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偷~情 我不想聽念書,我想聽曲

第19章 偷~情 我不想聽念書,我想聽曲

夜裏泠蘿按照約定翻牆去了珠玑院。

她坐在牆上想自己學了二十幾年的輕功總算是用對一次地方了。

翻牆避開人進了相歡的院子。

相歡正在喝藥。

泠蘿聞着藥味奇怪道:“月大夫給你開別的藥了?”

相歡恰好喝完,聞言轉頭很是驚喜。

“泠蘿,你來了。”

泠蘿過來拿着碗仔細聞:“怎麽換藥了?”

相歡抓着泠蘿的手:“今天我去找月爺爺了,他給我重新開了藥,說這個有助于養身體。”

泠蘿伸手摸相歡的額頭:“是有不舒服嗎?”

相歡搖頭:“我只是問問我的身體情況,我想長點肉。”

泠蘿失笑:“長肉好給我抱?”

相歡羞澀的點頭:“嗯。”

泠蘿:“這個藥喝了也好,适合養身。”

相歡笑,笑裏卻帶着一絲苦意。

“泠蘿,你抱抱我。”

泠蘿察相歡情緒不對,她将人攬過來。

“怎麽不高興?”

相歡在泠蘿懷裏也高興不起來,他想問那個人,太想了,可又怕有些事一說穿就沒了,徹底沒了。

相歡閉眼:“月爺爺說我的身體虧空,要養好久。”

泠蘿:“別擔心,你這個不是什麽大病,養不了多久就好了。”

相歡:“泠蘿,我想聽簫。”

泠蘿笑了下:“簫聲凄涼,我給你彈琴。”

相歡從泠蘿懷裏退出來:“你還會彈琴?”

泠蘿在相歡鼻尖輕碰:“我什麽都會。”

泠蘿讓人暗中将琴送來。

“想聽什麽?我先說,東大陸的一些曲子我可不會。”

相歡撲哧笑了出來:“剛剛不是還說什麽都會嗎?”

泠蘿:“那不是說的大話嗎。”

相歡:“泠蘿,我想聽鳳求凰。”

泠蘿一頓,往旁邊坐。

“相歡公子,看樣子得你教我了。”

相歡反問:“你教我吹簫,我教你彈琴。”

泠蘿:“甚好。”

相歡仔細教泠蘿彈鳳求凰。

泠蘿跟着相歡彈,鳳求凰彈成了二重奏。

相歡沒忍住笑得歡樂:“泠蘿,你壓着我弦了。”

泠蘿也笑:“相歡公子忍讓忍讓。”

強行合奏,擾得相歡只得加快彈,泠蘿緊跟着。

纏綿悱恻的鳳求凰被兩人彈成了急奏。

彈完一曲,相歡笑得眼角有了淚光。

“你淨添亂。”

泠蘿撥弄兩下琴弦。

“別嫌棄我啊,我這不是在認真的學嗎。”

相歡哼了一聲:“你剛剛跟得如此快,可不像不會彈的。”

泠蘿:“冤枉我了,這首鳳求凰我只在幼時夫子那裏學過,這麽多年從未彈過,多年生疏,是真不會。”

相歡眨眼:“你學完就沒彈過了嗎?”

泠蘿點頭:“是啊,琴技都生疏了,剛開始學着用聲禦蠱想着短簫便于攜帶便用了簫,從那以後就沒碰過琴了。”

相歡從泠蘿身旁起身。

“教過一遍了,現在到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泠蘿坐着沒動。

“相歡公子,你不能厚此薄彼,你就教一次我怎麽會。”

相歡:“你就會。”

泠蘿又撥弄了兩聲弦。

“那我教你的簫會了嗎?”

相歡知道自己要是說不會,泠蘿定也是要賴皮。

相歡:“會了。”

泠蘿挑眉:“會了?”

教簫的最後一天,某人不是還需要它手把手教換指嗎?

相歡:“就是會了。”

泠蘿撫掌:“這樣吧,我彈一曲,你吹一段,如何?”

相歡:“好。”

泠蘿正正經經的給相歡彈鳳求凰。

每撥弄一個弦,都要瞧相歡一眼。

一首曲子,将相歡彈熱了。

泠蘿:“到你了,相歡公子。”

相歡呼吸快了些,取下一旁的簫吹了泠蘿教過他一次的孟浪曲子。

相歡吹完,不敢擡頭看泠蘿。

泠蘿笑,壓近相歡。

“藏拙,要挨罰的。”

燈光下,相歡意味不明的問:“怎麽罰。”

泠蘿:“不準再咬我嘴唇,不然明天去神殿裏,別人就要懷疑我了,我到時候就說是你咬的。”

相歡哼了聲:“就是我咬的。”

泠蘿:“這是?不偷情了?”

相歡氣洩了些:“偷。”

泠蘿将相歡手中的簫取下橫在了相歡腰間,親了上去。

相歡被親得後退,兩人慢慢倒在軟塌上。

泠蘿:“我教你吹完整的曲子吧。”

相歡想學,不過他擡眼問:“你還教過別人嗎?”

