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事 你不喜歡我了?
第50章 心事 你不喜歡我了?
關于那件尴尬的事, 溫讓最終也沒能想出一個解決的好辦法,不過只尴尬了幾天,倆人又重新膩在一起, 假裝什麽都沒發生。
溫讓額頭的淤青和鎖骨的吻痕徹底消了, 再過兩周就要進入複習周, 所以他最近直播很勤。
司宥禮最近也變勤奮了,一周至少直播兩次,偶爾還跟溫讓PK一下,但他每次都故意調戲, 搞得溫讓特別不好意思。
彼時溫讓剛下播, 司宥禮就推開門, 懶懶地靠在門邊,上下打量他, “真人比手機裏漂亮多了。”
溫讓臉頰潮紅, 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他低頭躲開司宥禮的視線,盯着裙邊看,“我要換衣服了。”
司宥禮點點頭, 往前一步跨進來, 随手将門關上,“換吧,我幫你把門鎖上了, 團子看不到。”
溫讓:“……”
重點是團子嗎?
司宥禮自動忽視溫讓的眼神,貼心道:“需要幫忙嗎?”
溫讓擡頭看着他, 語氣帶着懇求,“不用,但你能不能出去……”
司宥禮溫柔地笑笑, “不能。”
“那我不換了。”溫讓賭氣道。
他故意的,他就喜歡逗他。
司宥禮坐到椅子上,岔開腿招小狗似的對溫讓招手,“那正好,過來我看看,剛剛在直播間都沒看清楚。”
溫讓瞬間漲紅了臉,站在原地過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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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司宥禮溫聲喚他。
溫讓徹底敗下陣來,一步步往司宥禮身邊挪,還不忘控訴:“你別總是誘惑我。”
司宥禮滿臉無辜:“我什麽都沒做呢。”
“你笑那麽好看,誰抵抗得了。”溫讓小聲嘟囔着,将手放到司宥禮手心。
他今天穿了學院風的白襯衫黑裙子,襯衫紮進裙子,纖細的腰身展露無遺,裙子不算短,到膝蓋上面的位置,長筒襪正好遮住膝蓋,大腿處還戴了白色蕾絲邊的腿環,頭頂一頭黑長直假發,本就精致的臉上化了妝,更加雌雄莫辨。
司宥禮摟着他的腰,仰頭看着他,眸底是不加掩飾的癡迷,“寶寶,你真美。”
但這不是獨屬于他的,下次他要讓溫讓不化妝,不戴假發,作為溫讓,單獨為他穿一次女裝,只能他看。
溫讓剛剛跳了舞,出了很多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他用指尖撓撓司宥禮的手心撒嬌,“我想換衣服。”
司宥禮松開他,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聲音沙啞道:“那你先去洗澡,肚子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宵夜。”
溫讓搖頭說:“不餓。”
司宥禮捏捏他的手,“好,那去洗澡吧。”
溫讓沒想到司宥禮會放他離開,他以為他至少會纏着索吻,走到浴室門口,他疑惑地回頭,司宥禮一臉溫柔地看着他笑,沒有生氣的意思。
溫讓擰着眉頭進了浴室,快速洗漱完出來,司宥禮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單手撐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聽到腳步聲,他擡眸看着溫讓,“寶寶,過來我幫你吹頭發。”
溫讓乖乖過去,順腳勾了個小凳子在他面前坐下,任由司宥禮幫他吹頭發。
頭發吹幹後,司宥禮用手幫他抓了抓頭發,捧着他的臉親了一口,“好了,該去睡覺了。”
說着他就牽着溫讓起身去了他的卧室,溫讓全程都是懵的。
太反常了,司宥禮居然沒說要吻他,躺下就準備睡了。
他努力回想,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做錯了什麽。
溫讓仰頭問司宥禮,“你睡着了嗎?”
“沒呢,怎麽了?”司宥禮語氣和往常一樣。
溫讓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嗯?”司宥禮疑惑地低頭,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累傻了?”
溫讓拍開他的手,滿臉認真道:“你今天很不對勁,到底怎麽了?”
司宥禮語氣茫然:“哪兒不對?”
“你今天都不說要吻我……”溫讓小聲嘟囔。
司宥禮嘆了口氣,“你最近太累了,不忍心鬧你。”他摟緊溫讓,讓他靠在自己懷裏,手輕輕拍他的後背,“乖寶,睡吧。”
溫讓還是覺得對勁,司宥禮雖然心疼他,但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讓步。
他有問題!
