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選擇
☆、選擇
溫宴看到傅萬司的眼睛笑得彎了起來, 捂住他的嘴的手, 被他親了一下。
傅萬司抓着他的手說:“你捂着我, 讓我怎麽說。”
溫宴的手縮了一下, 但被傅萬司抓住。
溫宴:“你先讓我坐起來。”
傅萬司拉着他起身,但還是将他整個人圈在懷裏,連手機掉在地上都不顧。
傅萬司思考了一下, 重新組織語言,說:“你不是知道傅鈞在囤地嘛?現在沒有人與他合作,一些小公司……”
溫宴知道,“他看不上的。”
傅萬司嘿嘿一笑,“他現在看不上也得看,只不過有些公司不是我的, 就是我朋友的, 他沒辦法篩選到底哪家公司可以合作,所以只能什麽都不選。大集團沒法合作,小公司他又沒能力挑。然後, 他去找了鼎材集團。”
這是個陌生的名字, 溫宴從來沒有聽說過。
傅萬司說,鼎材集團是南方城市最大的建築集團公司,但國內建築公司一般只負責本地, 有很強的當地保護意識,同樣的,他們也不會輕易将業務拓展到其他地方去。
溫宴聽得雲裏霧裏,“那傅鈞怎麽會接觸他們?還是說鼎材想要把業務拓展到北方來?”
傅萬司嘿嘿一笑, 指着自己的側臉,“親一下,就告訴你。”
溫宴微笑地看着他,“你說不說?”
傅萬司連忙點頭,“我說我說,鼎材集團的市場很大,也不是一定不會來北方,但……近十年來沒有拓展過業務。你猜為什麽傅鈞為什麽能聯系上他們?”
聽到這個問題,再加上剛才傅萬司說的那句話,溫宴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問:“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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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萬司笑了,“是啊,是我安排。以前他和傅嚣鵬都是以為,只要他們手裏有土地,就能坐享其成,其他集團會主動過來找他合作,能迅速回到集團。但事實又怎麽會随他們的心願,現在的傅鈞像個無頭蒼蠅,所有的路都被堵死,只剩下眼前這一條。”
說着,傅萬司搖了搖頭,“就像我以前還以為他們會很難纏。”
溫宴心想,其實小說裏是挺難纏的,只不過現在事情發展至今,他們選擇這個辦法,大概是真的被逼到死路上。
溫宴揉了揉他的頭發,無論傅萬司看起來高興與否,他都理解。
不過,現在傅萬司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麽高興。
溫宴說:“但是你怎麽能保證,鼎材就一定不會和傅鈞簽約?萬一他們簽了合作協議,他肯定就會馬上回到傅氏集團,到時候你……”
傅萬司抱緊了溫宴,“鼎材不會和他們簽的。”
溫宴不放心,“你怎麽保證他們一定不會在利益的驅使下……”
傅萬司:“因為最先接觸鼎材的人是我。”
溫宴扭頭看着他,由于轉的動作太快,他聽到脖子傳來“嘎噠”一聲。
傅萬司也聽到,他趕緊笑着給溫宴捏脖子,說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溫宴卻關心起來,“你不可能直接找鼎材,跟他說你和傅鈞之間的恩怨啊!他們幹嘛要這麽配合你?還要幫你對付傅鈞?”
傅萬司一臉平靜,“我很早以前,認識一位中間人,是他帶我認識了現在的鼎材老總。我和對方的交情,不是簡單的生意合作夥伴。對方知道我的事情,想在這上面小小的幫我一個忙。”
小小的?溫宴還是很難相信,對方怎麽可能會這麽簡單地幫助傅萬司演這場戲?
況且引傅鈞入局,到時候惹得傅鈞他們父子倆不爽,不就徹底結仇了嘛!
溫宴也知道,生意場上的人,都是求財不求氣,不可能輕易給自己樹敵,只是幫一個有點交情的人。
溫宴捏着傅萬司的手,“跟我老實說,你答應了對方什麽條件?”
