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恃寵而驕的皇子(二十六)
第26章 恃寵而驕的皇子(二十六)
1903最近很惆悵。
對于宿主要自己送死的事,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多透露一些什麽給寧辭。比如說告訴寧辭,不僅僅是白祁重生了,實際上他也是第二次進入這個世界了,只是自己消除了記憶。
但這消除記憶的這件事本就是寧辭自己提的,1903覺得若是自己說了,恐怕寧辭還會來一句“我都是主動消除記憶的,你為什麽還要告訴我呢?”
說來說去這最主要的原因,是寧辭對這個世界沒什麽留戀。
實際上寧辭說的也沒錯,現在的白祁所擁有的江山和上輩子已經完全不同了。有了絕對穩固的勢力,再不用擔心白諸和白柯的聯手。
再怎麽樣,都不至于再像上一世那樣死亡。
世界崩壞的本質是氣運之子的死亡,但再仔細剝開的話,就是這份氣運未能傳承下去,以至于這個世界的消亡。
其實一開始1903最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氣運之子都重生了,還需要寧辭再回來?
上一世白祁死亡的根本,是他抵擋不住反叛的勢力。重生之後的白祁不需要寧辭的幫助,也應該是能走到如今的昌盛。
後來到看着兩人發展成如今的模樣,經過資料的分析1903就能明白,恐怕上一世的白祁就對寧辭有了深刻的感情。
所以哪怕白祁是重生歸來,在發現這一世的白容和上一世的不同之後,恐怕還會出現新的問題。
可氣運之子都能重生,說明這個世界該是不缺氣運才對。
新手系統1903煜檄沒忍住問了天道這個問題,最終被一句“你們按報酬幹事,管這麽多幹嘛?”給堵了回來。
是了,只要天道依舊能給到報酬,其他的事他們就不必多管。
最終1903謹記前輩的話,決定什麽都說。現在只希望,寧辭這麽做不會影響任務的成功。
Advertisement
1903的這個決定做的是對的,若是寧辭知道了一切,恐怕連這最後的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待,直接死遁了。
寧辭是個記仇的人,白祁能在上一世對他念念不忘,還得是他自己的作為。
一開始他對白祁沒什麽惡意,可在白祁将他推下了水,讓他感受過了溺水的難受之後,寧辭就将之後的事都計劃好了。
他本就不是什麽良善的人,報複的方式從來也是別人傷他一毫,他能回饋百裏。
加上原系統的壓迫,讓他心中的不滿從未消退過。
從白祁中藥過來找到他的時候....不,從上一世白祁沒有立刻處決他的時候開始,寧辭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
這一世再回來,哪怕1903給了他那溺水的記憶,但寧辭也從未将這當過真,只當是‘白容’的經歷。所以既然白祁喜歡他想親近他,他也就順從了下來。
畢竟,他也不讨厭這樣待他好的白祁。
本來他的任務到白祁坐上皇位的時候就已經成功了,可以離開了。他能待到現在,已經算是對白祁的偏愛了。
寧辭在白祁的寝宮中躺了三日。
白祁要處理政事當然不會一直待在這不離開,相反他每天早上到點就會離開,也注意不吵醒了寧辭。
徐慶又變回了小徐子,成為了這宮中的掌事太監。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只需要伺候好寧辭一個人就可以了。
于是這一日三餐寧辭都是在寝宮裏用的,不是他現在就到了不行的地步,而是前段時間白祁禁欲太久,這幾天晚上都沒放過寧辭。
就是之後他沒再讓寧辭為他做過那樣的事,寧辭也覺得自己沒那個精力。他接連着三天沒出門活動,白祁才算是收斂一些。
困倦依舊是有的,但好歹是能出門走走了。
毒藥首先破壞的就是免疫,所以白祁弄出來的那些痕跡,褪去的速度其實已經變的慢了起來。可因為每日白祁都會添上新的,他一時也沒發現不對。
這還是之後寧辭起來對向鏡子的時候察覺到的,接着他便發現,他身上脆弱的地方只要微微用力掐上一下,就能紅上一片。
白容這身體從小就不常生什麽病,白祁也是同樣,所以那太醫每日請脈的事就還沒落實起來。
當然更多的是因為兩個人的事還不能公開,要是請了太醫過來,就相當于多一個人知道了這件事。為了不節外生枝,某些部位上藥的事都是由白祁親自做的。
至少現在,他不會主動請太醫過來給寧辭把脈。
現在白祁的勢力是強大穩固了,但相對的,能夠管束他的人其實也多了起來。
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僅一個月後,就有人提了要白祁納妃的事。提這事的還不是別人,正是趙大将軍。
也該是有人到趙将軍跟前提起過這件事,而帝王納妃開枝散葉,本就是必然要做的事。
前頭先皇駕崩,不是替納妃的好時機,但到了現在,就是能提的時候了。衆臣都看到了新皇的優秀,哪個不想将自己的女兒嫁進來,先懷上孕就是最好的了。
因為是趙将軍開的口,白祁都不好态度強硬,最後也只能含糊而過。他這樣的态度,不讓人起疑都不可能。
趙将軍和白祁的相處從那次宮宴開始,他看着白祁對寧辭的讨好憤怒摔杯離開了宴席。之後白祁去追,他當時便甩了巴掌過去的。
可那帶着勁風的攻擊,卻被白祁輕松擋下。
征戰多年,趙将軍一眼就明白這代表了什麽。然後聽着白祁一步一步的計劃,心中的想法早已變換了幾個。
之後白祁臉上的傷,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白祁就已經是讓趙将軍都感到害怕了。趙将軍也始終清楚,若是沒有人教,白祁又何來這麽大的野心?
