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賀禮 他想的真多,他怎麽不把皇宮搬來……
第63章 賀禮 他想的真多,他怎麽不把皇宮搬來……
翌日清晨, 孫獻乘坐馬車帶着穩婆和大夫來了玉靈村,按照袁武的要求,找的自然是縣城裏叫得出名字的好婆子。
因着先前袁家那事,村裏倒是認得縣令的馬車了, 有眼尖的瞧見他來, 立刻去告訴李德祿了, 萬一再像之前那樣有不得了的事怎麽辦?
其他人則是跟着馬車過去, 只是越跟越驚訝, 驚訝之餘還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又是到袁武家了!
孫獻一到門口就跳下馬車,示意随從去敲門, 又示意其他人把東西往下搬。
“這麽早就過來了?”袁武本就在院子裏做事, 大門也沒關着, 聽到動靜就立刻出來了。
孫獻笑道:“在家裏被看管的緊, 我說來瞧你,立刻就放我出來了,我還帶了好些補品來,進屋說!”
“請進。”袁武擡手示意, 一旁的劉秋和小草趕緊把人往前廳帶。
孫獻的妻子有生養經驗,自然知曉帶些什麽最為合适,除去補品, 還有好些嬰孩衣衫,布料柔軟,生完就能立即穿。
袁武一一道謝, 讓劉秋把東西全都放進庫房裏, 等用的時候再拿出來重新清洗。
塗茸和塗苒也聞聲走到前廳,孫獻立刻招呼他帶來的大夫:“可巧,你先給袁夫郎把把脈, 瞧他昨日臉色不好,看看可是哪裏不适!”
大夫聞言立刻走到塗茸面前,示意他伸出手腕,便仔細號起來。
最終得出的結論和村醫相同,只說他并無大礙且十分健康,只是懷相緣故,所以才看着虛弱。
袁武适時将一張方子遞到他面前:“勞煩幫忙看看,這些補品他可都能吃?”
大夫一手拿着方子,另一只手摸着胡子,點點頭:“倒是能吃,只是這山楂雖開胃卻要少吃或者不吃,補品這麽多,不差這一種,也無需過分忌口,萬事還是要以孕體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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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武這才放心:“那我便放心了。”
“你且給他們安排好住處,就一直在這裏住着就是,婆子們經驗老道,是給我娘子接生過的,你只管放心用。”孫獻說,“若是再有短缺,便只管告訴我,莫要客氣。”
袁武自然不會和他客氣,不管他說什麽都是笑着點頭,在塗茸的事上,他可不會馬虎。
這廂閑聊着,另一邊李德祿聽到消息就立刻朝袁武家來了,邊走邊不忘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且看袁家就知道了,好好的兒子不要,偏要那犯了事的。
真是造孽。
“東家,李村長來了。”
“讓他進來就是。”孫獻說,在村長面前,他自然是要拿捏起氣勢的。
李德祿帶着村裏今年不準備參考書生來拜見,他面上露出讨好的笑:“草民參見大人。”
孫獻點點頭:“起身,你急匆匆來可是有要事求見?”
“并非如此,聽聞大人來村裏,便想着大人敘完舊或許有要叮囑的,就先過來等候了。”李德祿笑說,就算沒有要叮囑的,他人已經來了,就不會被輕易趕走。
若是叫其他村村長知道,縣令大人時常來他們村裏,還和村裏的獵戶有交情,怕是要把他們羨慕死!
若是再能得大人指點幾句,以後吃酒都能有吹噓之事了!
孫獻點點頭,對他的态度倒是很滿意。
雖說來玉靈村只是想和袁武敘舊,但李村長的事也确實在他職責範圍內,若是不指點兩句就叫他走,傳出去怕是要說他找這縣令不當職。
他便幹脆問了問幾位書生的功課,書生們都是做足準備來的,再加上孫獻并沒有問太難的問題,各個都對答如流,雖個別有些磕絆,但總歸是沒出岔子。
“聽說這次暴雨,你身為村長及時帶着村裏人挖渠放水,才讓村裏的莊稼沒有都被淹死,這事做的不錯。”孫獻贊賞點頭。
“也是有書上們的功勞,将書本的知識學以致用,這才能有效緩解。”李德祿沒有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畢竟袁武家的下人當時也有去幫忙,若是被拆穿豈非尴尬?
何況,村裏人有出息,也是他這位村長有臉面!
孫獻不住點頭:“說的不錯,書中自有黃金屋,既然要走科舉的路子,就得比旁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今日就到這裏,你們都先退下吧。”
“是是!”李德祿面帶喜色,沒有讓縣令大人生氣,那就是好事!
在這裏露露臉,李德祿不敢繼續打擾,又帶着書生們匆匆離開了。
孫獻自然不會全聽李德祿的,他轉頭看向袁武:“你們這村長,倒是有點本事的?”
