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改變
☆、改變
溫宴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施銀羽, 本來以為施銀羽也會讓他不要挑戲, 但沒想到施銀羽爽快地答應了。
施銀羽說這不叫轉型, 只是進行多種風格的嘗試。而且現在是影視行業的小年, 市場上的本子本來就少,帶感情戲的劇更是大家削尖腦袋都要争奪,溫宴不如放平心态, 按部就班。
溫宴同樣感受到今年市場上的安靜,之前他加入的明星曬寵物聊天群,不少演員發出同類感慨。
在影視城裏拍戲的人說,今年影視城來游玩的游客和粉絲,比他們所有拍戲劇組的人加起來還多。
盡管如此,溫宴還是很走運地接到了劇本。
他沒想到, 上次他在拍網劇時, 來串門的影帝肖昆對他的稱贊,讓他拿到的戲約。
在圈子裏,溫宴沒得罪過人, 加上以前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 大家都很同情他。
不僅不經意間幫他把名聲宣揚出去,更是給他說了不少好話。
依然是一部網絡劇,但是國內第一的互聯網視頻平臺推出的年度大戲, 可見重視程度。
而對方是聽說了溫宴的事情,直接選他演主角。
事情定下來後的來月月初,溫宴就要入組拍戲。
傅萬司說,之前是溫宴陪着自己, 現在輪到他來陪溫宴。他的麻煩全都解決完,想趕走的人離開集團,離開了傅家。這段時間,都是溫宴陪着他度過。
現在,他終于有更多的時間來陪溫宴,結果溫宴卻要去演戲。
傅萬司直接在影視城隔壁的酒店裏,包了一層樓的套房。
剛開始溫宴以為傅萬司只是想為他做點什麽,但得知他也會待在影視城,他不太樂意。
Advertisement
上一次他演戲的時候,就明令要求傅萬司不要來劇組,來也必須一個月來一次。
傅萬司問他:“上次你不讓我去劇組的原因,你還記得嗎?”
溫宴還是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因為不想由于你的關系,讓劇組覺得我整天只想着搞花邊新聞。”
傅萬司就問他:“那你覺得當時劇組在意嗎?”
溫宴再想了一下,劇組還真的就不在意,他們只要演員能演好戲就行了。
現在回想起來,溫宴意識到當時的自己似乎就有點誤會了傅萬司。
更別說傅萬司也在這個圈子裏,他明明可以告訴溫宴,其實沒有必要這麽做,劇組是不在意的。但是他沒有,他還乖乖地聽了溫宴的話,完全順從他的做法。
溫宴心裏過意不去,完全拿不出什麽理由來拒絕傅萬司,也就默認了他的做法。
至于劇組方面,态度比上一個劇組還要無所謂。
他們根本不管演員的私生活,而制片主任只對他們提出一個要求,就是演員必須保證準時準點出現在片場,堅決不能影響拍戲進度。
而這在溫宴看來,本來就是他應該做到的事情。
看到傅萬司把一切都安排到位,溫宴不再管麽多。
在外人看來,這次雖然有傅萬司跟着一起過來,但大家壓根沒有看出溫宴有任何借助傅家的勢頭,而擺譜的地方。
所有工作人員都覺得他是一個來認真拍戲的普通演員,沒有架子,沒有脾氣,低調得甚至沒什麽存在感,更別說什麽耍大牌。
反倒是傅萬司很有存在感,他來影視城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溫宴入組的那幾天,大家還在開會讨論角色的時候,因為比較輕松,所以回酒店也回得早。
傅萬司就會拉着溫宴聊天。
溫宴沒想到,就連不用去集團工作的傅萬司,每天都能這麽多姿多彩。
因為總有人“慕名而來”,想要與傅萬司産生一些“關系”。
傅萬司在說的時候,溫宴卻全然沒當回事,因為他知道傅萬司不會對不起自己。
傅萬司就特別浮誇地問他,“你愛人被別人盯上了,你怎麽一點都不緊張?”
溫宴馬上演出很緊張的樣子,“緊張的!緊張的!你不可以被別人搶走!”
