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然渣人魚 當着弗勞爾的面親
第39章 天然渣人魚 當着弗勞爾的面親
晦氣的人總共就那麽幾個, 能把楚珩惡心吐了的,易疏很容易就猜到了是誰。
“你們碰到修了?”易疏問出這話時,神色中帶着明顯的讨厭。
弗勞爾點點頭道:“對,他搭上了皇帝。”
易疏聽着弗勞爾的話, 想起上輩子楚珩在見過這個修之後, 就像是看見了平常最喜歡的小黃魚一樣, 屁颠屁颠的就跟着他走了。
因為他的離開, 他當時生了氣, 滿肚子怒火的想着永遠都不要再去接他。
可誰能想到再見面時就已經是兩人的最後一面。
他忘不掉最後那一面,楚珩用他尖銳的爪子傷害了易疏周圍的一大群士兵,可易疏方人多勢衆,哪怕他的戰鬥力再強,也是寡不敵衆,最終只能将乖乖投降。
易疏當時都想了,如果捉住這人魚,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讓他知道誰好誰壞, 省的下一次就又被別人騙走。
可人魚并沒有給他那次機會,在發現自己打不過易疏的隊伍時, 他用沾滿士兵鮮血的雙手伸進了自己胸口, 挖出自己的心髒, 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滿目的紅模糊了易疏的雙眼,等到他跑到楚珩身邊時, 楚珩的雙眼已經合不上了,就連看易疏的最後一眼都是殘忍的。
那是易疏揮不去的夢魇,他接受不了單純的人魚變得像野獸一樣殘暴,也接受不了自己捧在掌心寵愛的人魚變成別人手中的傀儡, 最終淪落到了自殺的下場。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害怕……怕楚珩再次變成上輩子的那個模樣。
後來他因為修和老皇帝的算計,也意外身亡,到死也不明白當初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也導致重生以後他不再願意相信那條人魚。
可如今再看,分明是這個修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
楚珩看出他的情緒不對,雙臂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身:“疏,你在想什麽?”
這一聲喚醒了楚珩的意識,他從自己的前世的記憶中醒過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楚珩伸出手輕輕地為他擦過,大概知道他的反應是因為什麽,他撫摸他的額頭道:“疏,別擔心我,我沒有跟他起沖突,很小心的。”
除了吐了他一手酒之外。
想起上輩子的事情楚珩就感到生氣,那次執行的是他執行過的最簡單的一次任務,就是乖乖待在水裏做一只貌美吉祥物,每天往水裏一躺就是玩,易疏看見他也開心,這任務積分就得到了。
如果不是他的大腦裏曾被研究所人員植入控制芯片,導致任務後期他被那個修控制,哪至于在任務最終的後期背叛易疏,那次意外自殺,導致最後積分都沒有多少。
楚珩說着,弗勞爾也應和道:“對!剛才我已經準備上前打那個修了,還是楚珩怕打草驚蛇攔住了我沒有傷害到他。”
弗勞爾說着話,就看見他哥和人魚兩人抱在一起難舍難分。
三個人的感情,怎麽每次都是他被排外,還有他們倆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抱的有點太親密了。
弗勞爾逞強地上前,靠近易疏的背後,然後一把抱住了易疏。
三個人呈夾心餅幹狀站在了宴會中央。
易疏:“……”
倒也不必這麽親密。
因為他這麽一鬧,那種無法挽回的悲痛感消失了,倒變成了一種哭笑不得。
楚珩滿含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當着他的面,這小綠茶幹什麽呢?!!
楚珩一把扯過易疏,向後退了一步,帶着易疏遠離了弗勞爾。
他一疏遠,弗勞爾又靠過來,“你做什麽,憑什麽就你倆能抱?”
小屁孩是真的什麽都看不出來嗎?
楚珩還欲與他争辯。
但下一秒,楚珩感覺易疏向自己靠近,而自己微微張開的唇被一個軟軟的東西貼上來,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看着易疏近在咫尺的臉,楚珩摒住了呼吸,憑借身高的優勢扶着易疏的腰按下,悄悄伸出了自己的舌頭。
不止是他,宴會上幾乎所有人的呼吸都有一瞬間的停滞,幾乎都以懵逼的态度看着,易疏上将怎麽怎麽突然親了人魚?
看到這炸裂一幕,弗勞爾整個人都麻了,獨自在風中淩亂,眼睛因為震驚而瞪得特別大,指着楚珩和易疏語無倫次道:
“你……你們倆……”
啊啊啊,是他想的那樣子嗎。
剛才楚珩是不是伸舌頭了,啊啊啊。
他話還沒說完,易疏與楚珩一吻閉,楚珩握住易疏的手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所以請你不要抱疏了,我會生氣。”
弗勞爾哪知道事情會朝這方面發展,他心裏罵道:我擦,狗逼情侶都去死。
兩人在大庭廣衆之下親吻,帝國皇帝自然也看到了,他十分驚訝地走到易疏的面前問道:
“小疏,你與這人魚是?”