“勉強算不錯,大事上倒是從未有失偏頗,至于小事……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這倒是都能理解。”袁武說。
“那就好。”孫獻說完又笑起來,“我還想着,你若是需要,就讓你做村長過過瘾!”
袁武輕嗤一聲:“我倒是真不稀罕,要做的麻煩事很多,哪裏有在家裏躺着舒服自在。”
“你是慣會偷懶的!”孫獻無奈,看看塗茸又看向他,“那你準備還在飄香樓做事?一月方十兩銀子,都不夠你們在府城吃一頓海味!”
“就是!”不等袁武回應,塗茸就先附和了,“府城的海味好好吃,我們吃那一桌,花了二十多兩,幸好彭大人給的銀子夠用。”
袁武微微挑眉:“彭新源何時給你銀子了?你為何沒與我說?”
塗茸面上一陣空白,無辜道:“是他說你都知曉的,給我們把荷包塞滿了,還給了我幾卷銀票,我都放起來了呀!”
他居然被騙了嗎?
袁武失笑:“給便給了,他銀子多,不妨事。”
“吓我一跳哦。”塗茸撇撇嘴。
“我倒是有意自己做營生,日後需要銀子的地方只多不少,自然是錢越多越好,唯有自己做生意才有可能賺更多。”袁武說。
他本就是這樣想的,只是沒想到塗茸會突然懷孕,雖說影響不多,但他總歸是想把時間勻多一些陪着他。
孫獻不用多想都明白他的意思,他倒是也能理解,畢竟當初他剛做父親時,也是這樣激動。
“那你便自己看着辦,若是想來縣城,便知會我一聲,有合适的鋪子就先留着給你看看。”孫獻說。
人總是有多少權利就要用多少權利,權利之內,他自然是要緊着自己人的。
“多謝。”袁武沉聲道謝。
“無妨,我本就是來瞧瞧,既然沒有其他事,那我便先離開了。”孫獻說着就起身,“無需再送了。”
袁武皺眉:“來都來了,眼看着也到了時辰,吃過再走就是,縣衙有要緊事?”
孫獻咧嘴笑:“那倒沒有,只是我也要回家陪妻孩用午飯,自然不能在外多逗留,走了!”
袁武把他送出去,看到他坐上馬車才返回院子裏。
只是沒多久,家門口便再次傳來叮鈴咣當地聲音,袁武還以為是孫獻去而複返,便叫周樹去門口迎接,卻沒想到,迎進一院子的箱子。
袁武看着訓練有素地随從們一箱箱的往院子裏搬,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
“參見袁将軍,這是我們主子贈送的賀禮和補品,請您和正君一觀。”為首的首領沉聲說道。
“是陛下給的哦!”塗茸率先反應過來,然後歡歡喜喜地朝那些箱子跑去。
他每走到一只箱子前,随從們便立刻打開給他看。
衣衫布料、金銀珠寶、玉器擺件等等都格外精美,單是看着都和府城鋪子裏那些不同。
這便是皇宮裏的東西嗎?!
首領将他的模樣盡收眼底,又繼續說道:“主子說時間急,好些東西都不曾送來,叫将軍等着,日後每隔一段時辰都會送東西來,且主子說這些金銀珠寶都是小巧,讓正君和另一位少爺把玩就是,還有這個……”
他說着,身後的随從端來一只不算大的箱子。
“主子說知道您在這裏吃不飽穿不暖,別的他都做不到,就只能送點金銀供您一家開銷。”
伴随着首領的聲音,随從把盒子打開,露出裏面碼的整整齊齊地一整箱金元寶……
袁武:“……”
袁武:“他想的真多,他怎麽不把皇宮搬來?”
塗茸微微瞪大雙眼,武哥總說他說話沒規矩,分明他自己才是最沒規矩的那個!
首領似乎早就習慣他這樣說話,依舊面無表情道:“主子說時間緊,便先把有用的送來了。”
“這樣呀,那皇宮裏什麽最沒用呢?”塗茸眨巴着眼睛看詢問。
分明只是順着對方的話說,可說出口的話卻帶着一股陰陽怪氣,連塗苒都下意識瞥他一眼,以為他硬氣極了,都敢罵九五至尊了。
“呃……總之其餘東西都不方便帶來,正君若是有其他需要,讓将軍書信就好。”首領強壓下唇角的笑意,一板一眼地說着。
“好哦。”塗茸痛快答應。
在他們動物間,雖說也是有地位高低之分的,只是那都是全憑武力,強者為尊,但人類似乎格外不同,他并沒有感覺到帝王的武力,自然不會嗫喏着不敢答話。
何況,他就是個兔子,陛下不會和他計較的。
宮中首領是即便有命令,也不能在外多逗留,将手上這事辦完,便準備回去了。
“我們不給他帶什麽嗎?”塗茸詢問,“那些腌菜他吃嗎?或者我把新鮮蔬菜分給他一些吧!”
