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極道院1-40
第040章 天極道院1-40
游扶泠和丁銜笛結為道侶後, 季町嘴上不滿意,還是關心丁銜笛的修行問題。
送來的東西也不知是她從哪裏搜羅來的,還帶到道院, 和倦元嘉送的東西相比不相上下。
看是一回事,自己做又是一回事。
原世界旁人眼裏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在這方面也要争個高下。
丁銜笛修為落了下風,道侶印卻在雙修時刻護着她。游扶泠妄想用修為壓制也無果, 彼此陷在欲望和修行的深淵, 都成了情.欲的棋子。
丁銜笛的發絲黏在游扶泠的肌膚上, 她曲起雙腿, 上身緊貼游扶泠瘦弱的軀體,“還來嗎?”
另一人氣息混亂, 還不忘咬丁銜笛的鎖骨, “你來得了嗎?”
丁銜笛閉着眼笑, “是你來不了了。”
她的手不知道摸到了哪裏,游扶泠咬着她的力道驟然一松, 又迅速吸走丁銜笛傷口的血。
“疼啊, ”她睜眼都沉重,極致的歡愉過後就是疲倦, 勾着游扶泠的肩,“你消停會不行嗎?”
“這麽愛咬,我回頭給你找一塊骨頭, 刻上我的名字。”
她罵人都拐彎抹角, 游扶泠推開丁銜笛藏于內裙的手。對方還意猶未盡地搓了搓拇指, 倚着雅間床榻的金絲枕, 在礦燈昏暗的光下感慨了一句, “你應該改名游拉絲。”
游扶泠:“你住口!”
倦元嘉送的東西是表面的歡好,季町給的才算得上雙修秘籍。
丁銜笛翻了個身, 懷裏的人跟着她翻身,她又翻了翻身,試圖埋在游扶泠瘦弱的懷裏,“不是住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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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一套套的,游扶泠完全不是對手,哼了一聲。
丁銜笛不靠修為完全鉗制得了游扶泠,又往對方懷裏靠了靠,語調拖得長長,不掩暧昧:“就我們在,有什麽說不得的。”
她貼在游扶泠的胸前,說話的熱氣容易感染對方,看見變化還笑了一聲。
游扶泠:“一定要說……啊。”
丁銜笛親了那一口,“你臉皮這麽薄?不知道誰把我摁在桌上,衣服都破了。”
“你給我修好啊。”
丁銜笛犬齒不明顯,咬合更像是折磨,游扶泠蜷起腳趾下意識屈膝,卻被卧在她懷裏的人摁了回去。
旁人眼裏的窮酸破落戶骨子裏也是個愛享受的大小姐,并不羞恥自己的欲望,此刻還意猶未盡,非得多問兩句,“感覺如何?我咬你爽還是你咬我爽?”
在游扶泠面前丁銜笛不用咬文嚼字,卻不知道眼前人心裏把她擺得很高。
“不爽。”游扶泠咬着牙別過臉,身體卻被丁銜笛再次撩起火,她伸手,對方擺手,來來回回過了好幾招。
丁銜笛看着自己被攥着的手,臉頰從游扶泠的胸膛蹭到對方的下巴,“阿扇,你弄疼我了。”
平日她聲音清越,此刻不知道學誰的綿軟,還帶着幾分無師自通的嬌滴滴,眼睫眨了又眨,嘴唇紅豔的傷口更是明顯。
裝的。
游扶泠松開手,似是更惱了,“滾。”
丁銜笛的手還在游扶泠身上游走:“下哪裏去?你身上熱不起來,我喜歡。”
游扶泠下定決心用丁銜笛纾解欲望,想要剝離自己對丁銜笛從前到現在的欲望。
丁銜笛熱情主動,這樣的事她也追求效率和帶來的結果。
游扶泠體內過剩的靈力轉化,枯竭的人得到靈力滋養,雙方都不會沉溺。
這是好事,但游扶泠的火氣依然沒消下去。
她又冷臉道:“滾下去。”
丁銜笛:“我沒興趣在地上做。”
她似乎是真心關心游扶泠的感覺,“你感覺如何,若是不好,那我再改進改進。”
不知t道的還以為她是炒菜的廚子,站在邊上問您有沒有忌口,如果可以的話請給個五星好評。
游扶泠火氣更盛,她盯着丁銜笛,卻在丁銜笛的目光中發現了暗暗的金芒。
她忽地掐住丁銜笛的下巴,力道極大,手都顫抖了。
錦被下赤條條的兩個人身體交纏,露在外面的上半身卻緊繃着。
丁銜笛疼得迅速握住游扶泠的手腕,“怎麽了?”
