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太子要強取豪奪! 想得美!

第57章 太子要強取豪奪! 想得美!

今年進入冬月後, 瓦剌騎兵騷擾頻繁。隔三差五就去邊境村落劫掠。

如此一個月下來,邊軍應對疲憊。戚盛安覺得這樣只防不攻不是辦法,便有心率兵出擊, 将狠狠挫傷瓦剌銳氣,叫他們短期內不敢輕易擾邊。

戚盛安上奏請旨後, 皇上準奏, 下旨命戚家軍擇機出擊瓦剌,以顯大朝國威。

年後正月二十九,天氣轉暖,冰雪漸融,戚盛安領三萬将士出擊瓦剌。

因瓦剌王軍在草原游蕩,蹤跡難尋, 戚總兵兵分三路,分別為中軍、左軍和右軍。

其中右軍便有戚明月與常桓統領。

戚明月與常桓自小在邊境長大,對草原了若指掌,兩人追蹤尋跡, 竟然發現了瓦剌大軍的蹤跡。

戚明月一面派人去向中軍、左軍報信, 一面悄悄帶兵追尋瓦剌大軍。

正巧這夜烏雲隐月,草原上又起了一層薄霧。戚明月和常桓當機立斷,趁夜突襲瓦剌大軍。

戚明月活捉大将馬哈臺, 瓦剌大汗倉惶逃跑。

之後右軍與中軍彙合,繼續追擊瓦剌大軍,兩軍又戰, 瓦剌大軍再逃。

戚家軍将三戰三勝, 殺敵一萬三千人,殺将十數人,将瓦剌大軍趕到了斡難河, 這才凱旋而歸。

四月,戚家軍捷報入京,聖心大悅,命戚家軍入京封賞。

這聖旨叫戚盛安為難了。雖說如今皇上病重,太子理政,但也怕個萬一。

于是張先生提議,戚盛安和戚明月一人入京,另一人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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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戚盛安打算自己去,戚明月卻自告奮勇,說要進京探望夫君。原來年初齊若飛殿試名列三甲,如今已經入了翰林院。

五月初,戚明月率八百戚家軍,押着三名瓦剌被俘大将将近京都。

這晚,戚明月隊伍途徑小鎮,夜宿此地。戚明月讓八百将士分宿在幾家客棧與驿站中。

戚明月沐浴後,坐在床邊擦發。這個時節入夜還有些冷,窗外冷風一吹,她打了個噴嚏。

戚明月起身正要去關窗,忽然一聲鳥嘯響起,緊接着一只游隼俯沖入窗戶內,落在了屋內桌上。

戚明月氣得低頭瞪它:“混賬鳥,一整天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

阿輝低頭,用鳥喙指了指鳥爪,只見鳥足之上,綁着一只小竹筒。

戚明月眉梢一挑,再瞧瞧阿輝腹部鼓鼓的,一副滿足模樣,她立即明白了。

她走過去給了阿輝一個腦門崩:“沒骨氣的壞東西,又跑去認賊做父了!”這話說完,戚明月意識到好像說錯話了,她面色微熱,又狠狠彈了一下阿輝才解氣。

随後,戚明月取出竹筒裏的紙條,上面只寫了三個字:“随我來”。

戚明月正納悶,阿輝忽然撲騰了兩下翅膀,落到了窗臺上,它扭頭對着戚明月,點了兩下鳥頭,那意思不言而喻:随我來。

戚明月抿了下唇,随後冷哼一聲:“來就來,誰怕誰!”她換了身衣裳,跳出窗,追上了阿輝。

阿輝在空中低飛,戚明月跟着它翻過客棧的牆,又在小巷中七彎八拐,約莫小半個時辰後,阿輝帶着她來到城中偏僻處,翻進了一座宅中後花園。

詭異的是,大半夜的,這後花園竟然燈火煌煌,只見四處高樹下都挂着燈籠,環顧看去,卻無一人。

不遠處池塘中有一水榭,水榭四面都挂了燈籠,燈火通明。

四下寂靜,唯有若隐若無的樂聲幽幽而來。

戚明月頓時起了一身雞皮,這場景怎麽那麽像鬼故事呢。

那些話本子裏都是這樣的,半夜三更後花園,不是有鬼就是有妖。

眼看戚明月站在牆下發呆,不遠處落在樹上的阿輝又沖她發出鳥嘯聲。

她回神,擡腳往那燈光明耀處走去。

管他是妖是鬼,她都要去瞅瞅。

戚明月走到池邊,這時樂聲更清晰了,的确是從池中水榭傳來的,她便沿着九曲橋,走進水榭。

水榭四面開窗,煙青色的紗簾随風飄蕩,水汽缥缈,燈光朦胧,這一切就好像在夢中。

戚明月站在門前往屋內一看,只見一白衣男子正坐在屋中彈琴,融融燈光下,男人眉目如畫,俊美秀雅,彷如仙人一般。

呀,一年多未見,朱行景恢複了美貌呢。

難怪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此情此景,此人此曲,即便他是個男鬼,她也要進去。

戚明月心頭微動,又趕緊壓住上揚的嘴角,擡腳慢慢吞吞走了進去。

朱行景仿佛并未聽到動靜,依舊低頭彈琴。

屋內上首有一座案席,上面布滿酒菜,戚明月走過去坐下,一面品酒,一面賞人。

一曲罷,她手中酒盞中的酒還剩一半。

戚明月小小籲了下,美人當前,根本沒心思去喝酒嘛。

朱行景擡頭看向戚明月,目色溫柔:“如何?”

