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他們忘了這是随時都會有人出現的樓層走道;他們忘了現在是寒風凜冽的冬天,他們像原始的獸類在争奪對彼此身體的主導權,啃噬吞咽,拆吃入腹。
季言之和楚斐然微微分開後喘着氣,額頭相抵,鼻息交融。
楚斐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腦子一片渾濁,他在季言之的眼睛裏看見了捕獵者的精光,睡眠不足而布滿血絲的眼睛是掩蓋不住的亢奮和性欲,是露出猙獰面孔的獸。
“張嘴。”
在釋放命令的同時,季言之攬緊了楚斐然的腰,似乎要把那層層的衣物下的腰肢扭斷,嵌進血肉裏,在冬日裏化為一體。
楚斐然的指節收緊,咬着唇瓣靜默了片刻再輕輕地說:“我為什麽要聽…”
“然然,張嘴。”
季言之強勢地靠近,帶着不容置疑地威壓,眼神是他從未見過乖戾,但他在那深潭似的眼睛裏看見自己,還有他對自己的瘋狂迷戀。
楚斐然有些鼻酸,那近乎要讓人窒息的懷抱和屬于人的熱息讓他産生酥麻感,大腦似乎被操控了似的,在毫無性挑逗之下逼着他臣服,顫抖着張開嘴巴,還朝他微吐了舌頭。
季言之的身體在燒,心髒在極速跳動,那隐藏在血肉裏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随着他看他的感覺而迸發。他是近乎莽撞地吻上去,不顧楚斐然的悶哼在吮吸他的軟舌,然後在貼上他的唇,粗暴地吻他。
他又賭對了。
楚斐然太好猜了,所以季言之總是知道該怎麽抓住他的軟肋。他就像個了解行情的投資者,在每一場角逐都取得了投機的利益。
他不知道楚斐然何時會開門,但他可以等。
他越慘,他越軟。
季言之吐出他的唇,收緊了握着他的指節,少年看起來勁瘦修長的手指是柔軟的,容易捏在掌心裏的。
楚斐然呆滞的眼睛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瞳仁氤氲着霧氣,紅唇微張,白牙和軟舌若隐若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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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會放手。
季言之慢慢地湊近他,貼着他的唇瓣說:“我們進去好不好?”他輕輕地吮吸他宛若果凍般柔嫩的唇瓣,柔軟豔紅的軟肉讓他突然想含他的逼,于是他啃咬了幾下才放開他的嘴巴,而後壓低了聲音,又沉又柔,“待會兒然然又着涼了。”
他像融化冰層的春水,溫柔又生動,那一瞬間楚斐然覺得季言之真的很愛他。
楚斐然倏然有些害躁,他抿唇躲閃他的目光,沉默了半晌才遲緩地點頭。
楚斐然是被抱進屋子的,當他被季言之放到床上時,他情不自禁地抓緊了他的羽絨服,但尼龍布料很滑,滑了好幾次才緊緊抓住。
季言之有些怔愣,随後強壓下體內爆裂開來的舒爽和愉悅,輕柔地說:“我去洗澡好不好?”
楚斐然聞言回過神來了,不動聲色地放了手,蹙着眉頭不回答,季言之也不強求,輕輕地把他放到了床上。
小房子安安靜靜的,陽光給色調柔和的布置再添了溫馨,光影錯落間僅有布料細微的摩擦聲。
季言之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床頭,看了他一眼後俯下身認真地問他,“回來給你擦藥好不好?”他啄吻了一下他的紅唇,溫柔的語氣滿是擔憂,“不然會很痛的。”
你插進來的時候怎麽不問我痛不痛呢?