傅萬司也總是會被更浮誇的溫宴逗得哈哈大笑。
他樂呵呵地抱住溫宴,“我堅決不會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哪怕這些話在溫宴耳朵裏,已經聽得有些膩味,但還是讓他心裏感到很高興,很溫暖。
傅萬司只在頭兩天還說這件事,後來他就再也沒有說過。
溫宴以為是別人都知道傅萬司是跟着自己過來,不然這樣還敢上門來,實在太不像話。
卻不知道是傅萬司不想再讓他操心,傅萬司知道一旦開始拍戲,每天對演員都是高強度的壓力。
溫宴不是那種仗着自己現在有名氣,就會向劇組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的人。
所以傅萬司每天看到溫宴疲憊地回來,想讓他能輕松一點而已。再說有些小醋吃一下可以,但沒必要天天吃。
想到溫宴天不亮就要去片場,回來時是披星戴月。傅萬司看着心疼,就更想要給他一個舒心的環境。
就算要去探班,也要先從助理這裏拿到日程,看溫宴當天拍攝的鏡頭多不多,然後才會去片場找溫宴。
可惜傅萬司實在太鋒芒,宛如一個活靶子。任誰看到了他,都會湊過來找他聊天拍照。
傅萬司是沒想要低調,他來看溫宴,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他擔心萬一劇組還沒覺得他高調,溫宴卻認為他高調過頭,再一次不準他待在影視城,就太得不償失。
傅萬司只能重新低調,除了去見那幾位行業內與他有過合作的制片人外,幾乎不在影視城的其他角落裏現身。
不過溫宴也知道,傅萬司不是總待在酒店,偶爾他也要回集團開會。
溫宴一心投入拍戲的工作後,甚至根本不管傅萬司會在他的套間裏消失幾天。
溫宴也在這幾天裏,拍完了對他來說最難的幾個鏡頭。
等他被制片放了半天休息,調整自己狀态時,溫宴才發現,最近這兩天傅萬司不在影視城,是不是故意讓他專心拍戲?
好像過分體貼了些。
溫宴知道當天傅萬司晚上會過來,下午他趁着休息睡了一覺,想辦法睡去自己的黑眼圈。
再醒來後,發現屋子裏沒人,他癟了癟嘴,又笑了起來。
還以為一睜開眼能看到傅萬司。
溫宴這麽想着,嘴角挂着笑容,他裹緊身上的銀灰色綢緞睡袍,走出屋子去喝水。
在客廳的那一頭,溫宴看到柳絨和兩個助理,正在玄關的拐角處探頭探腦。
“你們在看什麽?”溫宴舉着水杯走了過去。
柳絨整個人都要蹦起來,他轉過頭來,緩緩笑道:“哥,起床啦?肚子餓不餓?我去……”
而在玄關另一邊的大門處,傳來一聲吼叫。
我去!柳絨心裏暗道不好,他們看熱鬧看多了,忘記攔住溫宴。
溫宴越過幾個助理的肩膀,瞧見大門口站着兩個人,面對面,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剛才發出吼叫的,是傅鈞。
站在傅鈞面前的便是傅萬司,他擡手攔住傅鈞,看起來不高興,卻冷靜。
幾名助理不敢攔溫宴,只能讓他舉着水杯走過去。
這兄弟倆的争執聲清晰地傳來。
傅萬司:“告訴你了,他人不在,我們也不知道。”
傅鈞:“你這麽恨我!你會對我說實話?!”
傅萬司好笑道:“你非要聽到你心裏想聽的話,何必來找我?你自己連崔荃都找不到,又怎麽會覺得在我這裏能見到他?”
一下子,傅鈞從脖子處的皮膚泛出紅色,他的雙手捏成拳頭,對着傅萬司怒不可遏的樣子。
溫宴很清楚他這是怎麽回事,當初在那些攝像頭拍攝的視頻裏,在傅鈞動手之前,他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溫宴心裏一急,抄起手裏的水杯就潑了過去。本來就是涼水,可以讓傅鈞冷靜冷靜。
而傅萬司幾乎下意識擋在溫宴的面前,怕傅鈞反而把火氣撒在他的身上。
但傅鈞一反常态的,沒有動手。
傅鈞用手背擦幹了臉上的水滴,有點狼狽地看着他們倆。
傅鈞:“我再問一次,崔荃真的沒有來找你們?”
溫宴垂下手,看了眼身邊的傅萬司,而他們兩人的臉上,全都是一臉莫名其妙。
溫宴:“你找崔荃怎麽找到我們這裏來了?”
