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然渣人魚 把紅酒液都給吐了

第38章 天然渣人魚 把紅酒液都給吐了

次日一早, 兩人乘坐飛行器前往皇宮赴宴。

宴會進場時為了掩人耳目,楚珩并沒有跟着易疏一起進去,而是等易疏進去十分鐘之後才以普通賓客的身份進入會場。

會場內來的大多都是些有頭有臉的貴族,楚珩剛一進去, 就見易疏被一群人圍住, 其中有男有女, 多是上前巴結他的。

楚珩悄悄與他對視一眼挪開了視線, 拿過一杯桌子上的酒, 獨自一人坐在了角落的沙發上。

這裏算是宴會最偏僻的地方,如果不是特別留意,一般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裏,可楚珩在這裏坐了一會兒,就感覺到周圍不止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

那些窺探的視線中有的只是單純的視線,而有的卻是赤裸裸的像是看獵物一樣的注視。

後者讓楚珩感到十分不舒服,按理說他的身份并沒有公開發布過,很少會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可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關注他。

但當初他在軍隊裏大肆張揚, 照片很有可能已經流到了各大貴族手裏。

是啊,精神力這麽強的香饽饽, 在精神力匮乏的今天, 很難沒有人能不被他吸引。

就算易疏上将說出了他的精神力已經完全的消失的消息, 可沒有貴族會相信他的話,只會覺得是易疏為了獨吞人魚而撒的謊。

楚珩不願意多生事端, 所以就裝作沒有注意到衆人的視線,只是裝作單純的什麽也不懂的人魚乖乖地坐在沙發上飲酒。

可他不找別人,總有別人要來找他。

一個身着裁剪得當的高領襯衣,半肩披戴阿提拉夾克的人朝他走近, 楚珩看他的衣着,猜測他應該是皇宮裏的某個侍衛。

果不其然,那人走到他的面前對他彎下腰行了一個簡單的禮,說道:“尊敬的楚珩先生,有貴人邀您一同前往殿內品酒,請問您是否有時間呢?”

他雖是請求的語氣,但實際上他強硬地站在楚珩的前面,不達目的不肯罷休,不會做出任何的讓步。

這宮內的貴人不過一個,除了皇帝,誰會叫他去品酒?

一直盯着楚珩的衆人在看到這個侍衛來到時也都歇了心思,讓他們貴族之間争奪還有點可能,但與皇帝搶人,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搶不過的。

楚珩看了一眼不遠的易疏,思考着能夠讓他知道自己被帶走的可能性。

恰好這時弗勞爾走了過來,小少爺強勢地插到那侍衛與楚珩中間,十分自來熟地對楚珩說道:“我剛才來了只看到我哥,找了你一圈原來你藏在這兒啊。”

說着他的眼神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撇了撇嘴道:“躲這角落有什麽意思,跟我去那邊人多的地方啊。”

弗勞爾抓着楚珩的胳膊朝外面走,可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就被剛才的侍衛攔了下來。

弗勞爾少爺脾氣很重,看見有人攔住他,瞬間惱了:“你誰啊你,敢攔本少爺的路?”

侍衛不為所動,只是說道:“弗勞爾少爺,是我先約的這位楚珩先生,做事是不是得有個先來後到。”

如果他跟別人說,別人可能還能聽他的話讓步,可弗勞爾這個少爺可不會,一聽他跟他講先來後到,瞬間變得更加蠻不講理:“誰跟你講先來後到啊,在帝國,你就是先來了也得給我排後面去。”

這撒潑的态度讓侍衛緊皺眉頭,楚珩這時不再厭煩這個弗勞爾了,而是跟在他的身後準備跟着他離開。

但這次侍衛依舊沒有放開他們,而是低聲對弗勞爾道:“少爺,是陛下讓我帶楚珩先生進去,您非得要跟陛下搶人嗎?”

見他搬出陛下,這次弗勞爾也沒有辦法,退了一步說道:“也行吧,不過我也好久沒見舅舅了,我也要跟着去。”

弗勞爾的母親是帝國公主,而皇帝則是他的親舅舅。

不過皇族親緣關系淡薄,從小到大弗勞爾都與這個皇帝舅舅不怎麽親近罷了。

随後侍衛在前面帶路,楚珩和弗勞爾則在後面跟着他走。

弗勞爾在楚珩耳邊小聲道:“你放心,是易疏哥哥讓我來幫你解圍的,不過這次好像我也沒什麽用了。”

“這老皇帝究竟在憋着什麽壞呢,就非得躲着易疏哥哥,私下裏跟你見面。”

聽到是易疏的要求,楚珩的眼神亮了起來,回他道:“是易疏讓你來的?”

