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然渣人魚 垃圾星流星雨
第40章 天然渣人魚 垃圾星流星雨
被拒絕的修臉色有一瞬間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看他這樣子, 弗勞爾的拳頭在手心裏捏了捏,十分想現在就錘爆他。
修在易疏這裏吃了閉門羹,沒有再熱臉貼冷屁股,而是退到了下面。
宴會結束後, 易疏準備走, 楚珩偷偷拽住他, 他偷偷指了指修離去的方向, 說道:
“疏, 先不要走,跟我去看看他要做什麽吧。”
易疏點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他開着飛行器跟着修來到了修的家裏,但他的門鎖鎖上,楚珩也沒了辦法,總不能做賊偷偷進他家。
在沒了辦法的時候,楚珩想到了紅發小孩弗勞爾,雖然弗勞爾和修并不咋熟, 但名義上到底上未婚夫夫的關系, 如果他讓他進去放松修的警惕,說不定可以進去看看他究竟有什麽秘密。
想着, 楚珩拿着易疏的通訊器給弗勞爾打了個電話。
弗勞爾剛剛到家, 本來通訊器響了還不高興, 一看到是易疏發來的消息,瞬間點了接通。
上将還從來沒有主動給他通訊呢?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這麽想着, 他快速接過通訊器,接過對面卻傳過來楚珩的聲音。
“喂,是弗勞爾嗎?”
“嗯?怎麽是你呀,你怎麽拿着我哥的通訊器, 給我通訊幹什麽?”弗勞爾問道。
“找你幫個忙。”楚珩說道。
“哦,什麽事情啊?”弗勞爾雖然嘴上有點冷淡,但實際上已經開始把脫掉的外套重新往自己的身上套,看起來十分興奮的樣子。
楚珩回他道:“很簡單,你去修家裏一趟就行了。”
聽到是這個請求,弗勞爾穿衣的動作頓住,也不動了。
“我去找他幹什麽?沒意思的很。”
“不是簡單的找他,是讓你進去讓他放松警惕,趁機迷暈他就行了。”楚珩說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弗勞爾聽到後來了興趣,“這個想法不錯,但你迷暈他做什麽?我哥在你旁邊嗎?你可別自己胡來。”
這時易疏拿過通訊器,回他道:“我在,迷暈他有理由,你來這裏就好了。”
聽到易疏的話,弗勞爾放下心來,有易疏在的地方就有保障,不管做什麽都是讓他很安心的。
說是去未婚夫家裏,但弗勞爾一次也沒去過,這時還要問易疏要定位。
[哥哥,給個定位,不知道他家在哪裏。]
易疏為他發過去實時定位。
定位地址顯示:帝國中心別墅區3914號。
看到這個地址,弗勞爾震驚了:“中心區別墅,價格得上億了吧,他一個沒落貴族怎麽買得起的,就算最近得了勢,也不至于能買得起這麽貴的別墅吧。”
“一定有內情。”
有了定位,弗勞爾家就離這裏不遠,開着飛行器很快就到了修的家門口。
他火紅色的飛行器炸街而來,跟他的性格一樣張揚,他穿過楚珩所在的黑色低調飛行器,給他們一個手勢,示意自己去了。
弗勞爾來到別墅門前,做了做一會兒見到修一定要忍住不打他的心裏建設,才鼓起勇氣按響了門鈴。
一秒,兩秒……
十秒鐘過去,屋子裏面沒有任何動靜。
弗勞爾有點不耐煩地繼續按響門鈴,有點帶着故意騷擾屋子裏面人的意圖,手裏不停地按着。
“叮鈴,叮鈴,叮鈴……”
修有很嚴重的睡眠障礙,剛想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騷擾的門鈴卻不停地響起,他心裏泛起一陣怒火,一伸手摔碎了床頭櫃上的杯子。
哪個神經這麽晚了還要來?
他皺緊眉頭看向門口的監控,卻見一個紅發少年站在門口,伸着食指不停地按門鈴,一點一點的。
看到門外人時,修心裏泛起的怒火反而變成一股奇怪的心情。
這個小少爺怎麽會來,是回心轉意後悔要與他解除關系嗎?