傅鈞一下子蹲在地上,他的雙手抱着頭,“崔荃要跟我離婚!”
這件事對于溫宴和傅萬司來說,都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那天在集團時,崔荃一聲不吭地就跑了,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想好要與傅鈞離婚。
但就此之後,他們誰也沒有見過崔荃,鬼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
傅鈞十分洩氣,“我再也沒見過他!”
溫宴抓着傅萬司的手臂,翻着白眼搖了搖頭,“那你幹嘛來找我們?毫無道理。”
傅萬司摸着下巴,說:“看來你是找了很多地方,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找到我們這裏來。”
傅鈞擡起頭,“哥,我是真的沒辦法……”
“滾!”傅萬司嚴肅地打斷他的話,“現在不要來找我們套近乎,我們根本不知道崔荃在哪裏!”
傅鈞站起身,“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想把我身邊的都給搶走!我的公司!我的家!還有我身邊的人!比如溫宴!”
溫宴簡直忍不住要把手裏的水杯一起砸過去,“給我滾!我根本就不是你身邊的人!你也從來沒覺得我是人!你一直把我當成工具而已!”
這種話,溫宴以前也沒有說過。
他以前看小說,就覺得小說裏的溫宴,是傅鈞為了應付家人的道具。
當年,崔荃出國當練習生,對傅鈞說過不要等他,但傅鈞癡情,非要唱響單身情歌,必須等崔荃回來。他也不知道崔荃什麽時候能回來,就這麽癡癡地等。
但是傅家不允許他這麽等,傅家所有晚輩都是一到法定年齡,就會在三年內解決婚姻大事。不管到底是不是真愛,至少給你時間挑,可堅決不同意你這麽浪費時間,等一個不可能的人。
到後來,傅鈞被家人逼得急了,又不知道崔荃什麽時候能歸國,便随口答應看一下相親對象,這才看中溫宴。而最主要的是,溫宴在眉宇之間,真與崔荃有那麽點相似。
關于這點,傅萬司很有發言權。他當初剛回來的時候,調查過傅鈞身邊的人。在看到崔荃的時候,他瞬間就覺得,這人與溫宴有那麽點像。
彼時的崔荃帶着一點洋氣和俊俏,神采飛揚。而相比之下,溫宴則是柔儒雅的眉眼,形似卻不神似。
到了現在,溫宴是多了些春風得意,像是找回了久違的信心。反倒是崔荃一直待在壓抑糟糕的環境下,變得愁眉苦臉,也變得不再那麽像溫宴。
而由于這個原因,促成溫宴與傅鈞的這份悲劇婚姻。
在傅鈞眼裏,溫宴只要能搞定傅家的人,就根本無所謂這個人在自己身邊的喜怒哀樂。
更別說崔荃回來後,傅鈞從結婚那天起,一天都沒有回過家,哪怕是需要帶着愛人出席的場合,傅鈞也是獨自前往。
他曾對溫宴偶爾對外宣稱的身份非常不滿,後來更是不準溫宴踏出家裏半步。
在如今的溫宴眼裏,小說裏的這個角色,沒有自我,沒有靈魂,他就是被囚禁在傅鈞的手掌心裏,更別說後來傅鈞對他的打罵,更是沒有把他當人看。
現在聽到傅鈞提起這麽一句,讓溫宴非常生氣。
溫宴:“你身邊的人?你算什麽?你以為世界圍着你轉嗎?你簽溫宴一個道歉——你欠我一個道歉,你到現在還不思悔改,在這裏鬧事?萬司,別說了,把他趕走。”
傅萬司點頭,“已經讓保镖上來了,酒店有規定,要登記所有人的身份證才放行。”
難怪傅鈞能纏上傅萬司,原來傅萬司剛才帶着人回來,因為着急來見溫宴,把整個保镖隊伍留在大廳,豈料他自己上來的時候,被蹲守在門口的傅鈞看到,這才闖進來的。
話音剛落,門外保镖就走了進來。
見狀,傅萬司立即讓他們把傅鈞趕出去。
而傅鈞掙紮着說:“你就是恨我!也不要這麽趕盡殺絕!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還不行嗎!能不能告訴我!告訴我崔荃在哪裏!他在哪裏!”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保镖摁着腦袋,一路從通道拖去樓梯,再也聽不見了。
傅萬司狠狠嘆了聲氣,關上了大門。
溫宴見狀,趕緊扶着傅萬司的胳膊,安慰他說:“沒事,現在沒事了,傅鈞已經被趕走了,之後告訴酒店,不準再讓這個人上來了。”
然而傅萬司覺得,現在本該受到安慰的人,是溫宴才對。
傅萬司上下看了溫宴一眼,剛才情況比較緊張,也沒怎麽注意,現在來看,就瞧見溫宴只穿了件睡袍,腰上的繩扣也是松松搭搭的,只要随便一扯,就能扯下來。領子更是豁開一邊,一大半的鎖骨暴露無遺。
傅萬司幹咳兩聲,伸手給溫宴拉好睡袍,說:“以後穿成這樣,不準出來。”
溫宴捏他的鼻子,“我又不是沒穿衣服!”
