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居心叵測的渣細作 沐浴
第3章 居心叵測的渣細作 沐浴
555很冷漠:“已閱。”
“陛下,這是為我準備的嗎?”楚珩問道。
裴應疏沒回答是與不是,還是幾個宮人将楚珩扶到輪椅上,楚珩一上輪椅,十分新奇地扶着車輪朝走了一段,他道:
“陛下,這輪椅的質量真是不錯,準備一個一定廢了不少功夫吧”
裴應疏沒回答他的問題,倒是旁邊小太監說道:“大人真是懂,這是全天下最好的木匠趕工幹了多幾天才做出來的。”
楚珩摸了摸打磨的很光滑的輪椅扶手,對裴應疏道:“多謝陛下了。”
這件事做完後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沉默,楚珩休息多日,閑得快要發芽,所以主動問道:“陛下,如今臣武力盡失,怕是做不了禦前侍衛了,陛下可還為臣安排了其他職位?”
裴應疏聞言冷哼:“你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還敢跟朕索要職位?”
說着他看向楚珩的腿,對他道:“你就這麽待在朕的身邊就好。”
楚珩知道了他的意思,可他不能任由事情這樣發展,如果就這麽被囚禁下去,任務別說完成了,只怕會直接死在這個世界。
所以為了擺脫現在這個環境,他繼續問道:“陛下,不用什麽好活,當奴才也是可以的。”
聽到這話時裴應疏神色變得狐疑,只聽他道:“楚珩,宮裏的奴才……你想當朕身邊的太監嗎?”
楚珩沉默:“……”
那倒不必。
看到楚珩沉默,裴應疏擺手道:“行了,既然做不了,就不用再說。”
看到皇帝的态度,楚珩總要争取一下,他道:“臣只是想,做一個太監,總是要手腳麻利勤快些的,臣這腿怕是不行。”
楚珩摸着自己的雙腿,頗為可憐的看着裴應疏。
裴應疏神色不變:“做不到就不要做。”
聞言楚珩垂眸思考,裴應疏見他這樣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以為他就要這麽放棄時。
楚珩卻另辟蹊徑地說道:“還有一職位臣能做。”
“哦?”裴應疏倒是想不出來。
只聽楚珩道:“陛下如今已快加冠,可這後宮卻冷清的很,如果陛下不介意,臣可以……”
他沒說完,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裴應疏沒那個耐心聽他結巴,說道:“你想做什麽?”
只見楚珩說:“臣可以當陛下的床上臣,為陛下解憂排難。”
他語氣誠摯,像是真的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裴應疏聞言懵住。
什麽臣?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楚珩是真的瘋了吧,當一個細作,都不知道南魏還記不記得他這一號人,竟然自甘下賤,不惜做到這種地步。
裴應疏說不清現在他是什麽心情,一邊覺得楚珩的話不可理喻,一邊心情又因為這句莫名激動起來。
見小皇帝懵逼,楚珩繼續說道:“這樣臣就可以留在宮中了。”
這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再次刺激到了裴應疏的眼睛。
看啊,他就這麽樂意,那是不是換一個人,他也能輕易脫下衣裳,像這樣乖順的低下頭顱,任由別人對他指手畫腳。
如果這個皇帝由別人來當,他說不定也會甜言蜜語的說心悅他,上輩子就是這樣不是嗎。
裴應疏恨楚珩這個樣子,恨他如此輕松的将他欺騙,可他恰恰又被這可惡的家夥吸引,裴應疏的舌頭微微抵住了上颌,手指在楚珩的臉上劃過。
他說道:“楚珩,你有什麽本事,憑什麽覺得朕會答應你這種條件。”
楚珩擡頭注視着他,一雙黑眸很亮,伸出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裳。
病人穿的不多,只解開衣帶,上衣便直接落地。
一個月的卧病在床,讓他的身體消減不少,可哪怕這樣,他的身體依舊壯碩,寬肩腰窄,常年藏于布料下的肌膚偏白,顯得其上的青筋格外明顯。
楚珩拉着裴應疏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髒上,把自己脆弱的地方全都展現給了裴應疏。
脖頸、心髒……都是那麽的脆弱,不管傷了哪一個,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感受到手下跳動的心髒以及從手心裏傳來的熾熱的溫度,裴應疏感覺手仿佛要被灼傷。
那裏還是鮮活的。
他不用再像上輩子那樣,與一個冷冰冰的死人睡在一塊,他不用時不時去探他的鼻息,看他是不是只是睡了過去,更不用抱着那具早就冷掉的身體,去乞求哪一天能恢複他原本溫暖的樣子。
裴應疏心裏痛得厲害,手卻依舊在楚珩的心髒上放着,他并沒有收勁,把他上面的肌膚都給捏紅了。
楚珩吃痛,小聲說道:“陛下,您捏痛臣了。”
裴應疏猛地回神将手收回,心跳快的不行,發現手下楚珩雙頰微紅,稍稍擡眼看他時,看起來那麽羞澀,他從來沒有見過楚珩這種模樣。
間隔間,楚珩又将衣物褪下一截:“陛下,如果您今天就想試一次的話,臣也不是不可以。”
裴應疏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然後不解風情且心直口快地說了句:“你多久沒沐浴過了。”
楚珩根本沒想到會是這個答複:“……”
最後咬牙:“臣因為傷勢反複,确實很久沒有沐浴過了,之前因為腿腳不便,需得旁人攙扶着才能移動。
“今日幸得陛下送來輪椅,臣終于能放心沐浴了。”
裴應疏聽他說完,點頭應是:“那你先去沐浴,床……”他語氣微頓,說道:“床上臣一事,一會兒再商量。”
楚珩點頭,裴應疏叫來宮人準備熱水。
宮人們的動作麻利,很快便将沐浴所用必需品準備齊全,因為是陛下親自吩咐的,所以洗澡樣樣跟着達官貴人的标準來。
但因為楚珩的腿腳不便,不能坐浴桶,只能吩咐幾個宮人在旁邊幫忙給他的身體上淋水。
宮人伺候主子洗浴,本是極為正常的事情,楚珩也不覺得有什麽,便十分自然的準備褪去身上所有衣物。
裴應疏見狀道:“楚珩,你敢脫一個試試。”
楚珩擡起的手默默放下,問道:“臣需要沐浴,不脫衣物該如何清洗?”