雅間的床榻也有層層疊疊的紗帳,桌案一片狼藉,棋子和宣紙灑落一地。
游扶泠湊近,“丁銜笛,你有沒有照過鏡子?”
她聲音低啞,冷傲似乎都因為欲海過于激烈的浪潮拍碎了。
丁銜笛:“怎麽連你都罵我醜。”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沒到醜的地步吧,我記得班上的女同學還非要化雀斑妝呢。”
游扶泠:“不是。”
看丁銜笛低頭,游扶泠又捧起丁銜笛的臉,她眉頭蹙着,“你的眼睛現在是金色的。”
丁銜笛:“什麽?”
“這個世界有美瞳嗎?”
游扶泠:……
她被噎得說不出話,丁銜笛卻光着身子去找鏡子了。
丁銜笛穿書後的面孔不如以往,身形卻別無二致,只是平白無故多了不少傷痕,歡好之時撫摸也是常有的事。
丁銜笛說我不會疼,乞丐長大肯定很不容易。
游扶泠想:為什麽我和她會穿到這裏呢?
從前我們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在這裏也一樣。
我們又都因為天雷劈下回到過原世界。
難道兩個世界是相通的?
還是人的魂魄的确分成好幾份,散落在兩個世界?
她一臉苦大仇深,臉上的符文都扭成一團,還不忘給光着的丁銜笛丢一件外袍,“有傷風化。”
丁銜笛:“我衣服都是你扒的。”
她不忘挺胸,指了指胸口結痂的傷口,“這也是你啃出來的,還好意思說我有傷風化。”
游扶泠臉皮不及她,嘴皮子也遜色許多,不和丁銜笛吵,看對方坐在床邊照鏡子,才憋出一句:“搔首弄姿。”
丁銜笛撩了撩自己的發,窮酸劍修也因為情愛滋養,眼尾漾着綿綿情潮,普通的臉也生動許多。
“那看來還是有幾分姿色的,不然你會和我好嗎?”
她也沒照出自己金色的眼眸,“棺啊,你是不是看錯了,我眼神好好的啊,純正淺咖,哪來的金色。”
“你叫我什麽?”
游扶泠抽了抽眼角,掃了丁銜笛一眼,對方真空披着她的法修外袍,遮住了關鍵的兩點,遮不住胸口斑斑暧昧痕跡。
牙印和陳年的傷痕相合,像丁銜笛是粉身碎骨後重新拼成的人。
丁銜笛還在照鏡子。
這個世界古不古現不現的,鏡子的功能卻遠超原世界,還有補光。
“棺啊,”她勾了勾唇,唇上的豁口越發襯得她唇色紅豔,“棺材的棺,也不算錯誤吧?”
游扶泠:“難聽。”
丁銜笛:“你本名就是這麽難聽,但夠特別,看一次就記住了。”
游扶泠:“那你什麽時候記住的?”
丁銜笛還是沒看到自己金色的瞳孔,她丢下鏡子,又縮回了錦被,往游扶泠身上粘,“第一次就記住了。”
游扶泠:“第一次是哪一次?”
對方答非所問,手指點上游扶泠的腹部,沿着肋骨逡巡,“我第一次不是和你?”
她眼尾狹長,最享受的時候眯起,游扶泠才發現她眼皮褶皺裏藏着一顆細小的痣,像是丁銜笛本人也有藏起來的另一面。
無人知曉,但游扶泠想要知曉。
游扶泠勾住丁銜笛的一縷發,嗤聲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和別人。”
真正的丁銜笛看外形就很遙遠,頭發和毛躁無關,哪有這種枯黃的時候。
游扶泠攥得很緊,丁銜笛拿走自己的發,“沒有,我這樣的有得選?反正以後都是要聯姻的。”
她接受良好,也清楚游扶泠沒有意外的未來也是如此。
游扶泠依然耿耿于懷從前棒球場看到一切,“不是有人在比賽結束後和你表白嗎?”
