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褚聽寒的話音落下, 愣住的不止雲邈，還有在場的嘉賓和屏幕前的觀衆。
在場都安靜了一瞬。
【怎麽回事？？？】
【啊啊啊啊我就知道！！褚聽寒上大學都要趕回來參加雲邈生日，怎麽會在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無動于衷, 這裏面一定有誤會。】
雲邈也懵了，愣愣地問 ：“你托誰交給我的？”
褚聽寒剛想說出程淵的名字，想起來程淵一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 家裏公司有姐姐接班，雖然不至于太高調，但偶爾也出現在娛樂八卦中, 還被拍到過跟當紅女星的緋聞, 頓了頓 ：“你表哥。”
他一說表哥雲邈就知道是誰了, 他雖然不止一個表哥，但只有程淵跟他們年齡差得不是特別大，還跟褚聽寒玩得不錯。
他茫然的眼神随着褚聽寒的話漸漸陷入回憶中。
雲邈十八歲的生日排場特別大, 他們那個圈子講究社交往來, 各種宴會都是交際手段, 彼此間的小輩也經常走動。
那天來了很多人, 親戚長輩、爸媽的朋友, 他自己同輩的朋友, 還有各種哥哥姐姐, 雲邈被一堆人衆星捧月的圍繞着。
不知道收了多少份禮物, 宴會結束後又是家宴，家裏的長輩送他禮物和祝福，程淵也吊兒郎當地走過來，丢給他一個限量款跑車的鑰匙, 得意道 ：“限量款，全國總共不到五臺, 看我對你多好，自己都沒有就巴巴送給你了。”
男孩子哪有不喜歡車的，雲邈滿了十八歲就能考駕照了，對程淵送的禮物還算滿意，可他又拿出一份禮物給他，笑得莫名其妙 ：“給，你最喜歡的哥哥送你的。”
雲邈不理解他為什麽要送兩份禮物，但他一向不喜歡多費腦筋去猜別人的心思，多送一份就多收一份呗。
他看着程淵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抱着禮物撇了一下嘴，小聲吐槽 ：“自戀。”
“是什麽樣的八音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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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看雲邈一臉茫然地進行回憶的樣子，出聲問道。
褚聽寒說 ：“一個比較複古的八音盒，上面有他喜歡的國外的一位喜劇大師的簽名。”
雲邈記憶瞬間回籠，慌亂地飛快眨了兩下眼睛，淡淡的心虛感萦繞在心間。
偏偏嘉賓們這時候問雲邈 ：“你真的沒收到嗎？”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雲邈大概知道事情是怎麽回事了，但他堅決不承認是自己誤會了，眼神慌亂，磕磕巴巴地說 ：“他又沒在禮物上寫名字，又沒說送了我什麽，我怎麽知道哪份禮物是他送的。”
褚聽寒以為可能是中間出了什麽事，或者程淵忘了，沒想到問題出在這兒，眉頭緊鎖 ：“你表哥沒說是我送的嗎？”
雲邈立馬點頭，将所有的鍋都扣在程淵身上，誰讓他非胡說八道，直接說是褚聽寒送的他不就知道了嗎？
雲邈想到這兒，有點心虛地看了眼褚聽寒。
他是個非常驕傲又別扭的人，這點雲邈自己也清楚，但并不打算改，反正這麽多年都過來了。
他當時等了一天，除了一句隔着時差的生日快樂什麽都沒等到。
那是他十八歲的生日，提前期待了好久好久，那天也收到了很多禮物，卻沒有收到褚聽寒的。
即便知道他在國外，但這年頭寄東西很難嗎？
本來那段時間雲邈就因為褚聽寒出國的事情莫名的煩躁，他也說不清楚，就是原來以為會進公司接管家業的人，突然朝着他從來沒想過的軌道前行了。
陌生、茫然、費解，還有很多種複雜的情緒，雲邈自己都說不上來。
本來就算就有三歲的年齡差，永遠不在一條平行線上，各自身邊圍繞着的人、讨論着的東西都不一樣，但至少他們始終是一個圈子的。
但褚聽寒出國了，畢業後出道當了偶像，那是一條他從未涉及的領域，盡管雲邈後來也了解，并且喜歡上了演員這個職業，可對于當時的他來說，是看着一個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期待十八歲生日收到他的禮物的人，一步步從他們這個圈子出去，走向了另一個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因為褚聽寒出國的別扭、難過，還有收不到禮物的失落……種種因素夾雜在一起，他有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去問。
再加上兩人步伐不一致，國外有時差，雲邈每天都在忙着适應大學生活，褚聽寒要練習回國出道，聯系慢慢就變得少了。
