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Page.30 〖“新婚夜，總得做點……
第30章 Page.30 〖“新婚夜，總得做點……
〖30〗
舒窈的眼睛眨了幾次, 有些害羞，別過腦袋去不看他了。
穆晉臣并不急于求成，也不是那般性子急躁的人。
更何況他曾有言在先, 假若她還不适應這些事情，那麽他得等她的。
再來她年紀還小, 他不可冒失, 吓到她也不好。
這番心思一過, 穆晉臣也就起身離了她。
她得了空，又有點兒累，便倒頭就睡, 全然忘了穆晉臣是有點兒潔癖在身上的, 她還沒洗過澡，如此躺下去，恐怕他會說她, 但現在她困死了, 管不了這些, 也就随意在床邊滾了滾, 接着閉眼睡過去。
過了會兒，感覺房間裏沒人了，她睜開眼，卻看見穆晉臣坐在一張紫檀木桌前，桌上一臺筆電泛着藍光。
他戴着金絲眼鏡, 一手握着鼠标, 另一只手随意撐着下颌。
舒窈咳嗽一聲，已經醒了大半，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便去拿手機。
一看已經十二點, 都淩晨了，她得趕快洗漱，不然天要亮了。
舒大小姐赤着腳下了地。屋子裏空調冷氣足，剛下地，腳底板蹿起一陣涼意，因此打了回噴嚏。
穆晉臣回身望她一眼，随即合了筆電，去拿了一雙亞麻編織的拖鞋給她穿。
她蹬上拖鞋，一面假裝不甚在意地問了句：“幾點了啊你還不睡？”
穆晉臣淺聲道：“正好零點。該睡了，但你剛剛睡過去，我擔心叫醒你你會生氣，就用電腦看了會兒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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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麽你要喊醒我？難不成你今晚就想……對我那樣。”舒窈咬着唇說完這句，不忘瞪他一回。
穆晉臣只說：“叫你起來無非是喊你去洗漱，你要是真的困，不洗也行。至于你指的那件事，”他稍微一頓，“不止是你，我也累了，今晚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畢竟婚宴一連辦三天，明日還得去酒店走一遭，不至于冷落了賓客。”
舒窈哦了聲，走到衣帽間的位置。
這衣帽間布置得雖不如頤園那棟大房子的闊氣，卻十分雅致古典，木質的家具散發出淡淡清雅的木質香調，很好聞，連香水都不用噴了，還能防蟲蛀呢。
她悉心挑了一件淺粉色的真絲睡裙，拿了內衣內褲，浴巾……走到浴室門前又頓了頓，額，她拿內衣幹什麽？
晚上睡覺她是從來不穿的，穿着也很不舒服，勒得慌，可是不穿的話，突出的點應該會挺明顯的吧？
不行，還是穿吧？
浴缸裏的水已經提前放好了，水溫剛好，應該是穆晉臣放的水……
舒窈正要去鎖浴室的門，只見穆晉臣走了進來，她一愣，有點兒緊張和害羞，支吾道：“你進來幹什麽？你難道想跟我洗鴛鴦浴嗎？變态!”
“……”
穆晉臣微咳嗽一聲，道：“不是，舒窈，你別胡思亂想。”
“那你進來幹什麽？快點出去！”
“……好。”
穆晉臣從不鏽鋼的架子上拿了一條幹燥的毛巾後走了出去。
舒窈立刻去鎖門。
門剛鎖上，外邊響起男人沉冷的嗓音：“別洗太久。”
舒窈咬牙切齒：“我愛喜多久就洗多久!”