戚明月點頭:“美!”

朱行景愣了下,随即笑出聲來:“我問的是曲子。”

“啊?哦,不錯。”戚明月有點窘迫,她只顧着看人了,壓根沒仔細聽曲嘛。

再說了……她也未必聽的懂。

“不過,你還會彈琴?我之前不知道。”

“不過是琴罷了,我只是先前沒有機會奏與你聽。”朱行景一副随意神色,在戚明月的注視下,他起身走到戚明月身邊慢慢坐下:“明日我不便為你接風,今日先來迎一迎你。”

戚明月嗯了一聲,心中又升起了那股淡淡的悵惘。

朱行景那點心思,她自然明白。他雖然已經十拿九穩,但也不願在最後時候讓人抓住把柄。

朱行景瞧着戚明月的神色,他想解釋,又無從解釋:“明月,我……”

“我明白。你別無選擇。”她打斷他。朱行景走到今日這一步,不僅是他一個人的選擇,也是他身後所有人的選擇,這其中包括戚家軍,也包括她自己。

她為了保住戚家軍,也是有意将他推到這個位置。

“可你不高興。”他望着她,眼底忍痛。

戚明月搖頭:“我沒有不高興。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早就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朱行景嘆氣,他握住戚明月的手,語氣輕緩卻萬分篤定:“那也不一定,誰說魚和熊掌就不能兼得?”

戚明月一愣,她不由得擡眼看向他,卻見朱行景目中似有火簇,灼熱又銳利,讓人心驚。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朱行景一把拉到懷裏。

他摟住她的腰,緊緊抱住了她。

戚明月錯愕。怎麽個回事?今夜不是她來賞美嗎?現在的局勢好像不太對勁。

她掙紮了下,不料朱行景手臂收緊,他手臂如鐵一般,強硬地讓戚明月側身緊緊貼在了他的胸口。

戚明月有了點驚慌。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掙脫不開朱行景的鉗制,一年多未見,朱行景不但身體恢複如初,武功甚至比前還好上了些。

天殺的,他不是太子嗎?怎麽還暗戳戳的練武呢?

她不由得一手抵在自己胸口,一手偷偷摸摸去摸腰後的長鞭,可一手竟然摸了個空。

咦?她的長鞭呢?怎麽不見了?什麽時候不見的?

這下戚明月是真有點慌了,她瞪大眼:“你什麽時候拿走了我的鞭?”

“我剛坐過來的時候。”

戚明月大驚:“你武功已經高到這個程度了嗎?”

朱行景輕笑了下,眼底透出掩飾不住的愉悅:“倒也不是,你方才瞧着我出神才給了我機會。”

“……”戚明月啧了一聲,原來是中了美男計。

美色誤人也!

不過現在她已經冷靜下來,她沒有繼續掙紮,而是維持着貼在朱行景身上的姿态,她擡頭看他:“那殿下今日是打算強取豪奪嗎?”

朱行景低下頭來,目光與她對上,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還有青草與泥土的氣息。

他目光落在她淡淡的唇上,又移開到她雪白的頸側,輕柔的聲音帶着無限誘惑:“可以嗎?”

朱行景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上,激得她渾身一麻,一瞬間神魂仿佛都扔進了酒桶,暈暈乎乎。

她還未來得及反對,朱行景已經低頭親上了她的脖頸。

熱熱的,黏黏的,軟軟的。

震驚之中,戚明月竟開始魂游天際,她忽然想到九年前在野鴨湖,她主動親他。

在今日之前,那是他們唯一一次的親近。

朱行景親了兩下,又悄悄擡眼看戚明月,見戚明月神色迷茫,并不厭惡反抗,心中一松。

他雙手緊緊抱住懷裏的女子,然後低頭繼續向下親下去。

在他親到她鎖骨之際,戚明月一個激靈,終于回神:“等等。”她聲音微喘。

朱行景不等。他就是等太久了,才将兩人等到今日這地步。他繼續親。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有夫之婦?”

朱行景微微擡頭,眼底泛出冷光:“他不配。”

“……這是一個讀書人該說的話?”戚明月繼續提醒。他們讀書人不是最講究守禮守節了嗎?

“呵。你難道不知有一個詞叫做衣冠禽獸嗎?”他語氣褪下溫柔,變得清冷起來。

戚明月這下知道,朱行景居然打算來真的。她掙紮了下,卻發現朱行景已經一手将她兩只手反扣在身後。她居然都沒察覺!

天殺的!狗日的!

一個純良青蔥的少年竟然成了陰冷狡詐的禽獸?

戚明月心裏一陣哀戚,但目前還不是祭奠美好少年郎的時候,眼看朱行景已經下手扯她的腰帶,她趕緊正色道:“殿下莫急,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朱行景已經解開了戚明月的腰帶,他的手從她側面衣襟探入,撫上戚明月的胸口,他眼底冒着火,語氣卻并不急躁:“明月,還有什麽事比我們眼前的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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