這麽想着,修立馬披上自己的睡衣跑到門口給弗勞爾開門。
弗勞爾還皺着眉越來越不耐煩的按着,見門突然打開,一時間臉上的不耐煩都沒來得及收住。
但他也可以一瞬間轉變成開心的樣子,對修笑道:
“hi,你有時間嗎,找你有點事情,進去聊呗。”
因為來這裏的目的不純,弗勞爾說話時有點緊張。
但修顯然沒發現,推開門邀請他進門道:“可以,你進來吧。”
修看着他進門,問弗勞爾道:“你要喝什麽嗎?”
弗勞爾捏了捏從家裏帶過來的迷藥,選擇喝與自己格格不入的水。
“喝水就行。”
修本來已經伸向碳酸飲料的手收回,去廚房端了兩杯水出來。
弗勞爾看見那兩杯水,眼珠子轉了轉,對修說道:“你這裏有點心嗎?”
修聽到他的話愣了愣,說道:“有的,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
說着他轉身去了廚房,應該是去拿點心了。
弗勞爾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知人知面不知心,長得挺老實的一個人,怎麽就壞事做盡呢?
他在修進屋子拿點心之際,偷偷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藥劑,對着兩杯水的其中一杯就倒了進去。
藥粉溶于水無色無味,如果把水杯打亂,就是弗勞爾也很難分清是哪杯水被他下了藥。
所以修更不可能發現了,等到他回來時,弗勞爾已經把水遞給他。
修有點疑惑他的殷勤,心裏雖然有點警惕的不想喝下去,弗勞爾怕他不喝,嘴裏惡毒道:
“怎麽,怕我給你下毒啊?”
“當然……”
怕你毒死我。
修一點都不覺得這種事情會是這小少爺能做出來的,所以十分不想喝。
弗勞爾聞言:“嗯?”
修不怕他,但怕他背後的家族,如果惹了這少爺生氣,他以後的怕是沒有前途可說了,所以他的話音一轉:“不怕,小少爺都是為了我好,怎麽可能毒死我。”
他說話時語氣中慢慢氣泡音,快把弗勞爾惡心死,他感覺做完這趟之後得去找易疏要工傷費。
被修惡心到了。
他嫌棄道:“好了好了,快喝吧。”
修還是将自己未婚夫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
然後便如預料之中一般眼前發黑,無知無覺了。
把修撂倒,弗勞爾給易疏發了個“ok”的表情,然後偷偷開了修的家門,将兩人放了進來。
易疏還是第一次當“賊”,還有一絲絲不自在,楚珩卻已經大搖大擺的走進主人家的大門,東瞅瞅西看看,生怕錯過什麽線索。
弗勞爾指了指地上的修,問易疏道:“哥,他怎麽辦?”
這時楚珩從雜物間找了個粗繩子出來,雙手抓住繩子兩端扯了扯,說道:“你把他放到椅子上,我用繩子綁住他。”
“行。”
弗勞爾吭哧吭哧地上前去搬修,但修是個快一米九的男人,而弗勞爾不過堪堪一米七,小身板瘦的不行,所以搬了很久,修還是絲毫不動。
楚珩:“……”
大意了。
弗勞爾不可置信,
弗勞爾生氣,
弗勞爾重重将修摔在地上,
并在他的身上踩了兩腳。
“哼,一定是他的問題。”
“呵呵。”楚珩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弗勞爾炸毛,跑到易疏旁邊說道:
“哥,你幫我一下。”
“行。”易疏點點頭答應他。
他走上前,一掌握住修的胳膊,将他甩到了凳子上,利落的仿佛跟搬了幾塊棉花似的,弗勞爾對着易疏流露出了羨慕的眼神,楚珩順勢用繩子将他捆了起來。
弗勞爾羨慕地從地上爬起,羨慕道:“哥,你真厲害。”
但站起時卻不小心踩到地上的什麽東西,身體沒站穩一個趔趄從摔到了地板上,摔下來時他的手掌真好碰到了桌面櫃臺上的一小盆花,花朵開的旺盛,如果不是他意外打碎,很難發現花朵的泥土下會是一個開關。
楚珩和易疏對視了一眼,最後楚珩按下了開關,原本的櫃臺往下沉,露出了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口出來。
原本就只是随意來看看,沒想到真讓他們在別墅的地下一層發現了一個秘密實驗室。
弗勞爾揉着摔疼的屁股看着這裏,驚訝道:“原來真有地下室啊。”
楚珩首先進去,發現這裏的結構與他上輩子待過的實驗室幾乎一樣,只是這裏更小而已。
看着這裏,他問道:“疏,你覺不覺得這裏有點熟悉?”
