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第34章

第34章/公北

第二天, 周日,王越沒有去醫院, 他在自己房間學習,這次月考,他考得并不算太好,數學跟化學考得不錯,但其他科就是剛剛及格的水平。

想要考上華北大學,這種成績是絕對不夠的, 甚至連本科都不敢保證。

因為他父母要工作,他家常常就只有他一個人,尤其是他住在第二層樓,整層樓就只有他, 屋內靜悄悄的。

下午五點多,他就去學校, 先是在學校附近吃了晚飯, 再上教室, 這個時間點就只有他一個人。

等到六點半才有一兩個人來教室。

周秋曼來得也比較早, 六點四十分就來了。

“錢找到了嗎?”

“哪那麽容易找, 又沒看到是誰拿走。”

周秋曼這兩天是寝食難安, 七千塊對于她這個窮人來講簡直是天價, 不過她自個在家細細想了想, 總不能其他班的同學知道她懷有巨款, 然後又知道她櫃子是哪一個,然後撬開她的櫃子,其他人的櫃子完好無損, 知道這些信息的人肯定是9班的人。

9班的同學跟她有仇的太多,張啓天估計跟她的仇最深。

“那你打算怎麽辦?”

“努力找呗, 不行的話,我自己貼錢補上。”

“你有錢嗎?”

一說到這,周秋曼就回過身子,面對面跟他說話,雙手合十,“大好人,我要是找不到,你能不能借錢給我,我以後再慢慢還給你,不會賴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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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定一下子能拿出這麽多錢。”

“那你有多少?”

王越想了想,他錢包裏有三百,家裏的存錢罐沒打開過,所以并不知道裏面有多少錢,估計零錢居多,大數目的錢少,頂多兩三千。

“現金三四千吧,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我可以拿出七千的。”

周秋曼定定地看着他,沉默幾秒才開口,“王越,雖然你脾氣不大好,但是人很好,謝謝,沒有拒絕我無理的要求。”

面前這個男孩真的很讓人心動,他的慷慨,他的善良一一在他那雙茶瞳色的眼睛裏呈現,非常幹淨的一雙眼睛,她大概能明白為什麽楊真真能喜歡他。

“是借,不是給。”

周秋曼笑出聲,“知道,我肯定會還你的。”

随後她轉過身。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後,周秋曼開始朝着張啓天的位置看過去,就坐在座位上看着張啓天的一舉一動,看着他跟其他男生有說有笑,根本不看她,她又覺得錢不是張啓天拿的。

觀摩了十分鐘,張啓天一眼都沒看她。

目前資料費丢失的事情除了她跟王越,還沒有人知道,對方的目的估計是要讓她出糗失職,丢錢又丢人。

上課後,她才收回視線。

過了十分鐘,班主任賈勇民過來,問她資料費收齊沒有。

“還沒有,還有四個人沒交,我催一下他們,這兩天收齊後再拿給您。”

“嗯,盡快。”

賈勇民一離開,周秋曼就注意到貝晨雨在看她,她坐在第五排,轉過頭看她就挺奇怪的,她跟貝晨雨這幫人也是有仇的,好端端地看她幹什麽。

很快,貝晨雨就轉過頭。

放學後,周秋曼就特意跟在貝晨雨她們身後,快走出校園的時候才跟她們說話。

“錢是不是你們拿的?”

貝晨雨:“你在說什麽,我們聽不懂。”

“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你們知不知道我可以報警,說你們盜竊,侵占他人財物,七千塊可以讓你們坐牢了。”

楊馨桐冷笑一聲,依舊不承認,“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七千塊,你把班裏的資料費弄丢了?我就說你沒資格當班長,趁早跟老師說你沒能力,別占着茅坑不拉shi。”

貝晨雨跟姚雅兩個跟着冷笑,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笑話一樣。

周秋曼氣不打一處來,肯定是她們拿走那七千塊,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心眼那麽壞的人,死死盯着她們,“錢是你們偷的,信不信我報警。”

“有本事你就報啊,看警察幫幫你,別空口誣陷我們,你把錢弄丢就賴在我們身上。”貝晨雨嚣張地說,随後拉着楊馨桐兩人離開。

周秋曼一個人站在原地,氣不過的她真的大晚上就去警察局報警了。

警察顯然不想搞麻煩,問了一堆話,說沒證據,他們不立案,要是每個人都跑過來說錢丢了,他們就不用幹活了。

“可我錢是真的丢了呀,七千塊,不是小數目。”

