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瞞我瞞

第26章 你瞞我瞞

星海醫院。

謝默之在何期指示下，仔細檢查一番，最嚴重的傷是胳膊上的槍傷，雖然是子彈擦過，但也硬生生擦下一塊肉，他自認為沒什麽大問題，何期卻不這麽認為。

“要是再偏幾寸，骨頭肯定會被打穿，”何期板着臉，給他上藥包紮，忍怒道：“以前你也這樣，你總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去，玩命玩上瘾了嗎？”

謝默之沉默幾秒說：“我沒有。”

何期看了一眼他，放軟語氣：“你就不能也好好愛自己？”

這是他作為朋友，對謝默之的唯一請求。

謝默之抿唇說：“阿期，我沒有不愛惜自己。”

他并非看不懂何期心疼的眼神，只不過在那種緊急情況下，他只想救林蕙，拿到黑匣子幫霍聞生，再說，比起以前受的傷，現在這些小傷都不算什麽。

等包紮完，謝默之環顧四周問：“有沒有幹淨衣服，我換一下。”

何期看着他混着塵土和血漬的衣服，擡腳從休息是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回來後遞給謝默之。

謝默之換好後，将原來衣服上的袖扣拽下來，仔細端詳後，目光一冷。

“怎麽了？”

“這是竊聽器。”

“竊聽器？！！”

病房門大敞，何期震驚大喊，引得走廊上的人聽到那三個字，停下來湊熱鬧。

謝默之走到門口，故意提高音量說：“衣服是霍詩菱做給我的。”

“難怪今天你會受傷，”何期恍然大悟，“原來都是霍霖搞得鬼！”

圍觀的人早就認出謝默之是霍聞生的緋聞對象，于是紛紛拿出手機拍，不曾想錄下如此勁爆的消息，開始竊竊私語。

像霍家這種豪門，可以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從十年前二房夫妻雙雙殒命，再到霍老爺子和霍聞生出車禍，最後贏家是大房霍霖，不難看出這其中藏有貓膩。

謝默之沒搭話，正因如此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而他的遭遇，絕對能腦補出是霍霖的趕盡殺絕。所謂人言可畏，霍聞生經歷過得，他也要讓霍霖好好體驗一把。

關上門，謝默之将竊聽器拆開，坐在椅子上說：“今天的事必須鬧大。”

“通過輿論手段報複霍霖，太便宜他了！”何期一臉不爽。

“我這麽做另有目的，”謝默之輕扯嘴角，“有一個人該出現了。”

就這麽一句話，何期瞬間明了謝默之的目的，興奮搓手說：“那霍霖的生日宴一定很精彩，到時候我必須到現場去看。”

謝默之面色如常應了聲好，只字未提他的複仇計劃。

何期沒有刨根問底，他已經想通謝默之做事，能親手報，絕不牽連他人，這不是因為謝默之不在乎朋友，相反，對方是更在乎自己的安危，勝于自己的。

“不過……”何期餘光瞥見謝默之嘴角的傷，眯着眼問：“你和霍聞生什麽情況？電影好不好看啊？”

“……”

想起霍聞生差點爆發易感期，謝默之正色看他說：“下回別給我推薦這種電影。”

何期眼前一亮：“嚯！你們還想有下回？”

“……”

謝默之眸光無奈看着他，見何期湊近，挑眉一字一句問：“他不會喜歡你吧？”

他？誰？霍聞生嗎？

謝默之眨巴兩下眼，他從未将設想霍聞生會喜歡自己的可能，聽到這話也只當笑話，連忙否認說：“沒有，你別亂說。”

見好友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謝默之只好簡單将他和霍聞生演情侶的事兒說出來，結果何期聽到後臉上浮現絢麗的笑容反問他。

“默之，你好好想想，配合演戲是不是他提出來，把問題抛給你答應？”

謝默之眸光一閃，好像确實是這麽個事兒，便點了點頭。

誰知何期突然拍手，激動說：“他分明是在釣你！”

“不可能，”謝默之蹙眉，解釋說：“我們事出有因，才會彼此配合演戲。”

何期不緊不慢反問：“要是演戲，至于真親嗎？”

“如果這些真是演戲，那易感期的霍聞生為什麽不好好在家休息，反而跑出來找你？”

謝默之沉默不語，何期繼續點破。

“你是不知道，前腳你剛去追面包車，後腳霍聞生趕到看我的眼神，分明是看把他老婆拐跑的奸夫，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

謝默之覺得何期在誇大其詞，內心平靜說：“霍聞生有他的苦衷，你說得都是猜測，不能當真。”

何期恨鐵不成鋼，急得一連三問說：“你這感情上的白癡，非要人把話說清楚才能明白？眼睛長得是好看的擺設嗎？他都這麽明顯了，還賴我瞎說？”

