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極道院1-39

第039章 天極道院1-39

“游大小姐, 不看看這什麽場合,”饒是丁銜笛和她一樣都算穿書的,都不好意思說得這麽露骨, “你媽媽知道你這樣嗎?”

游扶泠:“不知道。”

她也能一板一眼回答,殊不知這樣的行為完全貼近調戲後的死皮賴臉。

丁銜笛摸了摸鼻子,哀嘆一聲:“沒記錯的話你一年到頭就不出門, 上哪學的。”

游扶泠看也不看她, 仗着面紗遮住容顏, 勾起唇, “網上學的。”

“你不會在家被監控?看什麽父母都知道?”

丁銜笛:“我爸媽開明得很,自己都好幾個對象, 哪裏管我上網看什麽。”

游扶泠:“你看什麽?”

“我看……”丁銜笛這才發現自己被套話了, 剛通過劍修考試的人心情好得很, 不和游扶泠計較,“我看各種小說電視電影, 不像你只看名著。”

游扶泠:“誰和你說我只看名著的。”

丁銜笛撐着臉看她, 笑着道:“不是你自己說的?”

從前是富家大小姐,現在也是顯赫宗門人才的游扶泠吃食比祖今夕還精致許多。

見過大場面的丁銜笛也沒見過這種世界的豪華配置, 她拿了一塊碧瓷上的糕點,咬了一口說:“你不會忘了

吧,我和你說我穿書的時候, 你的表情……”

“我表情怎麽?”游扶泠擡眸問, 大有丁銜笛不說好話就生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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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若天仙。”丁銜笛看了看自己成色普通的用具, “我也要這種杯子。”

“只有一份。”游扶泠話音剛落, 丁銜笛就端走了她的茶盞, 聞了聞茶水的味道,“那我怎麽覺得茶都不一樣?”

游扶泠:“是你心裏不平衡。”

丁銜笛喝了一口, 又往後靠了靠,“是我媽會喜歡的茶。”

游扶泠卻在意她印在茶盞的嘴唇,“我喝過的,你還喝。”

丁銜笛習慣游扶泠某些方面的小心眼了,想起剛才此人的怪言怪語,“你都讓我吸……”

饒是丁銜笛自認臉皮厚,依然難以啓齒,頓了頓才續上,“還在乎這個?”

她又抿了一口,想要掰回一局,幹脆歪着身子看向游扶泠,眉眼卷起對方眼熟的戲谑,“都嘗過那了,喝口茶算什麽。”

有些話不說清楚反而暧昧,游扶泠重新投茶,看也不看她,“所以呢,嘗出什麽味道了?”

她的羞赧和直白交疊輪轉,丁銜笛依然被噎得說不出話,過了半天才終于認輸,“我們一定要聊這個話題嗎?”

同樣是身穿,游扶泠外形和從前沒有任何變化。

身體健康程度也等比複刻,頂多是心髒問題變成了神經問題,還一直刷新丁銜笛對她的從前印象。

游扶泠語調緩緩:“不能聊嗎?邊上又沒別人。”

提到這個丁銜笛就想抱怨,“你師姐看我那眼神,活像我糟蹋了什麽絕世名花。”

游扶泠沏茶看上去極為好看,丁銜笛剛考完試坐在這裏也放松,遠山雲海,室內的裝潢還別具一格,甚至還有陣法大屏可以投放。

游扶泠敲了敲天極令,大屏上出現了丁銜笛劍修教考的畫面。

“你和我綁定在一起就注定要被我師姐白眼,”游扶泠方才同季町說的也不是謊話,既丁銜笛說原來的她會走火入魔,最後成為魔族,意味着她的身份本就不同尋常,修為也不可能停留在築基,“你不提升,永遠就是這樣。”

丁銜笛:“吃你一輩子軟飯?”

她笑了一聲,“被家裏人知道要把我笑死了。”

游扶泠:“我可以接受。”

桌上茶盞移開,桌子在眼前移形,變成了圍棋的桌面,丁銜笛看了一會,問:“不能弄個麻将出來嗎?”

