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Page.29 〖你小心點哦,別弄疼……

第29章 Page.29 〖你小心點哦,別弄疼……

〖29〗

這聲着實嬌嗔得可以, 又嗲又嬌,說是嗲精都不過分。

幾位塑料姐妹先是面面相觑,接着都等着看好戲, 她們都曾聽聞,這平城穆家繼承人性子冷厲, 十分不留情面, 別說是和女明星鬧什麽緋聞了, 他連女朋友有沒有交往過都是個謎。

又因為他這種脾性與一般纨绔子弟極為不同,還有猜測他是否有那方面取向的。

何況舒穆兩家一看便知是商業聯姻,兩個人哪有什麽感情基礎可言?

結婚了也照樣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何況, 這穆晉臣跟新娘子疏離得很, 完全不像是有什麽感情的。

幾個塑料姐妹都等着看好戲。

俞園倒是一副不冷不熱的面孔,雖有心站在好友這邊,但穆晉臣這人着實難搞, 緋聞都沒有的一個男的, 可見平時有多不近女色。

一個不近女色的人, 實在是有些難搞的, 因此,她也以為,穆晉臣不 會理會舒窈的要求。

哪知那邊新娘子剛嬌滴滴地喊了一聲,這邊,新郎官本人已不疾不徐步至舒窈身後。

他先是伸手替舒窈攏了攏額前鬓角的幾绺發絲, 弄得好了, 再對鏡與之一視,這才慢條斯理伸長了臂夠那妝奁。

纖長的指節舒展開來,骨節分明,指甲又幹淨, 這只手實在賞心悅目。

穆晉臣探過案上幾只裝着耳鑽的絲絨盒子,一一揭開。

粉鑽的紅鑽的黃鑽的藍鑽的白鑽的……五顏六色十分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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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随口一問,說話間卻是故意若有似無,擦着舒窈的耳朵問的話。

“戴哪只?”

舒窈随手瞥了回最近的那盒子,裏邊盛着粉色耳鑽,哼了哼:“就粉鑽的好了。你小心點哦,看清楚再插進去,別弄疼我了。”

“……”

這番話就很有點兒微妙,不知道的還以為新娘子開黃腔呢。

穆晉臣溫潤眉眼劃過幾分笑意,便取了那粉鑽的,先摘一只,垂了眸,離得近了些,看清楚了她耳珠上的耳洞位置在哪兒,這才敢上手替她戴上那只耳鑽。

他很小心翼翼,一來沒有經驗,從前沒替女孩子戴過這些東西,二來也确實怕弄疼了她。

他這新娘子本就嬌滴滴的,舒家捧着,穆家也捧着,生怕惹毛了大小姐,大小姐一不做二不休不嫁他了。

別說他,就是穆老爺子現在也不敢說孫媳婦兒半點不是。

那古堡就是個例子,雖穆家一向在買房置地方面不差錢,但也不是随便就買,也要看那房子買來是不是真有價值。

譬如富人買房,總歸是要看這房子是否有升值空間,否則一套房子動辄上億花出去,每一套這麽虧也不是辦法,所以這些房子,還真不是随便說買就買。

這次不過是為了辦一場婚禮而已,就買了一座英國的古堡,老實說,有點兒過于鋪張了。

按以往,老爺子肯定要說一兩句的,誰想得知了這事兒,竟然一句話也沒說過,還專程問了宋岚盈,想打聽打聽孫媳婦兒是否對那座古堡感到滿意。

話裏話外的意思,便是若舒窈不滿意,那就另外買一座更好的。

連老爺子也這麽寵孫媳婦,穆晉臣自然不敢惹毛了這位舒家大小姐。

她的脾氣他已領教過多回,确實是嬌縱萬分。

這耳鑽不太好戴,一來那耳洞的孔确實很小,二來,他又怕過于用力穿進耳洞裏會弄疼她,所以一只耳鑽,他戴了差不多十幾秒才算完,然後公主指揮他去戴另一邊耳朵。

兩邊耳朵弄完,舒窈對鏡一照,大言不慚得意道:“舒窈窈真是漂亮得冒泡啦!”

