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自己挪過來,到我身上……

第51章 第 51 章 “自己挪過來,到我身上……

兩個人之後把蠟燭吹滅, 把蛋糕切塊一起吃了點,客廳裏挂着的彩帶依舊被挂在那裏,客廳裏好像還殘留着被蠟燭照過後的昏暗暖光。

雖然只是一些小小的變化, 但房子裏的氛圍也變得不太一樣。

陳月江說這些東西他其實上周就買好了,一直藏在書包裏,每天背着上上下下, 姜左想發現都沒機會。

不過這個驚喜到最後因為姜左早了十分鐘回來, 搞得也不算特別成功。

陳月江這人有點強迫症,也許可以稱之為完美主義,所以他事後就顯得有點沮喪, 盡管并沒有體現在表情上, 但姜左還是看出來了。

“我很驚喜。”她告訴他。

陳月江有氣無力地說:“驚喜的程度又不一樣。”

“你是準備了什麽想讓我狠狠驚喜一下?”姜左笑了。

“現在說了也沒用,不說了。”

他把腦袋枕在抱枕上,兩條細瘦的長腿上下地一晃一搖, 看起來還是有些挫敗。

“但蛋糕很好吃,”姜左說,“細想想, 最近幾年都沒怎麽過過生日了。”

陳月江輕晃的雙腿停下來, 他望向姜左, 黑色的眼睛靜了片刻, 流露出一絲笑意。

“騙人。”他說,“你連高級餐廳的飯菜都覺得一般,蛋糕怎麽可能好吃。”

當然,姜左的這句話只是安慰。

陳月江明白,所以他放棄再接着沮喪,淡淡總結:“明年不會這樣了。”

“今年的已經很好了。”不過年輕人可能就是要更在乎儀式感一些。

姜左看着走去收拾了桌面,把蛋糕塞進冰箱的陳月江, 喊他:“晚點收拾吧,再過來坐着休息會兒。”

陳月江就放下手裏的動作,走過來坐在她邊上。

姜左問他:“今天累了一天了?”

陳月江說:“還好,就半天。”

“你從多久之前開始準備的?”

陳月江垂着頭,似乎是想了一下:“上個月,先去買了禮物,我一直把禮物收着。”

“你怎麽知道我生日的?”

“……我問了你同學。”

啊,許音是吧。

姜左倒沒想到在自己和他都這麽忙碌的時期,陳月江卻能擠出時間做這麽多事。而且還是在她并不知道的情況下。

“辛苦寶寶了。”陳月江發上粘了一點彩帶的碎屑,姜左伸手幫他拿掉了。

陳月江抿着唇,老老實實地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他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只坐到半邊,手撐在沙發邊緣,是一個有些局促的、等待着她下一句話的姿态。

姜左其實沒什麽要說的了,但她看着男孩這個樣子,就說了一句:“去把燈關了,坐過來歇會兒吧。”

陳月江表現出了一絲困惑,但他很快站起來,跑去關上了客廳的燈。

客廳的窗戶打開,窗外各色的燈影遠遠地模模糊糊地照進室內,在牆上投射下一條條光斑。

只有這一點光源的黑暗中,陳月江坐回她邊上時的動作莫名變得很慢,慢得幾乎感覺不到旁邊沙發被重量壓了下去,他像一只馬上要被關進籠子裏的躊躇的動物。

“你今天……工作累了?”陳月江問。

姜左閉了眼睛,又緩緩睜開:“是有點,不過還好。”她放慢聲音說,“寶寶給我過生日,我就不累了。”

陳月江在黑暗中眨了好幾下眼皮,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過了一會,他動了動嘴唇,用小小的、近乎低喃一樣的聲音問:“姜左……我能親一下你嗎?”

姜左給了他一個請便的手勢。

陳月江就慢慢地轉過身來,慢慢地靠近她。

少年的臉沒有死角,哪怕近距離的這樣放大了看,也是毫無瑕疵的,漂亮得如同一枚寶石。

姜左感受着少年微微遲滞的鼻息湊過來,到了自己鼻子面前,他鄭重得如同一個跪在十字架前虔誠祈禱的信徒一般閉上了雙眼,最後姜左卻只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掠過了一抹一觸即逝的溫熱觸感。

姜左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原來寶寶說的親,是親額頭啊?”她低問。

陳月江默默無言,黑暗中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不過能感覺到少年似有似無的緩慢的吐氣聲。

“自己把衣服脫了吧。”姜左溫聲對他說。

少年似乎是滞了一滞,然後動作緩慢地低頭,指尖兒勾住了自己的衛衣衣角,兩手交叉着往上一擡,雪白削痩的身體下凸起了微微的肋骨形狀,他動作不算慌忙也不算緩慢,褪去上衣後,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丢到了地上。

