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居心叵測的渣細作 洗手作羹湯
第9章 居心叵測的渣細作 洗手作羹湯
裴應疏醉酒身體沉得很,楚珩撐着他的身體,無奈道:“陛下。”
裴應疏在楚珩手中動了幾下:“松開朕!”
“臣不放。”
裴應疏因為不能動很生氣,楚珩強壓着他,讓他安分下來。
誰能這麽對陛下,此刻侍衛恨不得眼瞎了,眼睛亂瞟不敢看楚珩二人。
楚珩見裴應疏安靜下來,招呼他道:“還愣着作甚,別糾結禮節了,過來幫忙,難不成要陛下在這裏睡?”
暗衛不敢再猶豫,楚珩讓他将裴應疏背回去,可他不敢,最後就讓裴應疏坐在楚珩腿上,他推着二人回了馬車上。
楚珩與裴應疏坐上馬車,就在車上照顧醉酒的陛下,而他則坐在前面趕車。
暗衛駕駛的馬車又穩又快,不一會兒,幾人就到了宮內。
一下馬車,楚珩喊來宮人幫忙将裴應疏扶進了寝殿。
楚珩原本也要跟着進去,可在他要進去時,李摯叫住了他:“大人。”
“您現在可方便談話?”
楚珩見他有話要說,問道:“方便,你有事?”
李摯朝周圍望了望,看沒人,小聲同楚珩說道:“大人,您曾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瞞着您。”
“你能瞞我什麽,不就是今日的那些事?你說吧,我聽。”楚珩問道。
李摯感到驚訝:“果然所有事情都瞞不過大人,今日您同我們一衆侍衛去抄家,您先去了屋內,我們則在外面搜查。”
“那黑衣人進院子裏時,我早就發現他朝着您的方向去了,屬下怕他傷害您,第一時間準備追上去,可這時陛下卻來了,陛下吩咐我們不準去追……”
說到這兒,事情也明顯了。
李摯驚惶說:“屬下不敢随意猜測,只是不想隐瞞将軍,所以将今日發生的事和盤托出。”
楚珩思索,對他說道:“好,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你回去就将這件事情咽進肚子裏,就當今日晚上你從來都沒有見過我。”
“屬下遵命。”李摯道。
兩人分開,楚珩推着輪椅回寝殿。
楚珩對這件事沒什麽反應。
555卻問:“宿主,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有什麽想說的,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楚珩并不覺得有什麽意外。
從今日他剛抓着黑衣人揍了一頓小皇帝正好出現時,他就知道裴應疏是專門過來試探他的了。
說不定他早就察覺到了黑衣人在楚珩附近,只等着這天黑衣人與楚珩聯系。
小皇帝心思深,想試探他,裴應疏覺得沒什麽壞處。
他走近寝殿的床邊,今夜月色如水,月光透過窗格灑進床上,正好将床上的小皇帝照的明亮。
睡了那麽久還在睡,看來真的醉了。
喝醉酒也有好處,能讓他好好睡一覺。
楚珩坐在床頭,在裴應疏的頭發裏輕輕穿插,輕聲說道:
“但以後還是不要在外面喝酒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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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楚珩是被壓醒的,胸膛好似壓了重物,腿也好像被八爪魚給纏住了。
而且他的腿,知覺好像更明顯了。
他睜開眼睛低下頭朝自己的腿上看,只見原本睡在龍床另一邊的裴應疏不知何時縮進了他的懷裏,腿還擡到了他的腿上。
此時外面天色還早,還不到上早朝的時間,裴應疏睡得很香,真把楚珩當枕頭使了。
就是這個姿勢……不太好解釋。
所以為了避免一會兒小皇帝醒了追究,楚珩準備将裴應疏挪到一邊去。
不過行動剛實施到第一步,他不過剛一碰到小皇帝的胳膊,裴應疏就睜開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裴應疏眼神在楚珩抓着他的手上瞟過,問道:“楚珩,你在幹什麽?”
楚珩一驚,連忙松手:“陛下,這不關臣的事。”
“臣方才準備起床,可陛下就在臣身旁,怕打擾陛下,便欲将陛下挪開,沒想到吵醒了陛下。”
裴應疏卻不相信:“朕平日睡覺很是安穩,怎麽今日就在你旁邊了?”
楚珩百口莫辯,遂屈服:“是臣睡姿不好,想抱着陛下睡。”
“果然是你。”
裴應疏醒來也好,宮人其實昨日就備上了醒酒湯,可裴應疏睡的實在太熟,就沒有讓他喝下去。
今日清晨還得喝點醒酒的東西,禦膳房的宮人還沒開始生火做飯,楚珩便想自己給裴應疏做點醒酒湯。
這場插曲過去,楚珩問道:“陛下,可需要臣為您準備醒酒湯?”
