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動 超出朋友界限
第29章 心動 超出朋友界限
回到家後, 溫讓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就要回房間,卻被司宥禮抓住手腕。
“你怎麽了?”他冷淡的臉上多了一絲擔憂,“身體不舒服?”
溫讓低着頭, 生怕小貓突然掉出來, 小聲回答:“沒、我只是有點冷, 想、想回房間洗個澡。”
司宥禮低頭看着溫讓圓圓的鼻尖,眉頭輕輕擰着:“肚子怎麽了,一直捂着,吃壞東西了?”
懷裏的小貓突然動了一下, 溫讓吓得一哆嗦, 反手抓住司宥禮的手腕, 擡起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他,“沒有, 我真的沒事, 我想回房間,你能放開我嗎?”
司宥禮低頭往他腳上瞥了一眼,“鞋也不換了?”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收到花也很開心, 還喝了酒, 按理來說不是該跟他撒撒嬌,抱着他嘟嘟囔囔說些他聽不懂的外星語,這是怎麽了。
溫讓猛然反應過來, 松開司宥禮的手彎腰去夠鞋架上的拖鞋,“我馬上就換。”
“喵——”藏在衣服裏的小貓突然叫了一聲, 吓得溫讓渾身僵硬,但幸好,司宥禮好像沒聽到。
他快速換完鞋起身準備溜回房間, 司宥禮突然他抽走懷裏的花,将他抵在牆邊,雙手高高壓過頭頂。
溫讓驚慌地看着他,“幹、幹嘛?”
小貓要掉出來了。
司宥禮低頭看着他,表情稍稍緩和,語氣也帶着幾分誘哄,“跟我說說,我哪兒惹你生氣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沒有,你沒惹我生氣,我也沒有不開心,我只是想回房間,你放開我吧,好嗎?”
溫讓說着說着,鼻頭一酸,眼眶忍不住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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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司宥禮看到小貓後不高興,讓他扔出去,所以他不敢說。
司宥禮伸手撫摸他的眼睛,聲音低沉道:“如果真的沒事,你怎麽會這副表情?”
“我沒——”溫讓話音未落,小貓就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兩人大眼瞪小眼,司宥禮實在沒想到溫讓肚子裏會掉出一只小髒貓來,他都準備哄人了,突然來了這麽一出。
“這是……”他怔愣地松開手,溫讓唰的一下蹲下去,雙手把貓抱到懷裏,擡頭看着他。
“我不會讓它來客廳的,我就想帶它回來暖和暖和,天氣太冷了,它會被凍死的。”溫讓緊張地解釋着,聲音染上一絲淡淡的哭腔。
司宥禮蹲下身,一本正經地問他,“從哪兒生出來的?”
溫讓頓了頓,“不是我生的,我只是把它藏在衣服裏了。”
司宥禮看着他懷裏的小貓,淡淡道:“它有點髒。”
溫讓連忙說:“我會把它洗幹淨的,也不會讓它來客廳打擾你,我一定讓它乖乖待在房間裏。”
從小到大,這是溫讓第一次那麽強烈地想要一件東西,從前在父母面前,他就算有想要的東西也不敢提,但面對司宥禮,他總想争取一下,希望他能心軟,就當是可憐可憐這只小貓。
他話音剛落,懷裏的小貓似有所感,擡頭看着司宥禮。
一人一貓端着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就算他的心是石頭做的也該化了。
“你想養它?”司宥禮問。
溫讓小心翼翼道:“可以嗎?我不會讓它打擾你的。”
司宥禮沒搭話,伸手想将貓拿出來,卻被溫讓躲開,他死死護住小貓,紅着眼眶說:“求你了,扔出去的話它會被凍死的。”
司宥禮看着小貓在溫讓身上留下的泥腳印,淡淡道:“它太髒了,要幫它洗個澡才行。”
溫讓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剛想說他會幫它洗,但話到了嘴邊他才猛然反應過來,他欣喜地看着司宥禮:“你答應了?”