“還有褲子。”姜左說。

陳月江這次滞遲的時間短了一些,他跪在沙發上,一只手撐住沙發靠背,另一只手伸下去從褲子的松緊帶那兒往下拉,露出大腿膝蓋,最後是小腿腳踝,然後褲子就被他一氣拉了下來。

他現在身上只剩一條黑色的內褲和一雙襪子。

整個人幾乎是光着身子沐浴在夜景的朦胧燈光裏,面前坐着的是衣冠齊整的姜左。不過好在這裏是高層,不用擔心窗外有其他人的視線。

接着,姜左又說了兩個字,陳月江聞言有點僵硬地把手往下伸,慢騰騰地要褪去最後一點遮擋時,他不像前兩次那樣幹脆了,手指尖勾住了布料,遲緩地一點一點往下拉。

布料勒着大腿的軟肉,因為被人扯着,所以勒出了一條淺淺的凹陷。

最後內褲也徹底落到地上,姜左看着跪在沙發上,抿着嘴唇的陳月江,不禁笑了。

她關心地問:“冷嗎?”

陳月江看着她,搖了下頭。

“那你過來吧,”姜左說,“自己挪過來,到我身上來。”

陳月江沒吭聲,跪着一點一點挪到姜左身側,抓住她的肩膀,借着一點力氣跨坐到了她的腿上。

他的身體果然還是有些僵硬。

姜左兩只手落在身側,動也沒動,她只是看着少年漆黑的瞳孔,依舊用着溫和的語調。

“你自己親我試試呢。”她說,“嘴。”

脫光衣服坐到她腿上都勉強能做,但陳月江對于主動親她這件事似乎有一點慌張,有一點不知所措。

他眨了下眼睛,不知道該不該稱為緊張的情緒快從眼睛裏溢出來。

但他還是聽話地一點點湊過來,眼睫毛随着他們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顫抖。

起碼五六秒後,姜左的嘴唇上才感覺到了少年生澀的觸感。

但他只是在貼着,好像不知道該怎麽進行下一步。

姜左教他。

“寶寶,張嘴。”

陳月江才慢騰騰地張開了一點,露出紅潤的舌尖,兩顆雪亮的小虎牙尖尖若隐若現。

“舌頭吐出來。”

陳月江慢慢地照做。

僅僅只是這樣的觸碰,少年的睫毛就抖得厲害,他很不熟練,也很被動,但姜左的教導充滿耐心。

她教一句,少年就做一下,然後再攥緊一下抓住她肩膀的手。

雖然陳月江有時候顯得很頑劣,但在這種事上卻尤其乖巧,像一團能随着你的手指變成任何形狀的軟泥。

只是他始終用直率的天真的視線凝視着你,于是你就有些不忍心将少年拉入歧途。

姜左讓他從自己身上起來,随後她站起來,讓少年跪着趴在沙發靠背上。

他直直望着姜左的眼神有些疑惑。

“看着我做什麽?”姜左問。

陳月江說:“你站在我身後,我看不到你。”

姜左說:“就一會兒,忍忍吧。”

陳月江看着她走了幾步打開櫃子,從裏面拿出幾個月之前買的那個東西,然後又走回來。

她在旁邊抽了張消毒濕巾擦了擦,又從櫃子裏撿了枚套。

再一擡頭,姜左看見陳月江露出微訝的表情,他吞吞吐吐地“啊”了一聲:“……我都忘記還有這個了。”

“說明你腦子裏沒什麽危機感。”姜左侃道。

她弄好了以後,一條腿的膝蓋擡上來抵在沙發邊緣,身體往前湊近,手伸到前面掌住陳月江的胸膛。

“一會兒別塌下去了。”她道。

皮膚和皮膚直接觸碰,不一樣的熱度慢慢交織在一起,陳月江不适應地往後縮了一下,說了句“不會”。

但姜左沒有放開手。

陳月江似乎還想要說什麽,但另一種觸感來得更加鮮明,少年蹙起眉,不禁從喉嚨裏輕輕“唔”了一聲,腦袋抵在沙發靠背上,手指在沙發套上揪緊了。

姜左在身後問他:“寶寶,感覺怎麽樣?”

