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72 他們十指緊扣,吻得纏綿悱恻
第72章 72 他們十指緊扣,吻得纏綿悱恻
程嶼辭轉醒, 所有人都很開心。
丁聖捷和賀磊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在見到醒過來靠坐在病床上的他時,兩個大男人竟然也紅了眼。
看着他倆那快要跟小女孩兒似的哭哭啼啼的樣子, 程嶼辭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懶洋洋的靠着,眼裏有笑意。
“你倆幹嘛呢, 這麽不歡迎我醒來?”
丁聖捷哽咽着聲音, “老大, 我們是高興。”
賀磊跟着:“是啊老大,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我們真的很想你。”
“老大, 我們真的想死你了嗚嗚嗚嗚。”
丁聖捷說着說着就故意做了個擦眼淚的假動作。
程嶼辭就坐在病床上看他們倆盡情表演。
他舒展着眉眼勾唇。
懶洋洋的出聲打斷他們, “好了,別演了。”
“……”
程嶼辭嘴毒的評價:“演技很爛。”
“……”
人雖然是醒了,但程嶼辭的各項機能還沒有得到完全恢複, 段斯昂喊來了醫生給他做檢查, 幾分鐘後,醫生摘下了口罩對他們說:“恢複得還算不錯, 最近多注意休息,之後再做一個全身心的檢查,要是沒有問題, 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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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好消息。
葉盛寧笑着感謝,“謝謝醫生。”
段斯昂也跟他說了聲謝謝,直到醫生離開病房, 他才慢悠悠的走到程嶼辭的床邊,手掌慢慢搭在他的肩膀上。
“兄弟,大難不死, 你以後肯定會幸福的。”
程嶼辭朝他勾了勾唇角,“借你吉言。”
在那兒沒帶太久,丁聖捷和賀磊因為公司有事就提前先趕回去了,林嫣然也突然接到了同事的電話說是有急事要處理。
病房裏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察覺到似乎段斯昂有話要對程嶼辭說,葉盛寧識相的站起了身,告訴他們自己要出去一趟。
走出病房,她輕輕的将門帶上。
房間裏霎時間陷入了安靜,段斯昂走到床邊的那個凳子上坐下,看着躺靠在病床上的程嶼辭。
忽然開口:“你出車禍這件事我已經知道是誰的手筆了。”
“裘岩?”
段斯昂驚訝他也知道,一時未說上話。
而程嶼辭從他臉上驚訝的表情裏确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随即跟段斯昂解釋:“裘岩這種人,不會只準備一場發布會将自己摘幹淨,寧寧只是他的擋箭牌,只是他也并未料到我們能扒出他那麽多醜陋的經歷,這場車禍,是他的PlanB。”
“所以,他真正想搞的人是你?”
程嶼辭默認。
沒想到裘岩居然是這麽陰險狡詐之人,段斯昂心裏憋了悶氣,咬牙切齒的啐罵,“這人還真不要臉!缺德事幹了這麽多!他現在進監獄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了,這種人,就應該關他一輩子。”
“只是……”
段斯昂猶豫的說道:“替他辦事的那人似乎有點難搞,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向警方報案,已經對他進行全城逮捕了。”
一個兩個都全心全意的為他好,程嶼辭勾了勾唇,跟他說:“謝了兄弟。”
段斯昂“嗐”一聲,“都是兄弟了,謝什麽謝。”
“如果要論謝,你應該謝葉盛寧。”段斯昂說:“你昏迷的這些天,都是她在照顧你,她不忍心将你一個人留在這個病房裏,所以她晚上也在這裏陪着。”
他說着,朝病床對面的那張小沙發上看去,跟他說:“這些天,她就睡在那張小沙發上,第一天陪夜的時候,似乎還落了枕。”
程嶼辭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病床對面的那張小沙發上,有一張薄薄的粉色毛毯,這種顏色他之前在家裏見過,确實是葉盛寧的不錯。
很狹窄的沙發,睡人不舒服。
不知道她是怎麽度過那難熬的日日夜夜的。
藏在被子裏的手指微動,心髒泛起酸酸麻麻的揪疼。
葉盛寧回到病房裏時段斯昂已經不見了人影,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下床走到了窗戶邊,他穿着白色的病號服,身形被襯得削瘦。
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到他身邊去,因為擔憂而急切,“程嶼辭,你怎麽不好好在床上躺着?”
