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天極道院1-67
第067章 天極道院1-67
丁銜笛和游扶泠從劍冢深處全身而退的消息很快傳遍道院。
今日不少新弟子入學, 也有人注意到丁銜笛異常晃眼的裝扮。
道院內禁止械鬥,但背着琴、劍等等的弟子也不在少數,多數都為了好看。
丁銜笛一傘一劍, 方才明菁還問她知道這傘怎麽用麽。
她似乎對攻擊類法器情有獨鐘,在倦元嘉眼裏是這些年好不容易的眼帶期待,但丁銜笛給的答案令人無話可說, 她說撐傘怪好看的, 具體的還沒參透。
季町帶走游扶泠去見宗門新入門的弟子, 丁銜笛和梅池回修真公寓, 路上一直在聽梅池的彙報。
頭頂的機械仙鶴成群飛過,卻不見大師姐的雄壯身姿。
丁銜笛總想起幻境裏那只仙鶴, 根據餘不煥和原世界宣伽藍的提示, 那或許是真的從前。
她沒有問游扶泠如果我們有前世今生, 你當如何。
彼此也心知肚明,前世就是前世, 今生就是今生。
只是幻境裏的很多人, 有的失去前世,有的強留今生, 沒一個善終。
“二師姐,我現在修為比從前強上許多了,之前師父說天極道院不一樣, 果真如此。”
梅池依然改不了邊走邊吃的習慣, 修真公寓在丁銜笛眼裏一如從前。
五年改變不了什麽, 卻讓明菁一朝跌落, 從昔日的道院萬人迷變成了宗門萬人嫌。
丁銜笛和游扶泠都于心有愧, 幾個人達成共識,都要離開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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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印任務已由游扶泠提交, 想必很快便有回信。
天極道院靈氣濃郁,外面都傳此地一年抵十年修煉。
最初學制是一百五十年,并不是十五年,也是因為修士平均壽命降低一改再改。
梅池受限天生體質,大多強化外表,丁銜笛剛才和她過了幾招,差點被小師妹打死,頓時放心了。
這會還捏了捏梅池的胳膊,“看不出小胳膊細腿的,力氣這麽大。”
“你再練練逃跑的功法,便無人傷得了你了。”
梅池:“這個加印任務好完成嗎?”
一架飛舟駛過,上面不少是入門的新生,發出驚嘆的聲音。
丁銜笛轉身給梅池擺正她的妙脆角發包,戳了戳上面的尖角,“好完成,你二師姐我現在很強的。”
梅池以前懵懂入道,如今也在試煉堂打打殺殺,也能看出一般人不隐藏的幾斤幾兩。
丁銜笛氣息都和以往不同了,如今道院內盛傳她們點星宗滿門孽畜,她也欣然接受,戳完小師妹的尖角還不忘問:“祖師姐沒對你說什麽??”
祖今夕是隕月宗首席丹修,老宗主命在旦夕,她定然要趕回去,也有說她或許會直接繼任宗主之位,提前從道院離開。
這也不失為一種不用參加加印任務便可以離開的方法,一開始倦元嘉把祖今夕算了進來,看梅池對祖今夕依然無動于衷,又說算了。
她也看得出這一趟劍冢深處丁銜笛和游扶泠九死一生,公玉璀和司寇荞哪有這麽好殺和重創,這一對不死也得脫層皮。
梅池和祖今夕是被執法仙鶴秘密帶回的,弟子并不知情。
梅池不小心和倦元嘉說漏了嘴。
倦元嘉早就覺得祖今夕目的不單純,方才還和丁銜笛提起此事,至于點星宗大師姐未曾告知,她就不得而知了。
梅池搖頭,發現丁銜笛還不依不饒看着她。
如今的劍修滿臉麻子都消失了,一張過分好看的臉笑起來更是金燦燦的,梅池更覺得她像烤脆的燒餅了。
“二師姐,你現在真好看。”
丁銜笛:“祖師姐不好看嗎?”
梅池:“不好看啊,她就這樣。”
小家夥長高了一些,如今個子到丁銜笛耳朵,估計到祖今夕下巴。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極道院招丹修卡顏,專門要醜的不要好看的,至少丁銜笛在道院那段時日,沒怎麽見過算得上貌美的丹修。
女修打扮打扮也都過得去,男修盡是歪瓜裂棗,多看兩眼就腦仁疼,沒什麽道侶成功率也是人之常情。
丁銜笛:“那成吧,你喜歡什麽樣的?”
梅池:“不知道,但阿祖的嘴唇很好看。”
丁銜笛不太相信梅池的贊美,這人剛才還誇自己長得像燒餅,說游扶泠像冰了三天的糯米糍,她想了想問,“你确定是嘴唇,我記得你說飯堂的炙烤全牛頭的牛嘴漂亮極了。”
梅池忘了,“有嗎?”
