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鬧事 我夫君為何要費這般功夫去害你這……

第78章 鬧事 我夫君為何要費這般功夫去害你這……

深夜的玉靈村安靜平和, 連狗叫雞鳴都沒有,只有蟋蟀在牆外不停唱着歌,歌聲婉轉,時而高昂, 時而低沉, 恨不得用盡渾身的力氣去發洩。

難得有些瘋, 塗茸大汗淋漓地趴在床上, 連手指都動不得, 薄被蓋着後腰往下臀|部位置,除此之外, 裸|露的肌膚上都是痕跡。

袁武随意套上褲子, 赤着胸膛朝偏屋去, 端來滿滿一盆溫水準備給塗茸擦拭身體。

“先換單子, 濕的。”塗茸側着臉嘟囔着,身下時被褥都潮乎乎的,他一點都不想鋪着了。

“我知道。”袁武低聲說着,稍用力将他抱起來, 在他額頭親了親,“你先睡覺,很快就收拾好了。”

暫時将虛脫的兔子放到軟榻上, 袁武快速打掃起來,将單子和薄被都換了一批,再給塗茸清理幹淨身體, 才重新把人放回幹幹淨淨地被窩裏。

他一躺好, 塗茸就立刻纏過來,腦袋不住往他肩膀上蹭,他便只能長臂一撈, 将人禁锢在懷裏。

皮肉緊貼,讓他不由得再次心猿意馬起來,他長舒一口氣,抱着人沉沉睡去。

翌日。

“疼疼疼!”

一聲嬌呼打破袁家的安寧,塗茸躺着捶床,卻礙于胳膊酸軟,半點力道都沒捶出來,只能動嘴欺負人。

被欺負的老好人袁武自然是半句埋怨地話都不敢說,給他擦臉洗牙,還要塗上一層薄薄的脂膏,整個人都香香的。

塗茸腫着眼看他:“沒去酒樓哦?”

袁武立刻點頭:“這幾日都不去,在家守着你和孩子。”

“少在這裏殷勤,昨晚都沒有這樣聽話,我都說不要不要,你還要把我拖回去,特別特別使勁兒的頂着!我的肚子都鼓——唔?”塗茸瞪大眼睛看他,好好的幹嘛捂他嘴巴?

Advertisement

他都沒指責完呢!

袁武忍笑看他,難得有些面上挂不住,他輕咳一聲,低聲征求對方意見:“以後這樣的事,我們私下說好不好?白日家裏人多,床笫之歡不好叫別人聽見。”

塗茸皺着眉,眼神有一瞬間的狐疑,卻還是很大度的點點頭,袁武這才趕緊将手松開。

“都洗完了,快讓我吃飯吧。”塗茸說着雙臂就直接挂在他脖頸上,再不複放在義憤填膺地模樣。

“我把小桌拿上來,就在床上吃。”袁武給他背後擺好枕頭,又将小桌拿出來,再去外面叫下人們端來飯菜,道道工序把塗茸伺候的舒舒服服。

塗茸嘿嘿笑着,邊吃邊和他說話,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不是來報恩的,感覺更像是武哥對他報恩呢!

吃過飯重新躺下,塗茸這才察覺到好似少了什麽,他偏頭看袁武:“苒苒呢?怎麽都沒有見到他?”

“他說要把話本拿去書齋,我讓小草跟着他去的,別擔心的。”袁武倒是沒怎麽擔心,畢竟是妖怪呢。

“他從前都是為賺銀子才寫,最近卻格外奇怪,都不許我看他寫的了。”塗茸撇撇嘴,“這裏面一定暗藏玄機!”

袁武捏着他臉頰上的肉晃了晃,笑道:“瞧你好奇的才多,有事做才不會覺得無趣,這是好事。”

塗茸倒是沒有那麽勤快,他覺得現在的日子就過得格外舒心舒服,有夫君,有孩子,有親人,有下人伺候,事事都不用自己操心,簡直好的不得了!

就知道他沒聽進去,袁武也不準備多說什麽,左右塗茸就這樣歡歡喜喜地活着就好。

人生短短幾十年,他曾有幸和這般人物相識相愛,怎能不算人生樂事?

