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恃寵而驕的皇子(十七)

第17章 恃寵而驕的皇子(十七)

白祁去見皇帝的這件事,寧辭還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

因為他已經許久不管白祁白天在做什麽了,也想着他跟白祁算是已經坦誠相待,對方要去上戰場這麽大的事總會和他先打個招呼才是。

而事實是白祁去皇宮找皇帝請命的這件事他壓根就不知道,要不是對方每天都還會陪他用個午膳今天卻沒出現,寧辭一問徐慶才知道了這回事。

當然他還是用完了午膳才去了皇宮,過程中還和1908确認了接下來的劇情。

劇情裏白祁從軍這事白容當然也是不同意的,因為曾經的白祁不管如何都是低他一等,一直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現在對方将要跳出他的掌控,他當然會不高興。

但這是皇帝下的旨意,白容也沒了對白祁下手的機會了。

寧辭這一推是将他推進了池中,但那池水對一個成年人來說着實是不夠深的。應該也是知道沒什麽事,所以白祁是順着他推的力道往後倒去的。

入水之後再将腦袋伸出水面,便是将那發絲全部都打濕了。

哪怕是這樣,那水珠順着他的發間落下,卻也依舊好看極了。

寧辭就站在岸邊,沒有讓白祁上來的意思。當然白祁自己也沒有要上來的意思,現在并非是冬天,在水裏泡一會對白祁的影響也不大。

場面一時僵持,還是皇帝身邊的太監急匆匆的趕過來,請寧辭過去,這才是結束。

皇帝當然不會責怪寧辭什麽,反倒是又賞了他不少的東西來讓他高興。之後寧辭就沒見過白祁了,哪怕是對方出發離城的時候,他也沒去送行。

但說實話,白祁在去找皇帝請命的前一個晚上,算是對寧辭有所暗示的。這暗示的具體表現在床上,多了些花樣,也多了些時間。

不過這不像是想讓寧辭舒服了,而是白祁在出征前讓自己爽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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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寧辭這不高興也還是有幾分真的,這樣的态度估摸着也會持續挺長的時間。就算是之後等白祁勝利歸來了,他也依舊會是這樣的态度。

再接觸,就得是白祁坐上皇位的時候了。

和白祁一同出發的還有陳如松,白祁還不至于能讓皇帝相信他有這樣的實力,畢竟先前白祁的表現可以說是沒什麽出彩的地方。

像這種國事緊張的時候,就不會有類似狩獵這樣能夠展示武力的活動,這可以說是能讓白祁一直将自己的實力藏的很好。

這次皇帝同意他去也是有用意的,一是白祁是趙大将軍的外甥,将士們總會有虎父無犬子的想法。二是白祁還是有個親王的身份的,親王親自上戰場,同樣可以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

所以實際上皇帝更相信的還是陳如松的實力,白祁對他來說,可能就是個可以犧牲的存在。

寧辭說的那句“那就不要再回來了”,還真的沒什麽不對。

白祁出城是轟轟烈烈,還是從自己的府邸出發的,于是離他住的近的寧辭一早就聽到了外頭穿來的聲音。

他也幹脆不再睡,着人難得備了早膳,就坐着聽外頭的聲音持續了許久,也不知道是在備些什麽玩意。

當然他不去送,其他皇子也都是會象征性的去送的。

所以白柯是趁着空,就想來看看寧辭。看到他的動向,白諸也随他一起來了。

他們的目的可以說是相同的,主要是看看寧辭對這件事真正的态度。進來就看見寧辭正坐着吃早膳,動作慢悠是真的沒有出去的打算。

“六弟當真不去送送?”

開口問的是白諸,得到的是寧辭淡淡的一撇:“他已經跟我沒有關系了。”

這種撇清主要還是為了自己,到時候白祁勝利歸來,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不是寧辭縱容了什麽。

撇清之後就都是白祁自己有心機隐藏自己,大家都小看了他,這和寧辭是沒有絲毫的關系的。

寧辭是立志于做這無腦草包的,之後白祁怎麽跟他們鬥,他都是不會有所參與的。

當然他的做法也是階段性的得到了成功,之後衆人傳的,都是說安親王是為了能擺脫絨親王才選擇上戰場。說安親王前頭對絨親王的順從都是裝的,就正等着這一天離開呢。

說的寧辭還真的會想白祁在抱他的時候究竟是感情居多,還是在發現寧辭不是真的在對付他之後便以此來迷惑他,順便自己也爽一爽?

