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楚斐然打着呵欠走進班裏,沁出生理性淚水的眼睛下是黛青色的眼圈,蒼白的皮膚下細密可見的毛細血管。
班裏只剩下三三倆倆的人,傳來朗朗談笑聲,可眼角觑見楚斐然後降低了聲量,随便收拾了幾下便自後門出了教室。
走廊的盡頭是模糊的腳步聲。
楚斐然插着褲兜在門前停了片刻,面無表情地邁開步子走進教室,垂下的眼睫遮蔽住了眼裏的疲憊,動作粗暴地把幾本課本塞入書包裏,拎起背包肩帶就看見了站在走廊的季言之。
少年唇角含着柔和的笑意,眉骨深邃卻又帶着東方古典的清貴雅致,身姿似新竹,挺拔有型,可楚斐然只覺得毛骨悚然,因為他明明站在白熾燈下,眼神卻悒郁不明,像幽深潭水,影影綽綽。
他身後的是遠處豔麗的火燒雲,在灰藍色的天邊暈染一抹紅橙晚霞,璀璨的城市燈海是這座城市的奢靡和繁華。
“走吧。”季言之無聲地開口。
黑夜帶來的歡愉和無法曝露在陽光下的瘋狂才剛剛開始。
楚斐然回了他一個敷衍冷淡的笑,扯了扯書包肩帶,走出了教室。
自那次過後,他一個星期都躲着季言之。
可夜裏聲聲帶着哭腔的哀求不停地回蕩在耳邊。
仿佛沒有季言之就活不下去。
或者不是“仿佛”,而是“早就”,早已堕落卻在這種時候矯情地裝清高,楚斐然扯了下嘴角,朝着面前的季言之走去。
不是他就不行,那時候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他對季言之的依賴,他都知道的。
季言之用極度卑劣的手段掀開這段關系的序幕——他把他拖進陰暗的角落裏撕裂了他,但他還是讓這一切像浪漫童話般美好,讓自己深深地沉淪,離不開、逃不掉,因為他早已用愛意捆綁他,用臂彎囚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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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畏寒,可季言之的懷抱是熱的。
他沉頹在裏頭,早已無法自拔,就算他要傷害他、要吞吃他——季言之把手掐上他脖子的時候他還記着,看着他的眼睛還是彎的,唇角還是柔的,聲音也還是溫的,也還是癡的,“我愛你呀…你愛我的,對嗎?”
他是拯救他的那個人,卻也是傷害他的那個人。
楚斐然的指甲在褲兜裏深深地陷入掌心。
難怪纏了幾天就不來了,因為他都知道。
季言之在他朝他走進後,如春風般拂開了眼裏的暗淡和癫狂,泛上了一如既往的溫柔,笑着說:“我幫你拿吧。”
楚斐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抓緊自己的書包肩帶,擡腳走到前面。
一間間的教室熄了燈,兩道修長的身影籍着窗外的街燈在走廊上留下剪影,相互重疊,似乎親密無間。
他們就像回到季言之強暴他後,他愛上季言之前的那段關系裏,可也只是看似——看似輕描淡寫,迷蒙不清,可切開皮膚就會發現,他們的血管早已纏繞在了一起,連接了心髒。
