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清冷校花狠狠愛
第020章 清冷校花狠狠愛
沒等陶寧想到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到了放學時間,學生們帶着滿滿的作業和快樂沖出校門。
徐秋意在教室裏慢吞吞地收拾東西,教室另一邊是陶寧。
陶寧說:“走吧秋意。”
徐秋意才背起書包,兩人一塊出了教室,再次路過展示欄時,徐秋意下意識往那邊看了一眼,稍稍一怔,很快就轉過來不去看。
陶寧站在另一邊,察覺到身邊人一閃而逝的動作,立馬探頭看去。
展示欄的作用不僅僅有校園宣傳欄目,還有一部分是學生參賽結果展示,最靠近教學樓的兩個就是負責每月學生考試成績以及排名的更新。
而在榮譽榜上有一塊塊讓人難以忽略的污漬,大得離奇,黑得矚目,讓每一個路過的學生都能看見,像是純白襯衣上被濺髒的污點。
每一塊污痕的背後都是同一個人,全科成績第一,單科成績第一,每一個頭像都被畫上了墨痕,每一筆像極了無能者的怨恨控訴。
陶寧雙眸神色陡沉,大步走過去。
“別去了。”徐秋意伸手拉人,但沒能拉住。
風又起,葉落地,少女的發絲飛揚,徐秋意伸出的指尖拂過發尾,微涼的觸感一閃而逝,她怔怔看着指尖幾秒。
剛剛心髒跳動的幾秒,究竟算是什麽?
陶寧從格裙兜兜裏掏出紙巾,去擦畫在展示欄玻璃上的記號筆痕跡。
這是一個笨辦法,明知道這樣是擦不掉的,她還是下意識這樣子做了。
估計是怕筆跡被認出來,那人很小聰明的只塗黑了臉和分數,哪怕沒有半句诋毀的話半個侮辱性的符號在上面,也讓陶寧本能地感到生氣。
本源世界在員工守則中曾告誡過員工們,不建議對任務對象投入太多的情感。
對任務對象傾注過多情感那是生瓜蛋子喜歡幹的事情,容易損傷己身,釀成大錯,情節輕的需要專業人士進行心理疏導,或勸更換部門轉為文書部門,不再具備外勤資質。
如果執迷不悟,本源世界将會将其召回受罰,若繼續負隅頑抗,也會派人将其捉回受罰。
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去,陶寧覺得自己冷靜了不少。
數據漸漸平複,心驚膽戰盯頁面的520也很想跟着宿主長呼一口氣。
忽然飙升的數值真的太吓統了啊啊啊啊!
壓根不敢張嘴勸,它昨天不該跟同事們炫耀自己有個好帶的宿主的QAQ
徐秋意走過了來說:“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保潔阿姨在周末的時候會有辦法洗掉這些痕跡的。”
陶寧扭頭:“這也不是第一次?”
徐秋意眸光微動,她笑了笑:“只是偶爾,不會很經常。”
“只是偶爾?”用指尖抹了幾下,陶寧一扔紙巾,雙手叉腰,“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
大小姐從來都是言出必行的,二話不說就抓着徐秋意去監控室,途中打了個電話給教導處那邊。
挂了電話,陶寧對徐秋意說:“我絕對還你一個公道,不會麻煩。”
徐秋意想說的話都被說了,心情複雜地合上了唇,垂眸看向被抓住的手腕。
陶寧的手心,真的很燙,抓上來的那一刻,她靈魂顫了一瞬。
得知來意,管理員先是一怔,而後跟陶寧掰扯規矩,實在說不過對方後才說:“可是沒有領導許可,我不能随便導出監控。”
陶寧說:“你別給我混淆視聽,誰要你導出監控了,我只是要查究竟是誰在下午四點以及五點半之間故意損壞校園展示欄。”
管理員被駁了話,半是不甘半是不虞道:“現在的學生真的是,不好好學習每天搞七搞八,個個都這樣子我還用上什麽班?”
陶寧知道他什麽意思,沒上套罵人:“我想我夠安分了,非要我搬出我媽這座大山是吧,不會你代表校長說我沒有這個權利吧?”
對方就不說話了,陶寧的媽是明睿校董,人家為了女兒在明睿好好讀書又是更換教學用具,又是建設校園的,批起款來是一點都不吝啬。
站在陶寧身後的徐秋意突然說:“你手上拿着什麽?”
管理員下意識把東西往手裏一收,這動作只要不瞎都能看見,明顯是做賊心虛。
“是微型攝像頭,你平時……”徐秋意忽然想到了什麽。
陶寧伸手按住了徐秋意一側的手,在她手心撓撓,對着管理員是一臉氣樂了的表情:“不至于吧,這位老師,連學生對話都要錄下來,是不是今晚回去就發小視頻,說某家千金強權鎮壓打工人了?”
