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天極道院1-64

第064章 天極道院1-64

劍冢的首座墳幻境時間流速不同, 老祖宗在裏面玩得開心,苦的就是前些時日被頻繁上身的副首座。

五系大比發生這樣嚴重的事,道院氣氛低迷。

公玉璀身死的消息難以隐瞞, 閑談境每日消息頻頻,全是讨論劍冢始末的。

過去數月,無論在什麽地方都可聽到弟子對劍冢的關注。

“我可聽被罰入劍冢的弟子說了啊, 丁銜笛入魔了, 當場格殺公玉璀, 還重傷了司寇荞。”

“不信, 她修為還沒我高呢。”

“你不是在試煉堂都被她暴揍一頓?她那修為明顯是壓住了。”

“公玉璀是什麽人啊!如今公玉家主君的胞妹,我可聽聞公玉家養的靈獸都比普通修士金貴, 別提妹妹了, 會不給什麽保命遁走的法寶?”

“你說得也是。”

“不是游扶泠殺的麽?”

“外頭都傳遍了, 煉天宗弟子開飛舟撞傷礦氣行趙家少主,趙家那邊的人還找上宗門讨說法呢。”

“不是被宗主打出去了麽?”

“我看過那日的影靈畫面, 這游扶泠平日一聲不吭, 行事居然如此激進。”

“她和丁銜笛可是天階道侶,生死感應, 能這麽癫狂,絕對是公玉璀聯合司寇荞要在劍冢對丁銜笛做些什麽吧?”

“這還用猜,絕對是要殺丁銜笛被游扶泠當場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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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丁銜笛幹的?”

“有差嗎?丁銜笛入魔可是板上釘釘的, 劍冢出來的不都說她一雙金瞳駭人, 臉上還有鱗片呢。”

“那咋的, 不能是蛇妖?”

“這不是魔族的魔, 心魔不是魔啊?”

“不是說了嗎?待她出來就逐出道院, 唉我看她是難了,出去也會被公玉家追殺。”

“你們當煉天宗吃素的啊?”

“最倒黴的還是明菁, 公玉璀和丁銜笛不對付,她被暗算。現在好了,少主之位都要被剝奪了,修為能不能回來都不一定呢。”

“修真世家能有什麽人情味,明菁資質再強,如今也是廢棋,那再扶植一個新的不就好了?道院內不是也有其他明家人麽,我昨兒還瞧見他們宴請同修呢。”

“啊?那豈不是倦元嘉和明菁的婚約也要作廢了?”

副首座公布了五系大比和劍冢風波的始末,t道院弟子傳閱後大多心中有數。

大半年過去,仍然不見丁銜笛和游扶泠的蹤跡。

也有人說丁銜笛或許死在劍冢了,又有人說見過煉天宗的飛舟登陸,搞不好是宗主親自接走了這一對苦命鴛鴦。

依然有人不明白公玉璀為何如此,傳聞結合劍冢出來的弟子描述,變成了丁銜笛戴了人皮面具,實則美若天仙,迷暈了不少人,公玉璀愛而不得,因愛生恨。

一開始梅池聽到這些話還會上前理論幾句,後來她路過也無動于衷,沉默地走向試煉堂。

餌人明白了什麽是無能為力,雖也愛吃吃喝喝,也不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師尊讓她保護好二師姐,梅池以為憑借自己天生的力氣可以做到,卻忘了這不是西海貧瘠的漁村。

哪怕修真界沒落,依然有無數理由把她踩死。

“小梅池!”

倦元嘉從道院外出飛舟路口回來,正好看見梅池,和她打了聲招呼。

梅池轉身,“倦師姐。”

她頭上兩個饅頭狀的發包變成了尖筒,原本圓滾滾的臉好像也多了生硬的銳利。

送走宗族長老的倦元嘉看見梅池還是想笑,“又去打架?”

梅池滿嘴烏梅,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倦元嘉看她手腕還有傷,忽然有一種丁銜笛不在,留下孩子沒人養活的無奈,問:“祖師姐呢,不管你受傷了?”