在場衆人都笑了,塑料姐妹也只能跟着假笑一番。

這邊新娘子磨蹭多時,那邊已經有好幾個長輩過來問好了沒有,催促趕快動身。

幾個伴娘忙收拾好舒大小姐要她們帶去酒店的各種玩意兒,一窩蜂先出了門上了車。

光是載舒窈的十八個伴娘就用了九臺車,更不消說其他來觀禮的親戚,八十八輛婚車簡直都快不夠用了。

因新郎官一整天都得迎來送往,晚宴還得敬酒各種應酬,特別累,為此穆家上下都不同意穆晉臣親自開那輛超跑去酒店,怕路上出什麽意外。

于是換了一輛邁巴赫普爾曼,安排了司機。

舒窈已收拾妥當,臨出門前卻差點兒崴了腳,原因是這身粉色蓬蓬婚紗裙有點兒重,裙擺也長,她得穿十五厘米的恨天高才能撐得好看,因此就穿了十五厘米都防水臺。

但防水臺她不常穿,有些不習慣,又得提裙擺,所以走得又慢又小心,生怕裙子挂絲,因此臉上一副咋咋呼呼又小心翼翼的樣子,有點兒生動又有點兒好笑。

穆晉臣見她走得慢,便提議要抱她出去,她搖頭不讓抱,說這麽好看的裙子一定要自己走出去才完美。

穆晉臣沒轍,只好同她一起走,不時替她整理一下裙擺。

終于穿過幾進院子到了正大門。

有伴郎放了幾支禮花筒,也有爆氣球的,胡同裏看熱鬧的人還是多,自媒體博主更是絡繹不絕,舉着設備就一頓拍,穆家安排的保镖都不夠用了。

今天大喜,老爺子放了話,不讓給胡同裏的鄰居添麻煩,本身辦婚禮就很吵鬧,要是連人家拍一拍都不讓,實在有些仗勢欺人,于是保镖也都沒攆人,讓随便拍。

噼裏啪啦一陣喧鬧後,一對新人才在衆人圍随擁護下上了婚車。

穆家的堂兄弟們和一些親戚還是和上午接親那會兒一樣跑去疏通,一邊送禮一邊好言相勸,這才又清了一條道出來。

八十八輛婚車大排長龍和蝸牛似的慢慢開出胡同,場面蔚為壯觀,随着車隊一路開走,胡同裏的熱鬧還是絲毫不減,穆家派了人專門一家一家給左鄰右舍報喜并且送喜糖,又派了人手打掃胡同道上的氣球啊禮花啊紅包啊各種垃圾。

這場婚禮因此就算浩大,也因為穆家如此周全的做派而不落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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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婚禮晚宴的酒店便定在了市中心的蘭頓國際大酒店。

蘭頓酒店集團由睿銀全資控股,旗下擁有衆多知名的子品牌,譬如舒窈一家之前入住的禦景大酒店便是蘭頓旗下新銳子品牌。

蘭頓則是集團的招牌,酒店開遍全球,分布極廣,甚至在迪拜還有一座評級為八星級的蘭頓國際酒店,就是在平城,蘭頓也是大多富豪入住的首選。

今日因是母公司少東家的大喜之日,蘭頓國際酒店的高層早在上午就已恭候。

雖說他們也在賓客的受邀之列,但也不好只當賓客,畢竟婚禮要是出了什麽纰漏,可不是鬧着玩兒,他們聽聞少東家手段淩厲,就連雄霸總部多年的原執行董事孫兆豐都被揪住把柄攆下臺去……所以沒人敢馬虎。