傅萬司也盯着溫宴的臉,眼睛轉了轉,笑道:“你不會想歪了吧?我沒有答應過什麽在事成之後娶對方老總閨女,搞什麽聯姻之類的事情,你放心,這不可能的。”
溫宴被他說得反而臉上一紅,“我沒有這麽說過。”
傅萬司笑了,“我這輩子就娶你一個。”
溫宴溫柔地垂下眼簾,“我也是。”
話雖如此,溫宴也沒有被他轉移話題,他追問了好半天,畢竟他不信對方這麽大一個集團,沒有半點利益,就輕而易舉答應傅萬司幹這種事?對方難道是慈善機構嗎?
傅萬司便說:“你可以查一下鼎材老總的名字。”
溫宴狐疑,他打開手機去查,但是沒查對方向,只查到鼎材集團的百科解釋。
傅萬司說:“鼎材老總姓汪,董事也姓汪。”
溫宴忽然想到了什麽,“難道他們是你媽媽的……”
傅萬司點點頭,“是親戚。”
溫宴這才相信,有了血緣親戚這一層關系,哪怕關系再遠,也願意幫一幫這個算是流落在外的大侄子。
溫宴忙問:“但是傅鈞他們會不知道嗎?”
傅萬司笑着說:“我媽媽是他們恨不得趕緊趕出家門的人,就算他們意識到對方同樣姓汪,也不會聯想到我的母親身上半分。而且,我媽媽當年嫁給傅嚣鵬的時候,與汪家已經沒有什麽往來了。”
溫宴想,可能也是關系很遠的親戚。不知道傅萬司的媽媽汪婧婷當年與汪家,關系到底已經疏離得多遠,但汪家現在也肯幫傅萬司這麽大的忙,真是很好的一家人。
溫宴轉過身來,擁抱住傅萬司的肩膀。
很怕他提到自己母親的時候會傷感,溫宴更是不想刨根溯源,追究以前那些事情。
溫宴只是有點擔心,怕生意人為了利益,今天願意幫助傅萬司,明天卻出賣他。
溫宴知道傅萬司有自己的安排,他還是會忍不住好奇,想問問個具體,到底鼎材集團會怎麽幫他對付傅鈞。
傅萬司似乎要擺出演講的樣子,說:“現在傅鈞以為鼎材的人會幫他接手幾個地塊,而且鼎材也的确有實力拓展外地業務,只不過他們不想做而已。而事實上鼎材那邊會拖住傅鈞,直到最後市政給他的持有限期前跟他攤牌。”
溫宴點點頭,“怎麽說?”
傅萬司說:“鼎材會要求傅鈞把土地賣給傅氏集團,必須是低價,不然他們不會和傅鈞簽合作開發合同。”
溫宴吐槽,“兒子的地賣給爸爸?”
傅萬司笑了,“你知道傅鈞現在是以他個人名義開公司,但拿着傅氏集團給他的資源,才讓他拍到的土地。傅嚣鵬為了他,已經欠了傅家很多人的債,整個集團都被他拖了進去。而我現在在董事,整個董事會裏除了傅家的人,持股最多的人就是我,也只剩我有能力,去動用我手裏的資源吃掉他買的地。”
溫宴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傅萬司不接手傅鈞的地塊,那麽就會市政以違反合約收回地塊,所有資源都會打水漂,傅嚣鵬就會因此背上巨大的債務,傅氏集團也會受到很大的損失。
而如果傅萬司接手這塊地,能彌補傅氏集團的損失外,他也就是傅氏的救命恩人。這麽一來,傅家其他人就不會再支持傅嚣鵬,加上傅萬司接下來再與鼎材的合作,整個傅氏集團都會站在傅萬司這邊,他也就能名正言順成為傅家家主。
擺在傅萬司面前好像有兩條路。
一條走向小說中的結局,傅氏集團與傅萬司魚死網破,傅氏集團蒙受巨大損失。而這件事發後,盡管鼎材不會有任何損失,但是被傅萬司影響,名譽上多少會受損。傅萬司更是可能會被按上內外勾結的名號,在商界混不下去。
而溫宴知道,哪怕過程不一樣,但結果卻是與小說中一模一樣,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另一條,看起來是康莊大道。只要傅萬司站出來,他就是傅氏集團的救世主。而且之後他與鼎材集團合作,也像是與傅鈞競争下的勝利。哪怕被人知道他們倆這次是聯手,可也是商業上的合作,勝者為王,也不會有人對他多說什麽。
溫宴看着傅萬司,他知道傅萬司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也一定會選擇令人滿意的答案。
他緊緊捏着傅萬司的手,問:“地塊的期限還有多久?”