“默之，你真的沒想過，霍聞生他喜歡你嗎？”

“沒有。”謝默之斬釘截鐵說。

霍聞生找他演戲，不過是各取所需，所謂親吻、着急，都是為了迷惑霍霖的舉動，他從不敢信以為真，更不會自作多情認為霍聞生會喜歡他。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無趣又冷漠的人。

一陣沉默後。

“你不信沒關系，”何期微微俯身，看向謝默之說：“我有辦法驗證。”

謝默之輕撫跳躍的額角，說：“阿期，你別鬧了。”

“默之，你不能一味慣着霍聞生，得讓他有點危機感，他才把你當回事兒。”何期拍了拍謝默之的肩膀，慷慨激昂說：“為了你的愛情，我可以犧牲一下。”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謝默之心上浮現。

“你要幹什麽？”

“做假想敵啊！”

何期微微俯身，輕輕捏住謝默之的臉頰，寵溺一笑：“我們小乖寶，最值得被愛。”

謝默之抿了抿唇，說：“別喊我小名。”

“我偏不，小乖~”何期喊着喊着，動作一頓，嘀咕說：“怎麽空調突然冷嗖嗖的？”

說罷，一道陰冷的目光，透過門的玻璃要将他盯穿。

屋內兩人同步轉頭，而屋外的霍聞生緊握雙拳，臉上挂着不能分辨的假笑。

何期挑眉，心想原來不是空調突然變冷了，是某人醋缸子翻了。

謝默之起身開門，笑着說：“這麽快就來了？”

霍聞生嗯了一下，目光從何期臉上，定在謝默之身上并不合身的襯衫，袖口短了一截，更像何期的衣服，眸中跳動的怒火，在看向謝默之的時候變得溫和，他微笑問：“聊什麽這麽開心？”

謝默之喉嚨哽住，他總不能把何期的玩笑話告訴霍聞生，所以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不說，何期就幫他說：“小乖不想說，這是我們的秘密。”

然後自然地将一只手搭在謝默之的肩膀上，親昵的舉動是對霍聞生明晃晃的示威，可謝默之并沒有發現，更沒有像在電影院的時候把人推開。

霍聞生發現謝默之性子冷，總喜歡與人保持一定距離，但對于何期，他總有無限的縱容。

“沒關系，”霍聞生看向謝默之，嘴角噙笑說：“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是不想知道，還是不在意？”何期挑事兒問。

霍聞生看着他，笑容漸漸收起。

無聲的硝煙彌漫在兩人對視中，最難受的人卻是謝默之，他心裏緩緩地泛起很多酸意，不明白何期為什麽這麽問，既讓霍聞生為難，又令他無地自容。

霍聞生沉默片刻，斟酌說：“我尊重默之。”

最後兩個字是說不上來的纏綿，他拉住謝默之的手十指緊扣，擡眸勾起恰到好處的笑容，語氣虔誠說：“我等他願意開口的那一天，願意等一輩子。”

砰。

砰、砰。

沒想到會有如此反轉，謝默之的心髒在跳，聲音往他耳朵裏跑，看着霍聞生一本正經的樣子，理智短暫地消失了。

良久，何期撞了一下謝默之的肩膀，用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你聽懂了嗎？”

或許是霍聞生在場，謝默之不敢回話，也不知該回什麽，何期反而心情很好，笑吟吟說：“想明白了，就請我吃飯。”

之後，何期還有工作要忙，與兩人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等回到車上，霍聞生叫了一聲謝默之。

謝默之回過神問：“怎麽了？”

“你臉髒了。”

霍聞生輕笑一聲，淺淡的眸色仿佛有光在閃，沒等謝默之反應過來，他便上手蹭了蹭何期捏過得地方，仿佛潔白柔軟的皮膚上，真得沾染什麽污穢之物。

心跳再次亂了起來，謝默之向後躲閃，霍聞生動作一滞，歉意一笑問：“冒犯到你了嗎？”

謝默之連忙搖頭，他只是越喜歡，越害怕霍聞生的靠近。

“那你為什麽總躲我？”

“……”

謝默之沒有回答，而霍聞生也靜了一會兒，終是他開口打破沉默：“剛剛我在你朋友面前說的話，你怎麽不理？”

霍聞生眼裏有一種特殊的期待。

謝默之接過他的目光，思考一會兒，由衷誇贊說：“你說的很好，一點都不像演得。”

“……”

霍聞生皺了皺眉。

某種細致的澀意擠進心腔，車內環境竟有些喘不過氣，他萬沒想到謝默之會說這種話，突然有些啞口無言。

周遭的空氣被沉寂包裹的嚴嚴實實，謝默之有些忐忑與不安，問：“我說得不對？”

霍聞生捏了捏眉心，語速很緩慢地說：“沒有。”

