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8

“車哪來的?”

地下車庫封閉昏暗,隐秘的鼻息交融顯得格外暧昧,吞咽唾液的聲音也分外清晰。兩人的呼吸因為剛剛接完吻而急促,楚斐然坐在車蓋上抱着季言之的脖子和他額頭相抵,而季言之站在他腿間,一條手臂撐在他身側,捧着他臉淺吻起他的唇,“江家寄來的生日禮物。” 末了又問,“然然考了駕駛證怎麽不告訴我?”

“随便考的,我都快忘了,而且…” 楚斐然的喉結劇烈滾動了幾下,長腿曲起,踩上了輪胎,夾着季言之的腰的同時也收緊了臂彎,低聲道:“你那時候不在。” 楚斐然三月拿的駕駛證,但他不知道公寓的地下車庫裏停着輛季言之自己的車。

季言之擡手揉捏楚斐然的耳垂,再放下來,環過他的腰,“對不起,不會不在了。” 他用鼻尖眷戀地蹭了蹭楚斐然的臉頰,再埋進他的肩窩裏悶悶地笑,“再多幾年就徹底沒有能讓我們分開的人了。”

日光在大地無限蔓延開來,兩旁茂密高聳的樹林是車窗外呼嘯倒退的金綠色殘影,來往間就只有兩三輛車的林間公路靜谧,參天的喬木林仿佛銜接了蒼穹,濕潤的涼風帶着被雨水泡發開的土腥氣吹入車裏,藍牙連接的音響裏是迷幻的電子吉他音,鼓點踩着節奏落下,慵懶的歌聲有些缱绻的失真。

季言之低眸看着掌心裏伶仃的手,在那纖長冰涼的尾指輕輕地勾上他的無名指時不禁彎起了唇角,轉頭看起了駕駛座的楚斐然——少年溺在斑斓光暈裏的輪廓不甚清晰,只有泛黃的光圈在眼前伸縮,但他被鹹濕汗水泡發的荷爾蒙取代了視覺上的勾引,讓季言之感受到了口幹舌燥、昏熱和迷離——如霜的少年竟讓人感受到了夏季。

“看什麽?”

“看哥哥好看。”

“啧,你別這麽叫了。”  楚斐然想抽煙,因為新手上路,很緊張。

季言之玩味的“哥哥”會讓楚斐然想起自己被季言之逼着叫哥哥,或在床上主動地喊他“哥哥”的時候。

“為什麽不行?哥哥忘了嗎,你都能開車了,我都還沒滿十八周歲。”

喬木林在公路旁恣意生長,濃密的樹葉層層疊起,但陽光仍從綠葉間的縫隙溢出,發散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楚斐然半眯着眼睛把遮光板放下,臉頰在昏黃的色調裏是潮熱的紅,想要抽回手不搭理他,但季言之不放,還笑了起來,躁得楚斐然快死了,“閉嘴。下了高速就給你開。”

輪胎碾過斑駁的春光,似是掀起了水花般的金光,沿着蜿蜒的公路行駛的黑色牧馬人消失在了群樹遮蔽的彎道。

楚斐然手腕落下,紅唇間吐出辛辣的白霧,夾着煙的手挂在車外,偏頭看起了延伸至地平線的曠野,風拂起他的額發,眼前點綴春草的雛菊随着腥冷的風搖曳,掠過視線的還有幾棟殘舊的廢樓。

他眯着眼睛抽了幾口,再轉頭越過肩胛骨看向駕駛座的季言之,在舌尖一并化開的甜膩巧克力和苦澀煙草意外地和諧,而空靈飄渺的電子搖滾樂也和諧。

Are you feeling safe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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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 you still in pain?

I could walk a thousand miles to see your face again

“季言之。”

“嗯。”

“我想吃甜的。”

“我幫你找找附近有沒有便利店或超市。”

無證駕駛,漫無目的,未成年,逃學,鬼知道的地方,兩個不正常人——一個瘋子,一個怪胎

和一次fresh out of fucks的逃跑計劃。

群樹環繞的湖畔停着一輛車,懸挂在粗壯枝桠上的藤蔓繁茂,漫着天際昏黃的湖心被風吹起了波光粼粼的銀色漣漪,大自然的寂靜裏僅有蟲鳴是聒噪的。

車窗映照暖色調的綠意,後座淫靡,楚斐然背對着蹲坐在季言之精悍的腹部上,敞着腿任季言之隔着內褲亵玩着腿心,而他也不忘握着季言之腿間怒漲的肉刃幫他打,蝴蝶骨輕顫,仰頭流着淚捂嘴,但甜膩的呢喃仍會時不時溢出指間。

季言之并起的指腹壓着粗糙的布料蹭弄他肉唇間的縫隙,潮濕的布料都洇出了粘膩的淫水,充血的陰蒂也撐起了細微的弧度,被打濕的透明布料暈染出了紅嫩的肉色,而楚斐然餘光裏迷蒙的窗外是無人的世外。

