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祝漾,還敢下藥?
第1章 祝漾,還敢下藥?
“紀解寧看起來那麽虛,一包肯定不夠。”
“再多給他下一包。”
宴會廳角落裏,祝漾鬼鬼祟祟藏着掖着,手裏端着一杯酒,在撒入藥粉後,搖晃兩三圈,将藥化勻。
整個過程,又嘀咕又做壞事,腦瓜子也轉個不停。
一想到紀解寧那張臉,祝漾就多了心思:“要不……我也喝一口?”
倒不是紀解寧有多帥,而是他清醒時,下不了嘴呀。
他用唇角輕輕貼了一小口,探出一截粉嫩小舌舔舐嘴唇。
祝漾剛一回頭,就對上了遠處一道鋒芒冷銳的眸子。
霎時,心虛竄上頭了,杯子險些掉落。
注視着他的不是別人,是紀沉暄。
紀家現任當家人,因為在這一輩排行老二,時常被人稱之為二爺,傳聞手段陰險殘暴,不是個善茬兒,招惹他的人,好些都消失得杳無蹤跡。
他也是紀解寧的侄子。
站在他身旁的紀解寧擡手招呼:“小祝,過來。”
紀沉暄眸色黑沉冷冽,似乎一眼就能刺破祝漾的陰謀詭計。
祝漾挪着步子走了過去,埋頭躲了躲淩遲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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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用他送,酒杯就被紀解寧接手了,腰也被紀解寧輕勾了一把。
紀解寧貼着他的耳廓:“等會兒到3324房間幫我取個東西。”
“好啊,紀總。”
他雖然別扭到肢體僵硬,卻聲音脆甜,裝模作樣小俏皮。
祝漾是紀解寧娛樂公司旗下的藝人,才簽約的,可祝漾不安分,他想掙錢,就準備爬紀解寧的床,準備找紀解寧換點資源。
“幫我拿酒。”
男人音色寒凜又壓抑,帶着上位者的睥睨,寒眸一睨,無人敢置喙半分。
祝漾諾諾點頭:“好。”
一轉身,臉就沒那麽乖了。
就那麽近,幾步路,不會自己去拿嗎?
他又不是紀沉暄的員工,不給他發工資,憑什麽要使喚他!
拿着兩杯酒回來的時候,紀沉暄手裏已經有了酒,紀解寧也有。
紀解寧:“小祝,兩杯你都喝了吧。”
祝漾:“……”
白跑一趟,故意折騰他呢?
可他只撇嘴了下嘴,不敢露出不滿:“好。”
殊不知,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紀沉暄都精準捕捉。
特別是兩口灌酒的扭曲面目。
祝漾跟在紀解寧身邊,也見過紀沉暄幾次,是一個極度冷漠且壓迫的男人,漆黑眸子虛虛一掃,倨傲得目下無塵。
還有點兇神惡煞。
紀解寧要應酬,撇下了祝漾:“你先自己待會兒,別忘了我交代的。”
祝漾知道男人都喜歡乖一點的,點頭迎笑,又叮囑:“紀總少喝點酒,胃會不舒服的。”
人一走,祝漾也想溜了,因為身邊有個時刻散發森然寒氣的人形制冰機。
紀沉暄:“3342,別忘了。”
說完,邁着長腿走了。
祝漾盯着背影,覺得人很高,包裹在黑色襯衣下的腰腹肩背之間,看起來孔武有力。
而且,男人屁股也翹。
祝漾轉頭看紀解寧。
紀解寧今年36了,雖然和紀沉暄年齡差沒差輩,但只有175,臉與身體明顯有多年縱情酒色的痕跡,感覺都有老人味兒了。
還是紀沉暄好,硬着帥。
雖然紀沉暄的身價遠高于紀解寧,但祝漾可不敢把主意打到紀沉暄身上。
那可是個煞神,要是得罪了,小命不保都有可能。
不過,要是自己算計紀解寧的事被紀沉暄知道了,紀沉暄會不會給他叔叔出氣呀?
祝漾猶豫了一瞬,卻也轉瞬即逝。
房間號多少來着?
他得快點拿了東西,然後回紀解寧的房間等着紀解寧藥效發作。
嘿嘿。
……
“唔,等等……”
“我是來替紀總拿東西的,你別這麽……”
“你別摸我呀。”
漆黑房間內,依稀可見兩道身影。
矮的那一個被抱着扔在了床上,做出逃離舉動,卻被高壯男人迅速鉗制。
祝漾見逃脫無門,想了想,陪誰睡不是睡,和紀解寧有往來的,顯然不會是什麽窮鬼。
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美醜,可剛才掙紮和摟摟抱抱之際,他發現男人身材還不錯。
壯如牛,肌肉嘎嘎硬。
算了,兩眼一閉,這一晚就過去了。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他也覺得灼人,躲了一會兒男人的吻,沒躲掉。
酒香之餘,還有男人身上散發的木質香。
……
一夜無眠,消停時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祝漾窩在紀沉暄身上,像只求暖瑟縮的貓。
男生模樣生得極好,臉蛋圓嘟嘟的,卻不顯胖,只是有點稚氣未脫。
浮腫的唇可見誘色,膚白細嫩如脂,五官都雕琢得精巧無瑕,鴉羽一顫,透出細微脆弱。
脆弱?
想到這兩個字,紀沉暄就自諷勾唇,帶着幾分別有深意:“祝—漾!”
他每次見祝漾,祝漾都會轉溜着眸子瞥他兩眼,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中,半分精明,剩下的全是算計與愚蠢。
還有心虛,就差把心術不正寫在臉上了。
他本來以為祝漾和許多貼上來的人一樣,想爬他的床。
可當他看到祝漾把下了藥的酒遞給紀解寧時,他竟生出了把祝漾撕碎的心思。
思及此,紀沉暄面色陰翳冷桀:“還敢給紀解寧下藥?”
“得狠狠教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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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漾剛一掀眼皮,覺得眼睛都酸,手指頭都懶得動彈。
昨晚那男的真是……
不知道餓了多久,跟吃了藥一樣,真讓他遭罪。
“禽獸!”忿忿得不行。
祝漾緩了會兒,才費勁巴拉的起身。
虛弱的他,感覺都幹癟了。
腰也不行,好幾次想起來,都重新跌回了床上。
祝漾:生無可戀.jpg
身上的黑襯衣不合身,寬松得蓋住大腿,腳尖剛一着地,房門就被人從外打開了。
霎時,時間凝滞,叫祝漾瞠目結舌。
“紀、紀——”
“二爺?”
祝漾跟着紀解寧走動時,紀解寧糾正過他的稱謂,不要叫紀沉暄紀總,以紀沉暄如今的身份地位,外人都得畢恭畢敬稱一聲——二爺。
剛喊完人,祝漾就發覺自己的嗓子啞了,跟破風箱一樣,難聽得很。
其中緣由,他和昨晚那個男人一清二楚。
哭鬧的。
紀沉暄穿着得體,一身西裝包裹着,矜冷持重,狹長眉梢一瞥,泛着冷淡性壓抑。
“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