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Page.31 〖人家今晚要跟你二人……

第31章 Page.31 〖人家今晚要跟你二人……

〖31〗

這動靜鬧得不算大, 喬海達偏剛好在門外的走道澆一盆花兒,聞聲而動先闖了進來。

這一瞧不要緊,蘇芮見是管家來, 也不怎麽避諱,還是幫忙擦拭着穆晉臣外套上的茶水。

穆晉臣忙擺手道了聲不用, 便欲起身去換一套, 不料舒窈進來得夠巧, 正好就在這空檔兒走了進來。

舒窈也不慌,就冷眼看着蘇芮手忙腳亂的樣子,一面笑起來, 只是她皮笑肉不笑, 很有些不滿,沖着穆晉臣說道:“穆晉臣,你是癱瘓了嗎?自己沒手不會自己擦, 還是你腿動不了了不會走開?”

“……”

穆晉臣情知是舒窈和自己置氣, 又意識到他自己也有不對之處, 便不計較這些話, 只淡然推開蘇芮那只替他擦拭衣服的手,起身走到舒窈旁邊,溫聲問:“你又生氣?”

舒窈把臉扭到一旁,哼了哼:“沒生氣,我生氣幹嘛, 你想得美, 想我吃你的飛醋?哼,才不吃,一點兒小把戲而已,我幹嘛生氣。”

說罷這聲, 蘇芮已經有些挂不住臉。

舒窈也是個不理會這些規矩的,便看着蘇芮大大方方道:“蘇小姐,你剛才不管是無心之失還是真的有意而為,我不管,現在我就一句話,以後請你離我老公遠一點,我這人小氣,眼裏容不得沙子,你雖是我婆婆的客人,但不是我的,我對你已經算很有禮貌,換別個脾氣不好的,恐怕指着你就罵些更難聽的話了。”

蘇芮:“……”

舒窈繼續頤指氣使:“總之你剛剛的行為讓我很不喜歡,以後你最好注意保持跟我老公之間的距離,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說罷便扭頭瞪了一回穆晉臣,還是一副嬌縱面孔,說:“還有你穆晉臣,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是有這種亂七八糟的龌龊心思,趁早跟我表明白了,我們離……”

穆晉臣眉毛一擰,及時伸手捂住她的嘴。

當着大家的面,怪難為情的,舒窈因此臉色一紅,咬他的手指,他抽開手,鎮定自若對喬海達說:“喬叔,一會兒給程彬栩打通電話,蘇小姐打算問他租一套閑置的房子,盡快吧,別耽擱,免得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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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海達應了聲,先走了。

蘇芮也待不下去,更不是傻子,早聽出來穆晉臣的意思,他這是要直接趕她走!

蘇芮臉紅着走了,剩下夫妻夫人站廳堂裏大眼瞪小眼。

舒窈不算特別生氣,但就是特別的不喜歡蘇芮。

她以一個女人的直覺,總認為蘇芮對穆晉臣有點兒意思,這當着她的面蘇芮就敢耍心思,離開了她的視線還得了?

另外她生氣的點,還是穆晉臣的态度,總之她剛進來那會兒,這兩個人挨那麽近,簡直就是在眉目傳情嘛!

“你還生氣,我安排蘇芮馬上搬出去,今天搬。”

舒窈哼了哼:“那又怎麽樣?等你媽媽曉得是因為我的關系你才攆人,指不定怎麽看我呢。”

穆晉臣:“不至于,我媽沒有讓蘇芮嫁給我的想法,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她幫助蘇芮,僅僅是因為當初蘇芮需要幫助,現在也不過是暫時讓蘇芮住進來,至于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不要有,如今不是舊社會,我不納妾。”

“……”

舒咬不說話,哼了聲,擡腳就走。

穆晉臣随她出了院子,一路穿過幾進院子回了二人的婚房內。

起居室點着檀香,卧房內的布簾換成了珠簾,很是雅致有趣。

床上橫七豎八疊着十來件衣服,應該是剛剛舒窈拿出來比了比又沒放回去,他之前挑的那件旗袍倒是被耷拉在一張太師椅上邊。

“一會兒該去你家,你難道還沒有選好要穿的衣裳?”