又是一年,隕月宗現任宗主下山支持隐天司除魔身受重傷,宗門上下亂糟糟的。

即便是修真,也不是誰都道心清淨,即便是飛升,也會争名奪利。

祖今夕很難置身事外,最近忙了許多。

梅池:“阿祖很忙。”

不懂人情世故的餌人依然有幾分懵懂,倦元嘉偶爾覺得祖今夕也挺不容易的,看上誰不好,看上一個不開情竅的。

轉念想起開了情竅的也不好過,也不多嘴了。

她點頭,梅池瞥見她拎着的食盒,問:“這是什麽?”

倦元嘉腰間的儲物袋也閃閃發光,可見裏面都裝滿了。

紫穗劍修最近清瘦不少,看梅池還是抵抗不住食物的誘惑,打開食盒給她一只香酥鴨,“族中長老順便帶來的,是我家鄉的小食。”

這味道和飯堂的就不同,梅池說了聲謝謝,随口問了句:“為什麽你的長老來了?”

公玉璀的咒術極其難解,明菁依然卧床不起。

此咒受過改良,施咒者已經死去。若是要解,恐怕需要公玉家其他眷族親自動手。

這是一命消一命的咒,道院內的座師也只能緩解,并不能根治。

但始作俑者又是公玉家,這無異于羞辱。

三大世家就此撕破臉皮,連明菁也被宗族舍棄,七日前明家确立了新的少主。

明菁多年的鑽營毀于一旦,無數人去探望她,卻不得見。

倦元嘉臉上還有明菁打出來的傷口,她要恢複也很簡單,卻留着到處轉悠,仿佛這是嘉獎。

梅池不太理解,又不好意思罵倦元嘉有病。

倦元嘉:“準備提親。”

把香酥鴨整盤往嘴裏倒的梅池噎了半晌,“你也不要明菁了嗎?”

她也得過丁銜笛授意,編纂倦元嘉和明菁的感情,後來假的成了真,據說這兩個人還算青梅。

本應該般配,婚約卻是權衡利弊,因為明菁的傷徹底作廢。

梅池再不關心情愛,也明白父母之言和真心喜歡的矛盾。

倦元嘉:“誰說我不要的,我是這種負心人嗎?”

梅池掃過倦元嘉天生風流的眉眼,權衡了進肚子的香酥鴨,最後沉痛地否認:“不是。”

倦元嘉幹笑兩聲:“也不必如此勉強。”

梅池:“可我聽說明菁她……”

倦元嘉:“那有什麽的,我是倦家這一輩修為天賦最好的,我想和誰結為道侶就和誰結為道侶。”

梅池不是很相信,但看倦元嘉眼神那麽堅定,“那你有多喜歡她?”

倦元嘉:“比你喜歡吃東西還喜歡。”

那日雨下祖今夕的眼神令她慌張,後來梅池一直躲着祖今夕。

這兩年祖今夕宗門事務繁多,經常告假,二人許久不曾照面,只是在天極令中交流。

梅池的眼睛圓滾滾的,很讨人喜歡,倦元嘉笑着說:“還有問題麽?”

梅池:“算了,我修煉比較重要。”

倦元嘉:“是啊,你二師姐現在還在劍冢裏呢,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來。”

梅池一開始每天追問大師姐,無論是飛餅還是道院的座師,副首座也給不出篤定的答案。

劍冢深處本就危險,前車之鑒的弟子有的迷失身亡,有的帶着機遇出來,外面卻過了百年。

畫像裏也許久未出現首座欠揍的身影,更無處追問。

倦元嘉比梅池想得深許多,如今公玉璀身死,公玉家勢必會為她讨回公道,一直給道院施壓。

副首座借此事肅清了道院內各大修真世家的勢力,依然保持戒備,以防公玉家借口傷人。

外頭更是懸賞令無數,全是公玉家發布的。

最要命的是游扶泠也惹了不少事,趙家礦氣行睚眦必報,或許也和公玉家關系密切,恨不得把這一對徹底鏟除。

丁銜笛在道院內算安全,在劍冢內或許更安全。

梅池:“我要保護二師姐。”

她和倦元嘉道別,走幾步又回頭,好奇地問:“你什麽時候和明菁結為道侶,我想看看。”

或許丁銜笛和游扶泠的感情別出心裁,梅池難以依葫蘆畫瓢,總是愛看這樣的場合。

倦元嘉:“待她能下床走動。”

丁銜笛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被強制選了雙人模式的她和游扶泠在幻境裏堪比強制修煉。

內容包括不限于劍法對陣,什麽雙人闖關,分明是雙殺。

能做出這樣幻境的人必然是她那個世界的,或許宣伽藍當年穿越,和餘不煥好到什麽都交代了。

等闖關結束,她倒在餘不煥的墳冢大廳,望着浮在頂上的結算條,問游扶泠:“好玩嗎?”