傅萬司:“不到三個月。”
溫宴突然笑了下,“看來傅鈞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
傅萬司:“還有傅嚣鵬,他們倆就為當年做的事情付出點代價吧。”
溫宴沒想到今天自己過來一次,知道了這麽重要的信息。
他問:“你之前也不跟我說。”
你都不知道我剛才看到短信時,心裏有都緊張。
傅萬司抱着他,哄道:“不想讓你擔心,這件事只要我去處理就好,到時候你就看着我成為傅家家主,而你,就成為家主的內助,怎麽樣?”
溫宴被他逗樂了,“什麽怎麽樣了?”
傅萬司:“就是……怎麽樣嘛?”
溫宴:“就這麽樣吧!”
傅萬司還想纏着他繼續說話,畢竟一睜眼能看到溫宴,是他現在最喜歡的事情,奈何肚子不争氣,就這麽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把溫宴逗得開心。
溫宴拍了拍他的腿,“我去給你做飯。”
傅萬司一把拉住溫宴,“叫外賣就行了,你再陪我一會兒……”
溫宴被重新拉了回去,想昨天他拍戲殺青,傅萬司都沒能給他慶祝,他今天就想跟在溫宴的身邊,寸步不離。
溫宴完全不在乎這些慶祝的事,哪有人完成本職工作,就要被人獎賞。
他現在只在乎傅萬司的事,希望能如傅萬司所說的那樣,一切都能順利進行。
最近溫宴在休假中,暫時沒有接到片約,偶爾出門給時尚雜志拍硬照,或者給商業活動站臺,剩下的時間裏,大多數是宅在家裏,看各種工具書和紀錄片,要麽去以前安聞遠的培訓機構,學習更多的知識技能。
除此之外,溫宴每天更關心財經方面的事情,恨不能自己進入商界,打聽一下傅氏集團和鼎材集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等傅萬司告訴他,有些話他不想讓溫宴擔心,也就不會說。
他不是擔憂故事走向結局,等事情結束後他就會消失,這不可能,他已經活過來,填補剩下的人生。
他只是擔心傅萬司,眼前這一切看起來有點太順利,在很多小說影視作品裏,太順利的話……會……
溫宴不想給傅萬司插什麽flag,趕緊停住這不好的念頭。
溫宴着實感受到什麽叫隔行如隔山,他在影視圈內,能交到SunStarS這樣頂尖組合的朋友,卻沒辦法讓他獲知商界裏的消息。
他還猶豫很久,是不是應該主動去問問高崇。
在傅萬司的一圈朋友裏,溫宴與高崇算是說得上來話。
他當然也認識其他人,但好像都仿佛隔了一層關系,只有高崇會與他聊一點傅萬司的事情。
以前高崇就表達過自己的擔心,怕傅萬司會走極端。
而現在看到傅萬司與溫宴公開關系後,每天都看起來非常高興。他知道傅萬司的高興裏,并非只是因為他大仇得報這麽簡單。
有時候見到傅萬司時,很多次都能從他口中聽到溫宴的名字,高崇心裏知道,果然溫宴很了不起,的确沒有讓傅萬司最終鑽了牛角尖。
高崇有兩次在商業活動上見過溫宴,偶爾聊上兩句,他也發現溫宴有點不一樣。
沒有剛開始時仿佛與全世界戒備的樣子,大概也是因為傅萬司才做出的改變。
最近,高崇發現溫宴時常聯系自己聊天,在幾句聊天中,能翻出些關心傅萬司的只言片語。
高崇知道傅萬司最近在做什麽,但是他也被下達了封口令。不管知道什麽,都不準透露給溫宴。
高崇很明白傅萬司的心意,他不想讓對方擔心嘛!
