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嘴硬
25 嘴硬
◎她看李琤的視角，太單一了點。◎
黃薇薇查這件事查的特別不容易。
要查學校的監控首先要上報教務處，黃薇薇第一次上報直接被打了回來，她意識到這件事不對勁，幹脆打了教務處領導的電話。
從他們的語氣中，能聽出他們對這件事根本不上心，也能聽出五班班主任确實私底下打過招呼。
黃薇薇想盡辦法，最後才得已讓他們松口，允許她去調那天走廊的監控。
五班班主任聽說了，跟她一塊去的，監控裏的人清晰無比，黃薇薇指着屏幕，要求五班班主任把人揪出來，可他又說，這麽做會損傷學生自尊心，或許可以換一種更溫和的方法。
黃薇薇當即氣的拍桌子，兩人又是大吵一架，這件事直到周五下午放假，也沒能得到個完全的結果。
知道這事的四人其實都在等結果，但奈何一直沒有半點消息，眼見着黃薇薇來教室宣布放假的事情，他們也只好先放下念想。
夕陽西下，教室裏的同學先後離開，黃薇薇站在講臺上，見宋齊珂已經走到李琤身旁，兩人似乎是要離開的樣子，趕忙叫住他們。
宋齊珂和李琤轉頭看去，喊了聲：“老師。”
教室裏所剩的學生不多，但即使這樣，黃薇薇還是壓低了聲音跟他們說：“通過查監控呢，我已經找到了那位撕照片的男同學，等到周一的時候，他會把照片還回來，也會跟齊珂道歉的。”
宋齊珂眼睛亮了一下，跟黃薇薇道謝：“謝謝老師。”
黃薇薇笑了一下，輕聲道：“說起這事，你還要謝謝李琤才是。”
她看向李琤，笑道：“要不是他特意來提醒我，我都忘了還可以查監控。”
宋齊珂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她轉頭看向李琤，眼神裏有不解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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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琤根本沒在看她，他只是盯着黃薇薇，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宋齊珂只好收回來自己的眼神，繼續聽黃薇薇說話：“總之，這件事算是有了個結果，齊珂你也可以放心了。”
宋齊珂笑笑，點了點頭。
事情講完，黃薇薇便讓他們先回去了，她自己還得回辦公室整理些東西。
此時教室裏的學生已經走空，宋齊珂和李琤出了教室門，一路下了樓梯。
走出教學樓，宋齊珂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她看向李琤，問：“你跟老師說了要查監控的事兒？”
李琤的下颌線繃得緊緊的，吐出一個字:“沒。”
宋齊珂皺眉，“那老師怎麽說……”
話還沒說完，李琤已經大步往前了，宋齊珂哎一聲，趕緊跟上。
他走的很快，宋齊珂要跟上他的腳步有些勉強，直到走到公交車站，她才能停下喘上一口氣。
公交車正好抵達，兩人沒再多說話，直接上車坐下。
回到家中，趙豔芳已經下班回來了，她正在擇菜，見兩人回來，忙道:“快過來坐，別忙着寫作業了，幫我擇菜。”
宋齊珂和李琤各自應了聲，放下書包，一人搬條凳子坐到趙豔芳旁邊。
明天是周末，趙豔芳正好也休假，她早有計劃，問兩人:“明天我放假，帶你們出去逛逛怎麽樣？”
宋齊珂和李琤一聽這話，先對視了一眼，随後又看向趙豔芳。
趙豔芳見他兩這樣，道:“別這麽看着我嘛，來這邊這麽久了，還沒正兒八經出去逛過，明天多好的時候，一塊出去一趟。”
她說得認真，神情也帶着期待，宋齊珂自然不會打擊趙姨的積極性，點頭道:“好啊。”
李琤也說:“行。”
見兩人都松口答應，趙豔芳這才笑出來，道:“好，那就這麽定了。”
話匣子打開，趙豔芳話多起來，她又問:“這段時間在學校怎麽樣啊？”
宋齊珂聽她這麽問，心下一驚，撩起眼皮去看她，發現趙姨神情正常，這才放下一顆心。
而李琤已經先她一步回答了趙姨的問題:“還行，沒什麽別的事。”
話裏有話，他明白幹媽什麽意思，幹媽也懂他在說什麽。
宋齊珂也點頭道:“挺好的。”
趙豔芳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一下，見是真沒什麽異常的感覺，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那就行，我和老宋還一直怕你們不适應呢。”
心裏懸着的石頭放下，趙豔芳這才真正有了心思和他們聊天，她問道:“你們倆在班上，有沒有當個什麽一官半職的啊？”
從正式來到玉川定居之後，趙豔芳面對他們兩個始終有一種剛當母親的興奮感和好奇心，有些拿來逗三歲小孩的問題，她也會問上一問，而且相當認真，每次宋齊珂都被她這樣給逗笑。