“小姑娘,你這樣,我們沒辦法幫你,我們怎麽知道你的錢是真丢還是假丢,是你自己弄丢還是被別人偷走,更何況你說的還是同班同學,你跟你同學關系不好吧,這種事,我們建議你去告訴老師,不建議你來報案。”

警察的态度不是很好,一副要趕人的姿勢,許是見她穿着校服,還是學生,所以不把她當一回事。

人生第一次報案以失敗告終,周秋曼走出警局的時候,雙肩耷拉着,又氣又想哭,前兩天都沒哭,被這麽一打擊,她就突然想哭,十六歲的她還是懵懵懂懂,走在人少的街道上,昏黃的路燈襯得她皮膚發黃。

她走回到家,怕父母擔心,擦幹眼淚才開門。

家裏人都睡了,她以最小的動靜回自己房間,關上門,趴在床上又無聲地掉眼淚。

她這輩子都沒碰到七千塊,一下子要她拿出七千塊補上,她一時也拿不出來,她父母起早貪黑,賺一年可能才賺到七千塊。

她頓時想不做班長了,不做班長就沒那麽多事。

胡思亂想了大半夜,導致睡眠不足,第二天有點起不來,她起來的時候,她父母已經不在家,去早餐店那邊工作,她迅速洗漱,經過他們家早餐店時拿了幾個包子跟酸奶就去學校,直奔操場,做完操踩才上去。

她把酸奶放在王越桌面上。

剛坐下的王越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她。

“有求于你。”

“真找不回來了,你要不要告訴老師?”

“告訴老師不能解決問題,錢還是丢了,而且還是從我手上丢的,難不成讓大家平攤嗎?”

楊真真在一旁聽着一頭霧水,“什麽錢?”

“所以你打算一個人扛下來?”

周秋曼無奈地攤攤手,說沒有辦法,只能她一個人扛。

“哦,那我知道了,我盡量借給你。”

被忽略的楊真真視線在兩個人身上游移,等到他們結束對話,才跟周秋曼說話,“什麽錢,你為什麽要跟王越借錢?”

“我把資料費弄丢了。”

楊真真驚訝到張大嘴巴,“那怎麽辦,你告訴老師沒有?”

“噓,小聲點。”

楊真真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大聲,她湊近周秋曼一點,“那怎麽辦,真的丢了?什麽時候丢的?”

周秋曼簡單把事情說一遍,沒說是貝晨雨她們拿的,無憑無據,說什麽都沒有用。

“七千塊?很大一筆數字,你要一個人承擔嗎?”

周秋曼點點頭。

“所以你跟王越借錢是因為這個?其實我也可以借給你,我那裏有兩千,是我的壓歲錢攢起來的,我借你兩千吧。”

周秋曼半抱住楊真真,“真真,你真是小仙女,怎麽對我那麽好。”

楊真真笑了笑,“因為你是我朋友啊。”

結果當天晚自習的時候,周秋曼經過三個人就籌夠七千塊,楊真真借給她兩千,王佳怡五百,王越四千五,個個都是大方的人,她拿着這七千塊覺得沉甸甸的。

“你們幾個就是我恩人,要不你們以後的早餐我都包了,我幫你們打包到教室,你們想吃什麽跟我說,絕對不會要你們多給錢,多少就是多少。”

“快拿去給賈老師吧。”

周秋曼這才把錢拿給賈老師,回來的時候把這次月考成績排名表帶回來,她跟楊真真先在座位下看。

“第十,你考得不錯耶。”

周秋曼這次月考成績在班級排名第十,年級第189,這是她目前的水平,學校成績排名前兩百內免學費,她還在免學費的邊緣徘徊,一不小心說不定就不能免學費,她還是需要努力的。

“王越排在第幾?”楊真真想着看王越的排名,一個個看下去,發現王越排在第36名,班級中間的位置,年級就相對靠後,她在第28名,“又是孟彥東考第一。”

周秋曼:“年級第一嗎?”

