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恃寵而驕的皇子(十三)

第13章 恃寵而驕的皇子(十三)

寧辭并不是察覺不到危險的人,想他在自己的初生世界裏就算不得是個良善之人,該有警戒心的時候還是會有的。

就是這個世界的危險系數挺低的,雖然功夫好的人可以做到一個飛檐走壁,但要算輕功卻不至于。加上寧辭的如今的身份顯赫,敢加害他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不可否認的是,寧辭之後循着白容先前打下的地基和幾個皇子保持良好關心的原因,就是希望這些人別讨厭他。

要是到時候派個殺手過來,他晚上可就得睡不好了。

寧辭就是為了讓自己在被爆出不是帝王血脈之前能享受就享受,才保持着這樣的狀态。不可否認,原本的那些危機感在這三年泡在糖罐子裏之後也不可否認的是降低了一些警覺性。

他最要防的就是白祁,可也因為這段時間對方展現出的毫無敵意而感到了放松。

當然,若是他知道白祁這麽大費周章的讓他繼續沉睡只為了讨一個吻的話,估摸着他會直接和對方說“藏藏掖掖的做什麽?直接來。”

到現在橫在他們面前的,也就是這一層還未捅破的“血親”問題。

巳時起的寧辭覺得依舊帶着些困倦,但要說再睡又是睡不着的,就慢慢悠悠的讓宮人伺候他穿衣,梳好了頭發。

今天是白祁和張太傅學習的日子,就沒有等寧辭起床。想白祁和張太傅學習的地方,還是他的書房。

用這地方寧辭一開始并沒有同意,是讓白祁親自打掃這書房作為交換條件的。

書房很大,要打掃起來十分的費時間和力氣。但這同樣是給了白祁獨自留處的時間,該正是他想要的。

那書房裏擺滿了各路來的書,那春宮圖還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當然白祁是不會讓張太傅看到這些東西的,書房本就是他在整理,裏面的東西他想放哪就放哪,甚至藏些什麽寧辭也不會去翻。

他到書房要看什麽書,都是讓白祁直接去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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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房,可以算是白祁的空間了。

是臨近午膳之時,卻依舊未見白祁回來,寧辭就喊了小徐子去看看。

前幾日是小瓶子忙着其他事所以不在寧辭身側,昨天出了貴妃的這一茬子事之後,他便又到回到了寧辭跟前貼身伺候。

作為二皇子派來的人,他在寧辭跟前就是絕對忠誠寧辭的,要是他昨天在場,可能就沒小徐子什麽事了。

現在的小徐子的了空,就能做些跑腿的事了。

他很快就跑了回來,說白祁回應他還要在書房待一會。

寧辭覺得白祁是真的因為趙将軍的事有了底氣,因為皇帝開始關心他,使得宮裏的人也對他恭敬了不少。

昨天白祁才說好會一直跟着他,結果今天他就叫不動對方了?

以白容的性子就一定會生氣過去看看,寧辭也很好奇白祁在書房幹什麽。憑他對白祁的了解,對方可不是有了底氣就會這麽快開始“反抗”的人。

于是他在一衆宮人的跟随下來到了書房的地方,擡手推開了緊閉的門,往裏走去,就看到了正坐在案臺前的白祁。

察覺到有人進入,便擡起了頭,并将手中的本子收了起來。

寧辭只一頓,便吩咐小瓶子和小徐子将門關緊,在外面候着。

他慢慢的走向白祁,對方并未随着他的動作起身,只是依舊壓着手中剛合上不久的本子。

“三哥在看什麽?”寧辭傾下身,将手放到了白祁壓着本子的手上。取過他手裏的本子打開,上頭的畫面便清晰的展露在了眼前。

白祁在看春宮圖。

這不能算是稀罕事,因為寧辭親自将書拿到他的面前和他一起看過,只是當時對方沒有太大的反應。

但現在白祁手中的這一本,卻并非畫的男女,而是斷袖之愛。

作為氣運之子的白祁真的會這“湊巧”的讓寧辭抓住他幹這事嗎?當然不會。

所以寧辭想,他是故意的。

那麽白祁做這件事的用意又是什麽呢?

是想讓寧辭知道其實他也是和他有相同的取向,或者是在暗示什麽?

讓白祁做的這一個冬天取暖的動作算是沒白做,寧辭本來就是抱着這樣的暗示的。所以白祁的動作,也可以算作是在給他回應?

這麽一想的話,也沒有可能白祁是現在就知道了白容并非是帝皇血脈的這件事。

“三哥是不是知道了?”