塗苒的話本都是寫完才會拿去書齋,每次去的書齋都不同,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照葫蘆畫瓢寫的那些情情愛愛,狐貍妖怪,是不是真的也能像別人寫的那樣賣出去。

只要往裏面添些風花雪月,才子佳人,或是寧願與家中斷絕關系都要下嫁的情節,貌似都賣的很不錯。

雖然塗苒并不知曉這種怪異的情節到底哪裏好。

“您這次寫的倒是比之前好很多,這是成冊的嗎?”書齋的管事笑問,“這倒是能和您再加些價,如何?”

“寫完了,價格都好說。”塗苒随意說道,他如今寫這些也并不是為了銀子。

他只是想脫離某些東西。

因為最近他有些後知後覺,若是連他都要被那些陌生情緒所困擾,他就是會失去理智了。

掌櫃知曉他和鎮上那些商戶們關系好,哪怕是看他自己來,也不敢随意搪塞他,将所有的東西都給他講明白,雙方按了手印,便算正式合作了。

掌櫃送他走時還笑道:“若是下次還有這樣的好本子,都可以送來看看。”

塗苒點點頭,不知答應與否,擡腳離開了。

回到家裏,他先是将銀子給袁武,又進屋去看塗茸,傻兔子正呼呼睡覺,怪不得袁武敢在外面忙活。

他長舒一口氣,幹脆也回了自己屋裏,他需要好好休息,将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丢掉。

日子一日日過着,夏季終于徹底到來,屋外陽光曝曬,地面都被烘得發燙,好似鞋面踩上去都要被燒着一般。

孩子也熱得厲害,每日都得貼着塗茸才不再哭鬧,袁武便不好繼續去縣城,只得在家裏陪塗茸一起帶孩子,倒是免去了縣城那些商戶找他麻煩。

這日,三人剛給孩子們擦拭過,擦好香粉,屋外便急匆匆來人了。

“是馬亮的聲音。”

“東家,酒樓出事了,來了一群腌臜潑才,擡着一具屍體來,偏要說咱們酒樓的飯菜吃出人命了,當下就叫人把酒樓給圍起來了,我讓周樹在那看着,先回來請您了!”

馬亮也顧不得行禮,進屋就喘着粗氣,着急忙慌的把話給禿嚕幹淨,然後站定看着面前的主子們。

許是在阿爹父親懷裏的緣故,小家夥們沒因為他突然闖進來而鬧騰,甚至還眨巴着眼睛漸漸生起困意。

馬亮這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當即就要跪下請罪,卻被袁武擡手制止了。

“我即刻跟你去,外面等着。”袁武說。

“我也跟你去,定然是那些小人故意弄這些事來找麻煩,我得親自去看着才算解氣,吵架這種事,還是我來!”塗茸氣鼓鼓地說着,都能想象到自己去那裏要如何舌戰了!

袁武不願他摻和這些事,便輕聲道:“你還是在家裏看着孩子,我盡量很快解決。”

“不行不行,我得跟你去,免得他們欺負你。”塗茸說着就把奶娘們都喚過來,讓她們過來看着孩子,“時常扇着點風。”

袁武無奈,便只好帶着他同去,塗苒自然也是要跟去的,否則袁武拿他沒辦法的時候,自己還能跟着控制他一二。

一行人便急匆匆地進了縣城,到酒樓時,孫獻已經在酒樓前坐定了,擺明是在等他來再做決斷,還命侍衛将所有人都圍住,讓他們想跑都不能跑。

“袁東家來了!”

随着一聲喊,百姓們紛紛讓出條路來,待他們走過去,就見孫獻面前擺着一張席子,上面躺着早就死去多時的人,嘴唇烏紫,一眼就能看出是中毒。

袁武皺着眉和孫獻對視,後者點點頭,他便立刻就明白了。

跪在屍體旁邊的漢子又怒又悲:“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酒樓害死我爹!殺人償命!你就該給我爹償命!”

“袁東家快給個交代啊!在你家酒樓發生這樣的事,日後我們還怎麽在酒樓吃飯?”

“就是就是!這麽大的酒樓,居然還有這種事,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以後可不敢在這酒樓吃飯了,誰知道下個死的會不會咱們啊!”