這個問題還挺嚴重,一直持續到放暑假,期間司宥禮雖然有蜻蜓點水地吻過他,但都沒有剛開始在一起時那種熱吻。
溫讓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魅力下降了,但每次他直播司宥禮還是照常調戲他,撩完就跑。
今晚約好跟林珝他們一起吃飯,溫讓考完試就去找江則了,他要請江則幫他分析一下,雖然江則這人大部分時候不靠譜,但他沒有其他人能問了,最主要的是江則從小和司宥禮一起長大,他更了解司宥禮。
溫讓剛想拿出手機看江則發給他的店名,江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讓讓,這兒。”
溫讓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過去。
江則一副流氓坐姿,上下打量了溫讓一眼後吹了個流氓哨,“小帥哥,一個人嗎?”
溫讓覺得他幼稚,沒搭理他直接在對面坐下。
江則啧啧兩聲:“沒禮貌,現在連學長都不叫了,按理說,你還得随小宥喊我一聲哥呢。”
溫讓嘆了口氣,雙手撐着下巴,悶悶不樂的。
江則見狀也不逗他了,連忙坐直身體問他,“咋了,你跟小宥又出問題了?”
溫讓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軟綿綿地趴在桌子上,“學長,你和耿學長會有冷淡期嗎?”
“瞎說,我和木頭熱戀一輩子。”江則歪頭看着溫讓,“你和小宥才幾天,這就進入冷淡期了?”
不像啊,司宥禮那小子可不是這種人,難不成是在憋什麽壞水?
溫讓滿臉糾結道:“我也不知道,但他最近怪怪的。”
江則眼睛瞬間亮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怎麽個怪法?他對你耍流氓了?”
溫讓無奈道:“學長,你能不能認真點,我是真的很苦惱。”
“好好好,我認真。”江則正了正色,“你說,你倆咋了?”
溫讓四下打量,确認沒有第三個人會聽到他說的話後,小聲跟江則說:“最近他不怎麽親我了,但又不擺臉色,只是偶爾看着我發呆,看得我後背發涼,你說他是不是膩了?”
江則瞬間了然,但還是故作嚴肅道:“那還真是個嚴重的問題。”
司宥禮這個臭小子,絕對在憋壞水,單純的讓讓,要被吃幹抹淨咯。
溫讓一聽,頓覺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忙問:“你和耿學長出現過這種問題嗎?你們是怎麽解決的?”
江則搖搖頭,随意用吸管在杯子中攪弄,“沒有,我和木頭一直處于熱戀期,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溫讓更加覺得自己要完蛋,突然聽到江則說:“你要不改變一下?讓他有點新鮮感?”
小宥,別說哥不幫你,哥為了你的愛情都出賣自己的朋友了。
溫讓猶如抓住救命稻草,“怎麽改變,這樣做有用嗎?”
江則指着他的臉說:“首先,把你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給我扔了,有多遠扔多遠,其次,穿衣風格改變一下,別這麽死板,你現在看着像個程序員。”
溫讓明明長得很好看,但穿衣風格真的讓人無力吐槽,他甚至懷疑一模一樣的格子衫他有一堆。
溫讓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道:“眼鏡我只是在外面戴,衣服的話,夏天不都是白色短袖為主嗎?”
還能怎麽穿。
江則仔細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沒錯,旋即又道:“那你就主動一點。”
溫讓一臉茫然:“主動什麽?”
江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主動勾搭他啊!”
溫讓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
他臉皮薄,和司宥禮接個吻都害羞,哪兒能做到這麽高難度的事。
“清醒的時候不行就喝點酒呗,你喝醉了不是反差挺大的嗎?”
江則一本正經地建議,“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故意灌你,你假裝拒絕不了,別喝太多,微醺就好,回家你就直接撲倒小宥,問他為什麽冷落你,如果他說是你就咬他,咬他臉,如果不是,那就順其自然往下發展。”
溫讓光是聽着江則說就已經面紅耳赤,他忍不住好奇,“學長,你和耿學長……你們到哪一步了?”
“全壘打。”江則脫口而出。
溫讓吓得睜圓了眼睛,反應過來後看了一眼四周,幸好今天放假大家都忙着回家,奶茶店裏沒什麽人。
他吐出一口濁氣,身子往前傾,小聲問道:“可你跟耿學長不是剛在一起沒多久嗎?”
他沒記錯的話,應該半年不到。
“這有什麽,我倆剛确認關系第二周就全壘打了。”江則雙手環胸,語氣頗為得意,“還是我主動的。”
雖然那天他挺狼狽的,嗓子都哭啞了,但就是他主動的沒錯。
溫讓再度驚訝,“耿學長由着你?”