“挑好了啊,就你選的那件旗袍。”舒窈走到妝臺那裏,打開幾只首飾盒,說,“幫我看看搭哪一套首飾比較好,我今天就聽你的,別誤會,我就想看看穆爹你的眼光到底怎麽樣。我不喜歡眼光太次的男的,沒品味。”

“……”

這番話聽着倒很像意有所指,不過穆晉臣雖聽出弦外之音,卻也沒計較。

他走到妝臺前,垂眸掃了回,很快挑了那只盛着珍珠項鏈耳環的一只紫檀木錦盒,道:“搭這套怎麽樣?珍珠很搭旗袍,我母親常這樣搭配。”

“哦。”舒窈拿起珍珠項鏈比了比,又問,“耳環和項鏈有了,我手上戴什麽?也沒見有人用珍珠做手串的。”

穆晉臣便笑說:“搭一只翡翠镯子就好。”

“不要,珍珠本來就有點兒顯老氣了,還讓我戴翡翠的,那不是老氣橫秋嗎?我才二十,這樣搭配,一下老十歲!”舒窈不依不饒,一屁股坐在床頭,“我瞧見你媽媽戴珍珠項鏈也不是光戴珍珠,她那珍珠鏈子下邊還挂着一塊彌勒佛的吊墜呢!我瞧着那玉成色極好,是上等貨色,我要是戴珍珠項鏈,也要搭一塊好的吊墜才行,可惜我沒有。”

舒窈說罷這句,目光忽然一擡,當即看見穆晉臣沒扣攏的白襯衫底下鎖骨那兒一根紅線,便蹭一下站起來,湊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拽那根紅線。

穆晉臣也不怕癢,随她拉拽,倒還低了點頭讓她瞧仔細些。

她拽了那根紅線,瞬時摸出來一塊觀音菩薩像的吊墜。

這吊墜質地清澈見底,剛氣十足,又極為透明,光澤也極好,表面散發着熒光,色澤均勻的綠色,看來高貴無比。

就算舒窈不怎麽鑽研,也憑直覺認為這塊玉的質地極為罕見,便托在手上問:“這是什麽品種的翡翠?你媽媽那一塊跟這塊差不多呢。”

穆晉臣見她喜歡,便取了那觀音像下來遞給她,說:“龍石種的,我母親那一塊的顏色比這個淺一些。”

“是嗎?我媽也有一塊,她那塊好像是玻璃種的……”

穆晉臣笑:“龍石種和玻璃種本就是一類。”

舒窈:“是嗎?我媽說這龍石種的翡翠極為罕見,一塊就成百上千萬。你這塊是不是最貴的那種?”

穆晉臣稍微看她一回,說:“記不清了,母親為我尋來讓戴着,我便戴着。”

舒窈便說:“我要戴你這塊,你讓嗎?不過我聽說這貼身的東西有些講究,你有這方面的顧忌嗎?是不是舍不得讓我用你的?”

穆晉臣:“聽說過這方面的禁忌,但我認為心誠則靈,何況你是我的妻子,夫妻本是一體,應該不會破壞了這份誠心。你喜歡的話,便讓你戴着。”

“……”

舒窈見他這樣好說話,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這玉佛吊墜一類的東西還挺有講究的,她雖不算迷信,但也不好壞了穆晉臣的運勢,他不好她自然也不好……

這麽一琢磨,她難得不任性一回,也就把觀音還給他,不在意道:“還是你戴着吧,既然是你媽替你專門尋來的,我猜應該也找大師開過光的,我戴了不好,算了。”

穆晉臣笑了笑,又穿上觀音像戴着。

舒窈又磨蹭了一小時才算好,已經十點半了,如今趕過去也就十一點,不算太遲,也合适,二人便動身出門,穿過幾條胡同到了舒家四合院。

正大門開着三間,管家在外邊張羅幾個送新鮮蔬果的小販把東西搬進去,一回頭看見穆家的車子,忙跑回去知會一聲,接着姚惠敏和舒展鵬出來了。

舒窈一下車就往姚惠敏那兒跑,舒展鵬則去招呼穆晉臣,幾個人一面說些客套話一面進了屋,來到二進院,林熙語正好在那兒泡茶,不見舒廷皓的人影,舒窈就随口問了聲,林熙語笑說:“你哥在公司呢,一會兒該回來了,下午我讓他陪我去醫院産檢。”

舒窈見林熙語的肚子忽然間大了很多,便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肚子,問:“怎麽才幾天就這麽大了?嫂子你懷了個哪吒?”

