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追蹤 猜猜我是誰?

第24章 追蹤 猜猜我是誰?

一行人大包小裹滿載而歸,胤祺這個馬屁精,想着德妃最近照顧他辛苦,又揀出幾樣好的讓給德娘娘送去。

珊瑚故意道:“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才養了幾天,就身在曹營心在漢了。”

胤祺立刻漲紅了臉,“我可沒忘記額娘!給額娘的另外包着呢。”

珊瑚:……

那餅子窩窩、涼皮烤鴨,你确定要帶回去給宜妃?想讓宜妃拉肚子吧。

真是要笑出眼淚來了。珊瑚擺擺手,“算了吧,你還是挑些別的小玩意兒,等放上幾個月,這些吃食早就臭了。”

胤祺一想也是,可他是個吃貨,一路上除了吃的就是喝的,實在選不出哪樣适合保存,只能嘴犟道:“這些都太便宜了,額娘瞧不上,等到蘇杭我再給額娘買禮物。”

珊瑚莞爾,“你還有錢嗎?”

胤祺:……好氣哦。

立刻拿小拳頭捶珊瑚,都怪四姐慫恿,把他零花錢花得差不多了,又不能天上掉下來!

姊弟倆嬉戲打鬧時,四阿哥無聲無息出現門口,“額娘讓我送些青棗來。”

跟平常所見的紅棗不同,這棗兒十分健碩,有小兒拳頭那麽大,脆生生的滿口生津。胤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了。

珊瑚則略顯尴尬,“四哥你幾時過來的?”

剛才她那句胳膊肘往外拐不會被聽去了吧?雖然是玩笑話,可真正身份尴尬的四阿哥難免會多心。

好在四阿哥面色如常,“剛過來。”

【騙人,一刻鐘前他就站門口了。】系統毫不留情地戳穿。

二人神色皆是微僵,珊瑚更氣惱這玩意多嘴,一點都不會看氣氛?

幸好四阿哥裝傻充愣的本事也是一流,放下東西就走了。

珊瑚感到十分無力,四阿哥心眼沒那麽小,按說不會記恨上自己吧?可誰說的準呢,這可是能給兄弟起名阿其那和塞思黑的人呀。

正嘀咕時,系統轉臉給她爆了個大瓜,【貴妃剛收到一封情書。】

珊瑚差點讓棗核釘給噎着,趕緊呸呸吐出來,又猛灌了兩口水,【果真麽?】

忽然想到那會兒集市上看見的身影,她靈光乍現,【是貴妃侍女傳遞的消息?】

系統雞啄米般點頭,春燕本就是打小服侍貴妃的,跟那人也是舊識,方才便是她偶遇了那人,把書信藏在袖裏帶回。

珊瑚腦瓜子轉的飛快,閱遍狗血劇的她思考起來毫不費力,【這人一定早就在旁邊踩點對不對?春燕也是他故意跟蹤的,否則哪那麽容易遇上。】

禦駕聲勢浩大,每至一處都有官員簇擁跪迎,随便一打聽就能出來,這人看來蓄謀已久。

珊瑚奇道:【他究竟是誰?】

鈕祜祿貴妃的姿容,會讓男人着迷并不奇怪,可貴妃怎麽會對那人念念不忘?莫非是個遠近聞名的大帥哥?

系統幹脆把那人的畫像調出來,入鄉随俗,雖然失真了點,但更顯古樸味道。

但是珊瑚橫看豎看,也不過中人之姿,莫非她審美有問題?根本稱不上大帥哥呀,頂多算氣質型。

系統神神秘秘道,【這人姓蘇,乃是她府上西席,貴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是他教的。】

珊瑚懂了,原來是師生戀,那就不奇怪了,學生時代班上都有不少小女生花癡長相帥氣的男老師呢,何況古代這種壓根見不到幾個男子的情況,自然輕易便心動了。

能當西席的人,學識和談吐想必都不錯。

只是少女時代的情愫,過去便過去了,本身差幾歲就有誘哄嫌疑,作甚還要來翻舊賬?看來這位未必是善茬。

系統偷笑,【非但如此,信裏還打算重修舊好,邀貴妃跟他一起私奔呢。】

珊瑚的嘴張開不響了,這、這是人幹事?先不說貴妃已經有了歸屬,人家連孩子都生了,你現在再打擾不合适吧?