不怪他震驚,主要是耿木時看起來太穩重了,不像是那麽草率的人。
江則撇撇嘴,喝了口飲料豎起一根手指在溫讓眼前晃了晃,啧了一聲說:“當然不了,但他不答應我就纏着他,哭着說要,還控訴他是不是不喜歡我,然後……他失控了。”
所以,他□□哭了。
如果能重來,他絕對要忍住不哭,因為他哭完耿木時更兇了,一點都不聽話。
溫讓聽得臉頰發燙,見江則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忙道:“學長,你別說了,小心被人聽到。”
“怕什麽。”江則無所謂道,“反正這兒也只有咱倆。”
溫讓嘆了口氣,聊了半天,還是沒能商量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讓讓,你有什麽就直接跟小宥說,別自己憋在心裏,說出來兩個人一起商量着解決,你自己在這兒腦補半天,說不定他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
江則總算是了句有用的話,他看着溫讓,表情柔和道:“我和小宥從小一起長大,他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和愛慕者,但他只對你一個人這樣,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麽在乎過誰,所以不用懷疑他對你的心意,我這個旁觀者看得很清楚,他很愛你。”
溫讓怔住,他沒想到江則會突然這麽正經地跟他說這些。
怕他不信,江則滿臉真誠道:“真的,小宥這人從小就冷冰冰的,但對你明顯不一樣,之前我沒開竅的時候還總覺得奇怪,後來想明白了,他那是喜歡你呢。”
他大喇喇地往後一靠,表情有些得意:“不是我自誇,但像我們這樣的人家的孩子,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一定程度上會有點偏執……”
江則說了一半發現溫讓似乎沒理解,他道:“比如我喜歡木頭,那我到死也要和他纏在一起,相對的,小宥喜歡你,他也會一直纏着你不放手。”
溫讓表情呆呆地說:“其實我也差不多……”
他也挺偏執的,他不像江則他們,想要什麽都有,相反,他什麽都沒有,他只有司宥禮,所以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江則看着往日無辜的大眼睛中盛滿偏執和占有欲,整個人愣住,旋即大笑道:“我總算理解了周元為什麽那麽說了,你和小宥确實般配。”
溫讓聽得一頭霧水,耳邊傳來江則欣喜的聲音:“木頭!”
溫讓擡頭,司宥禮和耿木時并肩走來,帶進一陣獨屬于夏天的悶熱。
耿木時走到江則身邊坐下,江則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靠,笑嘻嘻地問:“你倆喝什麽?”
耿木時表情溫柔道:“都行。”
“小宥呢?”江則又問。
“我也都行。”司宥禮說完,低頭問溫讓,“你們聊完了嗎?”
想起剛剛和江則的聊天內容,溫讓莫名有點熱,他低頭喝了口橙汁,“差、差不多了。”
司宥禮習慣性敲擊着桌面,“考試呢,還順利嗎?”
溫讓偷偷看了江則一眼,發現他整個人挂在耿木時身上,根本就沒注意他們這邊。
他嘆了口氣,回答道:“還行,都是複習過的內容。”
“那就好。”司宥禮說。
氣氛一下安靜下來,溫讓盯着面前的飲料看,耳邊時不時傳來司宥禮敲擊手機屏幕的聲音。
江則突然說:“小宥,周元快回來了,到時候大家一起吃個飯呗,免得那小子又念叨。”
司宥禮頓了頓,“他正在跟我說這件事。”
江則問:“他啥時候回來?”
“兩周後。”司宥禮說。
江則雙手抱着頭,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還能清靜兩周,好好珍惜這段時光吧。”
耿木時笑了笑沒說話,司宥禮随手把手機扔到桌子上也不說話。
溫讓不知道該說什麽,一個勁兒喝飲料。
江則對他使眼色,但他假裝沒看見。
于是去吃飯的路上,江則勾着溫讓的脖頸,再三叮囑,“記住我說的了嗎,等會兒喝點,晚上回去勾引他,如果他還是無動于衷,那你倆別處了,我重新給你介紹一個,雖然沒他帥,但脾氣絕對好。”
溫讓其他的沒聽進去,只聽到“分手”兩個字,他語氣激動道:“不行,我不要!”
江則啧了一聲,勾緊溫讓的脖頸,“不要什麽不要,我就打個比方,他要是真能當柳下惠,我跟你姓。”
溫讓抿着唇不說話,江則看着他紅透的耳朵,“如果你實在害羞,那就多喝點,但你喝多了不是不記事兒嗎?”
溫讓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道:“我可以的,學長你相信我吧。”
江則欣慰地拍拍他的後背,“好樣的,我等你好消息,小小司宥禮,拿下他!”
“你倆嘀嘀咕咕說什麽呢?”葉序突然湊過來,把江則和溫讓吓得一哆嗦。
“沒什麽,沒什麽。”江則心虛道。
葉序感覺這倆人怪怪的,“剛剛聽你們說拿下,拿下什麽?”
