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蘇小姐

第60章 蘇小姐

夜裏。

蘇雨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距離她領畢業證又過去了好幾天, 蔣寒肅還是一無所蹤,她好幾次想主動聯系他,可是每次手機拿到了手邊, 她又退縮了。

也不知道蔣寒肅現在去哪兒了,她還挺想他的。

或許, 她已經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中習慣了他。

她現在終于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出來的的。

哪怕是兩個天差地別的人。

她到現在已經搞不懂,她跟蔣寒肅到底誰卑微了。

他之前跟她說想生孩子, 她說等畢業之後。

現在她畢業了, 他們卻搞成這樣。

蘇雨鹿知道再這樣下去不行,她必須得面對這件事情,要不然這婚姻還有什麽意義?

她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手機, 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編輯了一條短信。

她怕自己後悔,所以不敢猶豫,也沒有檢查有沒有錯別字, 直接發出去, 而且發的是短信, 沒有撤回的餘地。

發完之後,她躺在床上心跳如雷, 緊張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夜幕之下, 城市的燈火點亮了整個天際線。

蔣寒肅站在落地窗前, 手中握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微光在酒液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他半敞的領口, 露出結實性感的胸膛,肌肉線條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隐若現, 性感完美,身材高大挺拔,肩寬腰窄,強壯的手臂肌肉飽滿,充滿了壓倒一切的力量感,無論是靜止還是動作,都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氣質,仿佛這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深邃的眼眸在燈光映照下顯得尤為迷人,窗外的燈光斜打在他的臉上,映襯出他的棱角分明,光與影交織,讓他顯得愈發神秘高貴。

他緩緩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喉結上下滾動,帶着一股窒息的性感與力量。

若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他,那只會是:他是權力和欲望的化身。

蔣寒肅抿了口酒後,淡淡地笑了聲,帶着幾分嘲諷。

“蘇雨鹿,你真了不起,只要我不聯系你,你從來都不會主動聯系我。”

這一個多月,她一次都沒有聯系他,一條短信都沒有,這女人可真是夠狠的。

無論他怎麽做,都比不過一個毛頭小子,他這一輩子第一次産生了一股挫敗感。

他從未輸過,他以為她會愛上他,他有一萬種方式能讓她愛上他,可偏偏這一次,他輸了。

夜色愈深,他的身影依舊伫立在窗前,透過玻璃眺望着這座城市,思緒紛飛,眼神中透出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

忽然,放在桌旁的手機叮咚一聲。

蔣寒肅轉過頭看去,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随後拿起手機。

當他看到蘇雨鹿給他發來的消息時,他幾乎用最快的速度點開短信。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你在外面有女人了吧,你這麽久沒回來,肯定在溫柔鄉裏,既然這樣,我們的婚姻也沒什麽意義,那我們離婚吧。]

瞬間,他的眼眸變得如冰般寒冷,神情驟然僵住,嘴角微微抽動,冷冽的面龐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他緊握手機的手微微顫抖,青筋凸起,英俊的臉龐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沉,仿佛夜幕中潛藏的狂風驟雨,随時可能爆發。

蔣寒肅又倒了一杯酒,這次将杯子倒滿,一口氣将整杯酒喝下。

他的身軀依舊挺拔如松,寬厚的肩膀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高山。

手中的酒杯被猛地放回桌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他的眼神中燃起一團火焰,轉身離開窗前,身影籠罩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帶着一股不可忽視的威懾力。

10分鐘過去,20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蘇雨鹿沒有等到他回複。

她想,他可能睡了吧。

漸漸的,蘇雨鹿等困了,閉上雙眼。

正當她睡得迷迷糊糊時,房門被推開,緊接着砰的一聲關上。

蘇雨鹿吓了一跳,一咕嚕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燈。

蔣寒肅上身穿着白色襯衫,下身穿着西褲,長腿大步邁開向她走來,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将她按在床上。

“一個月零八天,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聯系我,結果你就要跟我說這個?”

他淩厲無比,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目光中透出一股強烈的不甘與憤怒,喉結上下滾動,呼吸變得沉重而壓抑,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泛起一絲冷笑,眼神中透出一抹嘲諷與決絕,“離婚?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

他回來的太突然,目光直直地射向她。

一瞬間,蘇雨鹿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脊梁,陰影在他臉上跳動,他深沉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一切,帶着銳利而冰冷的光芒,讓她無法直視。

男人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寬厚的肩膀和結實的胸膛透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她張了張嘴,“你……”

“蘇雨鹿。”他幾乎吼出她的名字,帶着一股濃烈的酒氣,眉宇間籠罩着陰影,下颌線條緊繃,仿佛一頭随時可能爆發的猛獸。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緊張和壓迫感,蘇雨鹿心髒狂跳。

“你想離婚,沒門!”