易疏對皇帝行了一個軍禮:回他道:“讓陛下見笑了,正是您看到的樣子。”
帝國皇帝下意識的去看楚珩,不覺得他有哪裏特殊值得易疏去喜歡的。
之前他的精神力還在的時候倒是有可能,畢竟易疏是一個惜強慕強的人,但現在這人魚的精神力已經沒有了,有哪裏也特別讓易疏喜歡上他。
他自然而然的想起帝國裏與人魚在一起的,但那大部分都是追求刺激的貪歡享樂之輩,喜歡的就是人魚獨特的生理構造,像易疏這種的倒是從來沒有。
所以皇帝八卦地問道:“小疏,是因為人魚那方面比較強嗎?”
易疏臉一黑搖搖頭道,“不是。”
皇帝問話時,周邊其他貴族也都在偷偷的聽,不過着實沒想到皇帝會問出這麽勁爆的話題。
易疏的地位不比帝國皇帝的地位差,在很多方面,人們更願意聽易疏的。
所以在聽到易疏這位帝國統領是同性戀而且是跨物種戀愛的時候,衆人難免會驚訝。
聽到易疏這麽回答,帝國皇帝實在想不通是因為什麽,他不解道:“那是因為什麽?”
皇帝問的問題也是大部分人想知道的,易疏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其實從他出生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帶着責任來的,他知道應該去做什麽,該去為帝國與子民做出什麽。
可他又知道,他內心深處其實一直都有一種不安與愧疚,他不知道那種感情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該如何宣洩,直到遇見了楚珩,他那麽鮮活的走進他的世界,帶走了他內心深處的焦慮。
這是第一面産生的好感,後來能說的可就太多了。
也許是他的美貌,是他跳脫的可以與他互補的性格,是他足夠的溫柔,讓他漂泊的心有個能夠停泊的港灣,再或許是……透過他假面後看到的那戲弄人間的靈魂。
都足以讓他癡迷。
他看透楚珩的靈魂選擇不語,因為那股不安與愧疚背後的真相也許是他不能接受的,楚珩大概也早就看出了他發現了,他們心照不宣的選擇沉默,将發現的事情埋在心底。
可後來易疏發現自己是錯的,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能除外,只是之前沒有輪到他而已。
所以當楚珩将他那卑劣的一面面向他時,他發現自己不能接受。
明明可以更好的,明明對方不應該是這個态度的,他嘗試着去吸引他,讓他能夠愛上他,可他還沒等到,對方卻在背叛他之後自殺了。
他無法接受,接受不了他的背叛,接受不了永遠也見不到他的未來,從出生起就帶着的不安與愧疚無限放大,那一刻,他崩潰了。
再之後世界重啓,他重生再來,他選擇避免與他見面,那樣就能免除上輩子經歷過的痛苦。
可後來又發現上輩子發生的那些都是誤會,他發現自己又開始搖擺不定了。
也許能等到他愛上自己呢。
楚珩見易疏沉默了,不自覺的扣扣自己的手,問555道:“555,你說他在想什麽?”
555哪裏會知道,敷衍楚珩道:“可能也在思考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上你這個人渣吧。”
這次倒是讓555碰到點上了。
帝國皇帝沒聽到回答,有點尴尬的打哈哈道:“哎喲,是我的不對了,怎麽問這麽私密的話題呢。”
“你們在一起開心就是最好的了。”
周邊貴族也應和的恭維易疏道:“是啊,現在很流行跨物種愛情的,很好很好。”
一個插曲過去,楚珩并沒有因為易疏沒有回答而不開心,而是成了易疏的跟屁蟲,他去哪裏楚珩就跟着去哪裏。
易疏不愛聽阿谀奉承的話,可楚珩賊喜歡,聽着衆人一個個的誇贊,高興地合不攏嘴。
他正高興着呢,就看見修來到了宴會上,還直奔他們而來。
“您好,易疏上将。”
楚珩捂着鼻子藏在易疏的身後,讨厭的樣子都擺出來了,修臉上還要保持假笑,
他問道:“請問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手鏈。”
方才被人魚吐到手上,他惡心的不行,竟然無意間把手串給甩掉了。
楚珩搖搖頭道:“沒有。”
弗勞爾牙尖嘴利:“自己手鏈丢了自己去找,問我們做什麽?我們還能偷你的手鏈不成。”
聽到他的話,修臉上的笑幾乎挂不住,但還是忍着對易疏道:
“上将,聽說是您面前這位治好了精神力暴亂,真是可喜可賀。”
“只可惜我也才剛剛研發出能夠治療的藥劑,看樣子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他的話勁就是想讓易疏産生好奇,從而來推銷自己的藥,
可楚珩易疏都知道,這個修不過是投毒再自備解藥,惡心的不行。
易疏沒有慣着他,直言道:“既然沒有用武之地就放着吧,沒有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