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恃寵而驕的皇子(二)

第2章 恃寵而驕的皇子(二)

入眼的房間布置的十分簡單,只有床、桌子椅子和兩個櫃子,簡直是和白容所在的宮殿有了一個天差地別的對比。

而此時那床上有蜷縮在一處的身影,安靜的沒有絲毫的動靜。

“三哥?”寧辭試探的叫了一聲,擡步想要走過去。但身後的太監完全沒有要讓他親自上前的意思,連忙到寧辭的面前讨好的笑着。

“六皇子殿下,就讓奴過去看看吧。”

寧辭嗯了一聲,他知道那人毫無疑問正是白祁,也是知道此刻的白祁是因為發燒而暫時陷入了昏迷之中,所以就不會有急切的感覺。

偏那小太監走過去動作很慢,走到床邊還看了許久。久到1903都發聲提醒:【再拖氣運之子就要不行了。】

這又得是寧辭覺得驚訝的點,一般不是說誰都有可能出意外,但氣運之子是不會死的。但他轉念一想,他來這些小世界做任務,本就是因為這些世界出現了些問題。

就像這個劇情,白祁該只是低熱,系統卻給了提醒。

這麽一看的話,氣運之子是真的有可能随時不行的。

“三哥怎麽了?”

見寧辭開口,那小太監才話:“回六皇子殿下,三皇子這是發燒了。”

“那還不快去請太醫?”

他的話落,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動,并非是不聽寧辭的話,只是想到六皇子平日對待三皇子的态度,一時摸不透六皇子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那太監回到寧辭的身邊,低了頭道:“殿下,這三皇子是自個體弱,怨不了別人的....”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白祁就算是死在這,那也是他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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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辭聞言看着那小太監勾了勾唇,眼中是似笑非笑:“三哥什麽時候死,該是怎麽死的,都得由我說了算。”

那太監聞言一愣,下意識擡頭對上寧辭的眼睛,心中猛的一跳。

“來人,把他拖下去。”

似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也是白容尋常的行事風格。他身後的侍衛是立刻上前,就架住了那小太監往外拖。

那尖銳的聲音沒能再響起,侍衛是專業的,最先堵住的就是嘴。

寧辭再回頭看了身後的宮女一眼,那宮女伏了伏身後快步離開了這屋子,想必也是不想成為這第二個小太監的。

周遭恢複了安靜,寧辭走到了那床邊,終于是看到了這個世界男主的模樣。

因為是縮在一塊的狀态,寧辭只能看見白祁的側臉,那五官立體,可以說是标準的古代将領之姿。

只是他此刻皺着眉,額角還冒着冷汗,倒是又能和難民聯系在一塊。哪怕白祁穿的也不是最差,這環境也是很幹淨的。

但這不過是因為白容不喜歡髒,白祁在他身邊,這一點是需要做到的部分。

仔細想想白祁還真是個美強慘的男主,怪可憐的。寧辭還真怕他再這麽燒下去就燒壞了腦袋,就伸手碰了碰對方的額頭。

滾燙的感覺從指尖而來,都快趕上他懷裏的暖爐了。像是有所察覺,哪怕是在昏迷之中,白祁也靠着本能,伸手就扣住了寧辭的手腕。

力道很大,帶來一些生疼感。

周圍還在的宮人都有些緊張了起來,但寧辭沒動,白祁也察覺到了他沒有威脅,就松開了手。

那太醫也及時趕來,正看到寧辭從床上站起身,只匆匆行了禮,就給白祁做了處理,讓他的狀态好轉了起來。他對這三皇子抱有一份同情心,救治的不留餘力。

“三哥這就沒事了?”寧辭問了一句。

“此處陰寒,并不利于三皇子身體的恢複....”如果不是三皇子從小磨砺過來,換做是別人,這一次的發熱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當然太醫不敢直接說那些話,只能委婉的說了這環境的問題。

“你說的對,等三哥醒了,我就和他商量一下。”

聞言那太醫似乎有些詫異,誰都知道在這宮中,論誰最讨厭三皇子,那一定是六皇子無疑。

那為什麽白容和所有人都能愉快相處,卻偏偏對白祁這麽惡毒呢?