一番話逗笑了大夥兒,林熙語道:“是哪吒也不錯,本事大嘛。”

舒窈又問:“預産期還有多久?”

林熙語:“還早着,七個月不到,到時候我生了,你替小家夥取個小名兒,要好聽。”

舒窈坐下來拎起一串葡萄沒剝皮就吃,說:“那還等什麽,現在我就起幾個小名兒,比如叫葡萄,橙子,蘋果……”

姚惠敏笑:“你倒是會偷懶。”

舒窈:“這不叫偷懶,叫應景,小名兒嘛,可愛一些就行了,又不上身份證,想怎麽叫就怎麽叫。你們給我起的小名兒不也很随便嗎。”

穆晉臣喝了一回茶水,聞言一頓,問舒展鵬:“窈窈的小名兒叫什麽?”

舒展鵬拍拍将軍肚,說:“就叫窈窈。”

“……”

舒窈湊過去跟穆晉臣道:“你看吧,就是這麽随意,我這小名兒有沒有都一樣。對了,你有小名兒沒有?”

穆晉臣喝茶的手又一頓,想了想,答:“我們家不流行取小名兒,你叫我阿臣就行。或者,叫老公。”

“……?”

舒窈感覺他在占自己便宜,不理他,便吃着葡萄扭頭看電視去了。

.

三天後,舒窈搭乘公主號飛往英國,這也是穆晉臣第一次體驗她的私人飛機。

機艙內部統一粉飾成粉色,如夢似幻,甜度超标,大老爺們恐怕着實有些吃不消。

穆晉臣當然有些不喜歡這粉紅一片的裝飾,當然,這不是他的飛機,他無權幹涉也沒理由去不喜歡,不過登機後參觀了各個機艙,之後便找了個舒适的位子坐了辦公。

夫妻二人依舊不怎麽同頻,非常貌合神離,譬如對外,二人都能夠應對自如,宛如一對“恩愛夫妻”,但對內,就不是那麽和諧了,舒窈的大小姐脾氣依舊是說來就來,一言不合就和穆晉臣置氣,雖不至于到吵架的地步,卻也是每日都磨合不斷,畢竟二人的生活習慣截然不同,忽然間被一樁婚姻綁在一塊兒生活,有磨合是很正常的。

因此,即便穆晉臣已經在婚後連續睡了五天沙發,也依舊面不改色,也不認為舒窈是在跟她怄氣,他以為她單純的就是還不習慣跟他在一起生活,所以分開睡,也不是不能接受。

平城至倫敦大約十小時的行程,二人交流甚少,加起來的對話不超過十句。

因為是下午六點出發,又加上時差原因,飛機落地倫敦時正好是晚上九點,這個點,舒窈沒吃晚飯,這會兒餓得很,下了機過了安檢便讓來接機的司機往下榻的酒店趕,緊趕慢趕到了酒店,舒大小姐也不管穆晉臣是什麽态度,直接讓另外開一間房,她要獨享總統套。

穆晉臣終于提出質疑,并且讓前臺取消開房,他命令随行幾個安保将二人行李都搬進原先的那間總統套,接着又安排人送晚餐,全程,舒窈都沒說什麽,就站在一邊看他發號施令。

等進了vip電梯只剩兩個人了,舒窈才以一副審視的面孔盯着對面男人,道:“你幹嘛要跟我睡一間套房?”