但是聽起來像反話，謝默之垂下眸，眼裏浮現一些迷茫。

霍聞生的話需要猜，但他好像回回猜不準，謝默之突然變得很喪氣，腦子一團漿糊反複閃現何期說對方喜歡自己的話。

想着想着，他疲憊地睡着了。

最近總是能夢到陳晚，夢裏的天空在下雪，陳晚坐在破舊的窗戶下，看着比窗外的雪更輕更聖潔，她回頭輕輕喊：“小乖你過來。”

謝默之走過去喊了聲媽媽。

陳晚聽到後，整個人輕微顫抖起來，她擡手摸了摸謝默之的側臉。

謝默之握住她冰冷的手，皺眉說：“這麽冷？”

“小乖，”陳晚蜷着手指縮回，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目光放空，重複她總愛說的話，“一個人充滿算計去愛人，那他不配被愛。”

謝默之僵滞住，他明知道陳晚在說謝君山，卻又忍不住對號入座，現在的他接近霍聞生，何嘗不是一種算計。

“媽媽——”

沒等他将話問完，陳晚嘴唇動了動，緩緩說：“不配被愛。”

謝默之內心倏然平靜，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我知道了。”

陳晚的身影變得模糊，漸漸與窗外的雪景融為一體。

霍聞生知道謝默之又做了噩夢，擡手擦幹他眼角的淚，與此同時，謝默之緩緩睜眼，桃花眼裏是未掩飾的破碎。

“怎麽哭了。”霍聞生嗓音輕緩。

謝默之頓時清醒，眼神躲閃說：“只是夢到媽媽，喜極而泣而已。”

霍聞生卻覺得他笑容有些勉強，但他沒有拆穿，也不想謝默之繼續沉溺夢裏的情緒，便轉移話題說：“霍斐回來了，晚上需要一起吃飯。”

“他不是和葉涅夫出去談生意了嗎？”

“據說，生意被沈良廉兄弟倆攪黃了，還欠了一大筆賭債。”

謝默之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回想到葉涅夫本來答應和沈家談生意，卻突然反悔和霍斐走得近，怎麽想都透露着一種古怪。

“你想說什麽？”霍聞生看着他問。

“我覺得沈家兄弟和霍斐都被人耍了，”謝默之捋了捋頭緒，說出自己的推斷：“葉涅夫空手套白狼得到海洋星，他明知道沈良廉會報複，卻還是大張旗鼓和霍斐出入多種場合，更像是故意激怒沈家報複霍斐。”

除了感情上的事，謝默之一直敏銳、聰明，霍聞生毫不意外他能猜出真相，悠悠笑說：“聽你這麽一說，确實如此。”

“我覺得葉涅夫與他們沒仇，”謝默之提起精神，眨了兩下眼睛問：“會不會是他背後亞隆的一把手主使，是他與沈家和霍斐有仇？”

“或許吧。”

霍聞生将散漫的表情一收，沒有繼續接話，随後車子駛入霍家，話題自然結束。

晚餐時，霍霖因處理網上視頻引發的輿論而姍姍來遲，等他坐到餐桌主位前，盯着安然無恙的謝默之，明明心裏滿腔怒火，卻笑容如常地詢問：“身上的傷怎麽樣？”

人人心中有數，卻誰也沒有挑破，謝默之看他忍氣吞聲的樣子，心裏很是暢快，譏笑說：“萬幸沒死。”

霍霖點點頭：“那就好。詩菱，出來道歉。”

“我？”霍詩菱一頓，見霍霖不善的目光落在身上，咬了一下嘴唇說：“嫂子，真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的心意，所以就……就安了竊聽器，但我敢保證，劫匪真不是我找的！”

謝默之淡淡掃了一眼她，沒有說話，心想除了霍聞生，霍家人都太假太虛僞了，他看着一桌子都沒有任何胃口，只想趕緊下桌，早點回去睡覺。

席間，他察覺到來自側方的視線，發現霍斐盯着他看，像一只醜陋的鬣狗，令人十分不适。

從他貪婪無比的眼神裏，謝默之猜到霍斐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想他和霍聞生什麽時候領證，他好拿到錢填補賭博的窟窿。

果不其然，飯後他的同夥謝君山打來了電話。

不過沒給謝默之打，而是打給了霍聞生，緊接着揚聲器裏傳來他的聲音：“聞生，明天是小笙的生日，你和默之一起來，正好商量一下你們的婚期。”

霍聞生看向謝默之，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謝默之看似神色如常，實際破爛不堪的心髒被至親一點一點在喜歡的人面前剖開，令他毫無尊嚴。

他太清楚謝君山是等不及掠奪霍聞生的遺産，他因有這般無恥的父親而感到無比羞愧。

電話那端等了太久，催促說：“默之的母親很想他，想和他見一面。”