白祁能夠學到武學,和太傅結交,都是因為寧辭。這幾年再看下來,趙将軍又如何看不出這絨親王也不是什麽簡單的存在?
分明...這人也是有奪一奪這位置的能力的。
到現在為止,趙将軍都說不清自己對寧辭的看法,可他能夠看出,白祁對寧辭的情感,早就不止步于這份恩情了。
“絨親王,是不是還住在皇宮之中?”
下朝之後,趙将軍便到了白祁的跟前。那雙眼睛銳利,問出了這個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先前不管白祁做什麽,他都當他是有所打算的。可到他想讓白祁納妃卻見白祁如此态度的時候,便有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絨親王是去過男館的,也就是說,他對男人并不排斥。這麽多年來,趙将軍也未見白祁有這方面的困擾,那麽可能就只有兩個。
一個是他不行,一個是他很清楚這種事,甚至已經有了能夠幫他纾解的人....
趙将軍突然轉身,便向着一旁白祁的寝宮走去。宮人不敢攔截,白祁皺了眉,一時之間也同樣沒辦法止住趙将軍的腳步。
沒有太長的距離,趙将軍剛穿過長廊,就正好瞧見在屋外頭的躺椅上正看着書打發時間的白祁。
本是有絕色的容顏,似是被趙将軍的到來驚到,躺椅上的人擡眼,神色有些意外。
他出現在白祁的寝宮本就是不正常的事,趙将軍看着他,很快就發現了他的唇紅的也不正常。
“皇上!這是什麽怎麽回事?”趙将軍的語氣之中有沉痛:“他可是你兄弟!”
寧辭總以為最先發現的可能會是白柯或者是會常來皇宮的白清,倒是沒想到先發現蛛絲馬跡的會是趙将軍。
瞧着白祁一時不知該怎麽解釋的模樣,寧辭合上了手中的書。
“将軍不必擔心,我并非先皇血脈,便也不是皇上的兄弟。”
白祁不提他非皇室血脈的事,也算是讓先皇最終能過的平靜。這件事當初是留有證據的,不過這些證據在這一世似乎都被白祁親手毀掉了。
到最後能走的也就是不靠譜的滴血認親。
所以這件事,現在就到了只有寧辭自己說出來才會有人知道的地步了。
“哐當——”一聲,是身側的宮人打翻了盛着水果的盤子,小徐子立刻讓人前來捂住了他的嘴往下拖,其他在場的宮人是各個低下了頭,不敢出聲,更不敢讓自己有什麽出格的動作。
趙将軍是站在那好一會沒反應過來,白祁則是抿了唇,走到了寧辭的身側。寧辭伸手握住了白祁向他伸來的手,好讓自己能夠站起身。
“我們進屋說。”白祁轉過頭,對趙将軍道。
白祁都主動攤牌了,他肯定是要和趙将軍好好解釋一番的。趙将軍的拳頭是握了又握,最終同兩人一塊入了旁邊的書房。
小徐子很快送上了熱茶,寧辭打破了僵硬的局面,慢慢的便将事說了一遍。
“所以如今皇上願意養我,也是我的福分。”
寧辭與白祁的恩很深,所以就算寧辭不是真的皇子,趙将軍也萬萬不會取他性命。
非血緣,那作為皇帝,白祁養一個男寵,也沒有絲毫的問題.....至少白祁還是藏着這件事的,沒有讓其他人知道。
白祁身上的龍袍還未褪下,卻是将手頭的茶吹冷了到适當的溫度,才遞給了寧辭。
趙将軍一時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他曾經以為白祁對寧辭的好更多的是逢場作戲,可到現在才發現,這并非是演的。
可——
“關于我的事,将軍也不用再擔心太久。”
寧辭喝了一口茶,雖然那溫度适宜,卻依舊牽起了他嗓子裏的癢。他偏過頭,輕輕咳了幾聲。
但那癢意像是止不住,于是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寧辭伸手握住了嘴,同時感到了胸腔處傳來的刺痛。
“阿容?”白祁以為他是嗓子不舒服,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可寧辭将放在唇上的手拿下來,就看到了掌心的一片豔紅。那血染了唇,讓屋內的人都能瞧得清楚。
....挺巧的不是?
眼前的景色有一瞬間變的模糊,困倦感襲來,就不再是先前那樣只是累了。這一次,是讓他很快閉上了眼,陷入了昏迷當中。
這事也終于是到....藏不住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應該就結束這個世界啦,下一個世界大概是有關魅魔,興奮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