寧辭的身子依舊是前傾的,盤腿坐着的白祁是擡起了頭看他。動作之間并未閃躲,眼神更是平靜。

不是不知道寧辭在說什麽,而是太清楚寧辭的意思是什麽了。

幾乎是帶着試探性的,寧辭的腦袋向下移了幾分,溫熱的氣息逐漸交融,到最後便是觸碰到的柔軟。

然後他毫不留情的,咬了白祁一口。

現在對方還不至于讓他顯出弱勢的一面,哪怕是親吻,寧辭也得是強勢的那一方。

然後舔了舔唇,視線轉移就是問道:“三哥不會現在站不起來吧?”

白祁當然不會是只看春宮圖就會在書房裏有什麽反應的人,或者說只要沒有寧辭的刻意撩撥,他都是能克制的住的。

講那春宮圖重新合上之後,白祁就站起了身,和寧辭一起走了出去。

宮人都不會在寧辭在場的時候擡頭,他們出去也就沒有人發現白祁的嘴破了。走在最前頭的寧辭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了腳步,随後就是轉過身,踢了白祁一魚西湍堆腳。

“三哥好算計。”

白祁提前知道他非帝王親子的事對他來說是好事,哪怕白祁是與他為敵的,将這件事說出去也沒有人會信。

這只會被當做是三皇子為了擺脫報複六皇子而想出來的新招,更別說現在的白祁應該是沒想和他作對,甚至是發現了寧辭對他的好,從而有了喜歡。

當時的寧辭是确信這一點的,但之後細想推敲,對方或許還只是在懷疑的階段,結果他倒是先将自己交代了個清楚。

一個吻就可以打破很多東西,之後的很多事就需要重新考慮。說實話,親完之後寧辭多少有些後悔,因為這真的顯得有些快了。

但當時那氣氛和對方的配合都到位,就給了他一種情不自禁的感覺?

“沒有算計,這是我的心意。”

聽到這句話,寧辭的氣就消了一大半。

不是這話說的有多好聽,而是白祁是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人,又是作為不屈不撓的氣運之子,能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表明真心。

當然也不是寧辭真的對白祁動了心,作為注定要離開的人,對過客産生真實的感情可不是什麽好事。

只是沒有人會不喜歡別人的真心。

更別說這個人是自己有興趣的。

寧辭覺得自己和白容這個角色還是有所融合了,還真的繼承了這六皇子的幾分脾性。聽了白祁的這句話後他就繼續轉身往前走,腳步都輕快了一些。

打破一層壁可以順理成章的做很多的事,就是對外的形象還暫時不能變。

當然宮裏的眼線雜,要做什麽事也只能是在屋裏做。

于是守夜的人又變成了白祁,這次的待遇是好了許多,畢竟這床大,容納兩個人是綽綽有餘的。

這一晃幾日過後,皇帝便告訴寧辭,他給他選好宮外的府邸了。

不僅僅是他的,還有白祁的。

兩人的府邸可以說是靠在一塊,用皇帝的話來說就是知道寧辭喜歡白祁陪他,白祁也不想離開他的身邊,就讓他們在一塊了。

這樣說出去,白祁好歹還是有屬于自己的府邸的。

府邸選好了,還有修葺的時間,他們還得在這宮裏待上一陣。宮人理論上來都是宮裏的人,寧辭走後是不能都帶走的。特別是太監,閹人通常這一輩子都會折在這宮裏。

他最後只跟皇帝讨了小徐子,将小瓶子送還給了白柯。就算用的再順手,那也是不是自己的人。

白柯倒是沒意外,只問他需不需要小厮。寧辭拒絕之後,他估摸着也會偷偷塞人進來。

皇帝将原本就保護寧辭的侍衛都送給了他,宅子裏其他人也都安排好了。

最初肯定也都是一些各方的眼線,之後慢慢掃就是了。宮外的好處就是,找忠于自己的人會容易的多。

寧辭在宮裏的東西陸陸續續的在往外搬了。

白容本就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最多嘴饞一下沒吃過的東西。這和寧辭差不多,所以之後的興趣他也就按照自己的來了。

他曾經跟皇帝讨的東西都是好看的裝飾品,除了好看就沒什麽作用。

現在這些東西派上了用場,放到新的宅子裏做裝飾是剛剛好的。這幾天寧辭也是有了自由出入宮的機會,親自監督看着那宅邸一點一點變的豐盈起來。

反觀白祁就在旁邊的宅子,就顯得空蕩蕩很多了。

又幾日後,趙将軍第二次勝利的消息傳回。皇帝終是下旨,封了白祁為王,賞了地和府邸。

一些官員帶着試探的意味帶着禮品去見這三皇子,卻發現三皇子府邸的旁邊還有一座府邸。

那府邸的主人,正是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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