“年級第三,太厲害了,成績真的穩定。”

兩人非常小聲地讨論,坐在他們前面的人也回過頭看成績。

周秋曼怕引起躁動,在他們看得差不多後就把兩份成績單從第一組跟第四組開始傳着看,然後全年級那份暫時就放在她那裏。

每次大考結束,成績無疑是最能引起關注的。

很快,教室就出現窸窸窣窣的交流聲,大家争着看成績單。

周秋曼跟楊真真還在下面翻看那份全年級的成績單,他們高二級一共有983人,成績整體是不錯的,周秋曼看到排在後面的大多是八中的學生。

就整體成績而言,八中的确不如二中。

翻得差不多後,周秋曼才把成績單全部給楊真真觀看,她開始學習。

一下課,教師頓時就變得人聲鼎沸,每個人都在聊成績,還沒看到成績單的同學也湊過去看成績單,周秋曼座位旁就擁着很多人在看全年級的成績。

“王越,你竟然進步了,不是倒數耶。”曹文軍看到王越的排名,拍了拍他肩膀,興奮道。

“我還沒看到。”

“你排在第36,年級是534,可以了,這成績,”以前同樣為學渣的曹文軍贊嘆道,他這次依舊在倒數,“孟彥東真的牛掰,又是第一,感覺他是來我們班拉高平均成績的。”

十五分鐘的課間休息結束,終于等到上課,王越這才借來成績單查看,年級第一的總分是729,孟彥東的總分是727,相差不大,他的總分是480,兩百分的差距,他只需要超過孟彥東就差不多了。

看完他的跟年級排名前十的成績後,他就把成績單還給周秋曼。

前面第四排的張一雯跟許憶文同樣在讨論成績,許憶文成績跟張一雯差不多,一個24,一個31,分數相差不大,成績單剛好傳到她們這邊。

“孟彥東幾乎科科滿分,除了語文跟英語,他今天好像沒來上課。”

張一雯把孟彥東的成績抄下來,他不來上課,她是知道的,因為他打電話到她家跟她說了,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可能都不會來學校,說是家裏出了一點事情。

抄完後,她才開始看自己的成績,心裏在暗暗告訴自己要努力才行。

放學回家的路上,她跟丁曉柔在馬路邊騎着單車。

“曉柔,你這次全校排名怎麽樣?”

“我還沒看到我的成績,只知道總分,成績單還沒傳到我這邊。”

“總分多少?”

“555。”

“那應該是在三百多,我523分在413名,你這次考得不錯。”

“班長才是考得不錯。”

“秋曼一向考得都很好。”張一雯對周秋曼的成績是佩服的,她都想向她請教學習方法。

“我聽說9班有人考年級第三,跟第一差兩分而已,七百多分。”

“是啊,叫孟彥東,不知道你第一天轉過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他。”

“沒什麽印象。”丁曉柔目前認識的人還僅限于那幾個,除了原本在八中認識的人,就剩下王越跟語文科代表貝晨雨,其他人都只是見過,但不知道名字。

張一雯一提到孟彥東,嘴角就忍不住上揚,“沒事,你以後會認識的。”

兩人迎着風,加速回到小區,把自行車停在小區車庫裏。

張一雯回到家,把書包放到房間後又到客廳前的電話前打電話,打給孟彥東,這是她第一次給孟彥東打電話,之前都是他打給她,她還得小心提防着她爸媽突然從房間裏出來,所以一直看着她爸媽的房間,一顆心提吊着,等到對面接電話。

很快,對面有人接電話,開口是女聲,問是誰。

她說她找孟彥東。

“我們家少爺啊,我們家少爺不在,你是誰,等少爺回來,我再告訴他。”

張一雯就說不用了,然後就挂斷電話,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些悵然若失。

……

孟彥東連續三天不來上課,一直在醫院陪着他爺爺,他爺爺還處于不大清醒的狀态,每天醒來不到一會又睡了或者是胡言亂語。

家裏的長輩跟晚輩時不時來醫院探望,熟悉的,不熟悉的,還有一些遠房親戚跟朋友也過來,病房內總是有人進進出出。

“彥東,吃點東西。”他堂哥孟彥西叫他,說是堂哥,其實應該算是義堂哥,孟彥西他爸是他爺爺從小收養為義子的,大概從五歲的時候就收養了,也算是他們家的一員。

因為之前他奶奶一直生女兒,而他爺爺希望有兒子繼承家業,算命的說收養一個男孩就能為家裏引進一位男丁,雖然後來也成真了,不僅僅有他爸,也有他小叔叔,但是孟彥東覺得那都是封建迷信。

