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和那些人不一樣!
第10章 我和那些人不一樣!
第10章
這是喬樂和沈鶴川第三次見面。
距離上次見面不過三天,每一次都是在他打工的時候。
他再次感嘆緣分真的很神奇。
前兩次見面,沈鶴川都幫了自己,如果是其他場合遇到,喬樂肯定要和他打個招呼,但他看沈鶴川此時還有其他朋友在也就作罷。
酒吧的卡座分高低,服務員在服務的時候也分彎腰和蹲式兩種服務,恰巧A區的都是沙發卡座。
喬樂從一旁拿了酒水單過來,放在沈鶴川面前,然後在他身旁屈起一邊腿半蹲下來。
當喬樂蹲下,沈鶴川的視線不經意掃到喬樂腰部被西裝褲勒出的形狀。
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他心裏輕輕撓了一下。
喬樂的腰很細。
他前兩天親手摟過。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喬樂就是穿着襯衫和西褲,腰細且腿長。
“先生?”
喬樂開口叫了他一聲。
沈鶴川看了看面前的酒水單,随意點了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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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樂來上班前就把酒水單的價格背熟了,點單的時候察言觀色給客人推薦酒水,酒水越貴他能拿到的消費越多。
但是這些冤大頭裏,不包括沈鶴川。
聽到沈鶴川報的酒名,他左右看了下,發現沒有其他同事經過,稍微靠近了一點沈鶴川:“沈先生,确定要這一款嗎?”
在輕快的爵士的音樂裏,沈鶴川聽到他叫自己沈先生。
比剛才那句半生不熟的“先生”順耳多了。
“怎麽了?”他問喬樂。
“太貴了。”
一瓶酒八萬塊,能買九雙小熊拖鞋還有剩的了。
喬樂知道能來這裏消費的人,肯定也不會不起一瓶酒,但是對方是沈鶴川,他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酒水單上有價格,沈鶴川也看到了。
他并不在意這個,只是喬樂的話,讓他想起他給自己轉的那88塊,偏頭看了喬樂一眼。
他這是在給自己省錢嗎?
喬樂見他不應聲,用氣聲又叫了一聲:“沈先生。”
沈鶴川還沒回答他,剛才那個伸手攔他的先生出聲了:“你們點好沒有啊,嘀嘀咕咕說什麽悄悄話呢?不會是沒有貨吧?你們不是新開業嗎?”
喬樂正要回答,沈鶴川說:“就這個吧,他買單。”
诶?
喬樂看向裴文敬,裴文敬坐在對面不知道他們點的是哪一款,即使知道也不在意,順口接下沈鶴川的話:“我買單,放心點。”
你這麽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一瓶八萬塊的酒,他到手的酒水費可是很高的。
俗話說顧客就是上帝,尤其是願意花錢的顧客。
喬樂沖裴文敬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好的先生,不過這瓶酒的容量并不大,四個人喝可能不夠盡興。”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多來一瓶?
沈鶴川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一半的側臉,以及他微仰着頭看向裴文敬那邊時,脖頸處的上微微凸起的喉結。
這麽高興?
沈鶴川說:“兩瓶。”
裴文敬也無所謂地說:“那就上兩瓶好了。”
冤大頭!啊不,財神爺!!
喬樂站起來,朝他微微彎腰示意,語氣微揚:“好的先生,謝謝你們支持我們店生意,您請稍等。”
喬樂離開後,裴文敬啧啧兩聲:“近看更漂亮,要不是我喜歡女——”
“帶現金了嗎?”沈鶴川突然問。
裴文敬掏出錢包,将裏面的現金抽出來:“帶了點,怎麽了?”
其他兩個朋友也掏出錢包,在這個刷卡支付和手機支付已經遍地普及的時代,大家出門都不會帶太多現金。
不過他們湊一湊,也能湊出個三千多塊。
沈鶴川把桌面上湊起來的現金往裴文敬那邊推了推:“等會你給他。”
“給誰?”裴文敬起先沒反應過來,回頭往喬樂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他?”
沈鶴川:“嗯。”
其他人都反應過來他這是要給喬樂小費的意思。
“你幹嗎不自己給?”另一個朋友問,“順便問個聯系方式。”
沈鶴川為什麽不自己給?