游扶泠:“沒有麻将。”

丁銜笛:“那飛行棋吧,我現在滿腦子還是劍修系的劍訣,不想動腦子。”

游扶泠半天不說話,丁銜笛聲音軟了幾分,像是撒嬌:“求求術法高強的阿扇姑娘了。”

她聲音清越,不看面容聽起來也是上揚的,似乎沒有消沉的時候。

刻意說話還要眨眼,做作得那麽明顯居然不惡心,游扶泠別過臉,“我不會飛行棋。”

丁銜笛:“真的假的?”

她拿走游扶泠的棋罐,“那換別的,別播我這難堪的回放了,故意嘲笑我?”

游扶泠後仰,下巴都帶着倨傲,“那播什麽?”

丁銜笛:“來張紙,我們玩點別的。”

她心情好得明顯,“別拉着臉,把你那面紗摘了,鬼鬼祟祟的。”

游扶泠哼聲道:“這怎麽是鬼鬼祟祟?”

丁銜笛也不和她辯論:“你說不是就不是,紙呢。”

得知雅間是游扶泠的包年服務,丁銜笛在屋裏轉悠好幾圈,發現這裏比修真公寓采光還好,又落座一邊拿毛筆玩紙上游戲,一邊問:“那這裏可以夜宿嗎?”

游扶泠:“你不可以。”

丁銜笛都不用怎麽教游扶泠玩紙筆游戲,對方反應很快,益智都成了比拼。

她的毛筆撞上游扶泠的毛筆,金墨在上等的宣紙上洇出痕跡,彼此的靈力也纏在一塊,丁銜笛不滿道:“為什麽我不可以?”

游扶泠:“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飛舟窗外正好群鶴飛過,丁銜笛正好看見大師姐領着一群機械仙鶴遠走,破壞了完美的意境。

“行吧,”丁銜笛筆一勾,炸了游扶泠紙上的飛機,“大小姐說了算。”

游扶泠早就不爽丁銜笛的稱呼了:“你難道不是大小姐?”

丁銜笛:“我們家可沒人這麽喊我的啊,我可記得你們家這麽喊的,後面還多了個大少爺不是嗎?”

游扶泠因何而穿書她心知肚明,言語也不是嘲笑,更像是親昵關系的口沒遮攔,很容易拉近距離。

游扶泠問:“那你家裏人喊你什麽?”

丁銜笛手一頓,游扶泠已然乘勝追擊。

金墨因為她們粗暴的行為撒在昂貴的布料上,無人在意。

“使詐啊游扶泠,”丁銜笛看了眼自己的敗局,“好吧,算你贏了。”

游扶泠固執追問:“所以你家裏人喊你什麽?”

丁銜笛:“寶啊。”

室內忽然安靜了下來,丁銜笛看游扶泠捂臉顫抖,“別憋着t,笑啊,我又不介意。”

她也不難為情,蘸着金墨的毛筆在宣紙背面游走,成為符箓後在空中散開,灑下點點金光。

“和你叫阿扇比那是差遠了,”丁銜笛自己也覺得好笑,“憑什麽你穿書小名都是一樣的啊,理由呢?”

“你以前抓周抓到扇子我知道,在這邊總不是這樣了吧?”

游扶泠:“說是原主還是嬰兒的時候被師尊帶回去,抓着對方的扇子不放手。”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你怎麽知道我抓周抓到了什麽?”