游扶泠在幻境裏掠過無數符文,更好奇丁銜笛身邊這把無鞘劍的來處。

她問:“我回來之前,你去了哪裏?”

老祖宗的陰宅好東西不少。

她換了一身餘不煥的衣服,一旁的靈體還嚷嚷現在的孩子個頭長得挺高,明明道袍都是加寬誇大的,為什麽丁銜笛穿着就是不同。

她簡直比小x同學還聒噪。

丁銜笛和游扶泠不搭理她,餘不煥又化成魚鑽進了一旁的墓室玩樂。

“也在幻境裏。”這裏很像四合院,只是頂上不是天空,而是墓室的壁畫,萬年前沒有礦石,沒有飛舟,這樣的壁畫大多都是劍修禦劍飛行。

餘不煥審美獨特,生前還養豬,飛豬上天,神情都格外猙獰。

游扶泠沒有提醒丁銜笛她的雀斑不見了,她移開眼,問:“什麽幻境。”

“沒有我?”

方才的幻境堪比考場,游扶泠懷疑餘不煥給丁銜笛的待遇不一般。

丁銜笛沒有回答,她只是勾起游扶泠的衣袖,摩挲上面的花紋,“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麽?”

游扶泠:“看來你遇到了我的前世。”

她的腦回路和梅池不相上下,丁銜笛哭笑不得地喂了一聲,“你怎麽不懷疑我有前世。”

游扶泠:“那不是正好,我們又在一起。”

這話聽起來也不像情話,更像陰魂不散,聽得丁銜笛很不是滋味,忽然問:“你那會喊我什麽?”

游扶泠:“哪會?”

她的面紗早就不見了,劍冢深處也沒有什麽需要提防的或是怕被游扶泠傷到的人。

她掃過丁銜笛逐漸恢複的容貌,還是不提醒她你臉回來了。

丁銜笛:“你穿回來那會。”

游扶泠噢了一聲,丁銜笛追問:“噢是什麽意思,你不解釋解釋?”

剛才被餘不煥打岔,丁銜笛都沒工夫追問出櫃,“怎麽就出櫃了,我不是還昏迷呢麽?”

游扶泠低着頭,戳着丁銜笛拉絲的修袍,“你喊我的名字太親密了,家長懷疑我們偷偷戀愛,有問題嗎?”

丁銜笛:“我們談了?”

游扶泠理直氣壯擡眼,“所以先出櫃,有問題嗎?”

丁銜笛被噎得無話可說,她往後一靠,“算了,出就出吧,反正我媽接受能力很強。”

“你媽媽呢?”

游扶泠:“她問我為什麽是你。”

被迫出櫃的對象比她還理直氣壯,“不是我還能是誰,我很差勁嗎?”

游扶泠:“差勁死了,別拿我袖子擦臉。”

丁銜笛吞了不少老祖宗爆的丹藥,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外邊過了多少年。

她們邊上全都是通關的獎勵。

丁銜笛倒在地上,看着堪堪過半的進度條,憶起自t己在幻境裏的那個名字,又說:“我好像不僅僅是配角。”

游扶泠把玩着手上的避水珠,上面映照出她和丁銜笛朦胧的影子,口吻淡淡:“配角和主角都不是別人說了算的。”

她把那顆珠子放到一邊,又撈起丁銜笛在她不在的時候得到的劍。

傳聞劍冢法寶衆多,想必也都是首座的陪葬品。

萬年前的一代宗師藏品豐富,以前的修士堪比全科,這把劍看上去便不是凡品。

這把劍纏着無數符文,內部中空,沒有劍鞘就夠怪的,還少了需要鑲嵌的東西。

游扶泠指尖扶過劍柄,問丁銜笛:“你喜歡這把劍?”