楚斐然在心裏嘆了口氣,又垂下眼簾選擇不做回答。
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做,他還是一片混亂。
“然然好乖。”季言之只當他默認了,笑着摸了摸他的頭,再拿起遙控器調高了室內的溫度,确定空氣是幹燥溫熱的他才幫他脫了羽絨服後離開。
楚斐然在他轉身後才擡頭,他跪坐在床上看季言之的背影。少年的體溫似乎還殘留在他身上,周遭燥熱的空氣環抱着他卻好像都抵不過人體的溫熱。
楚斐然屈起膝蓋,輕輕地環上了自己,看着面前的虛無出了神。分針滴滴答答地走,像是走了好多圈,卻也好像是走了一圈,時間好像停了。
楚斐然小心翼翼地收緊臂彎,把身體埋在自己冰冷的懷抱裏,在幹燥的暖氣裏呼吸。他尖瘦的下巴支棱着手臂,神色有些呆滞,似是只剩下軀殼,實際上他又再腦海裏回放他操進來的舒爽,像自虐般一直重溫他撕裂他的疼痛,也在重溫他說愛他的樣子,很奇怪的,他又突然想哭了,像酸水泡進了心髒,在空虛中腐爛。
“他說他愛我…”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水流打在瓷磚地板上的聲音像一顆顆淚珠在掉,落到地上後破開的聲音又像是人在破碎,碎片打到了地上而發出的聲響。
楚斐然目光轉向浴室的方向,“他說他愛我。”
“聽到了嗎,有人說愛你。”楚斐然輕輕低喃,又開始吃吃地笑,聲音沙啞得像個破風箱,“他說他愛你…”
他的指尖往下伸,隔着布料輕柔地愛撫陰蒂,往上摩擦陰莖,讓粗糙的布料磨蹭柔嫩的肌膚,咬着牙忍受帶着疼痛的酥麻,然後一點點地濡濕布料,騷癢難耐,他木然地低頭,把手蓋在腿心間,指節慢慢卷縮,緊握成了拳頭,筋骨支棱起皮膚,手在顫抖。
就算他愛你,那又怎樣,你不配,你是罪人,你是錯的,你是爛的,你是卑劣的。
季言之搓着頭發出來便看到卷縮在床角玩手機的楚斐然,他徑自走上去坐在他床邊熟稔地問:“然然早餐要吃什麽,我都會做。”
“冰箱裏沒什麽東西了。”
楚斐然的語氣還是那樣淡淡的,但季言之敏感地察覺到他話裏疏離感。他搓着頭發的手微頓,眼神裏的乖戾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恢複成了那副溫柔體貼的樣子,“外賣呢?”
“随便。”楚斐然聲音悶悶的,就一直背對着他,眼神也不給他一個,就縮在角落裏,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那我去叫了,還是那一家對嗎?”
“嗯。”
季言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輕地說:“回來就給你擦藥。”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在轉身的那一刻就維持不住笑臉,變得陰沉冷漠。他抿唇觑了楚斐然一眼,拿起手機走到客廳的陽臺邊。
客廳和卧室隔着一道磨砂玻璃,楚斐然看不到他。
季言之收緊了握着手機的手,力道大得手都在顫,青筋暴起,面色卻看起來毫無波瀾,随後又慢慢笑了出來,對着冷風哼歌。
季言之是淺笑着回來的,見了楚斐然便說:“叫的都是你喜歡的。”
楚斐然手裏抓着那管藥膏,聞聲看向他,淡聲道:“我自己擦吧。”
楚斐然雖然看起來和剛剛無異,但眼裏的清明和疏離讓陰狠的欲望再次騰升,控制欲讓他的骨骼都在扭着咔咔響,似乎有什麽要溢了出來,眼底的笑意更甚,輕柔地說:“我幫你。”
楚斐然不知道自己又再扭捏什麽勁兒,看着他陰沉暴戾的眼神,偏頭不自覺地後退,生硬道:“不麻煩你了。”
季言之一把将楚斐然拉進懷裏,溫熱的唇貼在他的耳朵,不顧他的掙紮,用撼人的力道把人壓制在懷裏,語氣輕柔帶着小心翼翼,“因為是你。”他輕吻了一下他耳廓,面色是野獸的狡詐和貪婪,但仍舊用他話裏僞裝起來的溫柔愛意誘導着,“想要為你做點什麽,彌補你。”
楚斐然被那只大手按在肩頸處因此看不見他的神色,他木然地枕着他的肩膀,神色看似淡漠但細看之下他卻在出神,直直盯着床頭的臺燈。
“然然,聽話好不好?”季言之感受到懷裏人逐漸舒緩的身體,繼續道:“擦了就不痛了。”
“會不痛的。”
“像上次一樣我帶你去醫院,帶你回家。”
楚斐然在季言之的懷裏瑟縮了一下,最後還是攀上了他的肩膀,讓季言之把他抱上床。楚斐然把臉埋在季言之的胸口,破罐子破摔,朝他主動敞開了大腿,任季言之脫下他的褲子。
他眼神有些渙散,目光越過季言之看他頭頂上的天花板,潔白的、無暇的、純潔的、幹淨的。*
“然然不痛哦。”季言之附在他的耳朵,神色有些愉悅,楚斐然呆呆地看他的手指看他手指上頭他挖了一指的藥,乳狀的、透明的,好像自己身下的淫水。
他放進來,會讓我高潮。
我會很熱,不會冷。
楚斐然看着季言之溫柔地蹭開穴口,慢慢地插進去。
算了。
他抱着腿,靈魂沒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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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靈感來源《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生怕引起不适,糾結了好久,但還是注明,但切記,**本文俗爛愛情文、黃文、真愛,無原型,人設、劇情、角色互動等等等等均于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