她拽着他的胳膊,急切的目光在他身上反複打量,“你才剛好,怎麽可以下床?趕緊回去……”
話還沒說完,葉盛寧的胳膊就被他反手拽住,用力一拉,她整個人毫無準備的向他的懷裏撲去。
窗外有陽光灑進來,溫暖的落在他們的身上。
她能感受到摟着她腰肢的手臂在不斷地縮緊,男人微躬着身,下巴抵着她的肩窩,灼熱的氣息灑在脖頸那塊兒最脆弱的地方,好癢。
好想要将她整個人都揉進懷裏。
鼻息裏是她熟悉的味道。
葉盛寧手指抓着他的衣角,因為被他手臂咯着有點不舒服,她很輕的動了一下,換來的,是男人手臂更加緊的力道。
“程嶼辭……”
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程嶼辭摁住她,将自己整個人都挂在了她身上,聲音溫淡而疼惜,“別動。”
“我想抱抱你。”
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鮮活而熾烈。
葉盛寧咽了咽嗓,沒再亂動,擡手也環住了他的腰。勁瘦的腰隔着布料也滾燙,她忽然想到那天他被三四個醫生推着進手術室,鮮血淋着他的腦袋,一些沾濕他身上的白色的襯衫。
到處都顯得狼狽。
那天她好害怕,好害怕他永遠醒不過來,好害怕她永遠失去他。
他們相互緊抱着彼此依偎着。
頭頂落下他的聲音,“段斯昂都跟我說了,我昏迷的這些天都是你在照顧我,白天陪着我,晚上也陪着我,就睡在小沙發上。”
“寧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害你這麽擔心,對不起。”
他又是道謝又是道歉的,将葉盛寧那顆委屈的心髒烘得溫熱。
仰頭,她淚眼花花的看向他,撇嘴,好認真的說:“我不苦的,程嶼辭。”
“你能醒來,還能重新抱着我,我好高興。”
她看起來又快要哭了。
程嶼辭揪了揪眉眼,無比心疼的軟着聲音,手指摩挲着她流淚過多而脆弱的眼角。
“怎麽又要哭了?”
“我是高興。”她說着,下意識吸了吸鼻子,泛着霧水的眼眸裏亮晶晶的,她擡手撫摸着他的臉。
“程嶼辭,下一次,不要再受傷了好不好?”
“不管是為了誰,都不要再受傷了。”葉盛寧實在太害怕,“包括我。”
“可能不太行。”
他低頸,親了親她的額頭。
與她貼近。
“我跟你說過的,”他溫熱的氣息盡數撲在她的臉上,與她旖旎纏綿,“不管怎樣,我始終要保護你。”
之後的這些天,程嶼辭都在醫院裏度過,葉盛寧依舊照常上下班,下班之後直奔醫院照顧他。
程嶼辭的身體各項機能在恢複,但遲遲沒等到醫生通知他出院的事兒,在病房裏待得太久了就會覺得煩。
這天,他無所事事的靠在床上,問葉盛寧自己還有多久才能出院。
葉盛寧坐在沙發上辦公,聽見他的話,她停下了手裏的工作,擡眼看他,對他說:“醫生說你還要再休息一段時間,現在還不能出院的。”
程嶼辭生無可戀,靜坐了三秒,似乎也在接受這個事實,然後他便從枕頭旁拖出一個平板。
正要打開,葉盛寧就走了過來,把它搶了過去。
程嶼辭一臉不解的扭頭看她。
她乖軟的那張臉是面無表情,跟他說:“也不能使用電子設備。”
“……”
平板被她拿到沙發上,離程嶼辭很遠。
程嶼辭“啧”了一聲,有些頭疼,“那我幹嘛啊?”