丁銜笛:“還裝呢。”
梅池吐了吐舌頭,“好吧,偶爾阿祖同我說話,我就很想吃掉她的嘴唇。”
丁銜笛:……
也難怪倦元嘉懷疑,到底什麽口味啊,喜歡梅池這樣的。
梅池看丁銜笛眼神怪異,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
丁銜笛笑着擺手,“不必解釋,師妹你要是有喜歡的人,盡情喜歡便好了。”
不知道這是道院第幾個黃昏,丁銜笛看了眼修真公寓外圍的亭子,想起穿書後和游扶泠在這裏的交流,又說,“不喜歡的……也不要因為那人對你窮追猛打便松口答應。”
和季町一塊走來的游扶泠正好聽見這句,“可是你對我窮追猛打,我答應了。”
邊上還有新入學的弟子,看向這幾人的目光好奇又玩味。
公玉璀身死,司寇荞重傷後被逐出道院,這是難得一遇的道院大事。
至今無人知曉游扶泠是如何趕回的,司寇荞和那位座師交代了前因後果,丁銜笛的狂化和游扶泠的擊殺都是事實,越發顯得她們的實力深不可測。
季町都不好意思說很多人懷疑這兩人雙修了什麽邪魔歪道功法,還有重金求購秘法的,以至于這幾年天階道侶都出了好幾個。
丁銜笛:“是嗎?我怎麽記得是某人入道院那日對我一見鐘情,念念不忘,仙鶴傳情?”
她颠倒黑白得連梅池都聽不下去了,“二師姐,你真不害臊。”
丁銜笛:“這是真的,季師姐你說呢?”
季町懶得摻和這種情人打情罵俏,她離開之前叮囑她們做好加印任務的準備,梅池如今在季町的接濟下也換到了雙人公寓,條件好了許多,也和丁銜笛道別去休息了。
幻境裏打打殺殺太久,丁銜笛再回來都恍如隔世,一進門就癱軟在床,對游扶泠說:“你說我們真的能回去嗎?”
游扶泠:“怎麽,出櫃了不敢回了?”
她說話夾槍帶棍,丁銜笛早已習慣,“是啊,以你媽媽對你的溺愛,恐怕要我和你……”
游扶泠:“不是你說要和我去外邊成親的嗎?兩頭騙?”
丁銜t笛:“是是是,反正我在你眼裏就是個油嘴滑舌,巧言令色……”
游扶泠:“淫.亂無比。”
這但丁銜笛不承認,“你才淫.亂!”
沒想到有人臉皮也随着修為暴漲,“你不喜歡?”
丁銜笛無言半晌,往床榻深處滾去,“好吧,喜歡。”
她倆一向此消彼長,游扶泠又問:“多喜歡?”
突然坐在榻邊,窗外黃昏已過,星月臨空,卻能聽到許多喧鬧聲。
昔年的劍修廢柴如今功力大漲,操控公寓內的礦燈俱滅,連帶着軒窗合上。
驟然的昏暗令游扶泠不适,本體是夜行動物的丁銜笛視力絕佳,她精準地困住游扶泠,不化為蛇身也能輕而易舉地把人纏繞。
“你都這麽說了,那淫一下也無妨。”
細微的動靜攪亂了法修的心神,天階道侶心魂相貼,欲望也随着修為的增長同步,游扶泠攥住丁銜笛的手,她更喜歡在另一方面掌控丁銜笛。
奈何畜生也想享受,那天情況緊急,彼此都顧不上探讨,如今難得有幾分閑暇消磨,卻困于床上理念不合。
丁銜笛不滿意了:“為什麽又是我!”
游扶泠被她摁着,明明不是人的是丁銜笛,她卻比畜生還像畜生。
丁銜笛甚至生出一種游扶泠才是蛇的錯覺。
這麽會舔,是人嗎?
白長了這麽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或許人多少有些反差狂想,丁銜笛從不承認自己也有幾次比賽結束幻想過游扶泠撕破假面,或者邀請對方和自己一塊吃頓飯。
只是她們在原世界背負更多,一舉一動都會被解讀,遠遠地一看都必須盡快移開,哪裏像這裏。
可以極盡撫.摸,親吻吮.吸,啃咬吞噬。
好奇怪,你和我,好像本該就是一體的。
論嬌生慣養,游扶泠比丁銜笛更勝一籌,她不愛運動,床上也一樣,理所當然地說:“你來。”
丁銜笛往邊上一倒,更是無賴:“那我不幹了。”
游扶泠面紗掉在一邊,頭發淩亂呼吸也淩亂。
劍修的銅錢發帶早就和劍冢的泥土混在一塊,頭上的發冠還是從墳墓裏薅的法器,不知何時被踢到床榻邊緣,只是無人在意罷了。
“你……你怎麽能這樣!”
游扶泠滿心期待破碎得格外慘烈,一張臉純粹是被氣紅的,她狠狠踹向丁銜笛,“我不管。”
丁銜笛眼睛天然狹長,像是一尾殘陽,特定角度又有幾分少見的悲憫天人。
游扶泠不同,只能靠擡下巴穩定天生下垂眼自帶的柔弱。
丁銜笛承認游扶泠的美色很對她的胃口。
她握住游扶泠踹來的腳踝,似乎确認此情此景不幹點什麽太浪費了,幹脆往前挪了挪,哀怨的長嘆變成飄忽的吹氣,丁銜笛抿了抿唇,嗤笑一聲,“阿扇這裏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