外邊沒聲了。
舒窈愣是在浴缸裏泡了半小時，再用淋雨沖了一遍才算完，加上洗頭護發護膚一套流程下來，足足用了快兩個小時，時間來到淩晨兩點了。
她打着哈欠走出去，穆晉臣還坐在那張紫檀木桌前用電腦，神色看來有點兒疲憊。
她輕咳一聲，沒和他打招呼，坐在床邊用吹風機吹頭發。
房間裏充斥着嗚嗚嗚的聲音，很吵。
穆晉臣又合上筆電，起身去衣帽間，之後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他走出來，舒窈趴在大床上看手機，似乎還不困的樣子。實際上她只是太緊張了不敢睡，生怕睡着了以後穆晉臣會對她為所欲為。
“舒窈，快三點了，睡吧。”
穆晉臣說罷這一句，掀開真絲被躺了上去。
舒窈先是一愣，因為他躺下去後便側了身，伸手抽走她的手機放到床頭櫃上，接着替她蓋上被子。
“你沒發現你老婆是趴着的嗎？”舒窈露出一顆腦袋。
穆晉臣：“你翻個身。”
舒窈只好翻身改成躺下的姿勢。
十五分鐘過去了。睡不着。
她又不敢翻來覆去，生怕穆晉臣知道她睡不着。
房間裏的燈開着兩盞光線柔和的小壁燈，不怎麽亮，看人卻還算清楚。
她稍微翻了身側着躺着瞄了他一回。他閉着眼睛，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過去了。
舒窈于是心安理得觀察起自己的新婚老公的五官。
老實說，她老公是個大帥哥呢。
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唇不薄不厚剛剛好，下颌線也特比清晰。
這張臉真是女娲炫技之作呢!堪堪可配她舒窈窈!
舒窈得意地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穆晉臣的眉毛，然後是他閉着的眼皮，再來是鼻梁，好高好硬的觸感。
接着她摸到他的喉結，好奇怪的手感，于是多摸了兩下。
因為兩個人躺着，又是這麽近的距離，而她全程專心地盯着他的喉結又摸又看的，根本沒注意到穆晉臣被她給摸醒了。
此刻他微睜開狹長的眼，垂眸看着她。
舒窈用手指點了幾下他的喉結，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似的，一擡眼。
額，一雙烏黑深沉的眼眸正漫不經心盯着她看。
她心跳漏了一拍。
作案的那只手剛縮回去便被男人一只大手包裹住了。
穆晉臣扣着她的腕摁在她腦袋兩邊，翻身，撐起身子将她牢牢罩在自己身下。
電光火石間，舒窈根本沒弄清楚自己是怎麽被穆晉臣給反控了的，她還想為剛才的事情狡辯一下，但是，穆晉臣不給她機會，猝不及防，她來不及防備，他已堵住她的唇，開始親。
她沒什麽經驗，一開始只能閉着眼睛任由他親着，等她意識到自己被“非禮”了，忙又睜開眼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兩只手都被他摁着動不了。
他好像沒怎麽用力，但她就是動不了，身上也軟綿綿的，心跳微微加速，手心也全是汗，黏糊糊的。
穆晉臣好像挺會親的……她臉色紅紅，剛嗚咽了一聲，他的舌探進來，溫柔地纏着她的。
她睜大眼睛，只看見他的眼睛閉着，睫毛又長又濃密刮着她的眼皮，她情不自禁又閉上眼睛，被他溫柔攪着口腔，只能微微張着唇瓣任他亂來。
不知多久過去，舒窈已經有點暈了，穆晉臣稍微離開她的唇瓣，撐着身子居高臨下看着她她，她害羞地臉紅耳熱，掙紮了兩下無果，嗔惱道：“你做什麽忽然這樣嘛……”
“舒窈窈，是你先勾我。”穆晉臣的語氣聽着很沉，眼眸也是深沉無比，“新婚夜，總得做點什麽。”
舒窈語塞，扭頭不看他，偏着腦袋說：“那你親也親了，怎麽還不放開我嘛。”
話剛說完，穆晉臣俯身再度吻下來，如同剛才一般吻她，唇瓣被親得發麻了，她又沒力氣推他，又羞又惱，接着他的吻便落在她頸項，耳朵，鎖骨……
這些地方是她特別敏感的區域，她眼淚花都冒出來了，他還不停，偏偏他力氣大得很，她掙脫不得，便嗔惱道：“我今天好累了……而且我還沒準備好!不行!不要!”
穆晉臣停了下來，撐着身子繼續居高臨下看了她幾秒鐘，随即在她唇瓣上吻了吻，淺笑一回，說：“舒窈窈，你不想的話，應該早點拒絕我才是。我以為你願意。”
“……我才沒有願意好嗎!你曲解我的意思!”舒窈氣起來，擡腿亂蹬，“我要睡覺!”