陳月江從臂彎陰影裏回過頭看她,他的睫毛好像被染濕了一點,不知道是剛才一瞬間溢出的眼淚還是從額頭流下來的汗水。

“感覺……”他啞聲說,“很奇怪。”

“把腰再塌下來一點。”姜左說。

陳月江調整得很慢,一舉一動都好像被什麽限制住,望着她的眼睛的睫毛壓得越來越低,手指攥得越來越緊。

少年的身體很纖瘦,也很單薄,這個姿勢讓他的背脊呈現出了非常漂亮的蝴蝶骨。

他像一只羸弱,但又生氣勃勃的蝴蝶。

盡管望向她的眼神逐漸從清明變得迷離,但仍舊有某種不滅的微光在他瞳仁深處閃爍着,時而顫抖,時而四散開來,直到最後徹底失焦。

少年的頸項向後仰起了漂亮的竭力的弧度,汗水從肩上低落下來劃過他雪白的後背,蜿蜒至兩個深陷的腰窩,最後沿着他的大腿跌進沙發墊,浸出一小團深色的水漬。

陳月江最後抓不住沙發,抱住了姜左伸過來的手臂,像是在重重的、搖搖欲墜的浪潮中抱住了一塊浮木。

姜左感受到少年熾熱的體溫,過電一般顫抖不停的身體,耳邊是平時絕不會讓你聽到的動聽的聲音,有些亂七八糟的,但仍舊是隐忍的、克制的,可少年的耳朵和身體早就紅了一片。

他從臂彎陰影裏露出來一些,微紅的眼尾彰顯着還未褪去的情潮,仍舊有些失焦的眼睛試圖捕捉姜左的面影,濕漉漉的,好像随時會掉出眼淚。

姜左貼近他的背脊,他的肩上有一顆小痣,明明陳月江這個人給人青澀純潔的感覺,但此刻被昏暗的燈影照着,那顆痣卻好像正有些妖冶地閃爍着。

“……你在看什麽?”他喘着氣,咽了口唾沫。

“看你身上有顆痣。”姜左說。

陳月江伸手去摸左肩,但他保持這個姿勢太久了,四肢已經僵硬,他動了幾下沒夠到就放棄了。

“有幾顆?”他問。

姜左說:“一顆。”

“我都沒發現過……”陳月江依舊用帶着點沙啞的聲音喃喃。

“這個位置一般也很難看見。”

姜左的拇指指腹輕輕觸碰了一下,陳月江的身體就顫了一下。

“……出去。”他低聲說。

姜左說:“寶寶今天第一次跟我提要求。”

陳月江沒想到姜左在意的是這種事情,他有些茫然地望着她,不知道怎麽回話。

“你要不要回頭看看自己是什麽樣?”她忽然又說,聲音還是平緩的,平緩得有點不像是在說那種事。

“姜左……”陳月江的牙齒含着自己的手指,他把頭扭了回去。

“嗯?”

“你……變态……”

陳月江聽見姜左在身後笑了一聲,她低着頭,湊近他的側臉頰,她的聲音聽起來像一條緩慢流動的小溪。

“寶寶準備了那麽久給我過生日,我當然要開心點。”

陳月江低着腦袋不說話。

“而且我現在已經收到更好的禮物了。”

“……”知道她指的是什麽的陳月江耳根微微發紅,垂着頭繼續當縮頭烏龜。

他說:“你……”他頓了一下,聲音小小的,“你開心就行……”

說完,悶着頭不再說話,姜左莫名靜了好幾秒才笑着嘆了口氣。

她伸手輕輕把少年的下巴尖兒掰過來一點,語氣聽不出含着怎樣的感情,也許此刻的姜左自己也不清楚。

“寶寶,張嘴。”

“……”陳月江慢慢張開嘴唇,微微眯着眼睛承受了這一次有些強硬的親吻。

最後,這事是以姜左起身把濕巾紙遞給臉紅紅,耳朵紅紅,身體也紅紅的陳月江告終的。

他好像已經沒了力氣,整個人軟趴趴地趴在沙發靠背上,接過姜左手裏的紙的樣子都懶懶的。

于是姜左攬着他把人抱到自己懷裏,拿過他的濕巾,手伸下去,然後被陳月江抓住了手臂,他背對着姜左,只能努力把腦袋偏過來湊到她頰邊,他嗓音是讷讷的、有一點羞恥的:“我自己來……”

姜左就把濕巾遞給他。

陳月江轉了個方向,不讓姜左看到,随便擦了擦,又把沙發也擦了擦。

他低着頭說:“我去洗澡了。”

姜左說:“能走嗎?”

陳月江頭也不擡地回了個“能”。

“要是不能我進去幫你一把。”

也不知道姜左這話怎麽不對了,陳月江的背脊微微彈了一下,他一邊穿褲子一邊說:“不要了……不來了。”

“嗯?”

陳月江以為她沒聽清楚。

“不來了……”他幹巴巴地解釋道,“我明天……還要上早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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