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感謝小可愛支持正版~……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感謝小可愛支持正版~……
自定下回邊境的事後, 軍師往日悠閑的狀态便一去不返。
從前不到太陽大亮絕不起身的人,如今竟是在謝瑄和到知行院前,就已經坐在屋裏了。
謝瑄和有些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才問徐耀:“耀哥,我真不是看錯了嗎?”
徐耀有些想笑, 卻也肯定的同他道:“是我爹, 你沒看錯。”
謝瑄和下意識看了一眼外頭, 天際有些發白,卻還沒到日頭高升的時候:“今日的太陽不會要從西邊升起吧?”
“就你會貧, ”軍師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我早些來批改功課, 難道不好?”
“怎麽會, ”謝瑄和笑着将功課奉上,“徐伯父你先看着,我同耀哥出去練招式。”
軍師随意擺了擺手,謝瑄和便跟着徐耀出門去。
“耀哥, ”謝瑄和臉上露出幾分擔憂之色, “你們回邊境後,你可得多看着點徐伯父, 他這狀态, 也太不對了些。”
“別擔心,”徐耀收了臉上笑意, “我爹一直覺得淩國賊心不死,如今得到印證, 可不就高興起來。”
聽得這話,謝瑄和也想起徐家與淩國的仇恨:“那耀哥你更得好好注意着徐伯父了。”
謝瑄和壓低了聲音:“淩國是徐伯父的心病,當初沒能一舉将淩國滅國, 更是徐伯父的遺憾,我擔心徐伯父回去後,落入他人圈套,你可得多勸着他些。”
“你放心,”徐耀也重視起來,“你們在京中也要當心,淩國送人進宮,難保沒有別的心思。若是他們有心報複,師傅作為曾打敗淩國的主将,一定首當其沖。”
謝瑄和鄭重點頭:“我會注意,也會提醒爹多小心的。”
等兩人收住話,邊上遠遠站着的吳應成方上前問:“公子今日可要用什麽兵器?”
Advertisement
謝瑄和想了想:“不必,今日練練拳腳就是。”
說完又看向徐耀:“耀哥我打一遍招式,你替我瞧瞧?”
“行,”徐耀負手站在邊上,示意謝瑄和可以起勢。
謝瑄和所練的連招也是壽平侯所教,他記性不錯,又有底子,招式做起來似模似樣。
徐耀自然誇了他幾句,卻也指點了幾處不足之處。
謝瑄和按着他的意見重練,他也開始了自己的練習。
謝瑄和練完招式,沒打擾徐耀,胡亂擦汗後,徑直進屋,繼續聽徐伯父教導。
許是軍師想着馬上要走,謝瑄和的課業又被加重了許多。
往日晌午便能下學,這日軍師直同他說到日暮時分才放人。
見謝瑄和渾渾噩噩的回到正院,蘇夫人不免有些心疼:“可能聽得明白?若是适應不了,可得給你徐伯父說。”
謝瑄和胡亂點頭:“娘放心吧,要是聽不懂,我一定會再問的。”
“只是這會兒腦子用得過了,我歇歇就好。”
蘇夫人由着他躺在榻上,親自擰了帕子來給他擦臉擦手,又吩咐廚房多做些謝瑄和愛吃的東西來。
等謝瑄和緩過勁兒,才打着呵欠坐起來:“娘,你說我這兩日就在知行院住下怎麽樣?”
“也好,省得折騰,”蘇夫人也勸他,“這幾日課業重,早間練武便停一停。等過得這幾日,叫你爹每日帶你練去。”
謝瑄和一口應下,跟着扒了幾口飯,就回了院子,一夜無夢到天明。
軍師心裏盼着回邊境,不肯在京中多呆。
他難得提要求,壽平侯夫妻便只好加緊準備要給他帶走的東西,力求沒有疏漏。
徐耀把他們的照顧看進眼中,一時也有些不舍,晚間與謝瑄和抵足而眠時,便忍不住同他聊起來。
“此番一別,也不知何日才是再會之期。”
“那耀哥你可得努努力,”謝瑄和道,“不然等我先中了進士,說不得就外放到邊境做官了。”
“那也好,”徐耀看着帳頂,“要是你在邊境,一定是個受人愛戴的父母官。”
謝瑄和也起了興致:“受人愛戴說不準,但要是從前的老人還在,說不準瞧見我時還能聊上兩句。”
他清了清嗓子,學着邊境時一些叔伯姨母的腔調。
“喲呵,這不是小公子嗎,今兒山楂新鮮,要不要送你一串?”
“呀!小公子回來做官啊,來來來,你從前最愛吃我家的包子,快來一個!”
謝瑄和說着說着,突然起了饞意,摸摸肚子:“耀哥,你餓不餓?”
徐耀胃口一向比他大,晚間吃的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此刻聽他一問,突然坐起來:“廚房是不是還有晚上剩的雞湯?”
謝瑄和也爬起來穿衣裳:“你記得有,那肯定是有。走走走,咱們找吃的去!”
“下回我再不在晚上說吃食了。”
“沒事,等回了邊境,我托人給你帶零嘴,”徐耀領着他往廚房去,“瓜果不好運輸,曬幹了的果幹卻無妨,包子放不了那麽久,但餅卻行。”
“那耀哥你可千萬別忘了,”謝瑄和忍住不斷分泌的口水,“別的就等我去邊境做官時吃個夠本!”