丁銜笛:“我知道得可多了,比如你學我穿一樣品牌的衣服,我參加什麽比賽,你就參加什麽比賽。”

她不知道學誰說話的腔調,“我看那游扶泠就是學人精,什麽都要和你一樣~”

游扶泠臉色漲紅,半張臉上的符文都像是過了一遍朱砂,随着臉部顫動飄搖。

說話的人還心無旁骛默寫符箓,從游扶泠身上得來的靈力加上她修煉來的靈力,足夠丁銜笛下筆神助,随便抓一個法修或許都沒有她畫符來得輕松。

幾吸過後,她的筆忽然被抽走,幾滴金墨落在丁銜笛的臉上,也有撒在游扶泠的臉上。

丁銜笛:“你幹……”

她被人摁在桌上,柔弱美麗的道侶此刻似有萬鈞之力,似乎要把丁銜笛囚于桌案。

棋罐掉在地上,黑白棋子伴随着畫滿圈圈叉叉的宣紙散落一地,丁銜笛握住游扶泠的肩,讨饒道:“生氣了?別撕我衣服……你不會又發病了吧?不是說……唔。”

她才好沒多久的嘴唇又添上新傷,來自游扶泠的靈力霸道地纏住她,像是把丁銜笛當成了不竭的容器。

劍修枯朽多年的識海只會歡迎這樣的注入,丁銜笛懶得抵抗,往後一倒。

劍修外袍倏然落地,手還不忘攥着游扶泠華貴的腰封。

丁銜笛嘴唇的血跡蹭在游扶泠蒼白的肌膚,從脖頸游走到臉頰,像是在雪白的紙上作畫。

劍修的指腹粗糙無比,也曾經深入磋磨過游扶泠的內核,仿佛把她裏裏外外都造訪了個遍。

現在游扶泠學丁銜笛的故技,內衫裏衣重疊落下,和她厮磨的人明明受制于人,卻還挑起游扶泠的下巴,語調悠長,“學人精有何指教?”

游扶泠的瞳孔漆黑,光看一雙眼有種孩童的清澈無辜,久久對視,又恍若深淵誘惑。

她側過臉,咬上丁銜笛的虎口,“哪種……指教?”

丁銜笛一直很難概括眼前的游扶泠。

她不色厲內荏,也不是梅池眼裏的惡毒女人,更算不上道院熱議的孤傲天才。

她只是……每次看着自己的時候,都格外用力。

好像為了丁銜笛要拼盡全力做些什麽一般。

丁銜笛第一次知道人的眼神可以看出那麽多情緒。

只是現在的游扶泠依然不是全部的游扶泠。

她說:“學不會指教……倒是可以……”

游扶泠頓了頓,“學你吸食我那樣……”

沒了面紗遮掩的人面色緋紅,丁銜笛伸手感受掌心的柔軟,忽地被游扶泠攥住衣領。

她上半身離開桌案,游扶泠湊近她的臉,含住丁銜笛被自己咬出的傷口。

“吸食你。”

能徹徹底底吃掉就再好不過了。

不讓對方回去,不讓她靠近明菁,不讓她和梅池相處。

不讓她眼裏有除了我之外的人。

雅間礦燈俱滅,窗棂被狂風吹得砰砰作響,游扶泠比丁銜笛還難耐游走交纏的靈力。

天階道侶印神魂交融,比身體更為纏綿,這種滋味……

讓心病患者險些暈厥,讓識海剛痊愈的人如大浪纏身。

另一側的雅間,公玉璀得到了游扶泠飛舟離開的時間,确認了五系大比的時間。

她對眷族說:“大比的時候行動最好,得不到天絕的道侶身份,我也要得到她的身體。”

盲眼的卦修不曾言語,低頭遮住自己的面紅耳赤。

公玉璀:“她們還說什麽了?”

眷族少女只回了四個字,“天階雲雨。”

公玉璀:“游扶泠一走,我看誰能保得住她。”

邊上也有公玉家的人,依然認為得罪煉天宗太過魯莽,“璀小姐,天階道侶印可不一般。若您殺了丁銜笛,游扶泠即便選在千裏之外也會有感應,萬一煉天宗找到族中……”

公玉璀:“大比又不是試煉堂的點到為止,重傷不治而亡不是常有的事?”

“再說了,違規的弟子也會送入劍冢深處,那裏還有上古靈獸,進去兇多吉少,這與我何幹?”

她還是咽不下被羞辱的氣,捧着臉癡癡笑:“我最喜歡有情人不得眷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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