他們已經是一體的了。
扯斷了,就是死路一條。
…
整棟高二教學樓寂靜無聲,一層層的窗戶緊閉,底層大廳是僅有的光源。
昏暗的樓道裏只有上方的小窗口溢出的微弱燈光,高三教學樓隐隐傳來的朗朗讀書聲傳進楚斐然的耳朵裏,可他無暇顧及。
濕熱滑膩的舌頭剛伸入微張的口裏,楚斐然就半睜開迷蒙的眼睛,兩條手臂挂上季言之的肩膀,和他接了個吻。唇舌一分離,汗濕的上半身就無力地靠上冰冷的牆,任溫熱的男性軀體壓在他身前,下半身也一絲不挂,一條長腿被擡起,方便插入方的操弄。
“嗯哼…哈…” 在甜膩的尖叫聲快要溢出前,楚斐然趕緊捂住嘴巴,被壓制着正面進入到了楚斐然從未想過的深度,微微被拉開的嬌嫩逼肉裏插着一根粗大虬結的陰莖,小陰唇像薄薄的套子,內裏的媚肉也被操軟,陰莖進入時媚肉就被塞回去,出來時就戀戀不舍地挽留,體內的軟肉被堅硬的龜頭快速且大幅度地戳弄着,靡靡的淫雨淌了滿腿根。
季言之看着被操出了淫态的他,放慢了速度,喘着輕喃道:“然然答應我了嗎?” 剛剛被兇狠操幹的穴口徒然變得空虛,陰莖雖然仍舊插在濕漉漉的逼裏卻沒有狠戾的操幹,只有淺淺的厮磨,落差感讓楚斐然情不自禁地收縮濕紅的穴肉,挺起腫脹的乳尖磨了磨季言之的校服布料,充血的乳暈顯得嬌憨。
他好想要。
情欲幹擾了他的判斷和理智,腿間那根粗物成了他的所有和昏暗裏唯一的清晰。楚斐然沙啞地開口,顫顫哀求,催促他繼續幹他,“答應了,快插,季言之,唔…動一動,雞巴好粗…好癢…” 說完還忍不住自己擺動起了腰,兩頰泛紅喘着粗氣用指腹摩擦勃起的陰蒂又用手指掰開陰唇,急切地說:“快,我要…插我,要雞巴動一動…”
季言之輕笑,按着柔軟大腿的手加重了力道,俯下身輕吻楚斐然柔軟的唇瓣,在楚斐然張口想要讓他舌頭伸進來攪動之際卻又放開了他,溫柔低沉的聲音低聲呓語,像是說給自己聽似的,“插死然然好不好?”
語畢便開始了粗暴的抽插,空蕩的樓道回蕩着濕潤的水聲和肉體撞擊聲,還有一兩聲壓抑不住的舒爽呻吟。
“嗯,唔,插進來了,唔。”楚斐然早已成了季言之身下的雌獸,索吻般張着嘴,颠三倒四地胡言亂語,“深一點,好酸,好厲害…季言之,啊哈…” 精瘦的薄薄肌肉覆蓋在修長的骨架上,泛紅的眼尾勾起被寒冰覆蓋的豔麗,戾氣也成了化在潋滟桃花眼裏的風情,利落的下颚線也放蕩魅惑,漂亮的男孩毫無自尊,媚态盡顯,又哭又笑地承受着那瘋狂又毫無節制的抽插,微弓着背脊用騷逼迎合肉棒的插幹。
季言之蓋住了他的嘴巴,把他的呻吟悶在掌下,溫柔的眉眼蕩着癫狂和癡迷,嘴上不停地低聲說着:“然然永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是你的。
楚斐然眼尾滑落下淚水和唾液汗水混合,悶在季言之泛着薄汗的溫熱掌心下。堅硬的肉棒捅開子宮時讓他不禁翻着白眼顫抖,極致的疼痛和滿足感在大腦的神經元間相互亂竄,感官瞬間崩潰,扭曲的感知讓他在季言之的懷裏嘗到了快意,伸出軟舌,一下一下地舔着那寬厚的掌心。
楚斐然擡手蹭弄着奶孔,早已被玩弄的腫大敏感的乳肉似乎會被擠出奶水,那處的肌肉變得有些柔韌,楚斐然亂七八糟的腦子裏是想着如果真的噴出奶了怎麽辦?
