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恃寵而驕的皇子(二十五)
第25章 恃寵而驕的皇子(二十五)
送完白諸之後,白祁便抽空到了寧辭這來。
這次是光明正大的從府邸門口進來,沒有再躲任何人的耳目。以他現在的身份,到寧辭這來不管幹什麽都不奇怪。
寧辭這府裏都是白祁的人,對方也壓根就沒克制收斂什麽,直入了寧辭的屋子。接着就是來到床邊,低了頭将回來補覺的寧辭給親醒了。
也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時候,是該起床了。
白祁送白諸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寧辭也就補了差不多時間的覺。再醒來精神氣就好了很多,寧辭也有刻意的收斂自己的倦意,為了不讓白祁看出來。
白諸和白清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寧辭也就覺得自己應該做的再低調一點。既然白祁回來沒什麽異樣,想必白諸是沒和他提這件事的。
這說明白諸之後或許對寧辭的生死也不那麽在乎了,倒是可以說幫了寧辭一把。
寧辭給自己用藥的劑量已經很小了,只能說還是這藥給力,是能持續不斷積累的。也虧得蕭家之後又給他陸陸續續的送過幾次瓷瓶,劑量也是夠的。
等吃完全部的劑量,就能給自己營造出病弱死的假象了。當然這假象不是為了給白祁看的,而是給其他人看的。這毒到時候是誰下的,也都是有待商榷的。
将丞相一家處決之後白祁也有一段時間可以放松,但作為皇位的繼承人,皇帝又時日不多,他便只能陪寧辭一兩天的時間。
白祁是抓緊了時間在這兩晚将想做的事做爽了,也讓寧辭有了正大光明疲憊的理由,很快白祁就重新回到皇宮,繼續接手皇位繼承的事宜去了。
等到兩人再次親密,就得是白祁坐上皇位之後了。
最後的這段時間了,不至于這幾天的不見面都忍不住。白柯是聽白祁過來的事,還來關心的問了一下寧辭的情況。
這些人當中,寧辭最怕的就是白柯發現他的情況,他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出點什麽事,白柯肯定是把矛頭沖向白祁的。
所以在自己“病死”之前,恐怕還免不了要說服白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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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寧辭有些意外的是,原本在劇情裏白祁并不怎麽和白柯起沖突,但現在對付起白柯的勢力,也是絲毫不留情面的。
這也讓寧辭的另一個猜測得到了證實,那便是白容死後,白柯該是有造反的。
也就獨一個白清,是真正的和平人士。白祁給他的待遇也是極好的,甚至希望白清之後能夠在身側輔佐他。
皇帝在生命的最後半個月,就将皇位傳給了白祁。他本就有意貼近寧辭和白祁的距離,便讓寧辭在白祁第一次穿上龍袍的時候陪同在身側。
龍袍早在皇帝的默許之下為白祁量身定做了,整體為暗色,上面用金線繡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宮人們小心翼翼的替白祁穿着外袍,粗略看去就有十幾個人圍着他。
陣仗很大,但看着就會讓人覺得站在那的人很辛苦。哪怕是穿上一身華貴的龍袍,白祁的面色也始終是淡然的。
寧辭沒站着等他,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有人會專門給他遞上一杯早晨的溫水,比站在那就快半個時辰的白祁不知道舒服多少。
終于等到全部都弄好,站在寧辭面前的白祁已經宛若變了一個人。
或者說白祁很少會在寧辭面前展露出這樣強大的氣勢,現在那雙眸子在望向你的時候,便是毫不掩蓋的強勢。
寧辭下意識舔了舔唇。
随後拿過一旁的溫水再喝了一口,才慢慢的站起身,看向白祁微微行禮:“吾皇萬歲。”
他的小動作該是被白祁看到的,于是那聲“六弟快起”也帶着一絲喑啞。
寧辭伴随白祁穿過長長的走廊,目送他走上那高高的臺上。那目光望向底下的官員,比起剛剛是更盛氣淩人了不少。
伴随着他在那龍椅上坐下,大殿之中的所有文武百官皆是跪下身來,震耳的聲音再次響徹,是共同認同了白祁的地位。
瞧着這一幕,寧辭甚感滿意。
只是這種從衆的話語和動作有的時候只是表面功夫,有的大臣終歸是會出一些刁鑽的問題。比如蕭家已滅,該立誰為新的丞相。
已經做過一世的皇帝,白祁應對起這些事來是毫無壓力的。甚至早在上一世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之後替代蕭丞相的人選。
那人是朝中的一個老臣,因為年歲高看的透,當初那皇子之争他便哪都不站,甚至以年歲高告病,許久未來上朝了。
一直到确認了白祁為繼承人之後,他才重新站到了這裏。那一臉精神氣,哪還有生病的樣子?