“睡覺,休息。”
“……”
“可我現在不需要休息了。”程嶼辭說着,就要掀被下床,“我身體好着呢,不信你看……”
剛掀起一個被角,葉盛寧就擡眼看向他。
眼裏警告的意味十足。
“……”
程嶼辭又緩慢的縮了回去,乖乖的給自己蓋好了被子。見他終于安定下來,葉盛寧才輕舒一口氣,然後垂眼,又開始專心自己的工作。
又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周,程嶼辭才出院。
周末下午五點,葉盛寧送他回家。
薄暮的光照得房間裏昏暗,葉盛寧擡手欽亮,屋子裏瞬間亮堂。
她先走了進去,将行李放到沙發上後,輕車熟路的來到玄關,蹲身打開鞋櫃,從裏面拿出那雙和她腳上一模一樣的情侶拖鞋,放到他腳的旁邊。
就跟她第一次住進這兒時一模一樣,她仰頭看他,像個女主人說道:“換鞋會舒服一點。”
看着她臉上淡淡溫和的笑容,程嶼辭抿唇,眼底有微妙的情緒暗湧。他乖乖聽話換了鞋,被他牽到客廳裏。
客廳裏的陳設并不像是只有一個人住,沙發上有她的薄毛毯和可愛抱枕,茶幾上有她的發繩,甚至是半開放的廚房那邊,也有她的東西。
這間屋子處處都有她的痕跡。
他昏迷的這段日子裏,她并沒有搬走。
程嶼辭目光怔忡的看向她,那雙深邃的眼底,諱莫如深的情緒難辨。
“怎麽了?”他眸底微燙,她不明白他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還是說,這段時間她一直忘了搬走,未經他允許就私自在他家大大方方的住下,在他認為這樣的行為是非常不好的。
她心虛的撓了撓耳後根。
抿唇跟他解釋,“那個我……還沒有搬出去,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我忘了,我保證,我明天就搬……”
“走”這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身旁的男人忽然走近她,俯身偏頭吻住了她的唇。
冰涼的觸感落在唇間化作一片溫熱,她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攬住腰揉進懷裏。
他一只手穿過她腦後的發按住她的脖頸,她被迫仰着腦袋迎接他熾烈的親吻。
這一次的親吻比之前哪一次的都重,他貪婪的一次次觸碰讓她跌入他的海域,像是怎麽親都親不夠,他舌尖探過去,與她纏綿交纏。
唇畔與舌尖都酥酥麻麻的,那種感覺傳遞至神經,讓她好上瘾。
夏日的暮光穿透進房間裏籠罩着他們纏綿悱恻的身影。
被他親得腳底發軟,葉盛寧擡手揪住他的衣衫,她閉眼學着他很慢很慢的回應着,似乎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回應他熾烈又莽撞的愛意。
呼吸變得粗重又急促的那一剎那,他們雙雙跌進松軟的沙發裏。
到膝蓋上方的裙角被揉得好亂,白色襯衫的扣子也松散了一顆,他們十指相扣。
唇瓣相觸而發出的滋滋水聲在安靜的房間裏異常清楚,他急切得并沒有緩下力度,親得葉盛寧嘴唇紅腫,喘不過來氣。
胸前的扣子在淩亂裏崩開一顆,那兩根鎖骨精致又瘦弱。
程嶼辭大方看着,吞咽着嗓,很想在上面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她聲音斷斷續續的:“程…嶼辭……”
難受得輕哼一聲,男人松開她,視線向上挪,到她熟透的小臉上,眼角有旖旎的水漬暈開。
他氣息也沉重。
又反複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她的眼皮,她的鼻尖,她的臉頰,她的耳後,她的脖頸。
身子發軟的使不上力,兩只手也被他緊緊相扣。
燈光刺得她眼睛睜不開,眸光朦胧,她小聲的哀求,“別再親了……”
話音剛落,程嶼辭又親了一下。
“……”
她早已意亂情迷,下颌微仰,那截雪白柔軟的脖頸落在他眼裏。
他只是貪婪地看着,與她旖旎的氣息很重,忽然低沉着嗓音問她,“為什麽不搬走?”
葉盛寧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沒來得及。”
他像一頭受傷的幼獸親昵的蹭着她,灼熱氣息熏紅了那截白玉似的頸,“那現在呢?”
她輕松的掙脫開他的手,勾住他的脖子。
紅着臉搖頭,笑着撒嬌。
“程嶼辭,我不想走了。”
“你能讓我留下來嗎?”
她笑得太乖,程嶼辭心髒軟了一片,手掌貼着她的臉蛋。
還是跟沒忍住似的,他再次俯身深深的吻住她。
再次的纏綿悱恻裏,她聽見他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