傅萬司:“好吧……過來。”
他拉住溫宴的手走回房間,對着還在看熱鬧的助理打了個響指,助理們了然地魚貫而出。
傅萬司看着溫宴,心裏很不好意思地說:“我聽到助理說你在睡覺,剛才應該趕緊把人攔在外面,是不是我們的吵架聲吵醒你了。”
溫宴笑道:“怎麽可能……要是我不出來看一下,你不打算讓我知道?”
傅萬司摸摸鼻尖,還真不打算……
傅萬司說:“最近看你累得夠嗆,今晚也早點睡。”
溫宴則說他:“你就不忙?”
也忙,公司裏幾個大項目,都要給他彙報,幾份合同,也在等他的簽字。
傅萬司笑了,“是不是想我了?”
溫宴老實地點點頭,“想的。”
說話間,兩人回到屋內。傅萬司坐在床上,他扶着溫宴的腰,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溫宴正面對着他,乖巧地一動不動。
傅萬司說:“所以我才要安排這些,盡可能把時間都留給你。”
溫宴很明白,他當然明白,他和傅萬司已經難舍難分了。
傅萬司伸手解開他腰上的繩扣,溫宴感覺到絲滑的睡袍從肩膀上滑落,他扶着傅萬司的手臂,親了下去,也不管傅萬司的身上帶着一股傍晚時的涼氣,有點冷冷的,潮濕的。
傅萬司的衣服被淩亂地丢在地上,那一股涼氣團在一起,根本比不過床上的溫度,很快消失在房間的角角落落裏。
這次做完,溫宴不像以前那樣會先小小地睡上一覺。
他今天格外地精神,反倒是傅萬司看起來有那麽點累。
溫宴這麽一想,也對,傅萬司是坐了飛機過來,落地後馬上換車,一路趕過來,路上颠簸,總是休息不好的。
剛才急匆匆地上來,還與傅鈞那家夥吵了一架,自然顯得精神不好。
現在花費那麽多氣力,勢必要累的。
于是溫宴抱住傅萬司的肩膀,輕輕給他揉額頭。
傅萬司擡眼看着他,“怎麽了?”
溫宴說:“怕你被傅鈞氣着,可不要氣血上腦。”
傅萬司并沒有拒絕溫宴的按摩,他反而抱住溫宴的腰,笑道:“那不至于,我現在根本不把傅鈞放在眼裏。”
溫宴:“想不到他還是挺看重崔荃,竟然都找到我們這裏來。”
很難得,傅萬司冷靜又客觀地說:“他的确很喜歡崔荃,以前在集團的時候,為了崔荃做過很多事情。連本來是傅家捐贈的那個藝術館,現在都已經完全寫到崔荃的名下。就是他們現在鬧離婚,以傅鈞的脾氣,不知道能不能要回來。”
溫宴一愣,“不要回來會怎麽樣?”
傅萬司搖頭,“也不會怎麽樣,傅家被他敗掉的東西還少嗎?不過是個藝術館而已。現在拿其他叔叔伯伯的話來說,只要集團還在,其他的事情他們都懶得計較了。”
溫宴想到那些叔叔伯伯,又有點生氣,“他麽你當初還這麽逼你,不讓你當家主。”
傅萬司哈哈笑了起來,“人吶,都是這樣,他們也是被人挑撥。覺得現在傅家沒有一家之主,爺爺也不在國內,他們就有機會扶搖直上。嗳?你猜猜是誰在他們身後煽風點火?很好猜。”
溫宴嘟囔了一聲,“總不見得是你爸爸傅嚣鵬吧?”