葉序是個靠得住的人,所以江則把事情大概跟他說了,誰知他聽完,反應激烈道:“不行!我家讓讓才十八歲,你別教壞他。”
江則瞪大眼說:“再過一個多月就十九了,而且他成年了。”
葉序語氣強硬,“那也不行,換個方法,這個行不通。”
溫讓見葉序想歪,連忙說:“阿序,我沒想……那個……只是想問問他。”
“直接問,反正你們的辦法不行。”葉序小聲嘟囔,“司宥禮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給吃了,你倒好,巴巴地往人嘴裏送。”
“你自言自語什麽呢?”江則撞了一下葉序的肩膀,“那你倒是說說要怎麽辦?”
葉序說:“不知道,反正不準勾引司宥禮。”
人本來就忍得很辛苦了,溫讓這個笨蛋,江則更是,倆人一個比一個笨,還老喜歡湊一起。
溫讓見狀,小心翼翼地問:“阿序,你生氣了嗎?”
葉序語氣冷淡道:“沒有,只是不想讓你這麽小就把自己送出去。”
林珝要是知道了,會比他更生氣。
溫讓紅着臉辯解:“我沒有,我只是想借着酒勁問問他是怎麽回事,沒想那樣……”
葉序吐出一口濁氣,揉揉溫讓的頭,“知道了,按照你說的去做吧,但別聽江則的。”
江則是司宥禮的發小,肯定會為司宥禮争取福利,他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怎麽就不能聽我的了?”江則不滿道,“我也在很認真地建議好不好。”
林珝轉身喊他們,“你們仨吵什麽呢?趕緊走,我快餓死了。”
吃飯的時候,江則按照計劃灌溫讓酒,每次司宥禮想擋酒溫讓都說他想喝,司宥禮就由着他了。
見溫讓喝得差不多,他接過溫讓手中的酒,溫聲道:“讓讓,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溫讓順從地把酒遞給他,靠在他胳膊上閉目養神。
江則在對面醉醺醺地喊他,“讓讓,這就醉啦?”
“沒有,只是有點頭暈,想休息一會兒。”溫讓嘟囔。
江則沒聽他說話,轉頭去跟葉序喝酒了。
溫讓抱着司宥禮的胳膊使勁蹭,司宥禮立馬問他,“要喝水嗎?”
溫讓搖頭,他又問:“那是想上廁所?”
溫讓點頭,小聲說“尿急”
司宥禮扶他起來往衛生間走,進去後司宥禮轉過身,讓溫讓靠着他的背。
“司宥禮。”溫讓連名帶姓地喊他。
司宥禮應了一聲,聽到他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又說傻話。”司宥禮轉過身幫溫讓把褲子穿好,親了親他的臉摟着他出去。
溫讓迷迷糊糊地問:“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最喜歡你了。”司宥禮哄人的時候有種魔力,能讓溫讓在不安中安定下來。
溫讓哼哼唧唧地回應:“我也最喜歡你。”
“乖。”司宥禮說着,帶他回到座位上。
吃完飯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溫讓被江則勸着喝了不少,原本說好五分醉就行,但江則喝高了拉着他不肯放,所以溫讓被迫喝了個八分醉。
司宥禮抱着他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伸手幫他擦額頭上的汗。
六七月的北城最熱,即便是晚上,但室外的空氣仍舊燙人,好在開了空調,室內溫度很涼快。
溫讓閉着眼睛喊:“你在哪兒啊司宥禮。”
司宥禮捏着他的下巴讓他擡頭,“這兒呢。”
溫讓睜開眼睛看着他,傻笑道:“你好帥啊。”
“醉鬼。”司宥禮讓溫讓面對面坐在他腿上,自然地撸他的後頸,“難不難受?”
溫讓靠在他肩膀上點頭,聲音悶悶的,“難受。”
司宥禮忙問:“要不要喝水?”
“我不是身體難受,我心裏難受。”溫讓擡頭看着他,眼眶有些紅。
司宥禮幫他把黑框眼鏡摘了,吻了吻他的眼角,“怎麽了呢,誰惹我家小寶不高興了?”
“你啊。”溫讓哼了一聲,“除了你誰能惹我不高興。”
司宥禮靠在沙發上,捧着溫讓的臉問他,“我怎麽惹你了?”
溫讓委屈地癟癟嘴,眼眶紅紅地說:“你最近都很奇怪,有點冷淡,也不說要吻我,吻也是蜻蜓點水,你是膩了嗎?你不喜歡我了,還是嫌棄我了?”
司宥禮捏了捏溫讓的臉,有些無奈道:“沒有,我在很辛苦地忍着。”
溫讓滿臉不解,“為什麽要忍着?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
司宥禮說:“怕吓到你,所以一直忍着。”
溫讓又把話題繞回去,“因為我之前被你親哭,所以你嫌棄我了對嗎?”
司宥禮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溫聲解釋:“是我想珍惜你,想對你好,讓讓,我舍不得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