可能是因為有過前兩次的交集,他如果在這種場合往喬樂手裏塞小費,會有種自己和那些往他手裏塞名片和房卡,對他不懷好意的人沒什麽兩樣。
他不希望喬樂會這樣看待自己。
他不知道喬樂到底打了多少份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很缺錢,目前來說,他和喬樂是連微信好友都沒有加上的關系,有些話問出多少有些冒昧。
“叫你給你就給。”沈鶴川說,“別問那麽多。”
這句“別問那麽多”有兩層意思,一個是別問自己那麽多,另一個是別問喬樂那麽多。
裴文敬和沈鶴川多年感情,輕而易舉就聽懂了他的意思,打消了自己八卦的心理,聳聳肩說:“行吧。”
等喬樂再過來,給他們開了酒倒上,裴文敬把剛才那三千塊錢放到喬樂的托盤上,十分大方地說:“辛苦了,拿去買糖吃。”
喬樂:“!!”
果然是財神爺!
在財神爺這裏大賺了一筆,喬樂離開的時候連走路都輕快了,繼續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裴文敬端起酒喝了口:“口感還行。”
“這家店的老板好像還是個酒商。”另一個朋友道,轉向沈鶴川,“嘗嘗?”
沈鶴川端起喬樂給他倒了那杯,和他們碰了下杯。
接近淩晨十二點,酒喝得差不多了,天也聊得差不多了。
裴文敬招手讓人過來結賬,發現來的不是喬樂,還打趣了一句:“你們那個長得很好看的男生呢?這裏不是他負責的區域嗎?”
“你是說喬樂嗎?”服務員說道,“他好像有點不舒服,到後面休息去了。”
裴文敬也就是随口一問,聞言“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爽快地刷了卡,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吧。”
一行人往外走,到了門口,沈鶴川突然停下腳步:“你們先回去,我回去帶瓶酒。”
其他人也沒有多想,各自叫代駕先行離開了。
沈鶴川回到A區,找到剛才結賬的那個服務員,問他喬樂在哪裏。
“喬樂?他在後面。”
“後面哪裏?”沈鶴川加重了點語氣,“我是他朋友,現在有急事找他,麻煩你帶我走一趟。”
約莫半個小時前,沈鶴川還看到喬樂在工作,穿梭在各個卡座間給客人送酒、點單,絲毫不見他有露出半分不舒服的模樣。
怎麽會突然就不舒服?除非是有什麽臨時狀況。
在酒吧這種地方,像是喬樂這樣的身份和長相,能發生的臨時狀況太多。
客人勸酒的時候,他甚至都不能拒絕。
如果對方心思險惡一點,在酒裏放了不好的東西他也防不勝防。
思及此,沈鶴川的臉驟然冷了下來,又問了一句:“人在哪裏?”
他們剛才這一桌消費了近三十萬,刷卡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座的人看着也都不像是普通人。
服務員看他臉色有些不對,擔心得罪人,也沒有多說,帶着他往休息室那邊走。
休息室連着吧臺,客人不允許進入。
服務員攔了沈鶴川一下,問吧臺的人喬樂是不是在休息室。
“喬樂?他——”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衆人望去。
喬樂搖搖晃晃地從裏面出來,他還穿着酒吧的制服,但是襯衫的領口已經解了兩粒扣子,隐約可見瑩白的皮膚,臉上帶着不正常的潮紅。
沈鶴川看到他這個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大步越過服務員,上前扶住喬樂:“喬樂?”
喬樂頭暈得厲害,感覺身上也熱得厲害,意識也不算清醒,他聽到熟悉的聲音,反射性抓住對方的手臂,不太确定地問:“沈先生?”
“是我。”沈鶴川感覺自己懷裏的人燙得厲害,“你還好嗎?”
喬樂微喘着氣:“……不太好。”
“我送你去醫院。”
沈鶴川說完一手扶着喬樂的肩膀,帶着他往外走。
僅是從酒吧到門口的距離,喬樂感覺自己腳都是飄着的。
他腦子快熱成一團漿糊了,身邊的人微涼的皮膚讓他很舒服,他情不自禁貼得更緊了。
沈鶴川喝了酒不能開車,但是門口有不少代駕,他随手招了一個,把鑰匙抛給對方,讓人把車開過來。
喬樂幾乎是軟在他的身上,無意識地用臉蹭他的衣服。
“喬樂?”他拍了拍喬樂,“你清醒一點。”
喬樂揪着他的衣服,難受地要命,無力地搖了搖頭:“不太行……”
他抓住沈鶴川的手,求助一般地說:“沈先生,幫幫我。”
沈鶴川:“……”
怎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