傅萬司搖搖頭,“不是,傅嚣鵬這人再怎麽樣,也不會教唆家裏的親戚幹這種事。況且他還覺得自己是家主,不會願意把機會讓出來。”
溫宴想了想,想不出來了,他搖着頭,“你還是直接公布答案吧。”
“是曲佳蓮。”傅萬司說。
溫宴的手停了下來,“她?怎麽……”
傅萬司說:“當然,曲佳蓮是不參與任何公司裏的事情,她與我的那些叔叔伯伯之間,只有點頭之交。但是,她到底曾是傅嚣鵬的太太,你不要小看‘夫人外交’,她在妯娌之間很有一套,我的嬸嬸們可是相當喜歡她的。”
溫宴愣住,但仔細想想很有道理。與這些夫人們搞好關系,回頭吹個枕邊風,這就挑撥起關系來。
“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溫宴說,“這是教唆其他人來躲自己丈夫的地位,傅嚣鵬知道了豈不要氣死?”
“她要是像你這麽聰明,就不會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傅萬司高興地親了下溫宴的手指,解釋道:“曲佳蓮以為只要來找我的麻煩,就能把我從位置上趕下去,她又能重新獲得傅嚣鵬對她的喜愛。”
說着,傅萬司“啧啧”兩聲,搖了搖頭,“可是她沒有想過,我的叔叔伯伯以前是看在傅嚣鵬是家主的身份,才對他這麽敬重。而現在他做了這麽多事情,被趕出公司,哪怕爺爺還沒有公開承認新家主是誰,叔叔伯伯們也不會再承認他的地位。曲佳蓮還想借別人的手趕走我,就算真的成功了他們也不可能再讓傅嚣鵬回去。”
溫宴聽着點了點頭,“你是怎麽知道的?”
傅萬司笑道:“之前我找個機會登門拜訪,聊一聊話就知道了,曲佳蓮畢竟也沒有叫他們幫忙保密啊。所以我又多跑了幾位長輩家裏,順便把曲佳蓮當年做過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不要再聽信傅嚣鵬他們家任何一個人的話,那就行了。我猜最近曲佳蓮的日子不好過,傅嚣鵬不會再相信她了。”
溫宴知道,傅萬司果然能把事情做到面面俱到,而這樣一來,就算傅嚣鵬還想搞點什麽小動作,傅家的其他人也不會再相信他。這可都拜曲佳蓮所賜,反過來可要謝謝她了。
溫宴說:“倒是你之前去長輩家,也不想着帶上我。”
傅萬司卻搖搖頭,“那麽苦的差事,怎麽好麻煩你。”
溫宴很想說,他不覺得苦。但是他馬上意識到,傅萬司每次上門,就要舊事重提,再與對方說一次當年曲佳蓮對自己,還有他母親做過的那些錯事,當然是很苦的。他苦一個就行了,怎麽還能帶上自己,多苦一個人。
溫宴溫柔地抱住傅萬司,“現在你可以放心,我手裏有爺爺給我的金葫蘆,以後誰都沒有資格趕走你。”
傅萬司笑着點頭,“是啊,我有你,我非但不苦,我更能穩穩地坐在家主的位置上。而且,爺爺下個月就要回國,雖然我不能确定,但是,爺爺應該是要回來宣布家主的人選。”
溫宴一聽,格外高興,“爺爺要回來了啊?到時候還得謝謝他這麽認可我。”
傅萬司卻說:“這是你應得的。”
溫宴:“到時候,整個傅家的人都會認定你是家主。”
傅萬司擡頭看着他,“那你就是家主夫人。”
溫宴瞥他一眼,突然沉思起來,“我也不會要去搞‘夫人外交’吧……”
傅萬司聽得哈哈大笑,緊緊抱住溫宴,“你對你的位置有着充分的認知,我很滿意。但我不興這套,你和我在一起,只要每天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做你想做的事情,那就可以了。”
溫宴看着他,“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傅萬司:“我永遠滿足你。”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結婚!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