楚珩這個只有一點模糊記憶的人都能想起來,易疏當然也早就想起,早就被他摧毀的實驗室,又幾乎被一模一樣的複刻出來。
楚珩踏入這個地下室,就夠一股同類的氣息在他的鼻尖蔓延,一他嗅着那股味道,一點點的來到地下室深處。
最後在那裏發現一個已經瘦的跟骷髅一樣的人魚,人魚眼珠全黑,已經沒有一絲眼白。
魚尾變得灰暗,隐隐約約地能從那些灰色中看見一些綠,那應該是他原本的顏色,可以想象,如果真的被好好愛護,這條魚尾會是多麽的美麗,可現在整條魚已經沒有任何生機。
看到這一幕,弗勞爾難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弗勞爾蹲在他的面前,感受到他越來越弱的鼻息,那是人魚快要死去的前兆。
向來喜歡人魚的他此時滿臉擔心:“他,他是死了嗎?”
楚珩搖了搖頭:“沒有。”
最後易疏看不下去,将他扯開,朝人魚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雖然不能治本,但應該能讓他活下去。
那人魚醒了過來,先是看到易疏,他的面上流露出警惕。
弗勞爾看他這樣子說道:“你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嗎?”
修看着他,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救過一個跟他一樣的紅發人類,為了徹底打消他的警惕,楚珩将從修手裏拿到的手鏈扔給他,說道:
“你別擔心,他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
看到由同伴的骨灰制成的項鏈,那條人魚終于崩潰的流出淚水。
他看出了楚珩也是人魚,最後選擇相信了他們,回答了弗勞爾的問題:
“我被他抽了很多血,大部分事情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在我之前他已經害死了好幾條人魚我是唯一活下來的那個。”
“但他在我的身體了注射了一種藥劑,我只能聽他的話。”
聽到這裏時,易疏抓住了重點,他問道:“他可以控制你?”
那條人魚點點頭道:“對,有個那個藥劑的控制,就沒有人魚會反抗了,他也可以更好地控制我們。”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他已經不那麽重要,但又來的剛剛好。
恭喜宿主,易疏上将知道真相,任務進度+25%。
555有點奇怪地道:“怎麽跟上周目一樣,到最後都差這麽一點呢。”
他們最後将人魚從修的別墅中救出,因為證據确鑿,修迫害人魚以及做秘密實驗的事情板上釘釘,進監獄也是時間問題,但事情還沒完全結束,他背後的一些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這些事情暫時與楚珩兩人無關,因為兩人一起坐上飛船去往某個垃圾星度假了。
這個星球荒無人煙也沒有人類居住,但勝在足夠小地理位置足夠好。
因為帝國的一個天文學家算過了,今日去那裏,可以碰見千年難遇的流星雨。
這個星球上有幾個小火山,楚珩送給易疏一片自己尾巴上退下來的魚鱗,對他笑道:
“疏,這個送給你。”
在無垠的宇宙中,藍色魚鱗在星空之下閃閃發光。
易疏看到了魚鱗裏蔓延而過的幾千年時光,突然就覺得得知真相沒有那麽重要了,時間那麽漫長,也許他們會相遇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時光。
只要心裏知道就夠了。
他這般想着,楚珩手指向遠處亮起的天空。
幾十道小星球帶着火光從天邊閃過,飛速從他的身邊閃過。
楚珩立刻擺弄着他的手讓他十個手指相握,聽說以前的藍星人在流行劃過時總會許下一個美好的願望。
看見楚珩已經閉上眼睛開始許願,易疏覺得幼稚,可最後也還是跟着他閉上了雙眼,沒有什麽願望好許的,就只是閉上雙眼任由自己期待下一場一模一樣的雨而已。