泠蘿望着相歡眼底明晃晃的占有欲和醋勁,除了上次醉酒,這次相歡又露出了這一面,泠蘿低頭親人。

“沒有,相歡公子,我可就你一個學生,別人哪兒值得我教。”

相歡:“就我值得?”

泠蘿:“就你值得。”

相歡笑,聲音又軟了下去:“泠蘿,你教我。”

泠蘿抱着人翻身,她半倚着牆,将相歡圈在懷裏:“看着,這個調從這裏起,其實譜子都是共通的,你可以将它看作是琴譜,只不過是變了調。”

相歡聽着問:“那你是不是能用琴彈出來這曲子?”

泠蘿低頭:“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我不僅能用琴彈,我還能用埙吹,還能彈彈琵琶呢,不過那些只能是會,不精通。”

相歡:“你真厲害。”

泠蘿:“我可沒有相歡公子厲害。”

相歡:“啊?”

泠蘿笑:“你猜我剛剛倒在軟榻上時摸到了什麽?”

相歡想起自己藏在軟榻旁的東西,臉瞬間通紅。

“泠蘿。”

泠蘿取出一個小人,木頭刻的,說是刻不如說是雕的,是她祭神大典那天的樣子,小人的後腦還放着神面具。

栩栩如生。

“相歡公子,這是刻我呢。”

相歡着急去夠木雕,泠蘿擡手。

泠蘿:“相歡公子,你還沒說這是不是刻我呢。”

相歡:“明知故問。”

泠蘿稀奇:“你最近有小脾氣了。”

相歡身體一僵,想起自己要扮的溫婉形象愣在原地。

泠蘿直接在人臉上偷了個香。

“我喜歡這樣的你。”

相歡有些不解:“為什麽?”

這樣的他不像相瑞,也不像那些百依百順的紅樓伶人。

總不能是像那個人吧。

泠蘿:“又想什麽呢?我在你面前還發呆,真真是薄情郎。”

相歡臉紅:“沒有,不是。”

泠蘿嘆氣:“相歡公子莫不是不滿意我來找你偷情?”

相歡:“沒有,我,我怎麽會不滿意你,泠蘿。”

泠蘿看着相歡急了笑:“逗你的,不過我人都在你眼前了,還發呆想別的,會讓我懷疑是不是我年老色衰,不讨你喜歡。”

相歡見泠蘿還是在逗他,幹脆把頭埋在泠蘿懷裏。

“你說吧,我說不過你。”

泠蘿嗤笑:“出息,這種情況,你說不過我就幹脆用點別的手段讓我閉嘴。”

相歡在泠蘿懷裏動了動,擡頭在泠蘿唇上碰了碰。

“你再說,你再說我就親你了。”

泠蘿:“這才對嘛,然後你這樣一威脅我,我就會......”

相歡:“就會怎樣?”

泠蘿反親回去。

“就會如你所願閉嘴。”

相歡控訴:“你變壞了。”

泠蘿:“歡歡,我一直都壞。”

相歡又哼了聲,幹脆背靠泠蘿,欣賞起自己的作品。

“我雕刻了一晚上呢。”

泠蘿抓着相歡手,去摸上面的繭子,她總算知道上邊的繭子是怎麽來的了。

“很漂亮,我還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木偶。”

相歡:“我以前就想刻你,但是不知道你穿什麽樣的衣服,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只有個大概一直未曾動手。”

泠蘿:“所以你是個小騙子,那天還騙我說睡了幾個時辰,其實是一夜未睡。”

相歡自知不對。

泠蘿:“作為懲罰,今夜我要看着你睡着,然後這個木偶歸我了,我要将其放在我書房。”

“下次不許晚睡,木偶可以白天雕,還想雕的話就雕一個你吧,放在我身旁,恰好成雙。”

“待明年的祭神大典上,将其放上托盤蓋着紅布,給我們當成親禮,如何?”

相歡本來在猶豫,他不知自己長何樣,雕泠蘿全靠愛意才能是這個樣子,雕他自己可能就不是了。

但是聽着泠蘿提到祭神大典,相歡硬着頭皮答應:“好。”

泠蘿将木雕放在一旁,抱着相歡去床上。

“我聞着你身上的花汁香氣,想來是沐浴了。”

“睡吧,我哄你睡,接着給你念書。”

相歡詫然睜眼,他想起泠蘿之前說他也給別人念過書,那人還不幸福。

相歡突然道:“我不想聽書了。”

泠蘿擡眼:“是我念書過于無趣了。”

相歡:“泠蘿,我想聽曲,你吹給我聽好不好。”

泠蘿:“行,我吹給你聽。”

她挑了一曲安靜一點的曲子,去點了香,又用內力開始吹曲。

相歡聽着聽着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泠蘿等相歡睡着,無奈又小聲的道:“我除了念書,其它的都得靠外力才能讓人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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