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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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希臘人認為,人類曾經有四條手臂、四條腿和兩張臉。

> 那時候的人類是完整的,他們也因此而快樂、強大、堅不可摧。

> 但神害怕他們的完整性會妨礙他們對神的崇拜,因此将他們一分為二。

> 失去了另一半的靈魂在世界邊緣孤獨地徘徊,無休止地尋找着、尋找着、尋找着…

> 據說,當他們終于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時,會感受到心照不宣的默契,無法言喻的喜悅,而那時候,被截成兩半的靈魂将再次擁抱彼此,合為一體,

> 也将再次變得完整、快樂、強大、堅不可摧。*

咔。

咔。

金屬細微的摩擦聲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突兀刺耳。

季言之微弓着背,流暢的脊線漫入後褲腰,蝴蝶骨随着手中的動作輕動,蒼白的皮膚上爬着抓痕,膚色比楚斐然還要淡些,皮膚也要薄些。

“今天又逃課嗎?“

“嗯。”

“沒關系嗎?”

“沒關系。” 季言之拿着個鏈式手铐,輕握着楚斐然的手,铐環半卡在楚斐然如刀的腕骨周圍,在扇齒嵌入保險鎖的前一秒又會被季言之的手指擋住,再抛起,回彈,铐鏈發出刺耳的锒铛聲。

在扇齒完全鎖入保險鎖的前一秒又被季言之回抛,而後發出一聲輕笑,低聲呢喃,“真想把你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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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斐然趴在床上看季言之擺弄他的手腕,半邊臉頰埋在臂彎裏,不知是不是種默契,他們在一起時鮮少拉開緊閉的窗簾,只享受在密閉的空間裏,時間錯亂,晝夜颠倒的獨處。

“你有鑰匙嗎?”

季言之低垂着濃黑的睫毛,病白的臉上明明是溫柔的笑,卻在昏暗的光線裏顯得憂郁陰森,“只要鎖上了,無論有沒有鑰匙都不會再打開了。” 他的手指勾起扇齒,緩緩地嵌入保險鎖裏,又突然停住了,柔聲道:“然然還試嗎?”

——手铐只是暗示,也是預警,不是物理性質的枷鎖,而是靈魂上的永久捆綁。

楚斐然當然明白。

又冷又軟的掌心覆蓋上了他的手背,季言之微頓,而後擡頭。楚斐然不知何時翻坐起來,跪在他身前,兩人的距離很近,能夠吞咽彼此的呼吸。少年身上帶着淡淡煙草味的荷爾蒙才是深刻在季言之大腦的感官記憶,而不是臆想出的玫瑰花香。

他在季言之的注視下,按着他的手微微使力。

咔嗒。

楚斐然從季言之虛握的手裏拿出另一邊,把手铐铐上了季言之的手腕。

又一聲金屬摩擦後相嵌的刺耳聲響。

楚斐然雖然低頭不看季言之,但他主動貼上了他的耳廓,輕聲道,“做你想做的,季言之。” 少年精瘦的身體前傾,臀部翹起,與男性身軀相悖的性器官夾在腿間坦露——潮濕、柔軟、細膩、敏感,卻也是包容與接納。

在那一秒,楚斐然也清楚地意識到

——“性”,有了“愛”,便不再是“龌蹉”的代名詞,是情到深處的相互包容,

也是和失散的另一半,重新融為一體的方式。

“嗯…哼嗯…哈啊…”

缭繞的喘息浸透了欲望,交握的掌心浸透了汗水,金屬鐐铐相撞,兩人病白的手腕環繞着猙獰的血色紅痕,楚斐然挂在季言之腰間的雙腿使不上力,随着他的操弄輕晃,腰肢也被操得一聳一聳。

季言之的汗接連滴落到了他的眼睛,鹽分刺痛了雙眼卻還是在季言之身下半阖着濕透了的眼睛,伸出舌頭舔他幹裂的唇,唾液淌落唇角,宛若嬌癡的淫娃卻還是要他含着舌頭吮吸,“啊哈啊…哼…嗯…我要含…”

季言之輕笑出了聲,帶着笑意的眉眼是掩蓋不住的瘋癫和病态,癡迷地舔了舔楚斐然唇角的唾液和臉頰的淚痕,“要含可以啊,那我可以吃掉你嗎?” 楚斐然淚水滑落眼角,一手環過季言之的肩膀再喘着點頭,被操透的身體恐懼又快樂地震顫着,失足堕入最迷醉的酒釀地獄裏。

“言之…插…太深了…哈…嗯…”

他們不像在接吻,他們像蛇類在荒淫地交媾。

季言之吮吸楚斐然的舌頭,再沿着他的舌頭伸入口腔,放肆地奸弄着他也可以當作性器的嘴巴,雞巴也狠狠地貫穿他的身體。楚斐然貼着小腹的陰莖淌着前列腺液,在季言之沉下胯時就擡起下半身收縮起濕滑的甬道,也讓兩瓣敏感的小陰唇和徹底腫出包皮的肥蒂蹭弄他粗硬的陰毛,迎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這明顯是陰蒂快要高潮了。

果不其然,當季言之抽出舌頭擡起身體,把并起的兩根手指按着陰蒂抖時,楚斐然叫着把深處清澈的液體噴了出來,還沒噴完季言之就趁着他高潮時立刻直戳他的G點,楚斐然徒勞地仰起頭,緊抓着床單,不可置信地嗫嚅:“慢…慢…不…啊哈啊——不,太爽了,啊,啊,啊…”