這還得從兩人還小的時候說起。

自将軍一家無兵權、将軍之女被打入冷宮之後,白祁在皇宮的日子就很不好過。

當然就算白祁再不受寵,但也還是皇子。而且哪怕将軍府沒了兵權,将軍也還是将軍,他為國立下的功績不可滅,若是連身份都剝奪,不然難免寒了武将們的心。

帝王之所以留着白祁,更多的不為那一份父子之情,而是白祁是現在唯一能夠牽制住将軍府的存在。

将軍之女的死不是帝王的本意,而且将軍之女也确實是自己受不住打擊,心有郁結也是一個原因。

宮人們不敢讓白祁死,但會在生活中對他發難,苛扣吃食那是最常見的事,白祁最初過的就是吃上食物都要看別人眼色的生活。

白容一開始也并不關注他的這位“三皇兄”,因為其他的皇兄從不提這個人,連帶着帝王也是。

一直到這次偶然他看到了蹲在角落的白祁,手中正拿着一個饅頭正要吃。

那饅頭像是在地上滾了一圈,沾着雜草和泥土。看着就很髒。自小錦衣玉食的白容并不認為那是可以吃的東西,于是皺了眉頭就上前将白容手中的饅頭打落了。

可這在白容看來不能吃的東西,在白祁那裏就是一頓飯。

白容将那饅頭打落的動作看來,就和那些宮人要搶走他的食物一樣。白祁是獸,為了保護自己的食物就一定要露出爪牙,所以他向白容發起了進攻。

白祁本就比白容大上兩歲,他撞向白容的時候帶來的沖擊巨大,白容向後退了幾步,就落入了身後的池塘之中。

白祁差一點就殺了白容,第一次距離死亡這麽近的白容,在被救回來之後就記恨上了白祁。

這就是為什麽在這個世界白容才是最大反派的原因,這麽一想的話也挺合理?

至少整個宮裏的人都覺得白容對白祁的壞是理所當然,包括帝王,包括其他皇子們。

白容從帝王那裏許了讓白祁過來陪他,将白祁是當做可以随意使喚的存在。

白祁又是個硬性子,漸漸的對白容也産生了恨意,他開始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在奪得王位之後就将白容給殺了。

以劇情本身來看是沒什麽問題的,但1903傳遞給寧辭的記憶當中,白容的對白祁惡毒的方面,和他想的略微有所不同。

白容将白祁當做了一條狗來養,會給他可口的食物,還會給他住的地方。

他不會拿鞭子來抽白祁,只是會在他的尊嚴上踩上一腳,總要白祁跪下身來看他。

尊嚴是白祁與生俱來的東西,不然當初也不會敢這麽大膽的将白容給推進池裏了。

但白祁也是人,所以哪怕習武也會生病。

就是1903給寧辭的劇情是說白祁只是短暫的發熱,很快就會好,但實際上白祁卻整整昏睡了一日。

寧辭在1903的建議下,讓宮人将白祁轉移了這個陰冷的宮殿,到了白容住的宮殿當中。當然不是一個屋子,而是在白容屋子的旁邊。

有了那個小太監的先例,宮人就算意外也都只是照着命令做事。

寧辭安排了一個小太監守着,自己離開了宮殿,想着先去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皇子們都要聽課,每天的日程是很忙的,像大皇子都已經過了二十,也開始接觸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了。其他的皇子想要争奪權利,就的提前接觸一些東西。

寧辭早就讓人去告了假,今天是大概率不會再碰上他的這些皇兄們了。也因為生病的是白祁不是他,昨天剛和他見過的帝王今天也不會再過來了。

第一天上崗這樣算是樂得清閑,晚上回到宮殿之後白祁還在睡,寧辭和1903确認了他沒事之後,就在宮人的伺候下躺下睡了。

·

另一側——

溫暖的被褥之中,白祁睜眼,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十分脹痛。

“給朕倒杯水來。”開口是嘶啞,他擡手揉上太陽穴的位置,向外吩咐道。

但黑暗之中沒有任何的回應,借着良好的視力,白祁發現周圍的幻境有些陌生。他下意識覺得不對,就看到有人點了蠟燭走了進來。

“呵,三皇子殿下這是做起了要做皇帝的夢?”

帶着嘲弄的聲音響起,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稱呼讓白祁微微一愣,那太監又往前走了幾步,到了白祁的跟前,全然沒有恭敬的意思。

“這可是大不敬,等明早六皇子殿下醒了,我就去禀告。”

他像是抓住了白祁的小辮子,話語間是威脅。

白祁看着眼前的人,思緒漸漸的就變的清明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此時的穿着,又看了看自己還未有太多繭子的手,忽然輕笑了一聲。

在他跟前的太監有些意外,卻見白祁擡眼,被燭光照應到的眼神中摻雜的東西令人不寒而顫。

根本來不及再有任何的反應,他感到自己的脖子被勒住,再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手中的蠟燭落到了地上,火光散去,便再未有亮光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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