就像現在，只要他們回答一個肯定的答案，那趙豔芳絕對會特別開心，說不定還會興奮得晚上多做幾個菜。
可是他們是中途插進去的，怎麽可能還有班幹部讓他們當，李琤回答得相當直接:“沒，都是之前班上的同學在當。”
“啊～”趙豔芳果然有些失望。
宋齊珂在旁笑了下，她看了眼李琤，忽然開口道:“也不算沒有吧。”
“嗯？什麽？”趙豔芳很顯然來了興趣。
宋齊珂歪了點頭，道:“活雷鋒算不算？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種。”
此話一出，對面李琤的動作頓住。
宋齊珂笑容幅度擴大，盯着對面的李琤看。
趙豔芳沒聽懂這是什麽意思，問:“什麽呀，說的啥？”
李琤木着一張臉，道:“您別聽她瞎說，沒有的事。”
“什麽呀，”宋齊珂立刻反駁，“難道不是？”
李琤不說話了，一副破罐子破摔随便她怎麽說的樣子。
趙豔芳這才發現，這兩壓根沒打算帶上她聊天，她把菜盆一端，道:“行行行，你兩打啞謎不帶我，我不跟你們聊了。”
說完，起身就走。
“哎，趙姨。”宋齊珂見她走，急急忙忙喊了一句。
趙豔芳擺擺手，道:“不和你們聊了。”
頗為孩子氣的一句話，宋齊珂忍不住笑起來，見趙豔芳進了廚房，她将視線轉回來。
卻正好撞上李琤的眼神，兩人對視上，一時無言，可突然在某個瞬間，兩人不知道被摁到哪個開關，各自偏開頭，嘴角都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
趙豔芳說要帶他們出去走走，幹脆就連早餐都是在外面買的，四個人在早餐店解決掉早飯，各自坐不同的公交車往各自的目的地去。
宋齊珂和李琤不知道要去哪兒，直到下了公交車才知道，趙豔芳帶他們來了玉川的步行街。
坐了一路的車，她感慨一句:“哎呦，終于到了。”
随後看向兩人，笑道:“走吧，去看看。”
“之前就想着給你兩一人買一套衣服，總是沒時間，今天總算是趕上了。”趙豔芳笑道。
李琤在旁皺眉，開口道:“幹媽，我……”
話還沒說完，趙豔芳一巴掌拍上去，兇道:“少說什麽不要不要的，你這孩子總不長記性。”
李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縮了一下，宋齊珂看見了，在旁邊抿着唇笑。
見趙豔芳放狠話，李琤也只好不再說話，三人沿着步行街一路往前走，趙豔芳看見了一家還不錯的男裝店，停下腳步，道:“進去看看。”
她此前陪小孩買衣服的經驗不多，當李琤幹媽這麽多年，也就李琤他媽叫上她時，她會給李琤看上幾件衣服。
現在突然間接過這個任務，她格外認真，每一件衣服都仔細看過，只是男裝的款式不多，看來看去也就那麽幾個花樣。
李琤自己也沒什麽想法，跟在趙豔芳旁邊，她問一句便答一句。
導購在旁邊熱情推薦着，好半天後，趙豔芳給李琤挑定一件黑色外套，一條黑色休閑褲，叫他去試試看。
李琤接過兩件衣服，乖乖進試衣間了。
宋齊珂跟着趙豔芳，繼續在店裏逛。
李琤換衣服沒用多長時間，很快就從試衣間出來了，導購是第一個看見他的，極其誇張地“哎呦”了一聲。
趙豔芳正拿着一件外套和宋齊珂看呢，聽到這一聲趕忙回頭。
李琤換了新外套新褲子，正站在試衣間門口。
他擡眼看向這邊，有些許不自然。
趙豔芳率先迎上來，感嘆道:“哎呀，我們小琤穿這身衣服好看。”
導購也在旁邊連連誇贊，吹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但站在她兩中間的李琤，依舊是那副神情，沒什麽大的起伏。
宋齊珂站在後面，往他那邊多看了幾眼。
李琤穿這套衣服确實好看，寬肩長腿，簡單的黑衣黑* 褲也能穿出勃發的少年意氣來，一眼望過去，神清骨秀。
導購盡職盡責，還在不停誇贊，
興許是注意到了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宋齊珂，她忽然來了句:“妹妹也覺得好看的是吧？”
猛然被提到，宋齊珂吓了一跳，心在那一瞬間漏掉一拍，像是做壞事被人抓到了似的，她心虛不已。
眨巴眨巴眼睛挪開了視線，宋齊珂愣是沒應聲。
好在趙豔芳及時接過了話茬:“是挺好看的，要不就這套吧，小琤你去換下來。”
李琤應了一聲，轉身又進了試衣間。
見他走了，宋齊珂低垂着的視線才敢擡起來點。
她也不知道剛剛怎麽會被吓成那樣，但李琤的身影留在她的腦海裏，她無意識地描摹了一遍，忽然發現。
她以前看李琤的視角，好像或許單一了一點。
【作者有話說】
半夜忽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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