他也算說到裴應疏的點上,他醒來頭疼的很,連同昨日醉酒後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喝下幾杯葡萄酒之後就不省人事了。
他不愛喝酒,平日裏最多也就喝點不醉人的果酒,原以為這葡萄酒也與之前喝的酒一樣不醉人,誰知道老板存的陳酒那麽醉人。
他喝醉期間似乎發生了什麽,裴應疏有些糾結要不要問。
但他看楚珩今日神色并無太大異常,看來他醉酒之後應該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裴應疏便沒有問出自己的疑惑,回楚珩道:“你想為朕做湯?”
君子遠庖廚,都城的達官貴人們很少能有人自己去做飯的,哪怕是廚房,都很少有人進去,所以裴應疏的疑問并不算奇怪。
楚珩點頭道:“如果能夠緩解陛下的頭痛,那有何不可呢?”
裴應疏聞言臉色不變,往床上一靠道:“那好,你去為朕做吧。”
楚珩果真推着輪椅去禦膳房裏做了。
宮人們起的比貴人們早,如今已經還在準備早晨的食材。
見楚珩進來,問道:“大人,您來是有什麽事嗎?”
“無事,你們準備一會兒陛下要吃的飯吧,我去尋一竈臺,給陛下炖個醒酒湯。”
“啊?”宮人聞言震驚:“這怎麽能讓大人來做?還是交給奴才來做吧。”
楚珩拒絕道:“不必,我自己就可以。”
他回絕過後,便自己一人來到竈臺邊開始準備做醒酒湯。
醒酒湯做法并不難,放上幾塊排骨,輔以靈芝、紅棗等湯料一起下盅炖一個時辰便算做好。
昨日禦膳房裏還有宮人們準備的食材和已經涼掉的醒酒湯,今日雖然不能再讓裴應疏喝了,但食材還能用。
楚珩坐着輪椅拿食材不怎麽方便,廢了有一會兒才将醒酒湯炖了上去。
做完這件事,他輕擦額角因為做飯而出的汗。
估計一會兒陛下下朝時便可以做好了。
從受傷到現在,他的體力确實有點不如以前了,不過幹了一會兒,身體就開始有些累。
555看他這樣子,嘲笑道:“宿主你好虛啊。”
楚珩自動無視555嘲笑的話,覺得有些奇怪,距離他受傷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按理說體力還是這般虛弱。
還有他這腿,怎麽會有知覺呢?
問555只會搪塞他,看來只能從小皇帝身上入手了。
楚珩走出禦膳房,擡眼竟然在門口看見了裴應疏,他站在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
“陛下。”楚珩叫到,自己推着輪椅來到裴應疏身邊。
“您沒去上早朝嗎?”
裴應疏回道:“朕飲酒後身體不适,今日休沐。”
“那正好,陛下昨日醉酒,今日确實得多休息一會兒。”
“……”裴應疏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朕昨日……可有做什麽奇怪的事?”
聞言楚珩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裴應疏看,只聽他說:“陛下,您不記得了嗎?”
裴應疏被他看的心毛:“怎麽?朕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了嗎?”
“嗯……”楚珩長嗯了一聲,看起來真的要說昨日裴應疏做出了什麽出格的事。
裴應疏神色果然緊張起來,但楚珩看着他,神色輕松,轉折地說道:“怎麽可能,陛下喝完酒便睡着了,書睡得可安穩了。”
楚珩沒有說出真相,如果真的當着小皇帝的面,說他昨日撲進楚珩懷裏,哭的梨花帶雨可憐極了,他能當場打死楚珩這個殘廢。
聞言裴應疏果然松了一口氣。
楚珩看他臉色緩和,勸道:“陛下,您也來這禦膳房做什麽?這裏油煙大,等一會兒湯炖好了讓宮人給您端去就行。”
“好。”
之後兩人并沒有立即回宮,而是去到離殿內很近的一處蓮花池,池上一座亭子屹立其中,亭的四角向上高高翹起,遠看猶如幾只欲翺翔天空的飛鳥,設計的玄妙。
楚珩與裴應疏做到的亭內石桌兩邊,老皇帝愛與人對弈,現在石桌上還擺着棋盤。
楚珩問道:“陛下,下一局?”
裴應疏卻一點閑情雅致都沒有,碰都沒碰棋。
“不要。”
那陛下邀臣過來做什麽?不會真的是要欣賞這池中美景吧。
裴應疏喝了一口茶,沒明說。
楚珩了然,昨日喝酒沒談成,現在這是等他說呢。
楚珩試探性的問道:“陛下,昨日在臣府上捉的那賊人要怎麽處置?”
“已投入大牢,朕會派人去審訊。”裴應疏回道。
“那陛下一定要好好審,畢竟是要殺臣的賊人。”楚珩說道。
他回的挺合理,但裴應疏卻說: “這麽擔心他,是擔心他把你供出去?”
楚珩心裏一沉,委婉的說:“臣不是擔心他,只是擔心陛下,想提醒陛下,我來您身邊早,不怎麽與那邊打過交道,不認識什麽組織的人,但我小時曾在裏面待過一段時間,深知其人手段之陰險可怖,雖然他現在被抓已經不足為懼,但陛下還是謹慎點好。”
他語重心長的一句話,讓裴應疏按了下眉心。
只聽他問道:“你什麽時候……進的那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