見得兩人進了廚房,軍師的房門才關緊拴好。
“這兩個壞小子,打量着我夜裏不能吃東西,專來饞我。”
外頭的事,謝瑄和兩人自然不知。但他倆就着雞湯下了兩碗面,吃個了肚兒滾圓,才滿足的睡下。
雖然次日難免起得遲了,但精神卻好。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三日,東西便都備齊了。
謝瑄和顧不上離愁,趕在徐耀等人離京前一天下學後,拉着徐耀先一步到了主院的葡萄架下。
“差點忘了,差點忘了,”謝瑄和讓徐耀在院子裏等着,自己跑到花匠放東西的地方,翻出兩個花鋤。
“瑄和,你拿小鋤頭做什麽?”徐耀有些奇怪。
“自然是挖酒,”謝瑄和分一把給徐耀,“我爹正式收耀哥你為徒那日,徐伯父不是釀了酒?我帶回來那罐,就埋在這底下呢。”
“葡萄架下埋葡萄酒?”徐耀跟着謝瑄和挖起來,“還得是你聰明。”
“那是,”謝瑄和得意道,“雖然比不過人家窖藏多年,但這酒一定別有風味!”
“或許,”徐耀只見過這樣埋女兒紅,卻沒見過這樣放葡萄酒。
或許等會兒打開,還得先看看能不能喝。
只是不管能不能喝,謝瑄和都沒這個口福,誰叫他年紀小,還沒到能飲酒的時候。
許是密封得當,又沒有破損,酒液倒出來時仍然清透,襯上琉璃盞,更顯好看。
徐耀沾了一點到口中,在謝瑄和期待的眼神中點頭:“味道不錯!”
謝瑄和重新把酒封上,寶貝似的抱進懷裏:“我就說,我想出來的法子,一定好用。”
說着,他又抱着酒去向蘇夫人顯擺。
兩人在正院裏挖東西,蘇夫人哪有不清楚的,此刻也配合着誇他。
故而到晚間席上,除開謝瑄和只一盞蜜水外,餘者杯中皆是這酒。
壽平侯端起杯盞時還有些感嘆:“原先瑄和就說要以這酒為你們踐行,這幾日忙着,也沒人想起來要往莊子上去取,卻到底叫咱們喝上了。”
“是啊,”蘇夫人也點頭,“還得是瑄和記性好。”
“可我沒喝上呢,”謝瑄和有些委屈,“這還是我特意抱回來的。”
蘇夫人趕緊哄他:“莊子上的不是還藏在窖裏?待你長大,就去開那個?”
“還是不了,”謝瑄和道,“那酒留着耀哥和徐伯父平安歸京,再相聚時開吧。”
謝瑄和說着,看向徐耀:“耀哥,你們會一起平安回京的吧?”
“一定會,”徐耀許諾。
軍師看着兩個孩子,忍不住笑起來,同壽平侯舉杯:“他日見時,再同侯爺舉杯痛飲。”
“好,”壽平侯與他一起飲盡杯中酒,“再來!”
正待要再滿上時,徐耀卻只給壽平侯斟滿,并收走了軍師面前的杯子:“爹,你的一盞已經喝完了,今日再沒得喝了。”
謝瑄和動作迅速的在空杯中倒上蜜水,臉上挂滿笑容:“徐伯父放心,蜜水不限量。”
軍師瞪着眼想揍人。
可等了半晌,也沒見徐耀和謝瑄和兩個有誰怕他的臭臉,只好端起蜜水,氣呼呼的一飲而空:“再滿上。”
“好勒,”謝瑄和笑着将蜜水斟滿,又似模似樣的說,“徐伯父你慢些喝,喝快了頭暈呢。”
軍師舉着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索性一口喝完,彈了謝瑄和一個腦瓜崩:“我就是離了京城,也得想你這張嘴。”
“那敢情好,”他沒使勁兒,謝瑄和也不覺得疼,“徐伯父你可要說話算話,常常想我啊!”
這一晚,除了軍師沒能喝個痛快,其他人倒是都挺滿意。
次日,謝瑄和特意起了個大早,卻被告知軍師與徐耀已經出府。
“平日怎麽喊都起不來,這會兒倒是遲一刻都不肯,”謝瑄和看着還沒亮的天,氣呼呼的鼓起臉,“下回見着,我一定和徐伯父好好說道說道!”
壽平侯含笑捏了捏謝瑄和的臉,直接叫他漏了氣:“等下回見着,你叫他日日早起,好不好?”
謝瑄和握緊小拳頭揮了揮:“那必須的!”
城門處,坐在馬車裏的軍師突然打了個噴嚏。
徐耀趕緊取了一旁披風給他:“爹,可是有些着涼?都勸你別這麽早出門,你偏不樂意。”
“我手還暖着,”軍師捏了捏有些發燙的耳垂,推拒了披風,“一定是那小子念我呢。”
“爹,”徐耀喊了一聲,面上滿是無奈,“異日見了瑄和,只怕他要同你鬧的。”
“誰叫你們昨兒不許我再飲一杯?那可是我自己釀的酒!”
軍師說着,還有些不平:“異日再見,少說也得十來年後。”
“我就不信了,那時他還能似孩子樣的鬧騰?”
徐耀看着面前小孩子脾氣的爹,握拳抵着唇,輕咳一聲,掩去笑意。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