蘭頓國際酒店頂層設計成觀星臺,并開設露天花園,這個季節天氣晴朗,最适合觀星賞月,因此婚禮有一個環節便是新郎新娘在觀星臺同賓客共舞。

當然這種場合不能少了音樂,邀請了國際著名的管弦樂團駐場現場演奏,并邀請了國內和國際當紅歌手獻唱,就連鋼琴演奏也邀請到了目前國際炙手可熱的鋼琴大師莅臨。

現場布置的花卉通通都是從荷蘭空運,算上婚宴主會場和觀星臺,這些鮮花差不多有幾千斤,布置花卉的也都是世界頂尖級別的花藝大師。

光是花卉這一項的花費就不少,而因為賓客太多,這場婚禮要連續辦上三天四夜,若算上整場婚禮,花費早已過億,實在很豪氣。

不過繞是參與婚禮的賓客超過千人,但婚禮卻是不公開的,穆家舒家統一都是謝絕一切媒體入內拍攝的态度,因此光是安排在婚宴主會場的安保人員就有百人。

正經媒體尚且不能入內拍攝,何況閑雜人等,聞風而來的自媒體博主也只能望洋興嘆。

不過網絡時代哪有什麽秘密可言,即便舒穆兩家已經如此低調,這場豪門婚禮也早就傳遍了整個圈子,也有蹭熱度的媒體為此專門撰了稿,但因穆家的态度明确,因此也沒敢張貼上一對新人的照片,不過是配了幾張胡同接親那會兒的照片再海口一開扯了一通也就算完了。

舒窈和穆晉臣到了酒店也沒敢閑着,一下車就去專門的化妝間補妝,接着便挽着穆晉臣的胳膊站在婚宴主會場的入口處笑臉迎人。

一路笑了一個多小時才算完,舒公主臉都笑僵了,于是在回化妝間的時候抱怨了幾句,穆晉臣便很認真地對她道:“既你嫌累,英國的西式婚禮,便取消了吧。”

舒窈一愣,當場就炸毛了:“我不過随口一說而已你就不想辦了是嗎?你不想跟我結婚你早說,又不是我求你陪我玩兒這種游戲!大家都知曉我和你是商業聯姻,就因為如此才要把婚禮辦得漂漂亮亮的!不然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話!你憑什麽不想幹了!”

穆晉臣不急不躁,解釋:“我并非不想辦婚禮,只是你說累,我不過提議。既然你還是願意繼續折騰,我沒意見。新娘子,別氣了,笑一笑,一會兒拉着臉走進去,不好看。”

“……你少拿這些漂亮話哄我,總之英國的婚禮我還是要辦的。”舒窈咬着牙回了他。

“當然。我奉陪到底。”穆晉臣不甘示弱。

舒窈哼了哼,提着裙擺進了化妝間,幾個伴娘拿着一會兒新娘子要穿戴的禮服和搭配的珠寶首飾也跟進去。

這空檔,穆晉臣也去換了一套西裝。

他不過用了十分鐘便調整完了,期間順帶還接了通商務電話,而他做完這些候在化妝間門口等新娘子,他的新娘子卻姍姍來遲,愣是在裏邊讓他等了十來分鐘才肯出來見他。

俞園打趣道:“公主,你看你,才結婚第一天,你就讓你老公受你的公主脾氣,以後還得了?”

舒窈不在意哼了哼:“那不然呢?以後他當然也得受着我的脾氣。不願意就別娶我喽。你怎麽又幫他說話?打你。”

俞園:“我不是幫他說話,實在是他什麽毛病也挑不出來,反倒是公主你,有點兒過分了,別讓他受你氣了,今天什麽日子你不看看?別耽誤了,你今天還不累嗎?趕緊辦完儀式敬了酒送完客回家等着送入洞房啦。”

舒窈一愣,反問:“什麽送入洞房?”

俞園笑:“新娘子,結婚了當然得送入洞房啊,你難道想讓他獨守空房?還是你打算跟他分房睡?第一天,不好吧。”

舒窈臉色有點紅,嘴硬道:“讓他睡書房又怎麽了!我最大!”

俞園笑着搖搖頭:“行行行,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一會兒敬酒可別真喝啊,我怕你酒後亂性。”

舒窈:“什麽酒後亂性?”

俞園:“你喝醉了不就意亂情迷了嗎?等你跟穆晉臣躺一張床上會發生點什麽就不好說了。”

“……我才不會讓他得逞呢!”

俞園無奈笑笑,沒說話,去打開化妝間的門。

門外,穆晉臣候着許久了,眉毛微擰着,但他看來很有耐心,換作別人性子急的可能已經闖進來了,他卻只站在那兒溫和地問俞園:“她該出來了?”