司宥禮笑着揉揉他的頭,聲音溫柔道:“本來也沒想拒絕,你不是想要嗎,那就養,也不用把它關在房間裏,我不讨厭小貓。”
溫讓腦海中緊繃的弦在這一刻突然斷裂,他不停回想着司宥禮那句“你想要就養”
原來他也能擁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原來努力争取,不會被打罵,而是會得到一句很溫柔的“你想要就可以”
他擡頭看着司宥禮,委屈地癟癟嘴,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剛剛我是不是有點兇,吓到你了嗎?”司宥禮溫柔地說着,伸手幫他擦眼淚,“抱歉,我也有點急,以為是我哪兒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不是故意兇你的。”
溫讓本來就已經在忍耐情緒了,但聽到司宥禮那麽說,他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其實他的酒根本就沒醒,剛剛不過是太着急,強迫大腦清醒而已,越是內斂的人喝醉了情緒越容易外放,或者說他只是想借着這點酒勁兒把心裏的委屈給發洩出來。
司宥禮不厭其煩地哄他:“別哭了,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
“謝謝,謝謝你。”溫讓說着,直接撲進司宥禮懷裏放聲大哭。
地上很涼,司宥禮的手從他腋下穿過,輕而易舉就将他抱起來往沙發邊走。
小貓站在一旁抖落身體上的泥水,蜷縮在地上,它似乎也感受到了溫讓的情緒,乖乖地待在一旁靜靜等着。
溫讓哭了一會兒,情緒平複下來,但他累了,靠在司宥禮懷裏不想動。
“不難過了?”司宥禮捏捏他的臉問。
溫讓聲音悶悶的,夾雜着一絲哽咽:“對不起,我不想哭的,但忍不住。”
這應該是他長大以來第一次哭成這樣,有一部分是因為酒精,但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司宥禮的溫柔。
他好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治愈了溫讓心底那道又深又長卻被他藏匿起來的傷疤。
司宥禮輕輕拍着他的後背,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沒事,哭出來總比憋在心裏好。”
溫讓聞言,忍不住又想哭了。
司宥禮輕聲安慰他,“別哭了,眼睛該腫了。”
雖然他不知道溫讓為什麽會哭的那麽傷心,但能猜到應該是和他的家人有關。
認識那麽久,他從來沒聽他提過家裏人,之前從葉序和林珝的談話間他隐約能聽出來,溫讓的家人似乎對他不是很好。
所以才總是那麽小心翼翼的,習慣性把想法憋在心裏。
司宥禮心口悶悶的,像是有什麽東西堵着。
他吐出一口濁氣,低聲跟懷裏的人說:“小貓可以養,但我有個條件。”
溫讓沙啞着聲音說:“只要別把我們趕走就行,什麽要求都可以提。”
司宥禮笑了一聲,道:“以後再有這種情況,直接說,別憋着,你不說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可以嗎?”
溫讓擡頭看着他,眼睛紅紅的,“就這樣?”
他以為他會列一堆條條框框呢,居然只提了這樣的條件,搞得他更想哭了。
司宥禮點點頭:“就這樣,能做到嗎?”
溫讓嗯了一聲,“我盡量。”
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就連葉序和林珝都沒有,他習慣性把想法藏在心裏,司宥禮的條件無異于突然讓他把自己打開,這對他來說還是有一定難度。
“嗯,慢慢來。”司宥禮看了蹲在牆角的小貓一眼,忍不住笑道,“你生的,性格都跟你有點像。”
溫讓臉一熱,語氣焦急道:“不是我生的,是我撿的。”
“不是你生的?”司宥禮故意逗他,面無表情地說,“那沒辦法養了,我只養你生的。”
溫讓聞言,忙道:“是我生的,是我生的。”
司宥禮忍着笑意:“從哪兒生出來的?”
溫讓掀起衣服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從這兒。”
“那還能繼續生嗎?”司宥禮伸手隔着毛衣摸了摸他的肚子。
溫讓搖搖頭:“不能了,只能生這一個。”
司宥禮喉結滾動,胸腔裏震着笑:“小醉鬼。”
溫讓沒反駁,點點頭說:“剛剛吓醒了,現在頭又有點暈了。”
司宥禮撸了撸他的後頸,說:“那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先去把你的髒髒貓洗幹淨?”
“你會嗎?”溫讓脫口而出。
司宥禮頓了頓,低頭看着他,“我不但會幫貓洗澡,還能幫你洗,你需要嗎?”
