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告···告白?

第24章:告···告白?

張允真正打算上床休息的時候。不速之客到訪了。

“張太醫!張太醫!!”

竟然又是孫有貴的聲音。

張允真困得不行,此刻只想打人。但還是嘆了口氣爬起床來趕緊去開了門。

“怎麽回事,孫公公?”他盡量壓低聲音,并示意孫有貴輕點聲,生怕吵到了他家二師兄。

“太子殿下不舒服,麻煩張太醫跟奴婢去一趟吧。”

孫有貴說的是一臉焦急。不像是扯謊的樣子。

張允真雖然懷疑,但是就像蕭徹說的:他傳召自己就必須得去。麻利地穿好了衣服,急匆匆提着醫藥箱跟着出去了。

關門的時候還不忘輕手輕腳。

黑暗中,周聞睜開了雙眼,望着門外透出的點點遠去的燈籠光影,冷笑道:“張允真這個蠢貨,遲早被太子吃幹抹淨。”

轉念又一想:關我屁事,我何必操心他?

但一閉上眼,腦海裏又浮現張允真那厮紅腫的嘴唇和腰上的吻痕。

竟然煩躁不安,異常搓火。

周聞自诩聰明一世,硬是想不通自己到底為何如此反常。

左右睡不着,幹脆爬起來又點起了蠟燭,繼續看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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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別院。

“孫公公,太子殿下到底哪裏不舒服?”張允真進了院門還在問。

“張太醫您一會親自問殿下,殿下等着您呢。”孫有貴一臉神秘莫測。

着急忙慌地把他引到小院子裏。

邁進木門,他第一感覺是,這個院子怎麽黑燈瞎火的?

往前走兩步發現身邊人沒了。靜悄悄的。

“孫公公?”張允真忽然有點緊張,搞什麽?恐怖片呢?

就在他有點惶惑不知所措的時候。

院子裏忽然亮了起來,一盞暖黃的燈籠在自己頭頂的空中亮起來。緊接着,以這盞燈為圓心,一排排形狀各異的燈籠次第點亮,有花燈、有魚燈、有龍燈,最終在這方小院子裏,燃成了一片燈海。

一同亮起來的還有張允真的眼睛。

“這什麽?浪漫點燈儀式?!”

他擡頭看了一會燈,然後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正打算擡腳往前走,忽然發現前方不遠處站着一個人,一襲黑金錦袍,肩寬腿長,長身玉立,器宇軒昂,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望着自己笑。

恍惚間,張允真以為看到漫畫人物成真了——蕭徹這副長相,放在現代就叫撕漫男。是真的很破次元壁的長相。

但,撇開這長相不說,他這幹的就不是人事兒!!

“太子殿下,孫公公不是說您身體不舒服??”張允真簡直要破大防。

您是不是有病呢?屁事沒有,讓人來加夜班?!

“張問!好看嗎?”蕭徹笑的很邪魅。

張允真無語極了:“不好看,不驚喜,不喜歡,不嘻嘻。”

并且咬牙切齒:“既然太子殿下康健得很,卑職告退了。”

媽的遛老子玩呢???

剛看到亮燈時的那一點點喜悅也沖淡了。

張允真扭頭就走。

尊貴的太子殿下沒有料到自己辛苦準備的“驚喜”是這樣一個結局,自然不能接受!

直接沖上來拉住了張問。

“張問,你別走!”聲音透出點焦急。

張允真深呼吸,然後回頭對蕭徹說道:“殿下,張問雖然只是一個卑微的太醫,但我也需要被尊重。我不想每天被呼來喝去的,您要是真有病,我義不容辭粉身碎骨也給您治;您要是沒病,可以不要溜我玩嗎?我累了。”

聽完這個話,蕭徹徹底慌了。

“孤·····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想遛你玩。我只是想看見你,想讓你高興,想要你陪在本宮身邊。”蕭徹第一次放下了太子的身段,甚至慌亂地直接抱住了張允真。

蕭徹的嗓音很好聽,是那種一聽就是男主角的性感又撩人的嗓子,尤其是當他抱着你,貼在你耳邊說話的時候,真的很容易動容。

“你不要理別人,不能給別人看病,只能給本宮看病。”說這句話的時候,嗓音有點啞。

得,他還委屈上了。不愧是你,太子殿下!