直到現在雲邈才知道令他有點耿耿于懷的生日禮物這事的原委。
不過他想了一下，就算他當時知道褚聽寒送了禮物，兩人的生活步調還是不一致，最多也就是他不會一氣之下單方面減少聯系，不會像之前慢慢就只剩下每年節假日的祝福。
嘉賓們聽的嘆為觀止。
十六歲生日時，以為不會來，結果還是過來的人，和十八歲生日以為會收到，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收到”的禮物。
曲紫菀輕輕搖頭，一臉驚嘆 ：“難怪小邈會覺得十六歲生日印象深刻。”
【我以為你不會來，結果你來了，我以為你會“來”，結果你沒來。】
【好一出情感大戲，酸酸澀澀的。】
【所以那個送禮的人到底是怎麽送的？怎麽能做到禮物送到了，邈邈還不知道是誰送的？？】
褚聽寒也在想這個問題，深呼出一口氣，暫時将這茬放在心裏，不去想。
雲邈也打算掀過這茬，擡眼環視一圈 ：“該下一位了吧？”
雲邈帶來的是一捧冷煙花，十六歲生日印象深刻，十八歲生日沒有收到禮物同樣難忘。
衆人齊刷刷看向褚聽寒，他就是最後一位嘉賓。
褚聽寒帶來的東西，是一張照片，同樣能看出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大家看到照片的瞬間都圍攏了過來“哇”地驚嘆了一聲。
攝像師将鏡頭聚焦在照片上。
雲邈看到明信片上化着古怪妝容，穿着一身鬼怪裝扮的，模樣盡力往恐怖的方向上走，可在別人眼裏看着非但不可怕，反而很有個性的自己。先驚了一下，随即連忙拿起照片藏起來，不給大家看，又瞪向褚聽寒，羞惱不已 ：“這是哪年的照片了，你怎麽還留着？”
他收的晚了，大家都看到了。
張青打趣 ：“這是什麽時候？高中，還是初中？”
白喻笑得不行 ：“雲邈你也太可愛了吧，臉上塗的是什麽，是在扮鬼嗎？”
【好可愛嘿嘿嘿，手快的我已經截圖了！】
【感覺真是在扮鬼，對着鏡頭張牙舞爪的，但看着好可愛。】
【雲邈那時候就長得那麽漂亮了啊，簡直等比例長大。】
雲邈自己都沒想到褚聽寒居然還有這種時候的照片，惱怒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地回答嘉賓的問題 ：“初中，是萬聖節的時候。”
他說完就閉口不言，不打算講述那張照片的來歷。
嘉賓們都看向褚聽寒，等着聽故事。
“嗯，是他初中萬聖節的時候，我們就讀的是私立學校，經常會舉辦各種活動。”褚聽寒看了眼雲邈惱怒的模樣，聲音放慢 ：“他從一群奇形怪狀的鬼怪裏冒出來，就被拍到了這張照片。”
雲邈和褚聽寒初中、高中都讀的一所私立學校，但高中部在另一個校區，初中比高中放松，沒有太大的學習壓力。
臨近萬聖節的時候，初中部按照慣例要放半天假，學生可以把自己裝扮成各式各樣的，還有家長進來參觀。
程淵那時候已經上大學了，他讀的本地的大學，特別喜歡看熱鬧，得知這個消息拉着褚聽寒去初中部。
一整個學校都亮着燈，一點都沒有萬聖節的氛圍。
那天參觀的人很多，不少大人都帶了相機，程淵也帶了一個，跟褚聽寒說小少爺在家積極得很，已經讓家裏人幫他選了不下三套服裝了，他帶上相機就是為了拍下以後讓小少爺看了就羞恥的照片。
程淵很喜歡逗雲邈，尤其喜歡看他生氣抓狂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們在校園裏閑逛，撞上了一群打扮的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程淵樂得不行，褚聽寒那時候上了高中，眼神淡漠，看他們就像在看自娛自樂的小朋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程淵說服跑到初中部來。就在這時那群人裏突然鑽出個腦袋，一臉“兇惡”的冒出來，手指比成爪子狀。
雲邈臉上化着妝，一副鬼怪的裝扮，努力往恐怖的方向走了，但一旦對上那雙圓溜溜的漂亮眼睛，還有化了奇怪妝造也擋不住的好看，看着一點都不恐怖。
褚聽寒先是因為他突然冒出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絲絲笑意，又克制住了。
程淵就不一樣了，他一看到雲邈的裝扮就笑得不行，從兜裏掏出一把糖，把他當要糖的小學生。
雲邈才不要糖，看程淵笑成那個樣子，一臉惱怒地說不許笑，還要撲上來搶程淵手裏的相機。
程淵笑得快不行了，拿着照相機拍個不停，要把雲邈的窘樣拍下來，雲邈被他笑得面子上挂不住，又轉頭看向褚聽寒。
同樣是比他大的哥哥，比起總是逗他的程淵，褚聽寒更平易近人、友好，而且他長得很好看，簡簡單單站在那裏，就很好看。
雲邈對上他不像對程淵那麽惡劣，他一副矜持又覺得丢臉了的模樣，不自覺露出點可憐巴巴的神情，問 ：“不恐怖嗎？”