溫讓吓得抱住自己,連連搖頭:“不、不用,你幫它洗就行。”
司宥禮順勢把他放到沙發上,笑着說:“我還以為你喝醉了頭暈沒辦法自己洗呢,如果是這樣話,就乖乖在這兒等着,我幫它洗完就幫你洗。”
溫讓伸手推了推他,紅着臉說:“不用,你快去吧,我待會兒自己去洗。”
司宥禮揉揉他的頭,轉身走到強牆邊單手把小貓提起來往卧室走去。
溫讓見他離開,連忙回房間洗澡,生怕等會兒司宥禮真的要幫他洗。
其實他能感覺到他和司宥禮之間過于親密,但他不想去戳破,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繼續走下去。
他怕一旦戳破,他和司宥禮的關系會受到影響。
他磨磨蹭蹭洗完澡出去的時候,司宥禮正在用吹風機幫貓吹毛。
洗幹淨的小貓看起來白白的一團,乖乖趴在司宥禮腿上,跟個團子似的。
他驚訝地說:“它居然是純白色的哎。”
剛剛它太髒了,根本就看不清它原本的樣子,沒想到洗幹淨這麽可愛。
司宥禮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幫小貓吹毛,“嗯,看起來像是短腿貓,應該是被遺棄的,身上有些傷,明天得帶去寵物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才行。”
溫讓點點頭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安靜地等着他完工。
毛發被吹幹,小貓跳到地上抖抖身子,躍到溫讓腿上親昵地蹭了蹭。
溫讓伸手摸摸它的毛,軟乎乎的,手感很好。
他欣喜地頓了頓,繼續撸貓。
司宥禮看了他一眼,自然地舉起吹風機幫他吹頭發,溫讓沒拒絕,而是在頭發吹幹後跟司宥禮說了聲“謝謝”
司宥禮揉揉他的頭,說:“不客氣,你跟它玩兒吧,我去洗個澡。”
溫讓敷衍地點點頭,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司宥禮走到他面前,煞有其事道:“讓讓,擡頭。”
溫讓聞言,擡起頭茫然地看着他,“怎麽了?”
“沒事,我去洗澡了。”司宥禮說完直接走了。
溫讓歪着頭看着他的背影,低頭跟小貓說:“他怎麽奇奇怪怪的。”
小貓喵嗚兩聲,似乎是在附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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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這個學期就快過完了,臨近期末,大家都忙起來,尤其是溫讓,數學系課程多且難度高,他最近忙着複習都沒時間開直播了。
不過有團子陪着,他感覺複習也沒那麽枯燥。
團子就是那只小貓,養了一個多月,它已經白白胖胖的,真真名副其實。
之前司宥禮說要給小貓取名讓讓,溫讓沒同意,這是他的名字,怎麽能跟小貓共用呢,也不知道司宥禮是怎麽想的。
剛複習完高數,溫讓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肩頸,彎腰将團子抱到腿上撸了一會兒。
司宥禮今天有考試,估計要十二點才回來,早上走的時候他來溫讓的房間看了一眼,那會兒他正好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溫讓總覺得司宥禮最近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總之他不讨厭就是了。
林珝說考完試大家一起吃飯,上次溫讓帶她和葉序去那家高檔餐廳吃了牛排,聽說吃了将近兩萬塊,林珝的心都在滴血,雖然最後打折下來五千塊,林珝還是心疼他賺錢不容易,所以考完試她請吃飯。
溫讓抱着團子站在窗邊看了一眼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司宥禮說得沒錯,北方的冬天最不缺的就是銀裝素裹,他已經不記得這是多少次看到這樣的風景,但每次看到都會在心中驚嘆。
真的很美。
外面傳來開門聲,應該是司宥禮回來了,溫讓撓撓團子的下巴,抱着它出去。
看着正在換鞋的司宥禮,溫讓笑着問:“你考完試了?”
司宥禮脫下厚重的外套,随手撩了一下頭發,看了他一眼,“嗯,你吃飯沒?”
溫讓被他随意的動作帥到,愣了一秒後搖頭:“沒呢,還不餓。”
而且不知道吃什麽,最近司宥禮幾乎有時間就會做飯,他的嘴被養刁了,外面的東西吃着味道沒那麽好。
司宥禮随手卷起毛衣袖子問他,“想吃什麽?”