“什麽比賽?”丁銜笛又躺進了游扶泠的懷裏,剛才她還嘲笑游扶泠沒多少大,但她也差不多。
病弱的道侶好歹是大宗嬌養的,膚如凝脂,甚是好摸,不像乞丐出身的原主,能長高個都不錯了,更談不上手感,丁銜笛自己摸也發愁。
“表白不是常有的事嗎?學校不禁止戀愛,”丁銜笛的手還放在游扶泠的身上,“你就在學校沒待多久,不知道喜歡你的也不少。”
“信不信你在學校連續待上一星期,打開更衣室的衣櫃,也全是雪花一樣的表白信。”
“就像你給明菁寫的情信?”游扶泠語帶譏笑。
丁銜笛的手下滑,拍了拍她的屁股,“又不是我寫的。”
“你這麽在意,怕我給你丢人?”
丁銜笛哀嘆一聲,“那沒辦法,我穿的時間太微妙了,但凡早一天,我就不寄信了。”
游扶泠拿開她混賬的手,思忖片刻,問:“你和我結為道侶,就能保證破壞未來?”
丁銜笛最開始是這麽想的,她擡眼,略帶興味地問:“那你意下如何?”
游扶泠:“明菁有道侶,我才放心。”
這句話太明顯了,丁銜笛回避游扶泠的眼神,她摸不透游扶泠的過分好感從何而來。
她們彼此互為模板,談不上真正知根知底。
丁銜笛也從不相信世界上有不求回報的感情。
愛是父母都沒有擁有的,游扶泠父母的愛最後也分崩離析,越發證明這樣感情的虛無缥缈。
丁銜笛沒有指出游扶泠的漏洞,她說:“倦元嘉和明菁有婚約。”
“書上沒寫全,但我确定那個人是倦元嘉。”
她在道院這些時日也不是白過的,“她們兩個走得近,你沒看出來?”
游扶泠:“看出來了。”
丁銜笛:“你才沒看出來呢。”
一群人在場就游扶泠眼神冷淡,她完全是聚會裏最置身事外的那類人。
這也是游家把她置于真空環境的後遺症。
即便游扶泠身體健康,也能繼承游家的財産,丁銜笛也肯定以後的商業交鋒,游扶泠會輸給她。
或者,丁家徹底吞并游家。
游扶泠:“我關心她做什麽?”
她眼神還殘留着雙修交融的痕跡,手指點了點丁銜笛被自己掐出青紫的下巴,“但什麽都有萬一。”
“萬一我們最後依然按照故事走,你還是被明菁殺了,要麽回到原世界,要麽徹底死了。”
游扶泠:“那我會殺了明菁。”
丁銜笛摸了摸她的長發,輕聲說:“她是女主角,沒這麽容易死。”
游扶泠:“我的世界以我為主,我就是女主角,也沒這麽容易死。”
“明菁說她想要母親醒來,我會幫她。”游扶泠貼着丁銜笛的臉頰緩聲道。
她天生體寒,靈力也冷冰冰,丁銜笛的靈力卻炙熱滾燙,彼此取暖,也可以降溫,雙腿交纏,極盡貼合。
“一旦成功,她會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丁銜笛:“所以你是為了我才執意回煉天宗?”
游扶泠點頭,“你打算怎麽報答我?”
丁銜笛和她對視良久,無可奈何,“你想要什麽就直說。”
心也膽怯,在說唯獨愛不可以。
游扶泠:“我要你同意祖今夕的請求。”
丁銜笛驚訝地擡眼,“你瘋了吧,梅池才多大。”
“再說了,我是二師姐又不是大師姐,這事還有宗主決定。”
游扶泠手指點在丁銜笛的唇,狠狠地摁在她的傷口上,“我不管,一旦事成,這就是交易內容。”
“祖今夕在隕月宗位高權重,我們若是想要找回去的方法,有她作為助力也不錯。”
她一字一句極盡盤算,也不忘記提醒丁銜笛,“你要是想回去,就不要和這裏的人建立感情。”
“只有我才會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