“可是張問希望太子殿下福壽康寧,生龍活虎,最好不要召見卑職。”張問自認為冷酷地回道。

蕭徹急了,抱他抱得更緊:“可是孤想要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我有沒有說過,本宮心悅你,喜歡你!張太醫。”

得,自稱都全亂套了,張問心想。

他居然被正式表白了!!忽然就感覺心裏有一股暖流湧出,像是此刻小院半空中挂着的燈籠,五彩缤紛,透着暖色調的光。

那暖光也打在了蕭徹身上和臉上,平日裏總穿黑色調衣服,不茍言笑又霸道蠻橫的人,頭發絲也被光暈照的暖融融的。

蕭徹見他不說話,直起身來,但雙手還是牢牢鎖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說道:

“我不知道怎麽做才能哄你高興。聽說岱廟行宮外百姓們辦了祈福燈會,我想着你可能會喜歡,便命人給我買來了燈。布置了一個燈會,只給你一個人看。”

張允真沉默了,蕭徹這個人就是這樣,不會管別人喜歡不喜歡,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從前逼他換各式各樣的華服,逼他在東宮陪夜,強吻他,如今又自說自話給他弄什麽燈會······

“你喜歡嗎?”蕭徹接着問。

張允真擡頭看他,并不說話。

蕭徹眨了下眼,又慌了一瞬。

“我還準備了荷花燈。就在後院的池塘裏。張問你要不要看?”

因為怕被拒絕,所以蕭徹直接拉着張問的手帶他繞到了後院。

後院也同樣張燈結彩,滿目琳琅的花燈懸在半空中。

小池塘裏真的星星點點的放着很多荷花燈。岸邊還有許多盞未點燃的。

被拉着在池邊蹲下來的張問手裏被塞了一盞荷花燈。

“來,你點個燈。”蕭徹扭過頭去咳嗽了兩下:“本宮······我聽人說,和喜歡的人一起放花燈,很·····浪漫。”

“?”張允真狐疑地望向蕭徹,這個人還是那個霸道總裁太子蕭徹嗎!!!他确定沒有OOC嗎???

“你別這麽看我,我也是頭一次玩。”蕭徹濃黑的鳳眸微閃,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埋頭點燃了一盞荷花燈,然後将它放進了小池塘。

“該你了。”語氣還是帶着不自覺的霸氣凜然。

張允真被逗笑了:“今日卑職不點這盞燈是回不去了嗎?”

“不是,本宮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是實在不想點,我····不強迫你。”蕭徹今晚的表現絕對算得上出乎意料。

張允真只好拿過火鐮,點燃了蠟燭,然後将蠟燭放置在荷花花心。伸出手将荷花燈放到了小池塘裏。并且伸手撥弄了一下水面,讓那盞燈游的遠一點。

做完了這些,張允真目光沉靜地望着蕭徹:“燈會賞了,花燈也放了,殿下可以容卑職告退了嗎?”

“不行。”手腕又被牢牢扣住了。

張允真低頭看了一眼,蕭徹意識到了什麽,松了點勁,老實巴交道:“孤···沒用力。”

“殿下明日還要操持祈福大典,實在不宜熬夜分神,請您早點休息吧。卑職這就回去了。”

張允真站起身來,卻又被拽了回去。

“你還沒有給我一個答複。”蕭徹表情嚴肅,但又透出一絲焦灼:“我之前确實總強迫你,是我不好。但是,你不要不理本宮,也不要跑到我那個便宜弟弟那去。他沒安什麽好心。”

“那太子殿下呢?你安的是什麽好心嗎?”張允真勾唇問道。

此刻從蕭徹的角度望去,荷花燈暖黃的光芒映照着張問精致的面龐。

這個人明顯是被從被窩裏拉過來的,頭發也沒有梳好,帽子沒來得及戴,就連外衣衣帶都系亂了。但就是笑的格外勾人,唇邊一個梨渦,看起來很想嘗一口是不是跟看起來一樣甜。

“我安的什麽心你不知道嗎?”蕭徹反問道,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表情還和平日一般鎮定自若。

但是眼睛裏的閃爍卻昭示了主人內心的一絲不篤定。唇線緊抿,似乎在等待被對面的人宣布一個審判結果。

張允真忽然覺得,他認真起來的時候,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管他呢,既然都已經被掰彎了,而且對方完完全全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霸道就霸道點吧。

張允真是個拒絕內耗的人。

他忽然擡起手,捧住了蕭徹的臉。然後嘴唇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

蕭徹的鳳眸睜大,眼睫毛甚至擦過了張允真的眼簾。下一秒,便直接低頭咬住了張問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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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角落裏暗中觀察的孫有貴羞得遮住了眼,又忍不住透過指縫偷看。

一張老臉看的通紅。

“哎喲喂,我的太子殿下小祖宗終于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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