不是凡品不代表長得漂亮,丁銜笛随手扯了一塊布包住劍身,把劍放到一旁,“你不喜歡,我看得出來。”

游扶泠:“不如我送你的好看。”

那把劍還在她們修真公寓,擺得像個藏品。

游扶泠已經得知五系大比的前因後果,嗤了一聲,“早換了我送你的劍,就不會中別人的計策,假清高。”

丁銜笛嗯嗯兩聲,“是是是,還是阿扇大人深謀遠慮。”

游扶泠也明白公玉璀也是算無遺策,即便丁銜笛用她的劍,依然有咒術。

她嘴上不認輸,罵了一句:“陰陽怪氣。”

丁銜笛笑了兩聲,掃過虛空的休息倒計時,腦內複盤了自己這慘烈的經歷。

山洞裏的蛇身,還有游扶泠那恐怖的捧頭親吻。

雖然都是自己,真的蛇吻對丁銜笛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她忽問道:“你不害怕嗎?”

游扶泠還在看地上的上古符箓和沒見過的真蛇皮袋,“什麽?”

那日的記憶在丁銜笛腦海零零散散。

她只記得一片混沌中游扶泠從天而降,一身彩色的道袍炫目之極,像極了丁銜笛姥姥愛看碟片裏的仙女。

她嘴巴又不饒人,頗有幾分口是心非,“你那身雞毛呢?”

游扶泠蹙眉:“什麽雞毛。”

丁銜笛:“就你回來那天穿的。”

游扶泠:“煉天宗的宗門外袍都是這樣。”

她白了丁銜笛一眼,“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師尊也是這麽穿的。”

丁銜笛被她瞪得渾身舒暢,“你師尊穿得沒你好看。”

游扶泠:“你知道就好。”

話音落下不久,游扶泠反問,“你問我害怕什麽?”

丁銜笛都不想提了,突如其來的羞赧席卷,她摸了摸鼻子,很不自在地道:“我那時候……”

要說那場面糟糕,丁銜笛都覺得這麽形容算小意思。

游扶泠的狀态更像瘋了的,一條蛇她也喜歡,口味也太重了。

游扶泠:“我喜歡。”

丁銜笛:“什麽?”

游扶泠:“我喜歡蛇。”

她在原世界要端莊,在修真世界也是足不出戶的大小姐。

光環猶如層層疊疊的紗帳,暈影下的游扶泠也有千面萬象,總讓丁銜笛冷卻後又沸騰,生出無數的好奇。

丁銜笛無言半晌,“還有什麽更小衆的愛好嗎?”

游扶泠又撈了一個魚形的法寶玩,丁銜笛越看她撥鱗片的模樣越眼熟,拿走道:“不要玩弄可憐的小魚。”

游扶泠看她耳根通紅,欣賞片刻問道:“你不喜歡嗎?”

丁銜笛:“我想過我會變成醜兮兮的魔族,都沒想過自己還能物種……”

得虧那會她神志不清,不然會成為鬼之後被自己吓死的典型。

游扶泠:“不醜。”

丁銜笛:“真的?那你還說我是癞皮蛇。”

游扶泠:“牙比較醜。”

她看向丁銜笛的眼神充滿興味,似乎她們的相處久就是這般此消彼長。

一個人氣焰嚣張,另一個邊弱了幾分,游扶泠湊近,望進丁銜笛還有幾分隐隐金色的眼睛,“下次用尾巴。”

丁銜笛的心都快爆炸了:“不要,我的取向很正常。”

老祖宗的墳墓幹燥無比,壁畫閃着隐隐的光芒,多看幾眼仿佛會跌入另一個世界。

游扶泠卻盯着丁銜笛看,看得散發的劍修更不自在了,捂住她的眼睛,“游扶泠,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多少歲?”

游扶泠:“幻境百年,我們今年五百一十八歲,你比我早進去,那再加一百年,丁銜笛,恭喜你,六百一十八歲。”

丁銜笛:“那是不是得滿六百減六十?”

游扶泠:“什麽意思?”