褚聽寒看他像貓一樣尾巴都無精打采垂下來的樣子，點頭說 ：“很恐怖。”
雲邈立馬來了精神，趾高氣昂地看了一眼程淵，滿臉“你懂個屁”的表情，帶着他那群朋友去找其他人了。
褚聽寒看着他的後腦勺，嘴角不自覺彎起，程淵笑得肚子疼，一邊拍褚聽寒的肩膀，一邊說 ：“你覺得恐怖那拍下來的照片給你了，帶回家去避邪哈哈哈。”
他笑得不能自已，褚聽寒卻只顧着看雲邈的背影。
特地從高中部過來似乎就只是為了看他一眼，平時驕傲的樣子很可愛、化着一臉奇怪妝容、隐藏進人群中的樣子也莫名吸引他的視線。
“所以這張照片讓你印象深刻是因為你被可愛到了嗎？”
嘉賓們發問，褚聽寒也講述的很簡短，聽起來似乎沒什麽特別，只能從照片本身出發。
褚聽寒還沒回答就對上雲邈看過來的眼睛，隐含威脅，像是在說“要是這樣說我就生氣了”，剛剛才在鏡頭面前暴露了那麽可愛的照片，褚聽寒輕輕搖頭 ：“是因為那天的萬聖節上有很多人，化着相似的妝容，放眼望去很難分清誰是誰。”
褚聽寒 ：“我本來也分不清的，但是他從人群裏冒出來後就很好區分了。”
他本來也搞不清他哪裏特殊，可當他從都化着古怪的妝容、都一副張牙舞爪的同齡人中鑽出來時。
那一瞬間，他好像有點搞清楚了。
讓他覺得有趣翹課跑到初中部的不是程淵喋喋不休的勸說、不是對萬聖節扮鬼活動的感興趣。
是他突然從一群鬼中鑽出來的那一瞬間。
他不是去看鬼的。
雲邈沒想到褚聽寒的回答會是這個，怪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褚聽寒在講話，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他身上。
發現褚聽寒講完後朝他看了過來，兩人目光在半空對視，他眼裏是大寫的茫然，褚聽寒輕描淡寫地收回視線。
【所以那張照片你保留了那麽多年嗎？】
【感覺雲邈他們的初中好有意思，竟然還搞萬聖節活動，一整個學校都是鬼hhh。】
【感覺應該不是普通學校吧，普通學校不可能搞這些活動。】
梁斯年問 ：“那讓你有負面情緒的事呢？”
“現在沒有了。”褚聽寒笑了一聲，輕輕搖頭，話語裏帶着點嘆息，像在笑自己的愚蠢，語氣轉而變得平靜 ：“以前覺得他對我不像對其他人那樣親近大方，始終隔着一層一樣生疏。”
白喻看過前面幾期的剪輯版，知道這段故事，調侃 ：“那現在呢？現在是不是對你比對所有人都要親近？”
她剛問完這個問題，就被曲紫菀提醒 ：“現在當然親近了，這還用問。”
白喻也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褚聽寒不知想到了什麽，側頭望向雲邈，玩笑道 ：“是這樣嗎？”
雲邈莫名想起昨晚那個擁抱，還有褚聽寒故意逗他履行義務，臉一點點紅了，沒好氣地瞪了褚聽寒一眼。
這趴到這裏就結束了，雲邈悄悄從鏡頭裏退出去，關了麥，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這邊和國內只有一個小時的時差，可以忽略不計，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
“喂？”
雲邈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沒忍住暴怒道 ：“你有病啊？”
程淵剛接通就被莫名其妙的罵了，疑惑地拿遠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 ：“邈邈？”
雲邈壓抑怒火地叫了聲 ：“表哥。”
程淵有種這才是正常流程的感覺，還是覺得剛才不是幻聽 ：“你是不是罵我了？”
雲邈哼了一聲，他才不會承認呢 ：“沒有，挂了。”
那頭的程淵看着迅速挂斷的電話，一臉莫名其妙，感覺雲邈打這通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在開頭趁他不注意罵他一句。
他還沒把手機裝回口袋，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褚聽寒，程淵挑了一下眉，覺得這兩人未免太默契了，接通電話，調侃 ：“不跟我弟參加節目，有空給我打電話？”
褚聽寒很淡定 ：“你在哪兒？”
程淵惬意地感受了一下陽光和沙灘 ：“在度假呢，怎麽？”
“沒什麽，就是問問。”褚聽寒似乎笑了笑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确實，你現在大忙人一個，又當明星又當老板，還要收拾褚家，你那個便宜弟弟現在看到你恨不得繞着走吧。”程淵慢悠悠地感慨 ：“這麽忙還要跟我弟上戀綜，精力無限啊。”
“也還好，沒那麽忙，有時間見一面吧。”