穆晉臣也沒繼續，翻身下床往浴室去了。她也猜到他去幹什麽了，便也不管他。
過了十分鐘左右，他已經換了套睡衣回來，身上有很濃的沐浴乳的香味，應該是去又洗了一遍澡。
舒窈不理他，翻身側着，背對他蓋好被子躺着。
過了會兒感覺床榻一側凹陷下去，她就知道是他上床了，于是繼續不理她。
“舒窈，你生氣了？”
他的嗓音有些低啞，但很好聽。
舒窈哼了聲，說：“生氣生氣!誰叫你剛剛一直親我!”
男人似乎啞然失笑一回，躺下，規規矩矩蓋了被子，嗓音變得溫和：“連接吻都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
“那又怎麽樣嘛!總之你剛剛很色!我不想跟你對話了!我要睡了別吵我!”
“……好吧。舒窈窈，晚安。”
舒窈不理他。過了會兒聽見他說：“舒窈窈，你要不要也對我說一聲晚安。”
“才不要呢。”公主賭氣道。
穆晉臣：“婚前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婚後要相敬如賓，禮尚往來。”
舒窈：“哪有禮尚往來？只約定了相敬如賓好不好!你剛剛哪裏相敬如賓了!分明就是色狼行為!”
穆晉臣無奈道：“好，算我剛剛逾矩。”
舒窈：“色狼就是色狼，不要為自己狡辯，哪有第一天就這樣的。”
穆晉臣面色不改：“這不算色狼行為，舒窈窈，你要清楚，我今晚沒有直接脫掉你的衣服要了你，已經算是克制。”
“……？”
舒窈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難以置信，翻身過去，又蹭一下盤腿坐起來，臉紅耳熱地問：“你剛剛那句什麽意思嘛!”
穆晉臣：“你問哪句。”
“倒數那句!”
穆晉臣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言辭，道：“新婚夜洞房是很正常的事情，自然，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
“變态!你今晚去睡沙發!我覺得跟你躺一張床上很不安全!”
“真的不能通融？”
穆晉臣雖是問她，人卻已經翻身下了床，順便卷了條薄被夾在腰間。
舒窈哼了哼，指了指起居室那條沙發：“不能!你就睡那兒，不然就打地鋪。我已經法外開恩了好嗎，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
穆晉臣見妻子态度堅定，何況他今晚确實失了點分寸，便不再堅持，卷了鋪蓋去起居室，打算在沙發上将就一晚。
.
翌日醒轉，舒窈渾身都酸，倒不是別的什麽，而是昨天婚禮一整天都沒得休息，各種流程走一遍，鐵打的身子骨也遭不住。
她還是困，但沒法兒，今天還有活動，要去酒店見一見賓客，畢竟擺三天酒席，她和穆晉臣不去招呼招呼露一面實在說不過去。
她想到穆晉臣昨晚睡沙發，一時便有心去看看他睡得怎麽樣了，誰想剛走 到起居室，卻發現空無一人，一擡頭，牆上挂鐘顯示已經八點，她記得他說過有早起習慣，一般六點就起了……但昨天晚上搞到半夜才休息，他睡三個小時能行嗎？
舒窈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正納悶兒呢，外邊有誰敲門了，她整理了一下頭發，披上一件粉色的真絲睡衣就去開門。
門外是玉嫂，玉嫂笑盈盈地端着一盅什麽湯走進來，笑說：“少奶奶早，夫人叫我給你送一盅銀耳蓮子湯潤潤肺。”
舒窈：“啊？我不需要潤肺啊。”
玉嫂：“那就怪了，今早少爺晨練完去餐廳陪夫人吃早餐，夫人問你睡得怎麽樣，少爺眉毛一擰，說還好，就是火氣有點大，于是夫人叫我送一盅銀耳蓮子給少奶奶去去火。”
“……”
舒窈當然聽得出來這時穆晉臣在陰陽她，而宋岚盈這麽做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給她下馬威的……怎麽第一天婆婆就給她下馬威？那以後還得了!