都是他自己很愛吃的,輕易都不舍得給別人呢。
袁武揚唇:“不用——”
首領卻拔高音量:“要的!主子說只要是您想給的,什麽都可以!”說完還不忘無辜地看看袁武。
就算瞪我也沒用,陛下真說了!
“那就給他帶些菜。”袁武抿唇,再就沒有別的了。
首領歡天喜地的抱着翠嫩欲滴地青菜,小心放進馬車上,還不忘對塗茸抱拳道謝:“多謝正君,我們主子說,若是能收到回禮,一定是您的功勞,來日會好好謝你的。”
“快些滾蛋!”袁武輕啧一聲,“哪來那麽多廢話?”
“是!”首領立刻抱拳行禮,随後翻身上馬,帶着後面的随從們離開了。
當真是急匆匆來,急匆匆離開。
袁武看着滿院子的箱子嘆氣,就知道對方得是這種毛病,所以一直沒和他聯絡過,沒想到逮着機會就往家裏送東西,日後怕是要更過分了。
家裏下人們也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們還從沒見過送東西這樣大方的,一時都不知道該把東西往哪放了。
“通通放進庫房裏,布料要仔細收着,不要沾潮氣。”袁武則是把那箱金子交給塗茸抱着,“回頭咱們得存到錢莊裏了。”
塗茸點頭:“我們花彭大人給的就夠了。”
袁武無奈,彭新源歸京述職,定然會把塗茸的事全都告知,宮裏自然就會知曉他是何脾性,怕是要借此和他來往了。
他本就不願和京城那些老狐貍們來往,只希望日後不要再見了。
“有了這樣多銀子,你就能開鋪子了,酒樓都能開!”塗茸歡喜不已,原來這就是瞌睡了就有枕頭的意思呀!
“是啊。”袁武沒多說什麽,有銀子自然是方便做事的。
家裏陡然多了這麽多東西,自然是得好好規整一番,袁武也需要仔細想想他到底該怎麽做。
雖說塗茸懷孕打亂他的計劃,但對方也在他的計劃裏,所以并不影響,再重新規劃就是了。
左右如今有了銀子,機會便更多了。
“那我們出去玩哦,你就在家裏吧!”塗茸朝埋頭思考地袁武說道,“我們就去李餘家,你知道的吧,就是西邊那家,一會就回來了。”
“去吧。”
兩人自然沒有空手去,帶着些糕點和果脯就朝李餘家走去了。
路上倒是遇到過村裏人,見他們要去李餘家都有些詫異,但都沒說什麽,只是到了李餘家門前任憑他們如何敲門喊叫,裏面都沒有人答應。
碰巧他家上面那戶有人出門,見他們在門前站着,便解釋道:“你們回來了?還不知道吧,餘哥兒說好人家,已經嫁出去了。”
“嫁出去了?說到哪裏了?什麽時候的事?”塗苒有些驚訝。
“嫁的遠,是外鎮的,不過你們不知道,那漢子來求娶時心意很足,不僅給了五兩聘金,還是用牛車來接的,連喜服都有,可熱鬧了!”
塗茸和塗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底察覺到不可思議,到不是說他們覺得李餘配不上,只是這親事也着實有些古怪。
那些媒婆說親也都是往村子附近找,最遠都得是本鎮人戶,哪裏就來了個外鎮的,莫名其妙就要對李餘那麽好,就直接把人給娶走了?
偏他們這一個多月都不在家裏,連這事都錯過了!