因為他跟孟彥西從小在兩個地方長大,雖然年紀相仿,但一直不是很熟絡,加上家裏長輩的關系,就更加沒有過多往來,爺爺住院後,他們才算是接觸多了一點。

無論怎麽樣,年齡上是孟彥西為長孫,但他媽跟他強調他才是孟家真正的長孫,正因為有這種若有若無的敵對關系,兩個人即使從小一起長大,估計關系也不會好到哪裏去,長輩的挑撥一直都存在。

反正他從小在他爺爺身邊長大,跟他爺爺的關系最為親厚,甚至比跟他爸的關系都要好,看着他爺爺躺在病床上,他只覺得天快要塌下來。

“我不吃了,我不餓。”

“吃點吧,你中午就沒吃多少,身體最重要。”孟彥西勸道。

孟彥東聽不進去,後來他媽過來,讓他吃點東西,他才吃了一點。

幾家人都守在病房裏,有時候會有一點争吵,大概就為了那一點錢,人還沒走就惦記着錢。

孟彥東就只想着他爺爺醒過來,他爺爺就這樣昏昏沉沉持續了五天,到第六天的時候,人終于有點意識。

“爺爺……”

“乖孫……”

“爺爺……”孟彥東忍不住哽咽,眼眶微微泛紅。

“爺爺沒事,男孩子要堅強。”

之後一幫人開始圍上來,你一言我一語,人精神好了一整天,還能喝點稀粥,等他爺爺再次睡着後,孟彥東才走出病房,他站在走廊,見到另一邊走廊的孟彥西在抽煙。

四目相對的同時,孟彥西朝他走過來,還給他遞了一支煙。

“我不抽。”

“不會抽?”孟彥西似乎有些意外,“那你還真是好學生,我還以為你會抽煙。”

孟彥西只比他大一歲而已,目前也是在讀高二,看他抽煙時娴熟的動作,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的。

“醫院走廊不允許抽煙。”

孟彥西冷嗤一聲,“誰管醫院規定,我都抽好幾天,也沒人管我,這一層不是被孟家人都包下了嗎?你應該學會抽煙的,抽煙挺好的。”

孟彥東不說話。

“你很難過嗎?我好像不怎麽難過。”

孟彥東擡眸看了看他,他的确是不難過,他也看得出來,他估計是被父母要求留在這,只不過他跟他這麽說,他心裏有些來氣,“你難不難過,不關我的事情,沒有必要告訴我。”

“也是,裏面的人死了就死了,跟我沒多大關系。”

孟彥東一聽這話,直接給他一拳。

兩個人瞬間糾纏在一起,還是護士先看到,連忙喊人,裏面的人出來才把他們拉開,關系不親近的親戚也沒敢多問,親近的親戚也睜一只閉一只眼,說是年輕人年輕氣盛,反正雙方都不願意鬧大。

孟彥東之後就回病房了。

他媽汪雅詩過來,“沒傷到哪裏吧?”

“沒事,他不敢下重手的。”

“你也是,跟他打什麽,這種人就是爛到骨子裏的,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你爺爺最心疼的就是你,其它的什麽都不重要。”

家産已經分配好了,他們家肯定是拿大頭的,而且家族信托基金也是她兒子拿得最多,再怎麽上蹦下跳都沒有用,汪雅詩摸了摸孟彥東的臉,“要不要擦一些藥?”