舒公主有點兒生氣，于是洗漱的時候故意慢吞吞的，換衣服也慢吞吞的，就是想故意姍姍來遲。
不過這純屬是她多想了，穆家人一向有在夏季備些祛火氣的藥膳，也就叫廚房時常備着銀耳蓮子湯啊綠豆湯啊一類的飲品，誰上火了就去喝，不是有意針對她。
但舒窈卻是如此認為的，因此姍姍來遲，等她去餐廳，大夥都快吃完早餐了。
她走進去的時候也沒不好意思，大大方方說自己昨天晚上好累今天起不來就多睡了活兒，還說自己腰酸腿酸的不自在一類的話……
以為宋岚盈會給她臉色瞧，誰想宋岚盈不僅什麽生氣的反應也沒有，還過來拉她的手笑問：“睡得不好嗎？是不是床單被套之類的用料你不喜歡？我就說真絲的不好，一會兒讓人換套純棉的吧？”
“……額，好。”
舒窈坐下來吃了口東西，一擡頭，見大家都在看她，她也不知道什麽意思，便繼續吃東西，等吃飽了，宋岚盈便叫了玉嫂進來，吩咐讓換一套床單被套之類的，又讓人備好明日回門的東西。
“明天你和阿臣回門看你爸媽，應該要帶些好東西去才行，你媽媽說你爸不抽煙但喜歡喝酒，一般你爸爸喜歡喝什麽？白酒多一點還是紅酒？”宋岚盈問。
舒窈想了想，道：“好像都挺喜歡的，我爸爸有間藏酒室，裏邊全是從世界各地搜羅來的好酒呢，一般他也不會天天喝，我媽不讓，不過他會偷偷趁我媽睡着了去小酌一杯，好幾次被我發現了，我爸總用金錢收買我讓我不要跟我媽說呢。”
宋岚盈笑道：“那我就讓喬叔每一樣都準備一些，一會兒你讓阿臣陪你去藏酒室看看，下午六點再去酒店不遲，今天客人沒昨天多，有一些已經回去了，你們不去也沒關系，然後這邊忙活完了，過幾天你們就該動身去英國了，在那邊再辦一次浪漫的西式婚禮，你們倆就給我度蜜月去吧!”
舒窈看了一眼正喝茶的某人，不怎麽樂意道：“但願如此吧，也不知道這個蜜月能度幾天呢。”
穆晉臣聽出弦外之音，放下白玉茶盞道：“你放心，蜜月我會陪你至少一個月。”
“哦。那你不說你馬上就要常駐北美嗎？真的有空？”
穆晉臣：“工作上的事宜可以協調，我沒你想得那麽不通情理。更何況你要是喜歡我陪你環游，我不是不可以抽出時間。”
舒窈哼了哼：“別當着大家的面盡說好聽話了，誰知道關起門來你還不知道怎麽欺負我呢。”
宋岚盈打趣：“阿臣昨天欺負你啦？”
舒窈臉色一紅：“也不算啦。”
她這嬌羞的小表情令人不得不想入非非，當然她自己沒察覺到自己的表情嬌羞了點兒。
喝茶的穆晉臣稍微咳嗽一聲。
宋岚盈：“你也上火啦？去喝點蓮子茶!”
穆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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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門，舒窈一大早就在衣帽間挑挑揀揀，覺得這件不好這件也不好，一不小心就挑了一個小時。
穆晉臣六點半起床，七點跑完步回來洗漱換了衣裳，又在書房裏辦公半小時，回來她還在挑衣服。
已經快八點。
穆晉臣雖耐心極好，但也有些架不住妻子的任性。
“這些衣服都是你婆婆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難道不合身麽。”穆晉臣淺聲問了句，随手從衣架子上挑了一件粉白兩色暈染的旗袍，“這件怎麽樣？你喜歡粉色。”
舒窈看了一眼那身旗袍，過去比了比，穆晉臣拿着衣裳，她就站他面前讓他拎着衣服替她比，一會兒她問：“好看嗎？”
“嗯。挺好。”
“真的嗎？會不會顯老？你看這花紋就很富态，雖說我就是富太太，但我還年輕呢，穿上這個會不會顯老？”
“不會，很合适。你身材好。不顯老。”
“……？”
舒窈愣了一愣，當即羞惱，擡手就給了他一拳：“你怎麽知道我身材好!變态!你不會半夜趁我睡着了來摸我吧!”
“……”穆晉臣略微咳嗽一聲，緩了聲，帶着點哄她的意思，“別多想，我那句話的意思，僅僅是表面意思。不含別的不好的含義。”
舒窈不依不饒：“那你說我身材好!”