“不知道。”溫讓茫然地搖搖頭,複習了一早上,他腦子裏全是高數題。
司宥禮看着他那副呆萌的表情,沒忍住用指尖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意大利面可以嗎?”
溫讓見司宥禮轉身,亦步亦趨地跟着,“可以的,但你剛考完試,會不會太累了,不然随便點個外賣好了。”
“考個試有什麽累的,意大利面簡單,随便弄弄就行,你坐着休息吧。”司宥禮說完就去廚房了,還順手把門給關上。
不知道為什麽,溫讓覺得他越來越溫柔了,可能是經常下廚,身上多了一絲家庭煮夫的感覺,雖然這樣說可能不太尊重人,但他真的有這種感覺。
S.r已經很久沒開播了,據說是要準備期末考試,溫讓之前懷疑過司宥禮就是S.r,但他試探了幾次,發現司宥禮好像挺讨厭語音廳的主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誰傷害過。
他故意拿S.r之前的歌給他聽,他還說對方唱歌夾,死裝。
當時溫讓聽着有點不開心,但沒說什麽,只是小聲反駁說很好聽。
之前面基失敗的事兒S.r也沒再提過,微信也沒再給他發過消息,林珝猜測說對方可能上次已經見過他,只是沒出現,還說S.r估計一開始是把他當做女孩子了,發現他是男生後就不想再跟他見面。
雖然不想承認,但林珝分析的确實有道理,為此溫讓還難過了兩天。
思緒翻飛間,司宥禮推開廚房門出來,手上端着兩個盤子。
他經過溫讓身邊時開口提醒:“去洗手。”
溫讓把團子放下,起身去洗手。
吃完午餐,他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會兒,司宥禮在卧室練吉他,房間門沒關,所以偶爾有聲音傳來,很好聽。
他還沒聽過司宥禮彈吉他呢,有機會一定要讓司宥禮當面彈給他聽,溫讓迷迷糊糊地想。
司宥禮出來就看到蜷在沙發上睡着的人,他放輕動作走過去,團子識相地從溫讓懷裏跳到一旁的空沙發上自己舔毛。
司宥禮坐下後,動作自然地将溫讓抱到懷裏。
溫讓早上起得早,這會兒睡得很熟,亦或者他知道抱他的人是司宥禮,非但沒醒,反而在人家懷裏蹭了蹭,閉着眼重新睡熟。
最近複習很累,即便司宥禮經常給溫讓做好吃的,但他還是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
看着他變尖的下巴,司宥禮輕輕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低聲呢喃:“好不容易養胖的,又瘦回去了。”
睡夢中的溫讓吧唧一下嘴,似回應。
“寶寶,你是不是對我太沒防備了?”司宥禮呢喃着,目光緊緊盯着溫讓微張的紅唇。
他呼吸漸漸急促,克制不住用指腹按了按溫讓的唇。
很軟,熱熱的,但可能最近天氣冷,他嘴唇有點幹。
司宥禮低頭緩緩湊近,在距離溫讓的唇一寸的位置停下,他嘆了口氣,轉而吻了吻他的額頭。
溫讓睡醒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兒,他睜開眼睛,愣愣地看着司宥禮。
他怎麽會在司宥禮的懷裏,難不成是睡着了夢游自己爬上去的?
“醒了?”司宥禮低頭看他,眸光比外面的暖陽還有溫柔,他修長的指間插進溫讓發間揉了揉,嗓音低沉溫柔,“下午不是有考試嗎,該起來了。”
叮的一聲,溫讓的開關被打開,他一骨碌從司宥禮懷裏坐起來,手忙腳亂地跑回房間換衣服,早就把方才的旖旎抛之腦後。
考完試那天正好是跨年夜,A大C大放假時間是一樣的,都是元旦節開始放,可謂是放眼全國獨一份。
司宥禮考試的科目最少,中途他還回了一次家,溫讓發現他回家挺頻繁的,應該和家裏關系很好,每次回來都給他帶很多好吃的,說是從家裏拿的。
有些時候溫讓甚至懷疑他回家就是為了去拿吃的,但沒什麽實質性證據。
他們的關系越來越奇怪了,溫讓感覺已經超出朋友範疇了,但轉念一想,他和林珝還有葉序也很親密,但和司宥禮總歸不同,他們認識的沒那麽久,而且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心跳會加快。
他不敢跟林珝說,上次林珝表情嚴肅地問他和司宥禮是什麽情況的場景歷歷在目。
也正是因為這樣,溫讓感覺自己欺騙了林珝,心裏愧疚得很,最近打視頻電話都不敢看林珝。
但再怎麽怕也沒用了,因為今天跨年夜,大家要過來吃飯,他在腦海中演示了幾遍跟林珝坦白的場景,每一次他都死得很慘。
“讓讓。”司宥禮在廚房喊他。
溫讓連忙收起思緒過去,趴在廚房門邊問,“需要我幫忙嗎?”