俞園:“好了,你等兩分鐘吧,舒大小姐今天也很累了,讓她自己想清楚。”

穆晉臣沒問俞園這句想清楚是什麽意思,便繼續站在那裏等。

又等了兩分鐘左右,舒大小姐和公主駕到一樣走出來,穿着一套淺黃色的公主裙,依舊是婚紗風格的蓬蓬裙,只不過這一條是短款的,裙擺剛剛過膝,就很俏皮的感覺,後邊卻拖着約十來米長的紗,走的時候需要花童托着。

她的頭發沒盤起來,做了大波浪卷,兩側編成一股辮子攏了剩餘的頭發披在背後,戴着一頂亮閃閃的鑽石發箍,就很公主範兒。

舒窈哼了哼,把手遞給穆晉臣,穆晉臣便走過去,她挽了他的胳膊,昂着小腦袋,袅袅婷婷走到婚宴會場的入口處。

兩扇大門緊閉,裏邊是司儀在慷慨激昂天花亂墜,接着報幕,然後十八個花童整齊排在後邊,雙開門往兩邊開,現場賓客都看向入口處。

伴随着悠揚的音樂,新人緩步走入會場,紅地毯兩邊一路安排了放禮花筒的……一切都很順利,唯一有點兒令人哭笑不得的,便是現場的布景十分古香古色,完全是中式婚禮的布置,然而新郎新娘穿着西式的衣服。

當然這不是大問題,賓客也不管這麽多,總之穆晉臣和舒窈都很淡定,兩個人手挽着手從紅毯走到臺上,腳下布滿了香槟玫瑰。

婚禮司儀握着話筒安排雙方父母上臺坐在四把椅子上,着旗袍的十來個服務生端着托盤,上邊是紅剪刀、同心鎖、合卺酒、婚書、玉如意……

額……看來一會兒又得換衣服了。

舒窈有些洩氣,一旁穆晉臣忙握着她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她低聲問:“做什麽?”

“別走神,一會兒去換上中式的禮服。”

“哦。你也得換。”

“……”

二人趁司儀忽悠臺下衆人間又離了場,迅速換了中式的喜服再登臺,依葫蘆畫瓢同上午一樣敬了雙方父母茶,接着走儀式,蓋上紅蓋頭,穆晉臣用玉如意挑起新娘子的紅蓋頭,與她飲了合卺酒,在婚書上寫下雙方的姓名。

這別的流程倒還算馬馬虎虎,這婚書倒是新穎別致,新郎新娘的姓名一欄是空着的,司儀要求二人現場寫就。

底下賓客一疊聲地起哄,舒窈還在懵,那邊穿旗袍的服務生已經托着筆墨登場,竟然還得用毛筆寫字?

老實說,她雖算是多才多藝啥都會些,卻獨獨沒有練過毛筆字,雖也會怎麽握筆,但字寫得如何就不敢打包票了。

為什麽還有這麽奇怪的環節?該不會是穆晉臣故意安排的吧?他想看她出糗?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舒窈這是純屬冤枉了好人,實際上穆晉臣對婚禮儀式上的種種環節也并不知情,這些都由姚惠敏和宋岚盈操辦,否則他也不至于剛才換錯了衣服。

幸好準備得周全,否則兩個人穿着西式的衣服去舉辦中式的婚禮,實在贻笑大方。

穆晉臣自小就寫得一手好字,甚至家裏的對聯都是他寫的,只是舒窈沒怎麽注意門頭才忽略了。

他自托盤上取了支狼毫筆,慢條斯理蘸了墨,儀态端方清止,從容不迫,揮毫間已在婚書上寫就“穆晉臣”三字。

他的字跡工整清晰,筆力勁挺,字跡竟有鸾翔鳳翥之勢,把一旁的旗袍小姐姐都看呆了。

新郎官如此從容得體,而新娘子就不是那麽從容了。

她有些木讷地從托盤上取了另一只狼毫筆,蘸了墨,擺正姿态,蹙起眉,正要寫,臨落筆時卻又慫了。

猶豫不定該如何下筆時,身後站了人。

她一驚,穆晉臣已自她身後從容握了她的手和毛筆,帶着她,不徐不疾地在婚書上寫下“舒窈窈”三字。

字跡十分好看!