離婚他是不可能離的,他們倆就這樣鎖死吧,就算她不愛他,他也不會放她走。

蘇雨鹿咬了咬牙,心中忽然湧出一股委屈感,情緒上頭,控制不住地說道:“不離婚又能怎樣?我們已經搞成這樣子了,而且你在外面有女人了,你根本就沒有那麽愛我。”

她單薄柔弱的身體被他握着,仿佛一朵在暴風雨中搖曳的百合,雙眸微微泛紅,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随時都會奪眶而出,長睫如蝶翼般輕顫,每一次眨動都帶着一絲無聲的哀怨。

蔣寒肅微微一愣,“什麽女人?”

“我都聽到了。”蘇雨鹿将上次不小心聽到的話告訴了他,“你還給她準備了別墅,這難道不是金屋藏嬌嗎?你說你想要孩子,那你讓她生啊。”

她緊咬着牙,雙肩微微聳起,似在承受着難以言喻的重壓。

接着,她的聲音輕若蚊吟,帶着委屈與悲傷:“你沒那麽愛我。”

時間在這一瞬間凍結,蔣寒肅英俊的面龐上露出一絲茫然,眼眸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突然想起,就是那天晚上開始,她不讓他親。

他每次想要吻她,她就會撇過頭避開。

蔣寒肅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卻透出無奈的苦澀,眼眸中閃爍着難以掩飾的悲涼與譏諷,仿佛在這矛盾的情緒中掙紮,顯得哭笑不得。

“所以從那天晚上開始,你不讓我親,是因為你聽到了我打這通電話?”

蘇雨鹿倔強地将頭轉過一邊,不理他,像在鬧小脾氣。

“你為什麽當時不問我?”

“沒什麽好問的,你都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還給她安排房子。”

她的聲音帶着幾分幽怨,“這樣挺好的,你在外面有女人,證明你不是特別愛我,那咱們倆離婚算了。”

“蘇雨鹿!”蔣寒肅吼出她的名字,接着他一把将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往衣帽間走去。

“你幹什麽?放開我。”

蔣寒肅将掙紮的蘇雨鹿抱到衣帽間之後,給她挑了一套衣服為她穿上,接着将她往房間外拉。

蘇雨鹿一直在掙紮。

蔣寒肅直接将她橫抱了起來,走出了房間外。

蘇雨鹿這會兒不知哪來的勇氣,鬧起了脾氣,大聲喊道:“蔣寒肅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家裏的人都被驚動,劉惠莉和蔣龍也聽到動靜從房間裏出來,看到樓下蔣寒肅正抱着蘇雨鹿不知道去哪。

劉惠莉立刻問道:“發生什麽事兒了,你們要幹嘛?”

蔣寒肅停下腳步轉過頭說:“我帶鹿鹿出去一下,你們別管。”

說完,他徑直抱着蘇雨鹿離開。

蘇雨鹿一路上都在掙紮,可蔣寒肅什麽也沒說,緊緊地摟着她,帶她到了停機坪,打了個電話叫駕駛員過來。

“蔣寒肅,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我帶你去見那個女人。”蔣寒肅捧着她的臉,“讓你親眼看看我在外面養的女人。”

蘇雨鹿瞬間怒火奔騰,“我不去,你在外面養多少個女人都與我無關,我不想看到她們,我們離婚吧,離婚!”

他居然還這麽理直氣壯地帶她去看小三。

艹,她才不去!

這婚她是離定了。

蔣寒肅的笑容不似之前那樣冷峻,他用力地摟着她,将她的頭按在他的胸口。

等駕駛員準備好之後,他帶蘇雨鹿上了直升機,給她戴上了航空耳機。

無論蘇雨鹿怎麽掙紮,他還是給她綁上了安全帶。

直升機的起飛後,像鷹一樣劃過天空。

後來,蘇雨鹿實在是掙紮累了,便也不再動彈,蔣寒肅摟着她,讓她靠在她肩上。

她在嘴裏不停地喊着:“蔣寒肅,你混蛋,你混蛋,你不要臉,你還好意思帶我去見小三。”

“你想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是不是?我告訴你,就算見了我還是要跟你離婚。”

蔣寒肅的航空耳機裏,傳來她一聲聲的謾罵和抱怨,他頭一次覺得,他的小妻子的心,終于被他捂熱了點。

他擡起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緊緊地将她抱在懷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蘇雨鹿攥緊了拳頭,狠狠在他胸頭上敲了一下,她打了一下覺得不過瘾,又連打了好幾下,打到最後她的拳頭都痛了。

蔣寒肅握住她的拳,在她的手指上輕輕咬了一口,接着為她揉手指。

動作溫柔、親昵。

仿佛又回到了他們還沒有吵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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