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後深入交流

第11章 酒後深入交流

第11章

沈鶴川還沒反應過來喬樂的“幫幫我”是指哪一方面的幫。

車子就已經開到面前,沈鶴川沒有多想,把人塞進去車裏,自己也跟着去。

喬樂一進去就縮在寬敞的後座上,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他身體在微微顫抖,雙腿緊繃着。

代駕在前面問去哪裏,沈鶴川正想說醫院,身旁的喬樂難受地發出低低的呻吟。

從這裏去最近的醫院最快也要半個小時,只怕還沒有到那裏,喬樂就要承受不了藥力燒傻了。

沈鶴川迅速做了決定,報了一個附近酒店名字。

酒店是裴文敬家的産業,離這裏不過五分鐘,他在那裏有固定的套房,只能先把人帶過去物理降溫。

去酒店的路上,喬樂又蹭過來貼着他,仿佛尋找安全感的小獸,只有貼着沈鶴川才能讓他安心。

過熱的體溫透過兩人的衣服激起一陣戰栗,沈鶴川突然覺得有些口幹。

他擡了擡手,卻不知道是應該推開喬樂,還是應該抱住他,猶豫了會兒,最後落在喬樂背上,輕拍了幾下安撫他。

等到了酒店,喬樂已經站不穩了,是沈鶴川一路将他抱上樓的。

一進屋沈鶴川便抱着他直奔主卧浴室,把人放到浴缸裏,直接開了冷水對着喬樂一頓沖。

“嘶——”

冷水的沖刷對此時的喬樂來說無疑是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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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氣,雙手胡亂撲騰了一下,原本混沌的意識也跟着清醒了一些,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這裏是哪裏?”

“酒店。”沈鶴川一手拿着花灑,一手幫他把被淋濕的劉海捋上去,露出隽秀漂亮的五官,“現在清醒一點了嗎?”

清醒一點了嗎?

喬樂說不清,他感覺好像清醒了一點,又好像沒有,體內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火苗搖搖晃晃的,像是随時要淹沒他。

他身上的襯衫被花酒澆濕了,幾乎要和他過白的肌膚融成一體。

沈鶴川的視線不經意落在他領口處,竟有些挪不開。

喬樂不是在跑外賣嗎?怎麽還白成這樣。

“不舒服……”

喬樂喃喃地說了句,頭發貼在臉上,水珠順着他的臉往下滑。

許是有些冷,他在浴缸裏縮了縮身體,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沈鶴川喉結動了動,低聲叫他:“喬樂?”

喬樂沒有應聲。

沈鶴川見他眼神有些迷離,擔心水溫太冷讓他受不了,不由靠近了點,用手背去碰他的額頭,想要試試體溫。

他一靠近,喬樂就感覺體內那把火燒得更旺盛了。

沈鶴川貼着他額頭的手背像是有巨大的吸引力,令他不由自主地往對方貼近。

沈鶴川:“喬樂?”

喬樂聽不清他在說什麽,雙手抓住沈鶴川胸前的衣服,着了魔似的湊上去貼上他一張一合的唇。

涼涼的,很舒服。

沈鶴川眼睛微微睜大。

喬樂往下移,蹭了蹭他的下巴,再是喉結。

他張嘴咬了下,不知輕重的力道,讓沈鶴川抓着花灑的手一緊。

……

等喬樂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早上了。

他平時的生物時鐘很準時,根本用不上鬧鐘這種東西,今天多睡了一會兒,完全是因為這幾天打工太晚,昨晚又折騰了一夜的原因。

折騰了一夜?

喬樂眨了眨困澀的雙眼,意識漸漸回籠——

他昨晚做了什麽折騰了一夜?

昨天晚上酒吧的客人非常多,他一直在忙,臨近午夜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喝歡了,他也因為推脫不了喝了幾次酒。

酒吧的酒都是好酒,而且他喝得也不算多,起先有些不舒服以為是酒精的原因,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記得自己和主管請了假打算離開,出來的時候碰到了沈鶴川。

沈鶴川……

喬樂思緒一頓,思緒忽然卡殼。

是啊,他遇到了沈鶴川,當時他走路都有些打飄了,好像還向沈鶴川求助了,再之後……

“你醒了?”

後面傳來一道聲音,緊接着床邊的壁燈被人按亮。

這個聲音像是一道開關,喚醒了喬樂昨晚的某些記憶,令他背脊一僵。

他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在藥性上頭的時候,他親了沈鶴川,抓着人家的領子不肯撒手。

當時沈鶴川捏着他的後頸拉開兩人的距離,讓他清醒一點,他不僅沒有停下來,還摟了沈鶴川的脖子,貼着對方又親又咬的。

旁邊傳來窸窣的聲音,沈鶴川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毛毯滑落到腰際。

不會吧?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喬樂抱着一絲希望轉過頭,和旁邊的沈鶴川四目相對。

大抵是心虛作怪,他慌亂地想要挪開視線,卻又不小心落在了沈鶴川脖子的位置。

沈鶴川的喉結和鎖骨上有兩個明顯的印子,一看就知道是怎麽造成的。

我昨晚這麽狂野的嗎?