那不斷破開逼口再插到子宮的陰莖炙熱又粗硬,軟爛櫻桃般的陰蒂蹭過陰毛,讓他爽得不能自己,最後幹脆伸手随着季言之操弄他的頻率按着陰蒂狂揉,媚肉因為快感而顫抖收縮,流出更多水,吸得季言之頭皮發麻,漲大的陰莖猛跳。
“言之啊…怎麽辦,怎麽辦…好爽…我害怕…” 楚斐然被捂着嘴巴,無神的嗫嚅溢出指縫,“沒關系,沒關系…我抱着你,哈…” 季言之明明是溫柔的,卻帶着壓迫感,高大的身體壓着楚斐然,拿下手和他接吻。
楚斐然喜歡接吻,也喜歡嘴巴被填滿,陰蒂高潮的時候就被一股股又濕又熱的精液射得他兩腿顫顫,餘韻被拉長,吸着鼻子把腿張得開口,陰道射出好多水,抽搐着身體叫不出聲。
“哈啊…哈…”
兩人放開彼此的唇,緊貼着胸腔随着相同的頻率起伏着,鼻子間傳遞着粗熱的氣息,可沒有人願意停止,那根再次硬起來的肉棒還是輕輕地插着楚斐然的逼,楚斐然不停地戰栗,壓着哭腔道:“季言之,想要你吸一吸,吸一吸好不好。”
每一晚只能磨着床單卻得不到滿足,甚至嘗試想要自己舔一舔那乳頭卻勾不着,只能不停地又捏又揉。
下堕又頹爛的夜是他們的慰籍,卻又反噬得如無法餍足的獸。
季言之雙手使力将楚斐然抱離了地面,粗硬的陰莖牽連着濕液自穴口裏脫出。楚斐然慌亂之下把腿搭上了季言之的腰側,迷茫地低頭,對上了季言之的眼睛。
精瘦有力的雙臂輕而易舉地把雖然骨架偏小但已顯露出男人身型的楚斐然抱起,大掌撐着臀部,臂彎裏是楚斐然瘦削瑩白的身體,楚斐然環上季言之的肩頭,在那雙飽含愛意的眼睛裏覺得餍足卻也無措。
這一場性愛似乎讓一晚晚淫靡發黴的春夢得到了解脫,也讓一人慌了心神卻又自欺欺人。
淪陷。
楚斐然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指節狠狠地掐着季言之的肩膀,季言之舔他的喉結,低喃道:“然然別走,別走。”
季言之把他托了托,低頭嘬吻起那對翹起的乳頭,楚斐然仰起頭喘氣,半睜着的眼睛氤氲着淚水,再次被情欲染色。
昨晚的瘋狂猶在眼前。在洗澡時又噴又插,渾渾噩噩地走出浴室,赤身裸體地再次把手插了進去。翹起臀部趴在床上用床單磨乳頭和不停地潮噴的陰莖,手指濕透了的穴口裏不停地抽插,壓抑不住的呻吟回蕩在房裏,帶着哭腔和求饒,手下的動作卻不停,白皙漂亮的指節在不停地收縮的穴口裏體粗暴插弄,翻着白眼哭,癡态畢露。
“季言之,我要你。”
—“好粗,唔,季言之,插,然然要你插,啊。”
“言之。”
—“我好冷…我好冷…你抱抱我…”
楚斐然張口呻吟似乎和昨晚欲求不滿的淫聲浪語重疊,可那溫熱的口腔是真的。
面前的人是真的。
昨晚斷掉的理智和甘願沉淪的堕落讓他在夜裏崩潰哭叫和高潮。潮吹後迷蒙的神志讓他仍舊夾着手指不停地磨,理智回籠後是自我唾棄的絕望痛哭。
他早就壞了。
是季言之。
可他渴望着他。
明明是個蕩婦,換上校服來了學校卻又嚣張冷硬,看不出褲子裏濕透了的逼。
平時冷戾狠辣的眼睛在如今蕩着淫蕩潮濕的懇求,明明又冷又兇的人如今揉着那雙早已不堪得奶頭,他崩潰地看着季言之,依戀地抱着他,溫度暖了他,穴口也翕合地吐着淫液,忍不住顫聲道:“我好冷啊…” 你抱我,抱緊我。
季言之吐出奶頭,眼睛在昏暗的樓道裏閃爍着光芒,低沉的聲音嘶啞顫抖,壓抑着癡醉,“然然,那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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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個文
季言之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