他抓住季言之的手腕,轉頭看他,暖黃裏有模糊的樹影,濕潤裏有湖光潋滟,“外面沒人。”

蝴蝶環繞着灌木叢揮動蝶翼,是靡麗的浪漫;藤蔓纏繞着編織成的綠簾随風晃動,是溫柔的生機,季言之抱着赤裸的楚斐然下來,把他放到了外套上。

黃昏裏的蘆葦是柔和的弧度,楚斐然坐在季言之的外套上,兩腿曲起着朝兩側打開,手臂也撐在身後,紅褐色的囊袋壓着的陰唇因拉開的雙腿而半敞,連帶着收縮的紅潤粘膜都曝露在季言之眼前,弧形的小陰唇間裂了個顫顫地吐着水的小口,分枝般的頂端是徹底吐露出包皮的肉蒂,翹長的眼尾拉出豔色。

季言之笑着抓起楚斐然的膝窩,把他的腿壓向肩膀兩側,楚斐然的上半身順勢倒進了半邊雜亂的草叢和腥濕的土裏,胸口上的蓓蕾綻放。

當舌頭伸進層疊的媚肉裏,輾轉着舔遍充血濕滑的穴腔時,他捂着嘴巴迫不及待地把爽得又流水的陰戶送進季言之的嘴裏,讓他的鼻尖頂弄肉唇間飽滿得幾乎爆裂的甜櫻桃。

“嗯…好棒啊…” 楚斐然仰起頭笑着呢喃,又吐了口氣低頭,敞腿看着在腿間小幅度晃動的頭,細密酥麻爬至指尖,身體酸軟得找不到支撐點,只能把手插入濕泥裏收緊,呼吸疊加着變得越來越急促,濃密的樹林掩蓋了所有秘密,只有樹響蟲鳴。

季言之彎起唇角,愉悅地吞吃得更深,舌頭抽出後用粗糙的舌苔向上摩擦着最敏感的陰蒂,楚斐然的身體被折到了極致,吞了霞光的花瓣夾着蒂頭在季言之的眼前綻放。

季言之舔起肉唇的每一寸,卷走每一口淫液,用唾液染髒肥厚充血的肉花,張口含着肥蒂的同時也把中指插入穴口裏,唇齒輕咬着抖動起陰蒂,手指也開始在濕滑的陰道裏抽送。

“嗯………” 楚斐然連忙含住自己的三根手指,堵住呻吟,輕吟着夾緊雙腿又打開,季言之用舌頭按着他的陰蒂磨時張口虛含起手指,閉着眼睛無法控制地低喃,“好舒服,好舒服,啊哈…別停…要噴水了…哈…” 楚斐然的陰道裏的G點充血,指腹毫不憐憫地按壓着,也深入拍打敏感的軟肉,牙齒磨着吐露得徹底陰蒂——就像楚斐然的心思,不起眼地躲在緊閉的肉戶裏,只有舔了、摸了、愛他了,才會顫巍巍地探出頭。

季言之吮吸起軟爛的陰核,舌尖纏着玩,手指卻越發粗暴地抽插着濕軟的穴,楚斐然擡腰想後退卻将敏感點送上季言之的獵槍下,因此只能繃着下身承受他的肆虐,仰着頭窒息般喘叫,“言之,行了,不要,不要,好爽,啊……” 陰道內壁随着手指進出的狂亂頻率不停地收縮擴張,楚斐然在雙重夾擊下瀕臨高潮,高擡的小腿繃緊着肌肉抽搐,手臂環過膝窩,一只手往下攥着季言之的頭發,季言之在痛感下宛若嘗到葷腥的野獸,再深入一根暴戾地沖撞着楚斐然的G點。

楚斐然濕y發蹭過腥泥,耳廓都是泥痕,在橫沖直撞的快感下直接用腿環過季言之的肩,雙手按着他的頭要他咬自己的陰蒂,無意識地哭着呢喃,“不要停…求你…求你!求你…嗯!嗯哼!” 楚斐然抱緊了他,在他的手指下噴出淅瀝的稀水,咬着唇瓣悶哼,偶爾洩出幾聲不可控的甜膩呻吟,季言之強忍着暴烈的欲望,貪婪地喝了滿口的春水,手也在勃發的雞巴上粗暴地撸了幾把,舔過肉縫後又輕叼着陰蒂,“騷貨真甜。”

高潮奪取了楚斐然血液裏的氧氣,他癱倒在湖畔髒污的濕土裏,宛若上岸的魚在劇烈急促地呼吸着,話都說不出來,但多巴胺充斥着大腦時就像吸食了大量亢奮劑,快樂因性愛而迅速湧起,楚斐然迷離地看着季言之,竟輕笑出了聲。