她感到很不可思議,【貴妃不會心動了吧?】

這點系統沒法作出說明,它只能打探已經發生過的事,又不是每個人肚子裏的蛔蟲。

珊瑚如坐針氈,她當然是推崇自由戀愛的,但是吧也得看什麽人,貴妃這對象擺明了不可靠呀!

【會不會被人召來對付貴妃的?】

古代女子名節為大,稍微潑點髒水就夠鈕祜祿氏受的了,珊瑚覺得皇貴妃一定很樂意這麽幹。

系統搖頭,【那倒不會,姓蘇的是自願的,人家是真愛呀!】

他忽然想起來,趕緊補充,【對了,姓蘇的還說可以連十阿哥一起帶走,他不介意将這個孩子撫養成人。】

珊瑚:這是什麽絕世戀愛腦!他不會還覺得自己很偉大吧?

皇嗣當然沒那麽容易走失,貴妃理應知道利害,不過蘇先生這番話的确很讓人感慨就是了。

她怕貴妃真的起了糊塗念頭,做出贻誤終身的事情,到時候不但身家性命不保,同行的人也難免受到牽連。

因着吃了這個大瓜,珊瑚一整天都心神不寧。而皇帝那邊則傳來口谕,稱要在東岳廟附近住上幾天,方便參拜。

真是天助我也,貴妃只怕更要心動了。

隔日珊瑚跟胤祺一起玩耍時,耳報神又來傳話,稱貴妃帶着春燕偷偷下了那艘小船,懷裏仿佛還拎着個包裹。

珊瑚:!

她扭頭對胤祺道:“我肚子不舒服,要去如廁,你自己玩吧。”

胤祺全神貫注在棋盤上披堅執銳的泥人武士,讓她快去快回,迫不及待要厮殺一場。

珊瑚在心底說了聲抱歉,便從淨房的另一扇門偷溜出去,亦悄悄上岸。

她決定追蹤貴妃這段纏綿悱恻的奇情故事,如果必要的話,再适當加以阻止——她現在還不知道能做點什麽,但若什麽也不做,珊瑚覺得自己一定要後悔的。

二格格噶魯岱剛從外頭回來,便看見她這位好妹妹行跡鬼祟,心裏也十分起疑。

這小鬼頭能言善道,不但皇阿瑪對她愛逾珍寶,還投了那位蒙古老太太的緣,連皇祖母都非她不可,到底有什麽魔力?

若能逮着她的把柄,好好參她一本,想必哈宜瑚不會像現在這般得意。

二格格計議已定,便讓侍女先帶東西上船,她要折幾枝柳條編花籃。

左右船只就泊在岸邊,侍女并未起疑,欣然領命。這廂二格格卻從樹蔭底下繞了個彎,直奔哈宜瑚方向而去。

她以為自己比哈宜瑚年長幾歲,腳程也快,很輕松就能趕上,哪知才過了幾條巷子,眼前便已不見哈宜瑚的蹤跡。

她自己卻如墜雲裏霧裏,根本辨不清方向。

這是在哪裏?二格格摸着粗糙的磚牆,努力想認清來時的路,然而這一帶密密匝匝都是屋舍,乍一看都長得一模一樣,實在難以分辨。

加之林木蔥茏遮蔽了太陽,光線昏暗,如同置身幽冥洞府。

二格格正驚恐時,一雙冰涼的小手忽然從後方捂住她的臉,陰測測道:“猜猜我是誰?”

二格格撕心裂肺般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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