當然白祁想讓他做丞相,并不是看中他,而是他的兒子。
丞相之位是可以世襲的,老臣聰明,他的兒子也很優秀,之後襲位更是沒有什麽問題。而那老臣也深知這一點,欣然同意接位。
寧辭看到這就離開了,之後他們再談了什麽也就不知曉了。
他回到了先皇帝,也是如今時日不多的太上皇跟前,陪他度過最後的歲月。
半月後,太上皇駕崩,舉國哀喪。帝王喪禮,将要持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可實際上真正為他的死感到傷心的人并不多,六個皇子之中,也只白清算得上是真心實意。不過之後他便将自己的生母接出了皇宮,住到了自己的府邸當中。
白祁原先的宅子算是荒廢了,寧辭的也要算差不多了。因為他之後就沒再回過自己的宅子,一直都住在了皇宮之中,也是他原先住的那個地方。
一個月下來他變的清瘦了不少,主要原因在這個月內按規矩是不能吃的過于豐盛的。可現在白祁是皇帝,他完全可以下令讓禦膳房給寧辭做好吃的,只是寧辭拒絕了。
他道:“父皇是真心待我,也養了我這麽多年,我為他守孝一個月,也是應該的。”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理由,他這也算是為了掩蓋住他身體的異樣。
這段時間他都是在太上皇身邊度過的,最清楚不過那毒藥的威力了。分明是在發現中毒之後就立刻調養身子,可卻依舊無法控制住身體的衰敗,并且在極端的時間內便死亡了。
這段時間寧辭都未再用藥,也能有同樣的感覺。
當然也為了尊重先皇,這一個月下來兩人都未進行房事,一直到現在一個月後,宮內撤去了入眼的白色,恢複了往日明豔的色彩。
一下子,就感覺連心情都舒暢了很多。
白祁如今對朝中的事很有把握,就也并不顯得怎麽忙碌。每天的晚膳他都是和寧辭一起用的,宮中的人嘴嚴,這事就也還沒洩露出去。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還是白柯,因為他進宮也極少能有機會見到寧辭,而在這一個月後,他也是圈寧辭早些離開皇宮,早些離開白祁的。
寧辭自己拒絕了,白祁也讓對方少操心。
現在可不是二哥三弟的時候,白柯的勢力被打壓,他的手中早已沒了實權,別說命令白祁,白祁不來找他麻煩都是對他最大的尊重。
是到能動手的時候,白祁就絕對不會再等,他是直接将寧辭抱進了自己的寝宮,前往了獨皇帝能用的湯池。
洗了澡,是拿袍子随意一裹,就來到了床上。
有些習慣就算是做了皇帝白祁也不打算改,依舊是貼心的将人放在床上。眼看着白祁在他身側坐下是要吻過來,寧辭卻伸手按住了白祁的肩膀,一個用力便是讓他先躺了下去。
白祁當然不是會被随意推倒的人,他完全是順着寧辭的力道躺下,有些不明白寧辭的意思。
寧辭坐到了白祁的腰上,将人按在了這龍榻之上。到底是奢華,這床都能容納四五個人了。
他低下了頭,先是蹭過了白祁的臉側,輕輕吻上他的耳絆:“三哥現在坐到了這個位置,我也應該做到當初答應你的事。”
白祁似乎一頓,現任很快反應了過來寧辭指的是什麽。就看到寧辭又擡起了頭,那雙眼睛盛着光,真直視着他。
寧辭的手順着白祁的腰線而去,視線依舊是看着白祁的臉的。當然對方的神情不會有太明顯的變化,只是目光會随着他的動作越來越沉。
身上似乎變熱了一些,寧辭很快底下了頭,不再去看白祁的臉。
随後他的手掌撐過對方的腰線,身子就到了下方的位置。
寧辭覺得自己是第一次,對方可能不會太舒服。但做起來卻發現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麽困難,只是味道并不那麽令人喜歡。
有手掌扣住了他的後腦,那手指沒入發絲之中,又是将他臉側的發絲撥開。
寧辭擡了眼,發現對方的面上并沒有不适感。像是頗有耐心一般,指尖也繞過他的一撮發絲,開始把玩。
到最後寧辭起了身,他便将人攬過,含住了他的唇。
對方絞走了他唇舌之間的味道,再次讓兩人之間的位置回歸到了正軌。這伺候和被伺候的人也同樣反轉了過來,是寧辭軟了腰。
白祁攬過了寧辭的腰,托起了他的背,在将對方壓近自己的時候開了口:“你當初被我推下水的時候,在想什麽?”
這樣的問法,可比直接問“你真的不恨我嗎?”來的更有技巧一些。
“三哥不該說‘我’。”
寧辭攀上了白祁的後背,微微收攏,腦中自然的浮現了當時1903傳給他的屬于“白容”的記憶。
“當時我就在想,三哥不該是那般髒兮兮的模樣,而該是像現在這般,在萬人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21號左右入V,所以21號之前會很不穩,但榜單字數一定會到噠!
V後一定努力更新,下個月要沖全勤的!一定肥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