徐秋意立馬合上了唇。
等教導主任以及負責展示欄的老師趕到監控室時,陶寧已經在那了,一邊站着的監控室管理員一臉為難。
那站在門邊的陶寧說:“我把話放這了,你查不查?學校監控時間最長能保持一個月,不到24小時的監控你敢跟我說已經被覆蓋了,那麽就是你擅離職守,将會被校方追究責任。”
在她身邊站着的真是徐秋意本人,被陶寧擋在了背後,離門口很近,轉身就能跑走。
教導主任在這偌大的校園走得氣喘籲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身後的另一個老師搶了白:“哪有那麽嚴重,要不算了吧。”
這關節說着話就是火上加油,教導主任回頭瞪了一眼身旁的人,對方還給他一個學生不聽管教我很委屈的表情。
你是豬嗎?這時候能說這話嗎?
果然,陶寧說:“憑什麽就這麽算了,人徐秋意自入校以來參加大大小小不少比賽,都拿下了不錯的獎項,大小都是為校争光,現在她榮譽榜上的照片被人可以污損,你覺得這樣合适?”
扭頭看那老師,語氣淩厲:“如果是你,你不覺得寒心嗎?”
“你真的能做到被每一個路過的人指指點點而感到半點不在乎?”
“你不是她,無法感同身受,就別在這和稀泥,息事寧人這一套我陶寧不吃。”
一通诘問,那老師被說得啞口無言,但覺得被學生這樣質問挂不住臉,張口欲反駁,被另一個同行的女老師及時拉住胳膊不讓說話。
陶寧舉起握着手機的另一個手:“我就問一句,能不能查?”
側立的身影落在徐秋意眼中,心情随着高舉的手再度破冰,扯着她情緒也變得激烈,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怎麽可能會真的不在乎。
一直以來的不在乎那是清楚不會有結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時刻提醒自己的目的,不要走偏。
在漫長的時間裏,徐秋意學會了給自己造一個罩,将自己牢牢罩住,抗拒接受來自外界的任何刺激,
但是現在有人要給她争一個公道,一個結果,從沒有人會這樣做,她當然會為此動容。
教導主任終于勻出一口氣,用手帕擦了擦滿額頭的汗:“查查查,當然要查,既然事情被我知道了,當然是要掰正這不良風氣,肅清校園氛圍。”
漂亮的話聽聽就罷,不能深究,徐秋意只身一人在明睿中,猶如孤島。
如果這孤島最争氣還最沉默,那下場便是不會哭的孩子沒糖吃,無論如何都會被當成理所當然。
有教導主任發話,那管理員再不情願,也只好坐下查。
一陣鍵盤響聲後,管理員說:“查到畫面了,但是看不清正臉。”
幾人湊到顯示器前看,果然那人裝備齊全,戴了黑帽子口罩,連校牌都摘了,根據身形根本分不出究竟是誰。
時間是下午四點三十二分,正正好是最後一節課的上課時間,附近沒有人員來往,畫面隐隐能聽見附近教室老師講題的聲音。
但有一點是明晰的,這身校服款式以及身形是個男生。
徐秋意說:“給我攝像頭高度和展示欄高度數據,我能确定他的身高。”
男老師說:“可是學校裏的男生那麽多,總不能按照比例算出身高後,一個班一個班去問吧?”
體育館三個年級都能用,場地大得很,課表有所重合當然正常。
管理員把後背往椅背上一靠:“我就說了查了也沒用。”
陶寧說:“這個方向不是教學樓出來的,像是體育館方向,最近秋末,白天升溫天氣悶熱,幾乎不在露天操場上體育課,都選擇在室內操場。”
另一個女老師說:“那再查去體育館的路?”
徐秋意說:“不止,還要查從這裏前往男更衣室的路,這兩個地方有一定距離,還有近路能走,那裏有樹木掩蓋監控拍不到。如果他是趁體育課跑出來的肯定要去換衣服,換成運動服再回到體育館。”
不然穿着校服回去特別引人注目,大部分人都會記住他的走向。
教導主任疑惑:“體育館跟更衣室不都一個方向,哪裏還有近路?”
陶寧:“從那穿過去能少曬點太陽。”
教導主任:“……”果然是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偷懶踩出來的小路,他就在那抓過偷偷抽煙的學生。
管理員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三言兩語點出了關鍵,只好再次動手,面前三屏齊亮。
果然查到了正臉,只不過大家沒想到的是那學生壓根沒回到更衣室換衣服,竟然直接在樹木的隐蔽下換了,是他抱着衣服帽子回更衣室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