又用陳晚威脅他。

“我們會去。”

謝默之眼神凝上一層冰，他不想聽謝君山惡心的聲音，擡手不管不顧地挂斷電話，霍聞生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冷漠的一面，心裏後悔開了免提。

“抱歉。”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謝默之很詫異，他疑惑的看向霍聞生，聽對方努力解釋說：“是我忘了你讨厭謝君山這一點，下回我将聽到的轉述給你。”

謝默之抿了抿唇，因為霍聞生的善解人意，發自內心一笑說：“謝謝你。”

表面冷漠的防線被卸下，他露出的柔軟是隐藏在皮囊下的秘密花園。

霍聞生心神一動，很想伸出手臂，完完全全将花園攬入懷中，精心呵護這一片為數不多的淨土。

但是他做不到。

霍聞生攥緊手指，突然有種擺脫輪椅的想法，而錢叔突然出現，将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少爺，我不想回雲庭。”

霍聞生面無表情說：“你做錯了事，就得認。”

錢叔沒有反駁，而是将目光投在謝默之身上。

謝默之識趣地離開後，霍聞生變得氣勢極盛，雖然面上情緒穩定，但令錢叔倍感壓迫。

錢叔心知他因謝默之的事生氣，極力解釋說：“少爺，我只是不想讓他用信息素影響您。更何況，林蕙的事我們早就清楚，您也打算利用謝默之秦老接班人的身份，讓林蕙交出霍霖的罪證，我讓林蕙去找謝默之，不是正如您所願？”

霍聞生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平緩的語調一針見血問：“偏偏在我易感期的時候，恐怕別有目的吧？”

錢叔一愣，細汗從額前冒出，深呼一口氣，鼓起勇氣承認說：“沒錯，我不想謝默之呆在這裏影響您。最近您似乎也跟他舉止過于親昵，少爺……你是否因為信息素，對他……”

“對他如何？”霍聞生不緊不慢問。

“對他太過上心，”錢叔咬起牙，提心吊膽問：“有些喜歡上他了？”

空氣靜默了幾秒。

錢叔睜開眼，心髒提到嗓子眼了，着急忙慌問：“少爺，他可是alpha！”

“是又怎樣？”

“？”

霍聞生倏然輕笑，他的肩膀微顫，笑時胸膛也随之起伏，好半天才說讓錢叔跳出的心髒回到原處的話。

“連你都懷疑我喜歡他，那霍時恒豈不是更會當真？”

“……”錢叔從愕然中驚醒。

“謝默之是一枚好棋，”霍聞生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語重心長地解釋：“我生氣的點，是因為你的擅自行動，差點讓霍霖毀了這枚棋。眼下讓你離開，也是想你把林蕙母子接到雲庭，确保他們的安全，明白了嗎？”

錢叔恍然大悟，心知林蕙對霍聞生有多重要，肩負重任的他正準備出發，但在離開前，他忍不住将心裏的疑慮一吐為快：“少爺，您對謝默之是在演戲，但依我看，謝默之對你并非如此。”

“您這麽聰明，應該明白我說的意思。”

霍聞生一言不發看着他離開。

等回到房間，一股清雅的花香突然飄進鼻息，他微微一怔，擡眸一看。

坐在床上的謝默之剛洗完澡，整個人看起來清透無暇，濕潤的發梢貼附在修長白皙的脖子上，多了幾分無辜，少了幾分疏離，他記得霍聞生正處于易感期，下意識戴上了抑制手環。

栀子花的信息素逐漸消失不見，霍聞生神色如常推着輪椅，等來到謝默之身邊聞到若有似無的信息素，心裏剛多了幾分安穩。

下一秒，謝默之就當他面前疊何期的衣服。

霍聞生輕輕蹙眉，耳畔一直回響錢叔說的話，開口問了一句他不該問的話：“謝默之，你喜歡的人，我認識嗎？”

“……”

謝默之手中動作一滞，微微睜大雙眼，他不理解霍聞生怎麽會問這種問題，大腦正迅速回想，這些天是不是露出什麽破綻。

見謝默之遲遲不語，霍聞生既然開了頭，斷然不會輕易放棄，他鎖定目标問：“你喜歡何期嗎？”

一聽這話，謝默之這才松了口氣，心裏慶幸霍聞生沒有發現真相的同時，搖頭否認。

霍聞生眼裏閃爍狡黠的光芒，正當謝默之放松警惕時，身體突然靠近，問了一句措手不及的話。

“那你喜歡我嗎？”

“……”

寂靜的夜，時間仿佛這一刻靜止，兩人的心跳聲似乎在這一刻同頻。

霍聞生見謝默之呆住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現的笑容。

幾秒後，謝默之看着他，唇齒間輕輕吐出堅定的三個字。

“不喜歡。”

【作者有話說】

大小姐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