“那您可知曉具體是哪家人戶嗎?”塗茸問。
“這還真不知道,你們去問問村長,村裏喜事都會邀請他,從村裏嫁出去的人,他都要記錄的。”
塗茸頓時一喜:“多謝叔伯。”
兩人便轉變方向朝村長家走去。
塗茸側目看了一眼塗苒,對方神色很淡,但卻是肉眼可見地不愉快,他大概能理解為什麽,畢竟塗苒和他相反,看似冷漠,實際上卻格外心軟。
李餘那種可憐蛋,正是會戳他心窩的。
至于塗茸,他當然不會因為塗苒可憐誰,對誰好就會生氣,畢竟他們可是雙生子般的存在。
村長家在一進村口的另一條路上,他們需要上個小坡才能看到,雖然不如他們家裏的宅院寬敞漂亮,但對村裏人來說已經是不得了的住所了。
他們去的巧,剛好碰上村長回家。
看到他們來,李德祿還以為是縣令有什麽指點和要求,趕緊把他們請進去,進門才知道是要問李餘的事。
李德祿也有些無奈:“那漢子是莊窠鎮下河村的,因為離得格外遠,并不知曉他人品如何,只是那漢子瞧着一身正氣,且出手大方,餘哥兒他阿爹就同意了,自古都是父母之命,旁人也不能做決定。”
“那餘哥兒他阿爹也被接去了嗎?”塗茸有些驚訝,按理說娘家雙親是不能跟着去的。
“對,說來也是奇怪,那漢子像是早就準備好一般,雖說是把餘哥兒阿爹也接去,卻已經給他準備好茅屋,叫他自己住,聽他那意思是離得不遠。”李德祿也很無奈,“話都說到那份上,且他阿爹也同意,我自然是沒什麽可說的。”
塗茸将聽來的消息都記到心裏,帶來的東西自然是沒派上用場,就幹脆給李德祿了,也算是不白讓他告知。
回到家裏,塗茸輕聲道:“我知道你擔心他,不如我們抽空去莊窠鎮打聽打聽?不然我也總是不安心,到底是朋友一場,餘哥兒也沒對不住你我。”
“無妨,若是有機會去便去,不用刻意抽空去,你身體不方便,我自然沒道理讓你跟着奔波操勞。”塗苒依舊是那副冷淡模樣,但說的卻是真心話。
可憐李餘是一回事,但塗茸是另一回事。
眨眼就是塗茸懷孕三月,按照大夫所說,三月這胎便做穩當了,雖依舊不能做力氣活,但也不用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了。
袁武這才開始準備大施拳腳。
按照他的章程,既然要開鋪子館子,那自然是縣城的地界兒最方便,畢竟鎮上酒樓實在多,何況還有之前做事的飄香樓,雖然已經不繼續做,但還是覺得避開些好。
既然要去縣城,那就得去瞧瞧縣城有沒有合适的鋪子。
塗茸和塗苒也要跟着去,美其名曰是為給蘇湖挑選新婚賀禮,畢竟如今都九月秋闱,再過陣子就能出結果,然後便是蘇湖的婚事。
他們想去,袁武自然不會說不許,帶上他們以及那箱金子就去縣城了。
到縣城後先找到縣令府上,孫獻對他們的到來自然是十分歡喜的。
孫獻笑道:“我這就叫人收拾,你都不提前知會一聲。”
“不用,我們住客棧就是,我總出入,到底是不方便,還是在外面住,也方便他們随時去外面玩。”袁武說,真不是他要和孫獻客氣。
“這倒也是,那我就不多留你們,至于鋪面倒是有很多,我讓人去把牙人帶來,一會讓他帶你去轉悠,你且挑着好的選。”孫獻挑挑眉,擺明就是已經和牙人說好了。
袁武自然不會和他客氣,如今手裏銀錢充足,便是再多買座宅院都是夠的,只是他不想那麽高調。
不多時,專門和縣衙對接的牙人便來了,恭恭敬敬把袁武幾人給接走了。
牙人知曉他想開酒樓後,就先帶他去之前做過吃食的鋪子去。
有些是小鋪子,地方不大,但用具倒是都齊全,裏面的桌椅板凳都是白搭的。
有些則是二層的酒樓,裝潢自然的不必說,只是價錢上也貴些。
牙人吃不準他的意思,畢竟縣令當時說要按成本價給,等于他身為牙人是不賺錢的,但他的錢縣令會給,但酒樓的錢……就看袁武能不能拿得出了。
“袁東家覺得哪個好?夫郎也跟着看了這許久,可有覺得合适的?”牙人說着看向塗茸,他是有聽說這位袁東家格外疼愛夫郎,說不定夫郎要哪個就買哪個了。
猛地聽他問自己,塗茸都有些愣,他笑笑:“不要問我呀,我不管這些的,我有銀子花就好了。”
“啊……原來如此,袁東家覺得呢?”牙人有些尴尬,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夫郎,實在是聞所未聞。
袁武仔細對比着看過的鋪面,最終決定要那二層的酒樓,既然決定要做,那自然就得做最好,随便經營小攤子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裏。
“那家酒樓位置好,裏面東西都齊全,之前的夥計和管事若是您需要,我還能幫您詢問,您是分年限租賃,還是一錘子買賣?”牙人說完價格後便問的有些小心,生怕他會和自己砍價,畢竟已經給的很低了。
“一次結付。”袁武說,“我去趟錢莊,一會在客棧見面,記得把房屋地契拿來。”
“好嘞!”
袁武又帶着兩個跟屁蟲去了錢莊将所有的金錠子存好,又取出一些備用,既然準備做,日後處處都需要銀子。
他還教會塗茸和塗苒如何取錢,以後都能方便些,随時過來取用就是了。
“好了,現在我要和牙人見面,你們兩個就随便去轉吧,晚些時候在客棧見面就是了。”袁武說。
塗茸點點頭:“我們會很小心的,也就很快就來找你的。”
“別着急,頭發都亂了。”他笑着将塗茸鬓角的碎發撥到耳後,收回手時還悄悄碰了碰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