于是他只能幫着傅萬司打太極,不管溫宴怎麽明示暗示,什麽都不說。
溫宴也感覺到,自己沒辦法從高崇這裏得知哪怕一絲消息。
他有點遺憾,又有點高興。在傅萬司的身邊,果然有很多靠譜幫他的朋友。
溫宴便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他每拍一部作品,就能發現自己身上的缺點,努力反省問題,如果解決不了,就去找專業人士。
這兩年裏,溫宴聽說安聞遠的機構規模逐漸壯大,而且還送出不少優秀的藝術生,考入全國各地的表演戲劇學院。
還與國內幾位演員一起,辦起了表演學校。
這間學校招募非科班出身但從事表演的演員,無論年紀還是成績。
溫宴以前就通過施銀羽報名,可惜沒有被第一期錄取。
學院就辦在安聞遠的機構內,他聽安聞遠說,偶爾學院會辦公開課,他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旁聽。
溫宴現在拿出所有的時間去聽課,聽完課就去找安聞遠,要看看這位了不起的機構主人,也要感謝他,當初沒有他認真的培訓,自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溫宴發現安聞遠很忙,甚至比傅萬司還忙,有時候沒有寒暄的機會,他打個招呼就匆匆離開。
今天溫宴卻看到個驚訝的畫面。
他在安聞遠的休息室裏,見到了高崇。
因為溫宴和安聞遠的年紀小一點,加上之前培訓的交情,他們倆的關系一直走得比較近。而溫宴後來也總是來找安聞遠,得到很多培訓的機會,他心裏特別感激。
現在溫宴進出安聞遠的機構,就像回自己的公司。
但是在這裏看到高崇,就不是什麽很常見的事情了。
溫宴指了指大門,“我沒走錯吧?難道高崇你也打算進演藝圈?”
高崇見到他,一瞬間是有點緊張,但很快拿出生意人的态度,很平靜地說:“見個朋友,馬上就走了。”
溫宴剛開始也不知道高崇說要見的朋友是誰,但在這裏,很容易就想到安聞遠。
而且,就算高崇真的認識安聞遠,那也不該是很奇怪的事,為什麽高崇卻有點緊張?
溫宴的心思動了下,他突然擋住高崇的去路,“你見到安聞遠了嗎?”
高崇不假思索地說:“還沒。”
溫宴笑了,“所以你就是來見安聞遠的?”
高崇看起來就特別心虛,“沒,不是。”
溫宴問:“那你見誰?”
高崇慌裏慌張,“呃,你為什麽問這些?”
溫宴說:“安聞遠是我的朋友,在他這裏見到你,替他招待一下,想喝什麽?”
高崇趕緊擺手,“不、不喝什麽,我要先走了。”
溫宴叫住他,着急起來,“為什麽這麽着急?是不是傅萬司不準你見我?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事情?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他連珠炮般地去問高崇,越問越發現高崇的緊張。
溫宴這下也跟着緊張起來,果然,他之前就有點懷疑,覺得傅萬司對自己從來只是報喜不報憂,難道傅萬司覺得他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嗎?
溫宴不能攔着高崇不讓他走,心裏又為傅萬司着急。
高崇也着急,忙說:“傅萬司沒事,他真的沒事,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問他。好吧,我知道他肯定有很多事情暫時不想告訴你,但是我今天來這裏,真跟他沒關系,我……”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安聞遠從外面走進來。
安聞遠只聽說溫宴來了,卻不知道高崇也在,看着眼前的畫面,他也愣在原地。
高崇一副有理說不清的樣子,“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宴回頭看到安聞遠,收拾了下心情,“安老師,你來了啊。”
安聞遠指了指他們倆,“你們認識啊?”
豈料在溫宴回答之前,高崇先說:“不認識……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種認識,我知道他是演員,是……”
然而高崇說不下去了。
溫宴看到高崇十分糾結,本來人高馬大帥氣的男人,此時相當洩氣,肩膀都耷拉下來。
那頭安聞遠突然想到什麽,語氣變得十分冷漠,“我知道了,你們找我有事嗎?”