季言之起身舔遍手指,瞳仁倒映着糜爛的淫麗少年,舔了舔唇後解開褲頭。

被餘晖勾勒的薄雲漂浮于天際,成了蘆葦掠過的漣漪,萬物的色調從昏黃成了暖紅,季言之溫柔地捧着楚斐然的後腦勺,卻也埋頭在他的脖子處啃咬,壓在楚斐然折起的身體上無情地貫穿,而楚斐然害怕地抓着季言之撐在他身側的上臂,在撞擊下夾着他的腰淫叫。

他們這一角隔絕了外界沒人注意到這裏發生的事情,還有無聲無息地将兩人緊緊地纏繞的情欲。

“啊哈…哈…好深,好大,哈哈…要死了…言之…哥哥,太快了,我要死了…”

“然然多叫點我就慢下來…哈…”

粗長的肉刃每一下都直擊濕軟肉道裏的G點,九深一淺地貫穿他下半身貪婪的嘴,腥濕的空氣裏發散着酵果般的爛甜,楚斐然的臉頰在暖熱的餘晖透着病态的潮紅,像一尾殘存着最後一口氣的魚,真的顫聲喊起了“哥哥”。季言之眉眼壓着瘋,汗水滴落楚斐然的眼睛裏,更深地把他壓入腥土裏狠狠操幹,瘋狂地撞碎他又用溫柔的吻把楚斐然拼湊起來。

懸挂在樹冠裏的夕陽昏沉模糊,蝴蝶漫天飛舞,樹葉随風飄落,楚斐然擡手捧起季言之的臉頰,承受不住般喘氣,在滾燙的體溫和攀升的氣溫裏感受到了獨屬于傍晚的濃烈——在昏暗的天際燃燒着的紫紅晚霞如火般将他們吞噬。

“啊…啊哈…言之慢點…慢點…太深了…” 楚斐然陰蒂被撞得高潮了,臉上是狼狽的淚痕,咬着下唇噴水,繃緊的小腹抽搐着又崩潰大哭。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言之啊哈,哈…”

“沒事的,寶貝…哈哈…” 季言之粗喘着笑貫穿他,随着快要釋放之時越來越快,越來越重,毫不留情地拉起楚斐然頭發讓他揚起脖子,低頭狠狠地咬着他的皮肉,壓在他的身體上射進了他的子宮,而楚斐然也在那刻抱緊他的脖子,身體顫着噴了出來,汗濕的頭發滟入了褐土,蒼白的魚順從地張開唇,吞吐着罪惡,後在泥地裏變得肮髒不堪,脫水而死,窒息而亡。

——他的“屍體”也在春夜被埋葬在了季言之懷裏,而他的吻替他收殓。

*In the car, in the car, in the backseat, I’m your baby.

We go fast, we go so fast, we don’t move

低沉的女聲在吟唱,昏黃的車內暧昧朦胧,季言之沉沉地壓在楚斐然身上,臉頰埋在他的頸窩裏,時而聞嗅,時而低喃,神色頹靡又癡迷,而楚斐然就眷戀地抱着他的肩膀,偶爾偏頭和他接吻。

吻是薄荷味的,是唇瓣厮磨,也是唇舌交融,似是在安撫,又似是在被慰籍,有時候唇瓣分開,喘着氣相視了一眼又會情不自禁地繼續。

Dream a dream, here's a scene

Touch me anywhere 'cause I'm your baby

Grab my waist, don't waste any part

楚斐然輕擡起腰,讓季言之的臂彎收緊,也捧着他的臉頰,指尖輕輕淌過他的耳尖,後纏繞他的發,夜裏無星,但睜開眼睛時,眼前人的瞳孔裏是浩瀚銀河,倒映的是彼此。

I believe that you see me for who I am

So spill my clothes on the floor of your new car

Is it safe just to be who we are?

“然然。“ 季言之含糊地叫他,聲音低沉沙啞,給暖調的寂夜蒙上顆粒感。當他用牙磨楚斐然的頸側時,楚斐然會仰起脖子讓他留下痕跡,或者抱着他讓他嘬吻乳頭——每晚睡前都會這樣。

“然然要記得,只有我能碰你,就算是孩子也不行。” 季言之含着他的乳頭,笑得森然溫柔,而楚斐然抱着他閉上了眼睛,輕輕地點頭,“嗯。”

寬敞的車廂因他們的身高腿長而顯得逼仄,但兩人不在意,輝映夜間的暖光随着沉緩的呼吸聲響起而熄滅,沼澤裏的藤蔓纏繞失足者,紮根吸取養分,但失足的少年實際上是對世界了無生趣的自殺者,

The taste, the touch, the way we love

It alles down to make the sound of our love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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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行為不要學。**

playlist:

PJR-Hyrdromag

*Love song-Lana del rey

當初我覺得不重要所以我沒說,但這裏提到了就介紹一下:

媽媽是英籍華僑,江家是書香世家,季家是有名望的百年大家族,爸爸是次子。

對了,各位堅持到這裏的新朋友你們好呀~還有兩章完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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