司宥禮沒看他,動作熟練地洗菜,“幫我系一下圍裙,我手上有水。”
溫讓不懂,手上有水擦幹不就行了,但他沒敢說,誰讓每次都是司宥禮那麽辛苦地做飯,他幫忙系一下圍裙也沒什麽。
于是他哦了一聲,乖乖拿下架子上的圍裙走到司宥禮身後幫他系上。
林珝進來就看到溫讓抱着司宥禮的腰,畫面溫馨美好。
那兩人嘀咕着什麽她沒聽清,但她沒忍住開口:“那個……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哎,姐你來了,怎麽不發消息我下樓接你?”溫讓滿臉欣喜地看着她,幫司宥禮把圍裙系好才出去。
林珝見狀,表情有些尴尬,原來只是系圍裙,她還以為半個月不見,這倆人進展飛速呢,看溫讓那副不開竅的樣子,她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多慮了。
林珝揉揉溫讓的頭,笑着說:“外面天冷,我又不是找不到路,自己上來就行了。”
溫讓四下看了看,沒看到葉序,“阿序呢?”
之前不是每次都是葉序去接林珝過來的嗎,這次怎麽沒一起,吵架了?
林珝擺擺手:“他啊,在宿舍收拾行李呢,晚點過來。”
哦對,放寒假了,他們過兩天就要回去了。
“你真的不回家嗎?”林珝不知道第多少次問他。
溫讓搖搖頭:“不回了,在哪兒都一樣。”
待在這邊他更開心,還能随時直播。
林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好吧,那你在這邊要照顧好自己,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
溫讓抱着林珝的胳膊撒嬌:“放心吧,我都已經成年了,能照顧好自己的。”
林珝心情沉重道:“成年了也還是小孩兒,照顧得好什麽呀,每次都把自己折騰得不成樣兒。”
溫讓舉手發誓:“這次絕對不會了,我會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
林珝擡頭看了司宥禮一眼,有司宥禮在的話,她能放心不少。
她松開溫讓的手讓他去問問葉序什麽時候過來,而她自己則走進廚房詢問正在忙碌的司宥禮,“需要幫忙嗎?”
司宥禮背對着她說:“不用,你出去休息吧。”
林珝回頭看了一眼溫讓,确認他聽不到他們說話她才道:“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司宥禮動作頓了一下,“什麽忙?”
“我們回家後能麻煩你多照顧一下讓讓嗎?”林珝的語氣帶着小心翼翼,“他在這邊沒什麽朋友 ,我不太放心,不用每天過來看他,偶爾過來看一眼就行,他不太擅長照顧自己,抱歉,如果你覺得為難或者麻煩,可以不用……”
林珝話音未落,司宥禮淡淡道:“可以。”
“啊?”林珝突然沒反應過來。
司宥禮徹底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視線越過她看着溫讓的背影,“你不說我也會照顧他。”
林珝看着他眸底快要溢出來的情感,徹底愣在原地。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司宥禮用這種眼神看溫讓,她之前從來沒發現。
但只一瞬間,司宥禮就收起情緒,轉身繼續忙碌。
林珝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讓讓他很遲鈍,你、你加油吧。”
“謝謝,我會的。”司宥禮說。
林珝回頭看了看溫讓,突然有點愧疚。
讓讓,不是姐姐不跟你說,而是姐姐也很期待你開竅會是什麽樣的,她要收回之前說司宥禮不能深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