舒窈先是高興,又疑惑,扭頭問:“為什麽是三個字?”

穆晉臣還帶着她的手,此刻不免微一頓手,自她手中取了筆放回原位,沉了嗓道一句:“三字對稱一些。”

“……強迫症。”舒窈笑說一句。

她拿起婚書細細端詳,擡頭楷書四個字寫着“天作之合”,再來同樣是楷書小字,寫着:“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将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寫得文绉绉的,倒是很貼合穆爹的老古板氣質。

儀式過罷還是不得休息,舒窈随後去換了身旗袍,接着跟在穆晉臣身邊一桌一桌去敬酒。

當然,幾百桌的客人不可能全敬一遍,那得敬到猴年馬月去,不過敬一些兩家都比較親近的親戚,以及生意場上的各路有頭有臉的老總也就完了。

雖省了不少人,但來的人實在多,舒穆兩家散出去的請柬也就三百來張,但來的人拖家帶口,而且也都十分給穆家面子,一來二去也就有上千人到了場,一個會場根本擺不下這麽多席面,因此穆家包了三層樓足足十個大宴會廳才算勉強擺下了。

這敬酒流程又快不得,少不得寒暄,新媳婦也要見一見穆家這邊的親戚,舒窈只能挂着笑臉跟在穆晉臣身邊,她也不用說什麽場面話,人人都知道她年紀小的,沒人苛責,況且穆晉臣十分周全,他包攬了這些場面客套,她也就樂得待在一邊挽着他手喝酒敬酒也就得了。

一圈敬下來,舒窈整個人都要累趴下,肚子也餓得咕咕叫。

幸好一會兒樓頂觀星臺有個派對,去的都是雙方年輕一輩的朋友同學之類的,到時她也不用這麽拘謹,也不用敬酒,坐着吃東西就行,觀星什麽的随便啦,她哪裏還有心情。

敬完酒,舒窈換了身淺粉色的塔夫綢吊帶裙,披肩随意繞肩上,整個人都很随性,懶懶搭着穆晉臣的胳膊乘電梯去了觀星臺。

觀星臺的布置也不過就是盡量用各種花卉堆積,中間搭了臺子,國際著名的鋼琴大師正彈着一曲貝多芬的《月光曲》,悠揚溫柔,就很應景,頭頂一輪明月,星星倒是沒幾顆。

正中間幾個來獻唱的當紅歌手各自捧了杯雞尾酒交談着一會兒要唱的曲目,椅子上幾乎都空着,因沒人坐。

舒窈懶懶看了一圈,沒什麽大興致,畢竟一整天都在過各種儀式,哪還有心情賞月看星星,更別提聽這些人唱歌了,而且現場還都不太行,不知道怎麽紅的。

她心底吐槽了會兒,正要走,那邊一個熟面孔卻紮眼得很,她仔細一瞧,見是姜時亦。

說實話,婚禮請的都是些大牌,姜時亦一個小透明還不至于會被專門邀請來,所以舒窈留意了一下。

穆晉臣見她盯着一個小鮮肉一直看,便問:“認識他?”

舒窈:“上次酒吧你也見過。”

“……”

穆晉臣這才想起來那是誰。

舒窈也累了,便随便待了會兒就走了,穆晉臣跟上,同她去吃了點東西,随即兩人又換了身衣服,站在會場入口處送賓客離開。

又是站了快一個多小時,舒窈累得感覺兩條腿沒一條是自己的了,一結束便撐着身子懶懶上了車。

沒想到太累,路上就打起瞌睡來,等她睜開眼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穆晉臣用公主抱的姿勢抱下車回了新房裏。

舒窈有點懵,等懵夠了,穆晉臣褪下西裝外套,一邊松領帶結站在床頭看她的時候,她莫名其妙緊張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她現在緊張的心情,穆晉臣松領帶的動作一頓,接着緩步靠近床邊,兩手撐在她身子兩邊。

因離她很近,她甚至都不敢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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