楚斐然含糊地發聲求饒,但性愛上的“求饒”不過是情欲達至燃點的宣洩,因為G點被操弄的時候讓人想逃離卻又真的舍不得,想合上腿又克制不住,只能紅着身體顫抖。被操起的尿意也讓楚斐然狼狽不堪的身體泛起了舒爽的雞皮疙瘩,極致的歡愉在精神海裏堆積,在撞擊下發紅充血的陰唇宛若剝開的春桔,繃成一道弧線的腳背止不住地抽搐。

“好粗,好大…好舒服,好舒服…好酸,別,我要死了…”

“想要吃舌頭嗎?” 季言之還按着楚斐然的陰蒂,醞釀着又一波的瘋狂。

“要,要,操我的嘴巴,嘴巴也要被操…啊哈嗯…”

楚斐然吞下季言之的唾液,滿足地吮吸他的舌頭。在季言之用粗糙的舌苔舔過他敏感的上颚時,瘋狂的歡愉忽而決堤,化作噴湧而出的春水,口鼻像是有海水迅速漫入,掠奪氧氣,瀕死的高潮讓他無力地張開口,根本含不住季言之的舌頭。

被季言之玩壞了的身體噴完後就立刻失了禁,帶着騷味的液體從女性尿孔流了出來,像潮吹,卻又更長,更羞恥,更無法自控,顴骨漫着酒醉般的紅,手在崩潰之際也不忘緊緊地扣着季言之的五指,和他十指緊扣。

“寶貝,你的逼被我玩爛了。” 季言之嘶啞的笑聲沉欲癫狂,讓人頭皮發麻,像終于俘虜了人類性奴的野獸,精瘦的手臂穿過楚斐然腰下,把不停小高潮的他攬進懷裏的同時也用高大的身體把他壓進被褥裏狠操他體內的軟肉,流出的淫水再次打濕了泥濘不堪的下半身,腥躁潮熱的氣息彌漫,季言之在颠簸的欲海裏粗喘着把滾燙的精液射進楚斐然的宮腔裏。

楚斐然失聲哭叫,僵着身體仰起頭又洩氣般彎下脖子,把臉埋進季言之的肩窩,呼吸急促得像喘不過氣,被壓制的胸腔擠壓着困頓的心髒。

“我愛你…我愛你…楚斐然,你不能走。”季言之溫柔的呢喃瘆人,沉重溫熱的鼻息讓楚斐然不禁瑟縮,“你是我的,你要永遠都陪着我,我下了地獄你也要在和我在一起。”

“好…好…” 他的身體被季言之困在臂彎裏,但他們的靈魂早就纏繞在了一起——一切可以追溯到八年前,那個春光燦爛的午後。

兩人紊亂急促的心跳聲擊打着胸膛,手铐摩擦間發出刺耳的聲響,手腕處錯落着雜亂狹長的粉痕,堅硬的金屬刮蹭着汗水攪動的傷口,嫩肉再次被刮掉了一層,皆沁出了血。

再痛也沒關系,因為他們就是彼此的止痛劑。

疲憊的精神陷入歡愉的高潮前會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但他恍惚間聽見了季言之啞笑着說:“早就該死的人無論是在夢裏還是在這裏都再也無法折磨我了。”

金白色的陽光反射在肮髒的玻璃窗上,指痕和灰塵清晰可見,空調的運作聲聒噪,還有窗外隐隐的清脆鳥鳴,講臺上的老師自顧自地講課,臺下的同學昏昏欲睡。

楚斐然看着課桌上的課本,手指輕巧地轉着筆,外套雖然拉得嚴實,但手腕處的白色繃帶還是随着他的動作若現。他看了眼老師,不動聲色地從課桌裏拿出手機,點開搜索引擎,拉起鍵盤猶豫了好久才打下幾個詞,輕敲着桌面,又删,打,删。

一直到下課鈴敲響,他才打下

——精神和心理疾病分類大全

點擊“搜索“後很快就刷新出了結果,看着各式各樣的鏈接,楚斐然撐着額頭蹙起眉,滑了幾下後點擊其中一條鏈接開始看了起來。

季言之低頭翻着之前累積的卷子,挑着題做,綁着繃帶的右手手腕若現,安靜的教室裏只有書頁翻動的嘩嘩聲,直到生物老師進來才停止,取而代之的便是冗長的平板聲調,乏味無趣的內容,和他仍需要按部就班,遵循規則的生活無異。

急性精神病發作恢複後會進入穩定或維持階段,精神病性症狀得到相當好的控制,自知力也會恢複,但還需要使用藥物長期治療,畢竟精神功能早已受損,就算不想把那些蟑螂卵一樣的東西吃下去他也還是要吃,還要吃兩年才能減少服用次數。

他知道他如果再次發病的話或者出現“不正常行為”,季方鸠就會立刻把他關起來。

解決掉了那麽多個,卻還剩一個最大的麻煩。

啧,煩人。

什麽時候才沒有第三者插足呢?

季言之背靠上椅背,蹙起的眉宇間盡是陰鸷煩悶,他微折起卷子,面無表情地掃了一遍卷子上黑色印刷字體,畫出題目重點,剛要寫下答案,課桌裏的手機就突然輕震了幾下。

他微拉出手機一角,亮起的屏幕上是楚斐然的微信提示框

——午休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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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自“真心半解”(2020)關于希臘神話裏古人類的傳說。

大家細細品品蛛絲馬跡,看不透嘛,別看表面,三觀不正不是打着玩的,不過不品也沒關系,只是想表達我沒有亂打tag

劇情到這裏就沒了,接下來就是黃。

gh選手回歸,不是他們旱,是我旱,我要搞野那個戰,車那個震了。

SUV真是為車那個震而生(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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