其實是一點事都沒有。
溫宴說自己聽完公開課,就想過來找他多聊兩句,談一□□會。
現在安聞遠似乎沒那個心情。
安聞遠對着溫宴,還是挺溫和的樣子,但回頭看着高崇,就變得非常冷漠。
“你呢?”安聞遠問。
高崇說:“我……我也是來看看你。”
安聞遠對他揮揮手,“沒時間,你沒有重要的事情,就請先走吧。”
只見高崇的嘴動了動,糾結了會兒,道:“好吧,我不打擾你了。”
這一幕看在溫宴的眼裏,讓他總覺得是自己打擾了他們倆的見面。
“呃……”溫宴說,“我也先走吧……”
但安聞遠叫住他,微笑地搖了搖頭,“不用,反正你每次都要找我談心得體會,這次我有時間,你有什麽想的跟我說說。”
溫宴心裏對安聞遠多了一份感激。
只不過在聊天的時候,發現安聞遠有時候會走神。
溫宴今天的心得體會不多,而且多了點奇怪和八卦,很想知道安聞遠和高崇之間有什麽關系,卻不敢問。
他在安聞遠這裏只留了一會兒,便提出離開。
在溫宴關門的時候,看到安聞遠一個人坐在那裏,幽幽地嘆了聲氣。
等他來到露天停車場,突然有個人從角落裏冒出來。
溫宴吓了一跳。
現在是他的私人時間,溫宴不會帶助理和保镖,加上自己與傅鈞早就結下梁子,溫宴還真怕現在這個時候,傅鈞會找人來對付自己。
但他定睛一看,發現這人是高崇。
高崇也對自己剛才突然走出來的舉動感到抱歉,他擡了擡手,說:“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吓你,但是我有點事想問你。”
溫宴點頭,“怎麽了?”
高崇問:“剛才安聞遠有生氣嗎?”
溫宴挑眉,“你很關心嗎?”
高崇坦白,“是。”
溫宴:“他沒生氣……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高崇張了張嘴,卻說:“你去問傅萬司就知道了。”
溫宴笑了下,“他會不會礙于你的關系,什麽都不肯告訴我?”
高崇搖頭,“不會,他知道什麽該告訴你,什麽不該,其實你也知道。我一直聽傅萬司說,你很了解他的。”
溫宴收起笑容,這個答案幾乎是一瞬間就出現在心裏的。
只要會讓溫宴産生生氣、擔憂、難過等等負面情緒,傅萬司是不會說的。就算要說,也一定是他認定不會影響溫宴心情的時候,他才會說出來。
他們倆都是這樣,總是在考慮着對方的心情。
溫宴低下頭,“我明白的。”
高崇像是過來人一樣拍了拍溫宴的肩膀,“關心則亂,我理解。”
他說完,則是擡頭看了過去,看着身邊這棟高樓,屬于安聞遠的培訓機構那幾層,輕輕地嘆了聲氣。
他們倆就在這裏分開。
溫宴此刻非常想見到傅萬司,不是因為心裏帶着對高崇的疑問,而是想要讓傅萬司知道,自己相信他,支持他,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被打敗,反過來讓他擔憂。
這天傅萬司沒有忙到半夜才回來,他和溫宴前後腳到家。
溫宴打開門的時候,看到傅萬司正把大衣挂在衣架上。
傅萬司見他回來,立即跑過來抱住溫宴,吻了吻他的嘴角,“回來啦!”
溫宴看着傅萬司的臉,心覺不可思議,今天這麽想念着傅萬司,他竟然就出現在眼前。
溫宴突然抱住傅萬司的脖子,讓他繼續這個吻。
傅萬司的心情突然上揚,吻着他,又問:“今天遇到什麽好事了?”
溫宴說:“遇到高崇了。”
傅萬司猛然一愣,有點緊張,想那小子沒有在溫宴面前亂說什麽吧?!
傅萬司:“怎麽還遇到他了……”
溫宴:“在安聞遠的機構遇到的。”
這下傅萬司釋然了。
溫宴看到他的神情,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傅萬司先裝傻:“不,我不知道。”
溫宴一把捏住他的手,“正好你今天回來的早,我有點事要問你,也有點話想告訴你,你都要老老實實告訴我。”
傅萬司咽了下口水,“我……”
溫宴看着他,“老不老實說?”
傅萬司點頭,“我什麽都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傅萬司:慫,很慫,在溫宴面前最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