好些人混在人群裏說着挑撥人心的話,袁武視線在他們臉上一一劃過,直到将他們的面貌全都記下,才轉而詢問孫獻。

“縣令大人,不知此人是誰,家住何處,中的什麽毒?”袁武不和那些潑皮們對話,否則反而會讓他們愈發嚣張。

孫獻此時要秉公執法,自然不會親自回答袁武的問題,倒是他身後的師爺回道:“此人是牛大福,這是他兒子牛柱,他們住在街尾的胡同洞子裏,至于毒物,經仵作查驗後發現是砒|霜。”

“多謝。”袁武點點頭,緊接着又看向牛大富的兒子,“你爹是何時來我家酒樓用飯的?都吃了些什麽?”

牛柱立刻瞪起眼,咬牙從嘴裏擠出一句話:“我家窮,就吃了你家的米粥!”

袁武挑眉:“沒有吃別的東西?”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家是窮,但也不該受你這樣的侮辱,只吃粥又如何!”牛柱急的雙眼通紅,好似受了天大的侮辱。

“我與令尊可有誤會?或是曾招待不周起沖突?”袁武繼續問。

牛柱不知道他問這些做什麽,本想搖頭,卻突然想到什麽,梗着脖子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想殺人就殺?”

這話倒是說的格外沒道理,誰會莫名其妙無緣無故就殺人?

大淵律法可是記的清清楚楚,若是犯下天理不容之罪,那是要以命抵命的,誰敢豁出自己的命去殺一個本不相幹的人?

圍觀的百姓一時也沒反應過來他問這些做什麽,只以為袁武是要故意拖延時間,人群裏藏着的就繼續吆喝起來,明擺着要把他釘死在這事上。

塗茸和塗苒交換眼神,後者立刻不動聲色藏進人群裏,他則是嗤笑出聲:“當真是蠢貨!”

“你誰啊?怎麽還随便罵人呢?”

“袁正君話可不是你這樣說的,你倒是說說,此事有什麽蹊跷的?”

“一個哥兒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出來和漢子們打什麽擂臺?不怕叫人笑話!”

袁武聞言臉色瞬間沉下來,冷峻的臉此刻冷的可怕,孫獻怕他真鬧出事,有理也變沒理,便趕緊揚聲呵斥:“都閉嘴!袁東家你且說說,你問這些做什麽?”

“按照牛柱所說是多味樓給他的父親在白粥裏下了砒|霜,對此我有疑問。”袁武朝孫獻拱了拱手又看向牛柱,“許是你沒有開過酒樓,所以并不知曉,白粥算得上是免費贈送客人們,都是一大鍋熬煮的,我們廚子若是在白粥下毒,為何死的只有你父親?”

“就是啊!”

“就是就是,那粥我也喝了,白米熬的啊,軟爛香乎,我咋沒中毒!”

“說起來那粥是真好喝,我那掉了牙的老子娘是最愛喝的,軟乎乎的米,都炸開花兒了,好喝的很!”

眼看着周圍百姓都有點不站他了,牛柱當即有些頭昏大喊道:“你!你這樣說分明就是在推卸責任,就算不是在鍋裏同時下毒,那也肯定是在給我爹上粥時才下的!”

“說你是蠢貨!”塗茸忍不住冷笑出聲,昳麗的臉上帶着鄙夷,“方才便是你自己所說,與我們無冤無仇,那我夫君為何要費這般功夫去害你這個素不相識的爹?你爹是揣着元寶了,還是挖着金礦了?陷害人的話張口便來,你不得了啊!”

塗茸這番話直落在所有人耳朵裏,叫他們也跟着疑惑起來,自古起沖突那必然都是有跡可循的,可袁東家和這牛大福素不相識,且最近不在縣城,好好的何必要害死他?

更何況,這牛柱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的,叫人聽着就假,保不齊就是故意來這邊污蔑的!

“不是這樣的!大人!我爹就是吃了他們酒樓的粥才會死!大人草民說的是真的!求您相信我!求您!”謊言被拆穿,牛柱立刻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求饒痛哭。

比起被拆穿謊言,他好像更是在畏懼,畏懼暗中指使他的人。

好像只要他這件事做不好,就會和躺在那裏的爹一個下場。

孫獻卻是懶得再聽他胡攪蠻纏,但也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便揚聲道:“這事已經證實和袁家酒樓無關,若是來日本官聽到有人還要将髒水潑到袁家酒樓,必不會輕饒!至于此事究竟有什麽內情,本官會繼續查問,必不叫百姓枉死!”

