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美人受哭得聲嘶力竭，覺得自己好髒，臭鞑子的兒子也好髒，竟然偷偷溜進他父王的帳篷裏，惡心地親他！要是這是在漢宮裏，誰敢輕輕碰他一根手指頭，他會立刻告訴哥哥，哥哥會将那個狗奴才的頭砍下來。可是現在他被臭鞑子的兒子碰了，還抱着親了那麽久，太惡心了。
美人受邊哭邊被扶去梳洗，洗自己身體的時候，看到水裏那麽多白濁，又惡心得難以呼吸，完全忘了自己昨夜一副淫蕩求肏的模樣。單于在王庭裏等了他半天，大家都開始用午飯了，阏氏還沒有出來。三王子卻突然走到庭中，請求父王，下午他想和哥哥們比賽騎射，贏了的話他想留在父王身邊。
單于本來因為他快成年，已經在給他物色部落的公主，想将他調到東邊的大草原，那裏草肥馬壯，與漢人的商貿也很發達，是塊很肥美的封地。單于到底被二王子氣着，打算重用聽話的大王子和三王子，考慮把物色給二王子的公主嫁給三王子。
此時單于聽到三王子的請求，有些不高興，二王子又跳出來，說自己願意和弟弟比，贏了的話他也想留在父王身邊。唯有大王子頗為沉着，他成婚後就被派往南部的封地，與漢朝接壤，也是重要的軍事重地。
單于看到兩個冒進的兒子，有些生氣道：
“可以，你們誰贏了比賽，可以留在我身邊，也必須和莎莉公主成婚。”
三王子想到莎莉公主那黑黑圓圓的大臉盤，表情一愣，嘴角抽了抽，但因為莎莉公主的父親也在營帳中，硬着頭皮說：
“是，父王。”
二王子烏累若沒弟弟那麽會管理表情，此時又聽到莎莉公主的名字，臉色白了白，繃着臉對父王行了禮，然後走出了王庭。單于看二王子還是軟硬不吃，氣沖沖走出了營帳，去找阏氏。
阏氏還坐在床上哭，此時已經洗完了澡，說什麽也不穿胡服。侍官拿他沒辦法，好話壞話說盡，她的主子還不能接受自己嫁到匈奴國的事實。單于走進帳篷就看到阏氏把狼皮衣扔到地上，拿腳踩了又踩，仆人跪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
單于生氣地走進來，呵斥道：
“阏氏！”
美人受恐懼地擡起了頭，吓得跪坐在地上，單于看到自己昨晚送給他的狼牙項鏈被他讨厭地扔在床上，也不肯戴。美人受看到單于深黑的臉色，吓得瑟瑟發抖，突然拾起地上的匕首，尖叫着要逃跑。
他再也受不了了，受不了醜陋的鞑子，受不了惡心的單于，他要跑回大漢去。美人受身上還穿着紅色的絲綢裙，像一只漂亮的蝴蝶，輕快地逃出了帳篷，迎向外面的草原和日光。
美人受提着裙擺，赤腳跑出了單于的寝帳，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外面的仆人也不敢攔着他，單于方才被二王子氣着，現在又被阏氏氣着，剛追出寝帳就胸口一痛，半天緩不過氣來。
美人受邊哭邊跑，迎着太陽的方向，長發散亂，小臉被冷風吹得慘白。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阏氏為什麽突然衣衫不整地跑出來。美人受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往外跑，這輩子都沒這麽盡力過，想要逃脫這片可怕的王庭。從漢朝來的死侍護衛要去追他，被二王子攔住，二王子還沒來得及去追，就看到一匹黑色的快馬從身後沖過來，馬上騎着三王子伊而丹，伊而丹俯身靠近了阏氏，一把撈起了他。
所有人喝彩叫好，美人受暈頭轉向被抱到了馬上，還沒跑出王庭，就被醜陋的鞑子撈回來，又送到了大單于身邊。大單于緩過剛才的心悸，氣急敗壞地抓住阏氏，兇惡道：
“你若再敢逃跑，我立刻殺了你的哥哥！”
美人受吓得心慌，亂七八糟跪坐在單于面前，頭發淩亂着，滿臉淚痕，回頭看到上午偷親他的那個醜鞑子的臉。那個醜鞑子一動不動低着頭，還在偷偷看他。美人受大哭出聲，委屈得想立刻自盡，單于又将他橫抱進帳篷，扔到床上，又肏了一次。