“顯而易見的事情。”穆晉臣扶了扶眼鏡，垂眸掃她一回，“我看得見。”
舒窈又一愣：“你看得見什麽？”
穆晉臣一本正經：“我的意思是，你身材好，不胖不瘦，我用眼睛看的。難道不好？你對着鏡子照一下。”
“……我就當你誇我了。”舒窈得意地對着鏡子轉了一圈，身上的小裙子和喇叭花似的。
“那我就穿這件旗袍好了，穆晉臣，你別多想啊，我可不是因為你推薦才選這條的，我這是不想浪費了婆婆的好意，不是給你面子。”
穆晉臣淡笑，沒說什麽。
舒窈換完衣服還得磨蹭。
才兩天而已，穆晉臣已大致摸清了她的習慣，譬如她要化妝，妝前還得保養皮膚，一個妝化下來至少得一小時。
現在八點多，也不遲，他昨天和岳父岳母通過電話，約好了十二點過去吃午飯，然後在舒家四合院待一整天，晚上吃過晚飯才會回來，所以也不急，便不催她，讓她慢慢磨蹭。
這空檔，穆晉臣忽然想抽支煙，算來已有半月沒抽一根了，有點兒想，就出了那套間穿過兩進院子去了二進院的正廳。
這個點正廳一般沒人，宋岚盈和穆淮山出門會友，老爺子夫婦也出門遛彎，穆晉言也陪穆雅純出門去逛商場了，因此去那兒坐着抽一根，順便看一看書正好打發時間。
剛坐下點燃煙，喬海達便進來了，見穆晉臣在抽煙，也沒阻止，笑問一句：“你媳婦兒還在磨蹭吧？”
穆晉臣吐出一口煙霧，淡笑：“興許。”
喬海達：“過幾天就該動身去英國了吧？”
“差不多。還有一回婚禮，實在很磨人。”他的嗓音很平淡，聽不出不喜。
喬海達笑笑：“小姑娘都喜歡浪漫，也好，你常年忙工作，也該趁結婚好好放松放松，我倒覺得沒什麽不好的。”
穆晉臣淡淡應了聲，拉過煙灰缸，手指夾着香煙抖了抖灰。
喬海達轉了一圈又走了。
不多時，蘇芮走了進來，有些驚訝地看着椅子上坐着抽煙的穆晉臣，随即笑道：“穆董怎麽得閑來這裏抽煙？”
穆晉臣抖了煙灰，本想繼續抽兩口再掐，但有外人來，他忽然沒了興致，也就掐了。
“沒什麽，偶爾抽一根罷了。蘇芮，不在公司，不必以職務相稱。”
蘇芮一訝，點頭，倒了一杯茶水，坐到穆晉臣旁邊的一把椅子上，抿了一口，随口問：“你太太還沒起啊？”
“起了，在挑衣服，化妝，一會兒我陪她回門。”
“……”
蘇芮捧着茶盞不知想什麽，穆晉臣忽然看着她，道：“聽小純說，你最近在找房子。”
蘇芮一愣，只好說：“……哎，不好找，要麽離公司太遠，要麽離得近點兒的房租又貴。”
穆晉臣：“程彬栩名下有不少閑置的房子，離公司挺近的，好幾年沒人住，你要實在找不到房子，不如找他租一間。”
“你是不希望我住在這兒嗎？抱歉，是我麻煩你們家了，我……下個月一定搬走。”
穆晉臣：“別誤會，若是從前，我不至于管你住在哪裏，只是我馬上要去美國，一待就是三年，舒窈一個人去頤園住着也孤單，我打算說服她，讓她這三年住在四合院，或者，她住半年也好，畢竟她是新媳婦，和家裏人多相處一段時間再搬出去也不至于落人口舌。但你住在這兒的話，我怕她會多想，也怕她不高興。所以，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就因為她一個人不高興，你就要攆我嗎？夫人也沒說什麽。”
蘇芮有點不高興，情緒一激動，起身時不小心打翻手裏的茶。
茶水滾下去，穆晉臣遭了殃。
那邊舒窈剛好走來，蘇芮忙抽了紙巾去擦穆晉臣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