這麽想之後,在看到大概率是投誠白祁的徐慶之後,想着他可能會跟白祁私底下聯系,就不想瞧見他在跟前伺候了。但寧辭也沒趕他走,就是換了個瞧着長的不錯的小厮在身邊伺候。

之後也變的愛玩了,會常常穿着便服裝作普通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到街上去玩。

不玩的時候還覺得沒什麽,這一玩就覺得到街上找樂子還挺有意思的。什麽戲院妓院,都逛了個遍。

寧辭當然是富有的,他攢了許久的財富一直都沒怎麽花過,就算現在這樣大手大腳的花,也依舊是尤有富足的。

在白祁打仗的階段,像這麽享受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了。白柯有的時候是會陪着他一起,還能帶些看着他不亂來的理由。

白清是來勸過他,但在寧辭笑着要牽他的手逛妓院的時候卻是通紅了臉,之後就再也不提這件事了。

這種時代消息最靈通的除了皇宮之外大概就是這了,寧辭到這裏多是聽聽小曲看看跳舞,再順帶的聽一些小道消息。

這裏的人他是一個都不碰的,但這門一關,就是那些姑娘随便怎麽往外說都是可以的。

很快白祁打了勝仗的消息就傳了回來,這比寧辭知道的劇情中還要快上不少。仔細想想也是應該的,白祁進軍隊與其說是去對付兇利軍的,倒不如說是去控制枭國的軍隊的。

只要控制了軍隊,勝利或許就沒有那麽難。

還有件事寧辭還是之後才了解到的,原劇情是說趙大将軍死後半塊兵符被追回,可如今卻是找不到趙大将軍的屍骨,連帶着那一半的兵符也不見了。

所以說白祁手上的那一半兵符是皇帝之後給的,也稱得上是全部了。

可能主角的光芒就是勢不可擋,在寧辭看厭了妓院的節目轉而去男館的時候,枭國軍隊就已經将兇利軍壓的死死的了。

這比當初趙大将軍壓制兇利軍的時間還要短,寧辭再看見白諸的時候,肉眼可見的能夠看到他臉上的沉重。

這個時候,白諸終于是娶妻了。

皇帝哪能不知道白諸這一派的心思,對于這婚事他沒有阻止,轉頭卻是給白清也賜了婚。

寧辭在外算是胡來的事他也有所耳聞,皇帝也想要給他賜婚讓他收收心。寧辭沒有直面拒絕,正好兇利再次投降,這次加的供奉更多,其中送來的還有兇利王的公主。

他便以想先瞧瞧那公主的理由讓皇帝停了立刻下旨的心思,之後的事,就等白祁回來再說了。

有了趙大将軍的先例,皇帝是不敢再對白祁怎麽樣的。不僅如此,還要保白祁能夠平平安安的,讓他成為能夠震懾兇利的存在。

又是時隔一年,白祁着盔甲勝利歸來,他坐在那高頭大馬之上,身後是浩浩蕩蕩的軍隊,看着便是雄偉壯觀。

寧辭是随皇帝一起站在這城門外迎接,這和送行的時候不一樣,迎接帶會勝利的人,也是很重要的禮。

很快那軍隊就走近了,寧辭也看到了許久不見的白祁。

他似乎在戰場上曬黑了不少,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容貌,甚至可以說是更有男人味了一些。那股子從戰場上帶回來的肅殺之氣根本沒有掩蓋,讓白柯幾人的臉色都是微變。

馬上的男人利落的下了馬,走到皇帝的面前行了禮,喊了一聲“父皇”。

皇帝的眼中也有訝異,更多的還是複雜。他擡手拍了拍白祁的肩膀,接連說了幾個“好”字。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對白祁的看法,恐怕會有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少不了的是其他幾人的上前應和,白柯和白諸都稱得上是皮笑肉不笑的說上一句恭喜,也就只有白清是真心為打了勝仗而感到開心的。

他們都聰明的知道不要提及寧辭和白祁,也就白梧是真的不會看情況,看到寧辭站在一旁不說話,還問了他一句“六弟,你不去恭喜一下三弟嗎?”

他的聲音不小,就引得其他人将目光都轉了過來。對上白祁的目光,寧辭的表情是沒什麽變化,還是皇帝輕咳一聲,他才開了口。

“恭喜三哥能活着回來。”

一句話可能不是那麽好聽,也好歹是打了圓場的。

迎着一身戎裝的白祁往宮中而去,這裏早已是備下了宴席,主角是白祁,坐的位置就在皇帝下方一些的位置上。

酒席之上皇帝也依舊會問一些兇利的情況,說是再過三日,兇利便會派人前往枭國進貢。

所以這宮中之宴,将會一直持續至兇利使節的到來,再到使節的離去。接下來的三日,宮中都将會為向兇利展示枭國的強大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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