“不用,我沒事。”

而另一邊的孟彥西直接被他爸扇了一巴掌,說他愚蠢。

孟彥西就生生挨下這一巴掌。

……

原本孟彥東以為他爺爺病情快轉好了,結果沒想到當天淩晨就出事了,又被搶救,搶救了不到一個小時,醫生就告訴他們人快不行了,有什麽話可以直接說了,一下子把孟彥東弄得崩潰,直接大哭。

其他人也跟着哭起來。

之後孟堂平就沒醒過,之前的好轉更像是回光返照,也沒留下什麽遺言,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人就走了。

之後的幾天便是喪事的舉辦。

孟堂平在興城也是一號人物,所以他一走,報紙跟新聞都及時跟上,而且各大報紙都開始刊登這條訊息。

學校一直有訂報紙的傳統,所以張一雯是通過報紙才知道這條訊息,她其實并不知道孟彥東爺爺的名字,只看到報紙上刊登的一張扶靈的照片,見到在後面的孟彥東才知道那是他爺爺,報紙上也說了他們家的一些信息。

總之孟家是一個很大的家族,算是名門望族,孟堂平有六個女兒兩個兒子,還有一個義子,孫子輩就有十幾個。

距離孟彥東不來學校已經有兩周時間,連家長會都開完了,因為上一次打電話過去被他們家傭人聽到,張一雯就不敢再打電話過去。

直到第十六天,孟彥東才來學校,知道內幕的人不多,張一雯即使看到報紙也不會宣揚,所以班上同學只有幾個人知道他爺爺去世了。

張一雯注意到孟彥東感覺瘦了一圈,自己一個人坐在座位裏看書,不像往常那樣活潑,一個上午都是自己坐在那裏,也不出去。

放學後,張一雯讓丁曉柔先回去。

“為什麽,我可以等你啊。”

“不用,我還有點事,你先走吧。”

丁曉柔覺得奇怪,“什麽事,我可以等你弄完再一起走。”

“不用,你先走。”

“哦,那好吧。”

“曉柔,我跟你走啊。”周秋曼回過頭,跟丁曉柔說話。

“嗯嗯。”丁曉柔立即綻放笑容,兩人這才離開。

張一雯看了後排的孟彥東一眼,過了五分鐘,兩人一同走出教室。

王越見到兩個人一起走出教室時才明白這兩個人在一起了,發展速度很快。

“你還好嗎?”

孟彥東摸了摸張一雯的頭,“其實有點難過,我們家阿姨說你給我打過電話,抱歉,那個時候我在醫院。”

張一雯牽住孟彥東的手,“我不知道該安慰你什麽,希望你快點走出來。”

孟彥東握緊,揚了揚嘴角,“你跟我說話就是安慰了,你平時不敢在校園牽我的手的。”

“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嘛,快點松開吧,別被老師看到。”

孟彥東反而握得更緊,“就讓我多牽一會,你打電話過來是想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告訴你月考成績。”

兩人就這樣牽着到停車場,張一雯取了自行車,由孟彥東推着。

他們不在他爺爺事情上面停留,聊到月考成績跟家長會。

“其實我覺得王越的成績以後會比我好。”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王越說他想考華北大學啊,要想考上華北,成績肯定要跟我差不多,跟我差不多意味着他很可能要考過我,而且他定力太好,太專注了,只要他肯學習,肯定就能學好。”

張一雯還是第一次聽說王越想考華北大學,她也看了王越這次的成績,不上不下,偏科嚴重,不過孟彥東說的也是事實,王越真的屬于專注力極強的人,很多次她看到周圍的人都在說話聊天打鬧,王越依舊埋頭學習,不管周圍發生的一切。

“你也要認真學習,我們兩不能差太多。”

一提到這個,張一雯就頭疼,她在八中的時候成績真的算是還不錯,勉強能考上2a本科線的人,結果來到二中,她感覺有了參照物之後,她成績就直線下滑,更別說有孟彥東這個标杆,她苦着臉,“我壓力好大,我感覺自己很笨,要我達到你這種成績,簡直是癡心妄想。”

“也是,你的确不怎麽聰明。”

張一雯一聽,瞪着眼睛看他,“你什麽意思,我哪裏不聰明?”

“剛剛不是你說的嗎?”

“我能說我自己,你不能說。”

孟彥東笑出聲,哄着她,“好好好,你很聰明,但是還要更聰明,學習努力趕上來,有我在,女朋友成績不能太差的,你有不懂的問題可以問我啊,一點點進步。”

張一雯就更頭疼,壓力更大,“早知道我就找一個成績不是那麽好的人了。”

“你說什麽?”孟彥東眼神變得危險。

“沒說什麽,到了,你快走吧,把車子給我。”

張一雯接過自行車,跟他擺擺手,就騎上車離開。

孟彥東走到他們家車子前,開門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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