丁銜笛看她眨眼的懵懂,很難和捧着怪物舌吻的神經病結合。

她捏了捏游扶泠的臉頰,笑着說:“沒什麽。”

她松開手後軟趴趴地靠在游扶泠身上,“怕你後悔。”

“當時你不讓我說。”

當時山洞外異相頻頻,山洞內幹燥無比,摟着的兩人卻濕漉漉的。

丁銜笛捏住游扶泠的手,“那時候……好糟糕,我就想……你和我一起有意思嗎?”

什麽都混亂不堪。

新世界的危險和她們的世界無法比較。

丁銜笛有一瞬間極度後悔,她想:我來的第一天就把游扶泠拖下水是不是做錯了?

她很少反省,丁獲只教她複盤,說愧疚是最無用的情緒。

“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就算在新的世界,有意思嗎?”

游扶泠低頭,她拽住丁銜笛的長發,對上丁銜笛蔓着難過的眼神,“如果是那天你這麽問我,我會說不後悔,會說有意思。”

丁銜笛被她粗魯地一拽,吃痛後更是無奈,“所以呢,現在想要改口了?”

游扶泠:“更有意思了。”

“我本來想,我們都死了,說不定就回去了。”

她捧起丁銜笛的臉,額頭貼上她的額頭,近得鼻尖都擠在一塊。

肌膚相親是什麽滋味兩個人都嘗過,但親密永無止境,甚至不顧環境。

“現在想想,回去後又要按部就班過那樣的日子,太不好玩了。”

她說話的呼吸也很微弱,很多個夜晚丁銜笛躺在游扶泠身側,總有種對方很容易在睡夢中死去的惶恐。

她并不如自己預料的膽大,論恣意,也不如游扶泠妄為。

她深深地望着游扶泠,“你不是說你殺了同父異母的哥哥?”

“那回去确實沒意思,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游扶泠沒有告訴丁銜笛那個人沒有死,也沒有告訴生父恨不得跪在自己面前希望她回家。

她不在意那個家,更在意她可以掌控的,和丁銜笛的未來。

“那你也沒辦法擺脫我了,我和你的媽媽都知道我們的關系。”

“丁銜笛就是喜歡游扶泠。”

游扶泠笑得得意,“你要是否認我們的關系,我連你一起殺。”

從前丁銜笛聽她放狠話覺得置身事外,此刻看她,又覺得這人一颦一笑都如此與衆不同。

眼看嘴唇就要貼上另一個人的嘴唇,餘不煥的聲音響起——

“哪有在別人墳頭卿卿我我的?!”

丁銜笛迅速撤退,游扶泠失望後看向浮空的女人,“您和宣伽藍卿卿我我過麽?”

丁銜笛喂了一聲,“別戳人傷口啊。”

餘不煥:“什麽傷口!我沒傷口!”

“不就是卿卿我我,誰沒有過!”

道院首座性格乖戾,丁銜笛很難把她和大人物挂鈎,給她出櫃的游扶泠哼了一聲,“證據呢?”

丁銜笛:……

平時看着安安靜靜的,還挺愛拱火。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沒想到老祖宗直接把她踢進了幻境——

“完成度百分百了再出來吧。”

游扶泠正要說話,也被殘魂打了進去。

丁銜笛大聲問:“那通關了呢!我們就可以離開劍冢了麽?”

餘不煥:“那是自然,我留你們在這幹什麽,嫌死了太久是嗎?”

丁銜笛握着游扶泠的手,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這裏無光無影,無風無雨,似乎天地混沌除開,連人都沒有。

丁銜笛看到了熟悉的指引,和游扶泠說:“按照上一關那樣做。”

身邊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許久問丁銜笛:“可以不走嗎?”

丁銜笛:“什麽?”

游扶泠:“這裏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

她臉色蒼白,結合幻境,聽起來更是瘆人,丁銜笛習以為常,給了游扶泠一腦崩,“不可以。”

“你都見過你媽媽了,我沒有見過。”

“明菁被我捅傷,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梅池也會擔心我們。”

“祖今夕對我小師妹不懷好意,小豬被包菜拱了怎麽辦。”

她絮叨了一堆,瞥見游扶泠微紅的眼眶,方才被打斷的親吻重新落下。

散發的少女劍修還不覺自己恢複了容貌,含笑着說:“你不想去道院外和我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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