“好!縣令大人說的好!”

“我們都聽大人的!大人快把這罪犯帶走吧!居然還敢随便污蔑人!”

“帶走帶走帶走!”

百姓們義憤填膺,竟是也顧不得炎熱天氣,圍着孫獻就要跟他一起去縣衙裏,自然也有不願意去的,想悄悄離開,但都被孫獻跟着的衙役們給攔住了。

直接把牛柱帶要縣衙裏,百姓們再次在縣衙門口聚成堆。

塗苒悄悄回到塗茸身邊,暗中指使的人他已經查到了。

“是他們嗎?”塗茸無聲用眼神和他交流。

塗苒眨眨眼:“他們綁了牛柱的媳婦和孩子威脅他,他老爹是親自喝下毒藥的。”

“卑鄙。”塗茸咬牙,對那些商戶的厭惡達到了極點,就算不願與之同流合污,也不該拿無辜之人作為要挾。

“這事還是得告知縣令一聲,否則怕那牛柱性命不保。”塗苒說着給他使眼色。

塗茸明白,便扯了扯袁武的衣袖,後者彎腰低頭将耳朵湊過去,便聽得塗茸在他耳畔私語幾句。

他雖有些詫異,但到底沒懷疑,只是此時孫獻端坐高臺,貿然開口有些不易,袁武便後退幾步,不動聲色走到旁邊的衙役面前,看似無意過去的,再加上此時混亂,沒人會察覺到。

很快就有衙役跑到師爺身邊耳語幾句,師爺又走向孫縣令,緊接着縣令瞳孔微縮,卻并沒有輕舉妄動。

他一拍醒木:“既然你始終不肯松口,那就即刻關押起來,不許任何探視!若有人敢接觸此等喪盡天良之輩,便同他一樣關押起來!”

說罷他便起身離開,衙役們立刻開始哄散人群,不許百姓們繼續在這裏守着,自然也就給了那些人跑掉的機會。

待公堂安靜,師爺才帶着袁武他們去後院。

“你的意思是,你們親眼看到那商戶家有地下暗室,出來時身上還沾着血,就連剛才也是,見到他們綁了牛柱的妻兒?”孫獻越說越覺得匪夷所思,他看向袁武,“我應該還醒着吧?”

“自然都是真的,別的不說,他們也不會随便就找個人,畢竟誰會心甘情願就這樣害死自己親爹?要麽有把柄,要麽為錢財。”塗苒淡聲說着,他們都做到這份上了,若是還不信,那些商戶回頭警惕起來怎麽辦?

孫獻忍不住拍桌:“從前他們成立那勞什子商會我就不同意,偏偏日夜來游說,不得已答應,便開始做些腌臜事,之前是沒找到證據,這次必要殺他們猝不及防!”

“那自然是好說的。”袁武說,“他們一直想拉我進商會,我便假意同意就是,要在他家裏商議,諒他們不會拒絕。”

孫獻點頭:“也好,那日我會讓人在暗處埋伏着,将我所管轄的耘鳴縣鬧出這些亂子來,實在是該死!”

有商戶要加入時,商會長是要宴請商戶們的,而同意成立商會的縣令,他們自然也得請,機會便是如此。

只要那日能好好準備,定然能将他們做的腌臜事全都抖出來!

塗茸和塗苒自然也得跟着,到時候也好去會會,那妖怪究竟是幕後主使,還是被逼無奈。

只是在這之前,他們還得時刻盯着點,萬一這些老狐貍突然察覺到什麽,再将暗室轉移,那他們再多籌謀和打算都是空的。

“牢獄那邊,一定得護住牛柱性命,他會是我們最有力的證人,最好今日就暗中将其轉移,否則若是被人混進去殺害,就死無對證了。”袁武提醒着,許多獄卒都會拿銀子辦事,偷偷送進去幾個人根本不成問題。

孫獻聞言立刻着人去辦了,這麽多年,終于要把這些蛀蟲給肅清一番了!

報恩兔兔被養日常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78章 鬧事 我夫君為何要費這般功夫去害你這……

94%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