裴應疏也想到這一點,擡手扶額吩咐道:“你們都先下去。”
宮人們本準備好伺候,但裴應疏一聲令下,他們也不敢多問,便退了下去。
楚珩看着他們離開,雙手攤開表示疑問:“陛下,臣該怎麽洗?”
裴應疏無奈,毫不在意天子形象,撸起袖子将楚珩打橫抱了起來。
555驚呼:“小皇帝好臂力。”
楚珩也沒想到他會被突然抱起,渾身不自在起來,
向來都是他抱別人,他什麽時候被別人抱過了。
他被裴應疏放在一個比較高的凳子上,然後他就不動了。
裴應疏看他期待的樣子,原本準備幫他脫下褲子的動作停下來。
“朕伺候你,你很期待?”
楚珩心裏道那當然 ,表面卻道:“沒有陛下,只是小時都是臣幫着陛下洗浴,如今突然反過來陛下幫臣,臣還有些不習慣。”
裴應疏冷漠道:“……朕只是幫你脫褲子,洗澡的事情自己幹,朕是不會幫你的。”
楚珩笑眯眯,“那是當然。”
接下來兩人的氣氛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與和諧之中。
裴應疏幫楚珩褪去所有衣物,而楚珩自己舀起水往自己的身上澆。
熱水打濕髒兮兮的身體,看着身體上的污穢被清水沖刷掉,身體逐漸變得清爽,楚珩眼神微眯,神色舒爽了起來。
裴應疏看見他舒坦便覺得紮眼,也舀起一瓢水,朝楚珩的頭頂澆了下去。
水流順着頭頂流下,鑽進了楚珩的眼睛裏,楚珩吓了一激靈。
可裴應疏卻仿佛壓根沒這回事似的叮囑道:
“頭發也髒了,別忘了洗頭。”
楚珩的眼睛緩了好一陣才睜開,再睜開時眼眶都通紅了,他也不生氣,而是順着裴應疏的話勁往下說:
“陛下,請給水裏多放點皂角,否則頭可洗不幹淨。”
裴應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有些自讨沒趣的嗤笑一聲,将水舀一扔,說道:“自己弄。”
楚珩原本也只是說着玩玩而已,便開始自己洗頭發。
可能真是太久沒沐浴過了,這一洗就洗了将近一個時辰,時間還不到一半時裴應疏就坐旁邊歇着了,他不走掉純粹是因為一會兒還要幫殘疾的楚珩穿衣服。
沐浴穿衣後,宮人們才敢進來,一進來看見倆主子搞得滿屋子都是水,沐浴一次看起來跟經歷了幾場大戰似的。
本來小茅屋就容易受潮,現在更是潮濕的不行。
要住人倒是還能住人,就是不适合病人養病。
楚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方才沐浴時辛辛苦苦往外潑水也算沒有白費。
“陛下你看,是不是可以給我安排一個更好的住所呀?”
裴應疏看的出楚珩的心思,他本來就在考慮方才楚珩提議要當床上臣的事情,既然這樣,倒不如直接應了楚珩的提議。
但那檔子事情也分很多種,最好的不過就是封個男妃,納進後宮。
可裴應疏怎麽可能那麽便宜楚珩。
楚珩見他猶豫,便主動示弱以求讓他答應自己的要求,“我知陛下可能發現了什麽,但我想與陛下說,我絕對沒有做過背叛陛下的事。”
裴應疏聞言并不信他,語氣有些譏諷:“你現在不過是沒機會做。”
楚珩被他的話噎了一下,硬着頭皮道:“我如今不會做,以後也一定不會做。”
“陛下……您信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