“行啊。”程淵倒無所謂，他不像雲邈和褚聽寒那樣，就算稍微“離經叛道”了一點，好歹還有份工作，他就等着每個人拿分紅就行了，反正再怎麽都餓不死，瞎折騰什麽 ：“等我度完假就回去找你。”
褚聽寒“嗯”了一聲，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程淵，我想打你。”
程淵一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茫然地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還沒等他開口問，電話就挂斷了。
程淵拿着手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雲邈特地打電話過來就為了在開頭罵他一句，褚聽寒繞了一圈就為了說想打他。
你們兩口子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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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邈和褚聽寒重新回到鏡頭下面，導演看到他們回來，開始分發信封 ：“這是你們明天要完成的任務，請大家走到攝像機旁邊悄悄看，不能拿給除了自己和觀衆以外的人看到。”
雲邈就知道這期不會單純是讓大家來旅游的，接過信封走到旁邊打開，信封上寫着 ：【請彌補你伴侶的遺憾。】
雲邈深深懷疑每張卡片都是一樣的，感覺這是個坑。
【我就知道會有彌補遺憾這個環節！】
【伴侶都把遺憾說出來了，這等于直接照抄答案就能得到滿分，這還不趕緊上？】
【其他嘉賓的任務是不是也是這個？】
【如果每個嘉賓的任務都是一樣的，為什麽不能讓對方知道呢？制造驚喜感？】
雲邈也在問導演這個問題，其他嘉賓不在，導演跟他說 ：“因為每個人的遺憾、感到難過的事情是不一樣的，你得想想讓褚老師産生負面情緒的事是什麽。”
【褚聽寒難過雲邈對別人親近、大方，對他疏離、傲嬌！】
【他難過你區別對待，覺得你對其他人更好，對他別扭。】
彈幕比導演更快給出答案，導演說 ：“然後你要用明天一天的時間彌補他的遺憾。”
彈幕刷得更起勁了。
【那豈不是說明天邈邈要對褚聽寒很親近，要對他好到跟其他人産生差距嗎？滿心滿眼都是他嗎？】
【節目組你竟然逼一個傲嬌打直球！！！我已經開始期待了。［壞笑］】
雲邈想的沒有彈幕那麽詳細，但也有種不詳的預感，問導演組 ：“這個滿足具體是指什麽？”
導演說 ：“比如他覺得某天跟你吵架時，你說出了很多不好的話，讓他介意了，那你明天就要說很多好話。又比如他覺得你雙标，嗯……你還是要雙标，但是要将他和別人區分開，對別人一般，對他更好。”
【哈哈哈哈我差點以為導演要說，褚聽寒覺得你雙标，你就要一視同仁。】
【噗，褚聽寒聽了能氣暈。】
【褚聽寒恨的不是雙标，是邈邈不對他好，對別人好的雙标，反過來你試試。】
雲邈聽完導演的話沉思，要對褚聽寒好，那豈不是他明天要一整天都黏着褚聽寒了，要不然怎麽對他好？
雲邈思考着，臉都皺了起來，走到屋子外，讓其他嘉賓進去拿任務，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他覺得他一點都不擅長打直球，尤其還是當着直播間的面。
其他人陸續進去拿任務，每個人出來都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
等褚聽寒拿了任務出來，雲邈看他一眼，按照節目組的套路，他其實大概能猜到褚聽寒會接到什麽任務，但節目組就是要搞得神神秘秘的，留點驚喜感。
褚聽寒見雲邈在看他 ：“拿了什麽任務？”
他本來是随口一問，覺得雲邈肯定不會說。
雲邈看着他，突然福至心靈，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攥着他的手臂，壓低聲音，一副不想被節目組發現他要“洩密”的樣子 ：“我的任務需要你幫忙，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
褚聽寒眉梢微揚 ：“什麽？”
雲邈一臉認真，很輕地說 ：“我的任務是得讓你明天一天都跟着我。”
他還略顯苦惱地皺眉 ：“你說節目組是怎麽想的，你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又不能強制把你留在我身邊。”
彈幕繃不住了。
【笑死，虛假的任務 ：你得一天都跟在我身邊。真實的任務 ：我得一天都跟在你身邊，對你好到雙标。】
【啊啊啊雲邈不愧是你，傲嬌人設不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