穆晉臣單身插兜裏,一只手替她拎着包包,很自然回她:“我們是夫妻,分開睡沒必要。”

“誰說沒必要,我跟你還不熟呢。”

“套間一共三間卧室,你睡主卧,我睡其他房間。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穆晉臣的語氣稍微有些不滿了,但還是極力克制情緒。

“……”

舒窈理虧,也就不說什麽了。

下榻兩天後,二人出發前往約克郡。

來之前舒窈就從宋岚盈那裏聽聞穆晉臣買下了一座頗為壯觀的古堡,為的是舉辦婚禮,舒窈因此有點兒心虛,畢竟她讓穆晉臣睡了幾天沙發了,他居然偷偷準備了這麽大的驚喜給她嗎?

于是出發的路上,舒窈便稍微對穆晉臣好臉色了點兒,穆晉臣也不是一根筋的,猜到她可能是因為古堡的事情對他有所改觀。

但歸根結底,古堡婚禮的主意是宋岚盈出的,古堡也是宋岚盈買下的,和他其實沒多大關系。

他不是愛攬功的人,也就對舒窈如實說了古堡婚禮的事。

舒窈聽完也沒怎麽不高興,便說:“這樣嗎?那也挺好的,不管誰的主意,總歸這座古堡是以你的名義買下的,算是你名下的資産對吧?”

穆晉臣笑了回:“這倒不假。”

舒窈:“那也勉強算是我的。夫妻一體嘛,你說的。”

穆晉臣:“你倒很會偷換概念。”

舒窈裝沒聽見。

車子停下的時候,天上下起小雨,但舒窈不想撐傘,便下了車,穆晉臣卻從後備箱取了一把粉色雨傘撐開來,跟着她旁邊同她往前方去。

四周空曠寂靜,植被十分茂盛,郁郁蔥蔥的一片,加之今天天氣陰雲密布,霧氣森然,倒添了一份雲霧缭繞的夢幻,古堡赫然矗立在一片空地上,周圍的草皮修剪過,看起來倒不至于很荒涼。

随行的還有一位當地的富商理查德,算是穆家生意場上的一位朋友,而這座古堡就是由理查德牽線,然後才從當地一位傳承了幾百年的家族的當家人手中買下。

理查德介紹道,這座古堡建立在一做古老的修道院遺址上,大約在十六世紀中葉,修道院解散,某個大家族便從教堂手中獲得了這片土地,于是便斥資在修道院遺址修建了一座都铎王朝風格的房子,後來該家族幾代人在該古堡生活了約兩百多年至二十世紀初才逐漸搬離。

而在古堡建成後的幾百年間,只有少數擁有特權的人才有機會參觀這座富麗堂皇的古堡,當然,如今,這座古堡在被穆家買下之前,只要得到古堡主人的允許,普通人也能夠前往參觀,并且只要資金允許,便可以包下這座古堡用來舉辦婚禮或者別的活動。

這座古堡曾是家族的居所,因此古堡雖歷經幾百年風霜,依舊被打理得十分漂亮整潔。

理查德笑說:“原古堡主人早已開放了這座古堡,有不少富豪出資包下舉辦婚禮,但還是頭一次有人要買下一座古堡只為了辦婚禮。”

舒窈看了眼一旁的穆晉臣,他面色淡淡的,并沒什麽特別情緒。

三人走到開闊的草坪上,舒窈興奮道:“這裏晚上可以舉辦派對!”

穆晉臣:“這次婚禮不辦酒席。”

“但是可以辦派對!”

“……”

理查德笑道:“确實,不少新人都會在這兒舉辦戶外露天派對。古堡內的多功能廳和接待室很多,幾百人的熱鬧婚禮,或者幾十個人的小型婚禮都可以滿足。”

舒窈:“這次就邀請一些比較近的親戚,還有就是一些同學啦朋友年輕人多些比較好……穆晉臣,你覺得怎麽樣?我要把我那些塑料姐妹全部邀請來參加婚禮!”

穆晉臣:“好吧,随你高興,我沒什麽意見。”

“那你怎麽都不怎麽說話?我還以為你不高興呢。”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說什麽。萬一說錯話,你繼續讓我睡沙發。”

“……”舒窈臉色一紅,“我沒說過讓你睡沙發,是你自己去沙發睡了幾天,關我什麽事……”

穆晉臣眉毛一挑,逼近她,問:“你意思是,我今晚可以不用睡沙發?”

