趕緊擦幹淨腳,沿着這一灘灘走過去,看到靜靜趴在地上,好像是在睡覺,但是他的嘴角漏了一點嘔吐物。

而且當溫宴揉着靜靜的腦袋,叫他的時候,靜靜有氣無力地回應了一聲,接着又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一刻開始,溫宴意識不到自己是怎麽着急忙慌地去找傅萬司,讓他過來看靜靜的情況,以後的他也想不起當時他們倆是怎麽迅速穿好衣服,抱起靜靜出門去找醫生。

溫宴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好像有一輛正在鳴笛的火車,在他的腦子裏兜着圈子,催促着他趕緊、迅速地去救靜靜。

他不能失去靜靜。

後來回想起來,溫宴覺得自己應該很早就發現靜靜的不對勁。

靜靜偶爾會顯得有些萎靡,像是玩得過頭太累了趴在那裏休息。

溫宴也總以為他只是玩得過了頭。

最近這種萎靡不振就頻頻出現在靜靜的身上,他已經為靜靜預約見醫生,誰知道靜靜沒能堅持到這天。

溫宴抱着靜靜,外面只穿了件大衣,他坐在副駕駛座上,幾乎要縮成一團。

他的心裏七上八下,早已經把靜靜當成家人,自然不希望靜靜出事。

而且,靜靜是他和傅萬司開始的證明,沒有靜靜,他們倆曾經也不會有那番機緣。

傅萬司緊緊捏着他的手,不斷地安慰他沒事的。

溫宴心想,還好有傅萬司在,要是他當天不在,自己就算發現靜靜的問題,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晚上很多寵物醫院都已經關門,還是傅萬司聯系了他的一個朋友,找到了一間通宵開門的寵物醫院,他們這才能讓靜靜得到診治。

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姓林,兩只眼睛都有點淡淡的黑眼圈,看來是專職晚班。

林醫生手腳麻利地給靜靜做了基本檢查,然後推過去拍片,半小時就拿出診療報告,說是細菌中毒。

溫宴一愣,“怎麽會……我們也很小心,都沒有帶它出去過。”

林醫生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懶散,“什麽都有可能,要麽是被外人摸了感染了,可能這人接觸過其他病貓,要麽就是吃的罐頭不幹淨,去看看是不是過期,或是買到了假貨。”

溫宴問:“嚴不嚴重?治不治得好?”

林醫生:“早點來就不嚴重,一個星期就行。現在嘛,拖得時間有點久,十來天吧。”

溫宴懊惱得要命,他應該早一點抱着靜靜來看病!

這頭,傅萬司摟着他的肩膀,不斷地安慰他,說有醫生在,肯定沒問題的。

林醫生開了藥單,傅萬司拿着去付錢。

溫宴坐在診療臺邊,摸着趴在那裏的靜靜。

溫宴本來不放心,但他看了看醫院的環境,很幹淨,而且每只貓都有單獨的治療貓房,空間不小,也就放心下來。

他跟着林醫生,看到靜靜被放到單獨的貓房裏,最後摸了下他的腦袋。

這家寵物醫院規模挺大,上下兩層。下層是各個診療科室,靠近另一邊側門處開着一家寵物商店。而上層就是病房,病房隔壁卻有一間很大的活動間,溫宴走過門前,透着窗玻璃看到裏面睡着很多貓。

離開時,溫宴站在門前往裏看了兩眼。

有的貓在睡覺,有兩只貓則日夜颠倒似的,在屋子裏亂竄。

林醫生介紹說,他們定期收治一些流浪貓,這些貓暫時會在這裏過度,等流浪動物收養中心每周帶領養人過來領養它們。

溫宴點了點頭。

忙了這麽一晚,等他們從醫院出來,天都有些蒙蒙亮。

溫宴坐在副駕駛座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時候他才看清周圍的環境,完全就是城市的另一頭。

溫宴看到傅萬司坐上來,他一把拉住傅萬司的衣領,把他拽到自己面前,不等傅萬司反應過來,便吻住了他。

傅萬司很快投入到這個吻裏。

溫宴說:“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在,我肯定手忙腳亂到不知道該怎麽辦……”

傅萬司抱了他一下,“謝什麽。”

溫宴還是很想謝謝他,至少如果換成自己,一定像個無頭蒼蠅那樣,一家一家寵物醫院找過來,可能到天亮都不會找到城市另一頭的這裏。

傅萬司揉了一下他的頭發,說:“你只是太緊張了,靜靜不會有事,有我在,我也不會讓它出事。”

傅萬司一邊說,一邊調低溫宴的椅背,在溫宴奇怪的目光中,他解釋道:“你先睡一覺吧,剛才一路趕過來,你抱着靜靜都沒有動過,現在肯定累了。放心,一覺睡醒就到家了。”

溫宴握住他的手,“你也很累吧……”

傅萬司卻笑,他啓動車輛,很無所謂地說道:“不管是熬夜還是通宵,對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了。”

溫宴也很想說,其實他熬夜也是家常便飯,在劇組時,拍個夜戲也會熬到淩晨兩三點。

可是,在傅萬司的面前,他不用硬撐。這是傅萬司對他的愛意,更可以讓他安安心心地享受這份照顧。

回到公寓後,溫宴看到擺在玄關的傅萬司的行李箱,還有他那件挂着的風衣。

再看到傅萬司走進去的背影,看起來如此讓人安心可靠。

溫宴疾步走上去,一把拽住傅萬司的手。

傅萬司回頭來奇怪地看着他。

溫宴說:“那……那就,你以後都不要回去了,住……就一直住在我這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靜靜不會有事噠!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貍夫人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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