美人受邊哭邊挨肏，單于這次格外粗暴，将那根狼牙項鏈卡在他的脖子上，幾乎将他勒死。他的阏氏背叛了他，他幾乎立刻想撕毀和漢朝皇帝的和親約定，南下中原，将洛陽城燒個精光。侍官們也吓破了膽，紛紛跪在床邊，請求單于息怒。
美人受當着侍官和仆人的面被單于強暴，痛苦到想和單于同歸于盡，奈何粗野的男人壓着他，完全不複昨夜的溫柔，扇了他兩個耳光。
晚上的時候，美人受才被仆人強制扶着，哭哭啼啼出來。他一天沒吃飯，單于中午強暴了他，此時和部下們圍着篝火喝酒。單于很生氣，部下們也群情激奮，說漢朝的皇帝如何奸詐，送來的阏氏如何不忠誠，單于應該立刻把阏氏處死，和漢朝皇帝開戰。
婚禮還沒結束，卻鬧出了這樣的大亂子。三王子半跪在父王面前，下午也沒來得及和哥哥比賽，此時向單于說起了好話：
“父王，阏氏只是還沒有習慣這裏的生活，他一個人遠離漢宮，遠離洛陽，來到父王的身邊，父王應該珍愛他。”
單于喝了一口悶酒，氣消了些。此時就看到阏氏被仆人梳洗打扮好，戰戰兢兢走過來。阏氏終于穿上了他送的胡服，脖子上戴了他送的項鏈，恐懼地跪在他的腳邊，請求他的原諒。
阏氏還是那麽美，還是那麽可憐，他大大的杏眼盈滿了淚水，嫩白的臉頰還留着巴掌印，即使塗了胭脂，還是微微紅腫。單于想到他比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小，在漢宮裏也是金枝玉葉的貴人，漢皇帝也很寵愛他，到底軟了心。單于坐在地上向他伸出了手，冷聲道：
“過來。”
美人受跪行到單于身邊，哭哭啼啼挨着他，單于當着部下的面抹掉他的眼淚，冰冷道：
“不準再哭。”
美人受咬住嘴唇，努力克制哭聲，單于嘆了口氣，一把将他抱起來，去完成婚禮最後的儀式。
神神叨叨的巫師在單于和美人受周圍跳舞，又是撒酒又是撒血，美人受被單于緊扣着手，跪坐在篝火旁，當着所有部下的面，完成這個莊重的儀式。美人受隔着火光看到對面癡癡站立的三王子，眼裏的怨恨幾乎要隐藏不住，三王子看到美人受時不時瞟向他，不受控制地羞紅了臉。等他再擡起頭來，就看到父王将身上的腰帶解下來，纏到美人受的腰上，美人受也紅着眼睛解下自己的腰帶，纏到單于的腰上。
巫師又讓兩人喝了沾了對方血的酒，就神神叨叨宣布：
“偉大的伊維邪單于！美麗的烏齊娜阏氏！你們的聖光将永遠照耀草原上的子民！”
烏齊娜是單于給美人受起的名字，意為美麗的月亮，美人受聽着這個拗口的名字，覺得真是難聽到想把耳朵堵起來。單于在篝火前親吻他，當着所有部下的面，美人受又有些不情願，不過被單于狠狠捏着手，一動不敢動。手指上被匕首割破了一道細小的傷口，又滲出了血珠，美人受疼得輕輕皺眉頭，單于摟着他，比任何一次成婚都吻得動情和虔誠。
美人受頭上也戴了插着翎羽的金冠，偏頭看到那個惡心的醜王子還在惡心地盯着他，壞脾氣地想今晚睡覺的時候要不要向單于告狀，告訴他的丈夫，他的兒子輕薄了他，在馬上還摸了他屁股。
二王子一言不發地站在人群之後，黑幽幽盯着父王懷裏穿着白色胡服的阏氏，盯着他們緊握的手，還有湊近的頭。二王子曾經偷偷溜到過洛陽，在洛陽城裏聽到過阏氏的傳說，說中原的皇帝很愛他，登基後專門為他修建了一座別宮，就緊緊挨着漢宮。只不過別宮還沒建好，阏氏就被送到了匈奴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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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背景請不要深究哈，作者歷史知識淺薄，歡迎各位讀者們指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