舒窈打他一下,扭頭走了,他跟上。

三人參觀完古堡後,理查德便先離開,剩下二人繼續在古堡內部流連忘返。

舒窈提議可以放煙火,要放幾千炮,又說要搞什麽科技大屏全程投影直播婚禮現場,穆晉臣皺眉提醒她:“你好像說過要做女明星,真的要這麽大張旗鼓?”

“那算了,但煙花一定要放的!”

穆晉臣又提醒她:“英國同樣不允許随意放煙花,恐怕你這條也要取消。”

舒窈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嚷道:“那怎麽辦嘛?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這個婚禮辦得還有什麽意思嘛!”

穆晉臣沒說話,坐沙發上用筆電,末了推了推眼鏡,一副不怎麽關心煙花話題的面孔。

婚禮就在三天後,這期間全程都有人安排,當然是宋岚盈的意思,兩個新人不用操心這些瑣事,舒窈也就得過且過,每天的行程不過是領着幾個保镖出入各大百貨商場掃貨而已,三天下來,舒大小姐的賬單直逼八位數,恐怖如斯。

她的塑料姐妹也都在婚禮兩天前飛到倫敦,倒不是單純想祝福她這場婚禮辦得美滿幸福,不過是穆晉臣用私人飛機接送賓客,又是浪漫古堡婚禮,安排的伴手禮又很拿得出手,不來白不來,于是一來二去,參加婚禮的加起來也有二百來號人。

婚禮前一天,塑料姐妹們都嚷着要去參觀古堡,舒窈拗不過,也有幾分炫耀之意,也就同意帶她們去參觀了。

一共三十來個塑料姐妹,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得比新娘子還要搶眼,舒窈倒是很随意,不過穿一條淺金色塔夫綢的吊帶長裙,披了條同色的紗,穿着運動鞋就出門了。

姐妹團裏有個算是舒窈從小較勁到大的,叫陶穎,家裏做房地産,在蘇城也大約算是有頭有臉的,只不過公司規模不算特別大,但陶家人有意想攀上更大的高枝兒,也就将陶穎培養成當地名媛,而且陶家也曾經想方設法要攀上平城穆家,也安排過陶穎去相親,不過穆家沒看上陶家,相親一事也就擱置了。

蘇城的富人圈子都在傳,陶穎現在被安排去邂逅平城倪家的兒子,不知成了沒有。

上次舒窈去的玫瑰概念,背後的出資人就是倪家的一個兒子。

下了車,衆人一窩蜂湧進古堡內,陶穎卻沒什麽興趣,掐着嗓對一個閨蜜說話,生怕前邊的舒窈聽不見。

“去年我來過這兒,有個朋友就在這兒辦的婚禮,朋友包下古堡三天辦派對,我還住過一晚,也就馬馬虎虎吧。沒想到舒窈的老公這麽沒新意哦,也跑來這裏辦婚禮,講真,也不貴,室外婚禮不過要五千英鎊,室內的也就七八千英鎊而已,算不得多好的地方。”

“這裏還不好嗎?多漂亮的古堡!”那閨蜜壓低嗓音說話,看了一眼前邊跟人介紹那幾幅油畫的舒窈,對陶穎道,“可是我聽人講,舒窈的老公不是包下古堡,是直接買下來了。”

“……?”

陶穎稍微一頓,臉色不太好,嘴硬道:“怎麽可能,就買來辦婚禮?有錢也不是這麽用吧!”

“但消息好像是真的哎。”

這邊兩個人說悄悄話,那邊舒窈挽着穆晉臣的胳膊走了過來,一副假笑臉,也故意掐着嗓嬌滴滴做作講話。

“玩兒得還開心吧?明天晚上你們別回去了,住這兒吧,好好體驗一下古堡的夜晚,也是人家一片心意呢。”舒窈挽得緊了,把腦袋靠在穆晉臣肩上,聲音嗲起來,“老公,我們今晚就住這裏吧,明天住的人好多,人家今晚要跟你享受二人世界好不好嘛。”

陶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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