弗勞爾合理懷疑自己說的一番話中這人魚只聽到了易疏這兩個字,易疏哥哥有時也是這樣,怎麽一個兩個的耳朵都這麽不好使呢。

“對,咱們靜觀其變,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楚珩本來也沒覺得會對他怎麽樣,無非是将一些虛僞的話,讓他為帝國貢獻而已。

走進殿內,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坐在椅子上,他的旁邊則坐着一人,皮膚和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看到他時弗勞爾小聲的嘟囔道:“怎麽是他。”

不用問他,那股刺鼻的味道已經飄到楚珩的鼻腔裏,是弗勞爾的那個未婚夫修。

楚珩有點反胃,差點直接吐出來,可皇帝偏要讓他坐下來聽他閑聊,“你就是楚珩?”

楚珩憋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黑着臉對皇帝點點頭。

皇帝自顧自地說道:“聽說你治好了精神力暴亂?做的不錯。”

說着他向楚珩介紹到修,“這位是修,幾日前也向我禀報了自己可以治療精神力暴亂的能力,沒想到你的速度更快,竟然已經把士兵們的病給治好了。”

怕不是自己投的毒自己再拿着解藥來救吧。

楚珩憋着一股氣點點頭,見到皇帝的介紹,卻連看他都不想看他。

修有些不悅,不過是只從海裏來的牲畜,誤打誤撞讓他救了精神力暴亂的士兵,壞了他的計劃,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

但他還是虛僞地走上前與他握手。

方才這位修不靠近還好,一靠近被人魚詛咒過的那股味道完全靠近楚珩。

連弗勞爾這種只跟他待了一陣兒就讓楚珩不舒服的味道,這次他的那股味道本源靠近楚珩,可想而知會有多麽的惡心。

強忍着不吐的楚珩在修将手伸過來時,再也忍不住,将剛剛喝下的紅酒全部吐到了修伸過來的手上。

楚珩:“嘔——”

帝國皇帝:“……”

修:“……”

他猛地撤回握手的手,但撤回的速度顯然沒有楚珩吐出來的速度快,感受到帶着溫度的液體從他的手背劃過。

他惡心地在心裏罵道:他媽的。

可惜的是早上起得早楚珩沒來及進食,否則可不止這一點紅酒,怕是能把吃的小黃魚都吐到修的手心裏。

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瞬間的沉默,唯獨弗勞爾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楚珩,你也太會吐了吧。”

聽見自己的未婚夫這般嘲笑,原本就黑了臉的修臉色更加難看,他站起身對皇帝鞠躬道:“抱歉陛下,臣可能要先去趟洗手間了。”

帝國皇帝看他這髒髒的樣子,只覺得不體面,擺了擺手道:“去吧。”

弗勞爾依舊哈哈哈的笑着,帝國皇帝反應過來,虛僞地關心楚珩道:“這是怎麽了,腸胃不舒服嗎?”

臭味源離開,楚珩終于好了點,用傭人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聽到帝國皇帝的問話,搖了搖頭道:“這裏氣味不好。”

帝國皇帝聽到人魚說他的皇宮裏氣味不好,跟打他的臉沒什麽區別,他原本也就是假裝關心一下,見楚珩這個樣子,他也沒了心情,說道:“正好宴會也快開始了,那就去大廳好了。”

楚珩随他回廳時,眼尖的看見地上了的一個小手鏈,應該是剛才修掉下來的,手鏈由貝殼與珍珠串成,在陽光底下散發出淡淡的熒光。

楚珩走上前将其撿起,弗勞爾有點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麽東西,還挺好看的。”

楚珩摸上其上的珍珠,貝殼上的紋路清晰,楚珩卻将他扔給了弗勞爾,不願再看一眼。

弗勞爾還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滿臉好奇地拿着手鏈看,只聽楚珩悠悠道:

“這些珍珠是用人魚的骨灰制作的。”

聽到楚珩這句話,弗勞爾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美麗的手鏈,如果不是楚珩的話,他怎麽也想不到這麽美麗的東西的背後是殘忍的殺害。

想到這手鏈是誰的,弗勞爾差點把牙咬碎了。

“我操,我真想現在就殺了他。”

弗勞爾怒氣上頭,楚珩攔住他,“你?上去送死?”

弗勞爾怒道:“別小瞧我,他手指一伸,瞬間有一道金屬從他的指尖穿過,那是他的精神力,本源是金屬系。”

見他真有要上場打架的氣勢,楚珩道:“別打草驚蛇,這麽多條人魚,這背後肯定不止他一個人,先與疏說一聲,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招數能夠将他們一網打盡。”

弗勞爾雖然沖動,但在聽到楚珩的建議後收回了自己的金屬劍。

兩人回到宴會,楚珩這次不用避嫌,立馬跑回到易疏身邊,在他的身邊蹭蹭,然後頭埋進他的懷裏猛吸一口。

感受到易疏身上獨一無二的氣味,楚珩才覺得肺部的臭味被抽除幹淨。

兩人光天化日之下摟抱,還是很多人看的,易疏拍拍他的後背,輕聲問道:“做什麽呢?”

楚珩發出悶悶的聲音:“吸疏。”

好吸。

弗勞爾對易疏解釋道:“碰到晦氣了,都給楚珩惡心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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