難道我才是動手那個嗎?我對沈先生這麽粗魯嗎?!

恍惚中,喬樂動了動身體,随後僵住。

他發現自己的腰很酸,身體也有種酸脹的感覺,。

身體的記憶是最真實的,他愣愣地看着沈鶴川。

歇菜的大腦開始恢複運轉,昨晚零碎的記憶一點點拼湊完整,起先是他主動,後來主控權完全被沈鶴川掌握,他像是海裏無帆的船,只能随着海浪上下翻滾。

眼前這個人看似矜持有禮,私下裏卻又充滿不容抗拒的控制欲。

藥性的作用讓他記不太清後面的事情了。

自己好像還哭了一場,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怎麽的,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你還好嗎?”

見喬樂愣愣地看着自己,沈鶴川又出聲問了句,“哪裏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

當然是辟谷啊!

不對,也不能說是不舒服,畢竟昨晚沈鶴川前期工作做得很到位,他雖然還沒有檢查,但能感覺到自己并沒有受傷。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兩個人才見過幾次面,這種情況下突然出了這件事,喬樂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處理。

要怎麽處理合适?

要不先道謝好了,總歸是對方幫了自己,畢竟是沈鶴川總比是其他什麽不認識的人好。

如此想來,喬樂從床上爬起來,不料一起來身上的毯子就掉了下來,露出和沈鶴川同樣沒有穿衣服的身體。

雖然兩人昨晚已經深入交流,但畢竟有外在條件助推,此時清醒狀态下坦誠相見多少有些尴尬。

喬樂伸手将毯子拉了拉,視線在看自己身上的痕跡後頓住。

好家夥,沈鶴川才是喝多的那個吧!

他身上有一堆印子,對比起來沈鶴川那兩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簡直沒眼看了。

喬樂耳朵有點發燙,直接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想要來個眼不見為淨,結果力道太大,把旁邊沈鶴川的毯子也扯走了,露出對方不着寸縷的身體。

沈鶴川:“……”

喬樂:“……”

人在尴尬的時候,視線總是不受控制,看到一些不合适的物件。

喬樂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怪只怪沈鶴川某些條件太過凸出,大清早地刷存在感。

“……對不起。”

喬樂尴尬極了,用手指抓了毯子的一角,給沈鶴川蓋了回去。

“……”

沈鶴川扶額,昨晚太過放縱,幾乎到了清晨兩人才睡下,睡前他也只是草草地收拾了下自己和喬樂,沒有再找衣服穿上。

這裏是他固定的套房,也有備用的衣服,他掀了被子起床,去衣櫃拿衣服。

喬樂撇開頭,然後見沈鶴川背對着自己,又悄悄看了兩眼。

寬肩窄腰大長腿,肌肉線條流暢有力。

自己吃得也太好了吧!

雖然屁股有點難受。

喬樂這麽想着,耳根有些發燙,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

沈鶴川穿上衣服,又拿了套過來給喬樂:“幹淨的,不過我衣服你穿着可能有點大。”

喬樂一米八的身高也不矮了,但沈鶴川明顯比他要高半個頭。

昨晚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先不說酒味,現在都還堆在浴室的地板上,當時那種情況下誰也沒有心思管它們。

沈鶴川很貼心,給了衣服就出了房間。

喬樂起身穿衣服,一動就發現腰酸得難受,也不知道昨晚被沈鶴川撞了多少次。

他穿好衣服,穿上拖鞋出了房間。

沈鶴川正好洗漱完:“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

“好。”

喬樂去洗臉刷牙,正好看到一旁髒衣簍裏的衣服。

白襯衫、西褲、灰色上衣堆在一起,上面還有件濕透的內褲,黑色的四角褲,不是他的,是沈鶴川的。

一看到這堆衣服,他就想起昨晚亂七八糟的畫面。

第一次失控就是在這個浴室。

混亂的掙紮中兩人都被花灑淋濕了,沈鶴川掐着他的下巴,讓他清醒一點,他反而不知死活地去咬沈鶴川的手指。

喬樂心如死灰地收回自己的視線,麻木地刷牙、洗臉。

等他收拾好出去,沈鶴川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等他了:“我們談談。”

是應該談談的。

喬樂心想,昨晚是沈鶴川伸出援手幫了自己一把,自己卻反過來把人給睡了,真的太不應該了。

想起自己昨晚扒拉着沈鶴川又親又咬的場面,他心裏愧疚極了:“對不起。”

“?”沈鶴川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對不起,“什麽意思?”

喬樂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喝的酒不太幹淨,給你添麻煩了。”

給我添麻煩?

沈鶴川沉默了一下:“你好像,每一次都在向我道歉。”

喬樂想了一下,确實是如此。

第一次見面,他認錯了人,鬧了一場烏龍;第二次見面,他差點在沈鶴川門口暈倒;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

沈鶴川看他面露懊惱,想起他昨晚難受又無助抓着自己說“你幫幫我”的樣子,心口一軟,放輕了聲音:“其實我并不需要你道歉。”

喬樂聞言,愧疚又為難地說:“可是我沒有錢賠你。”

沈鶴川:“……”

你還不如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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